24、偷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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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你在么？波风老师？”一个温和轻柔的女声，伴随着有礼的轻叩，响起在四代的家门外。
这小小的意外及时制止了一大一小两个颇没形象的女子，扭打在一起的更失形象的纠缠！
波风皆人见状，终于松了口气，总算这帮小家伙来得还算及时！只是他才刚刚起身，还来不及踏出一步，就见小夕若惊慌失措地推开奇奈，飞快地跑去压住门，尖叫：“啊！有狐狸精！不可以放进来！！”
哈？狐狸精？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木门两边，黑线同降。
一阵萧瑟的寒风，吹着一片不知打哪儿来的枯叶，可怜巴巴地卷走了他们一身的囧汗——天啊！到底又是那个不要命的，教她这些奇奇怪怪的破词汇啊！
莫非……又是那个该死的XX家的OO吗？门内的波风和门外的带土，同时带着凸起的青筋，用力地掰着手指：看来有的时候，暴力果然是不能禁止的好东西啊！放心吧，他们会记得出门的时候带个麻袋的！
同一时刻，远在村子另一端的吃丸子喝茶的OO君【纯情温柔的作者，含泪掩面：难为你了，OO君，就因为我懒得取名字……你就如此和谐着】，此刻则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他疑惑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包的很严实的外套，又左瞧瞧右看看，可惜愣是望不出一点端倪。
最后，始终无法从忍者学校毕业最后只能专职他业的OO君，只得沮丧地垂下了脑袋，在心里悲戚地高唱：我不是忍者，我没有天分，我只是XX家的那个OO，呦呦！
“八嘎！你这个小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豆腐渣么？”奇奈没好气地揍了小夕若一拳，满意地看着她脑袋上升腾出来的肿包，才哈着气收回了罪证。
“奇奈姐，说句实话，这世上还真没什么比被你说脑子不好使，更受打击的事了。”如果连无敌大笨蛋都觉得你太笨，那人生还剩下什么？惟有一桌的惨剧和悲剧啊！小夕若砸砸嘴，揉着脑袋，颤悠悠地和脸色难看的奇奈拉开了安全距离，“在四肢发达上面，我承认自己的发育尚不若你健全，但因为认识你，我很清楚什么叫上天是公平的……”
话刚说到这里，口气突然一转，她便载着两颗巨大的爱心，一脸痴迷地看着正准备开门的波风皆人，色迷迷地打量着他精瘦的身体，看得他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正因为这样，我知道我亲爱的师父大人是被神选中的人，精英中的精英，完美中的完美！命中注定的——我的男人！”
“哈……哈哈，是么？”波风皆人尴尬地抽着嘴角，完全不敢看自个儿太座绝对阴暗至极的脸色，只能讪笑着转移话题，以图无视那股庞大到令人心惊肉跳的杀气，“谢谢你的抬举，其实我没那么好……真的！你应该找个和你差不多大的才对，木叶的孩子里出类拔萃的很多，比如卡卡西……”
“若若才不要白毛头！”小夕若二话不说摇了摇头，连考虑都没有，断然地拒绝道，“他一定脾气不好，经常生气，才会把头发都气得白乎乎的！”
“……那是遗传，八嘎！”
“基因不好，宝宝也会气呼呼的！”
“……”奇奈转头看着早已彻底失声的丈夫，指着小夕若问道，“我说，你这个徒弟到底是五岁，还是十五岁啊？”
“那个……我看，我还是先去开门好了，一直让他们在外面等……实在不太好！”这种问题怎么回答都危险！波风像火烧屁股似的转身就落跑，只差没有瞬身之术了，哪还有一点儿平日里气定神闲的风度——
毕竟，要是面对这样两个家伙，还能保持住一贯的气韵的，估计不是变态就是怪胎了！而他，只是脾气比较好罢了！
迅速打开门，只是在对上部下们的脸时，波风皆人依然是一脸如沐春风的微笑。刚才的那些无措表现仿佛只是眼花时的错觉，不曾在他的脸上显现半分。
三个在外面囧了很久的孩子，总算等到了可以进门的时刻，却只有琳带着尴尬的笑容，抽搐地叫了声：“打扰您了，老师……”
“怎么会，是我请你们来的。”波风皆人将他们带进房间，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救星来了！
虽说带土平日就有些鲁莽，但此刻这般急匆匆到忘了礼貌的情况，还是不多见的，不过波风倒不在意，虽然他绝对不是可以制住小夕若的人，但至少是可以暂时牵制她，或者说分散她注意力的存在。
果不其然，带土一进门就顾不得礼貌地跑进内室，只想赶紧见到可能又闯下囧天大祸的小魔头，却在浴室附近发现了正和头发奋战的小苦瓜——
她正可怜兮兮地抬起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布满了哀求，完全褪去了猥琐本色，像个粉妆玉琢的洋娃娃般，声音里还有些娇气：“哥哥，头发打结了，若若挣不开……”
