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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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没面子！夕若扁了扁嘴，继续问道：“到底什么事，需要用‘郑重的请求’这么高深的字眼？”
夕颜一愣，想了想才呐呐地说：“这个……还是由疾风和您说比较好。”
“呃！不要吧，我最恨别人卖关子了，晚上会睡不着！”
“哈哈，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夕颜望着她