微微一怔后，是无奈地轻叹，长长一声，很不像带土平日里的风格。因此跟在波风身后的卡卡西和琳，都忍不住对此刻的他，投去异样的一瞥。
而一门心思瞅着小夕若的带土，并没有发现他们诧异的视线，只是认命地走上去，蹲下身子，细心地为小夕若拨弄她那一头不和谐的如瀑长发。
虽然经常要为女孩子整理头发，对任何一个男生来说，都是件麻烦得不能再麻烦的事儿，带土也不乐意做。但这头乌发毕竟是小妮子全身上下惟一还像个正常的小女孩的地方，他实在不忍心剥夺——剥夺她还像个人类，而非野猴子的特征！
因此，纵然心有不甘，带土还是逼迫自己从一个粗手粗脚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超一流的梳头嬷嬷。相信未来他不当忍者的时候，还有个奇特的副业可以创收……
“哇！好长的头发，很漂亮呢！”琳好奇地凑近看着可爱的小夕若，因经常不安于室而晒成了蜜金色的细腻肌肤，搭配着有些圆润的脸蛋，活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而那长至臀下的直发，在带土长期的细心护理下，更是顺滑得如同上好的绸缎。
“哇！好痛！”小夕若抱着脑袋，泪汪汪地回头看着突然下“毒手”残害她的带土，怪异地瞅着他两颊不可思议地红晕，“哥哥？”脸好红，发烧了？
“对……对不起！”伴随着这句惊慌失措的言语的，是更加可怕的毒手，以及小夕若凄厉的尖叫——“痛痛痛痛痛！”
“带土，你太不小心了！”琳看着梳子上那一把的头发，连忙抢了过来，安抚地摸了摸小夕若发顶被扯掉的那一块头皮，“不痛不痛，姐姐帮你！”
“谢谢姐姐。”小夕若难得乖巧地瞅着这个长得很温柔的姐姐，在得到她含蓄的笑容后，又转过脸看了眼表情显然有些沮丧的带土，本能地觉悟了一个事实——虽然他怎么也肯承认，嘴巴硬得和石头一样，但带土哥果然非常喜欢这个常常被他挂在嘴边的女生！
只是……瞥过眼，她仅用余光瞧着那厢静默独坐的卡卡西，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安静得仿佛不曾存在。不知怎么的，小夕若的心有些沉，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他时，自己才只有两岁。
可是那时候的小夕若，却已经很能上蹿下跳、到处乱窜了，常常整得负责陪玩的下忍们哭天喊地、苦不堪言：因为除了睡觉时间，她就真没有一刻时间能好好地静下来。
然而，比野猴子还野的她，却因为无意中的惊鸿一瞥，望见了背着刀的卡卡西，没有理由的，她安静了下来。
待小夕若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影已经湮没在了出征的队伍中。她想也不想地爬上树头，努力地伸着脖子望着那个男孩——
在那一群高头大马的家伙中，年幼矮小的卡卡西的身形，显得那样单薄，又那么独孤，仿佛一抹虚妄的暗影，静静地藏在夕色之中。
那是……比她还要寂寞的人。小夕若在他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抱膝盖，一个人在空旷的屋子里度过漫漫黑夜的自己。
那天，她看了他很久，直到好容易才找到她的父亲，硬生生地将她从树上逮下来，她还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三代目诧异地看着她反常的表现——换做平时，她早就又跳又闹了：“夕若，你没事吧……没生病吧？
小夕若摇了摇头，三代目又愣是摸了摸她的小额头，确定了温度正常后，才勉强松了口气，然后顺着仍然目不转睛的小女儿的视线，却看到一片平地，只得疑惑地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据他所指，他的女儿可绝对不是有涵养地可以欣赏风景的主儿……
小夕若含着自己的大拇指，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肯定地说道：“猴子，毛白白！”
哈？虾米玩意儿？
小夕若没有在意尊贵的父亲掉了下巴的可笑模样，只是细细地回想着刚才的场景，那个白白的猴从头到尾不知道她的存在。或许即便不经意地看到，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小小的心里多少有那么些遗憾，可是，又有点别样的优越感，因为她其实听说过他——村子里最受欢迎的男生，天才一般的存在。
从那以后，小夕若经常会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偷看他，看他背着刀静静地走，看着他停驻在英雄纪念碑，又看着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什么也不说的，仰面躺着。
她总是这样地看着他，安静的，无声的，来了又走。
这是小夕若不予任何人说的秘密。
当然，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有那么好的偷窥技术，自然被敏锐的卡卡西发现过很多、很多次。每当那个时候，小夕若就会冲他扮一个很丑、很丑的鬼脸，然后一撅小屁股就溜得不见踪影……
好在她那恶迹斑斑的传闻，让卡卡西从未怀疑过她的动机——又或者是因为她对波风师傅那闻名遐迩地穷追猛打，让他彻底绝了自作多情的可能性。
其实，那时候的小夕若的确不懂所谓的情情爱爱，仅仅只是喜欢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罢了。因为只要这样地凑近，她就会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他，都不是那么的寂寞。又或许，他们的失去并不是那么的疼痛……
没有人知道，即便总是闹腾腾的小夕若，也会有捧着胸口发呆的时候。对于内心缺失了一块的空洞，她不是完全没有体会，只是聪明地不去多想。
在这个烽火硝烟的时代，生存已是一种奢侈，而快乐地活下去，则要靠自己拼了命地去争取。
—————————————温顺的作者要写个囧女不容易的分界线————————————
不管脾气有多温和，波风皆人亦是一个能主持大局的男人，所以尽管场面常常因为奇奈和小夕若的存在，而闹得鸡飞狗跳，荒诞不羁。但一旦说到正事，他还是一个可以轻松地止住她们，并掌握整个局面。
当然，小夕若和奇奈的知分寸，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她们都发自心底地敬重着工作中的波风皆人，因此才格外的配合，不愿让他难堪。
每每这时，波风皆人的心底都会泛起一股温柔的暖流，会对妻子投去一个写满了浓情的眼神，也会给小夕若一个宠溺地抚头动作。
这一刻，亦是小夕若最喜欢的。每当波风皆人把温热的掌心轻轻按到她脑袋上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地笑眯了眼，可爱得无法形容。
她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带土的腿边——因为奇奈无论如何都不准她躺在波风皆人的腿上，直接用武力将她扔给了无辜的带土。
因为刚得到过师傅的抚慰，小夕若好脾气地不予计较，安静地躺下补眠。反正她对他们的严肃话题没有任何兴趣，不如趁现在睡个痛快，以期在可以吵闹的时候，彻底地吵死别人！
因为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小夕若，而讨论的主题又是关于卡卡西，所以带土基本没怎么听。他和这家伙虽然同年，又都被收编在波风老师门下，可或许是磁场问题，或许是本能，总之他们就没办法好好说上十句话！
当然，带土默默地看着膝上的小夕若，知道自己心里存有的偏见，还有那么一点点是为了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琳，他深深喜欢的女孩，可是她温柔的明眸中，却永远只有卡卡西一人。
因为这样，他只能将所有的感情都埋在心底，不能言说。至少现在，他们还是很谈得来的好朋友，她常常会对自己露出温暖的微笑，为他疗伤。
温柔的琳，从不会因为喜欢卡卡西，就敌视跟这家伙不合的自己。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非常、非常的喜欢……
闭着眼睛的小夕若，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更加靠近地贴住带土。她没有睁开眼睛，假装睡得很香，只是没有忘记用自己软软的身体，温暖手指冰凉的他。
带土哥哥……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第一次从别人的身上，感觉到了所谓的暗恋的殇。
只是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将来也会有那样一天，她会被相同的感情，紧紧捆绑……
时间，如同利刃，总是在无声中割裂着什么。
月黑，风高，有贼出没——
卡卡西终于忍不住顿住身形，回过头打量着电线杆，只略略犹豫了一下，就对着那仿佛根本不存在的阴影，不轻不重地发了问：“干嘛跟着我？”
切！居然猜出来了！小夕若不爽地嗤了一声，她眼太尖，自然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
既然被发现，她也不会扭扭捏捏地假装，小夕若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什么都没说的，绕过他顾自往家走去。
那真是相当意味深长的一眼！卡卡西不禁一怔，只能傻傻地看着她矮矮的身影，渐渐走入黑暗，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刚才，她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偷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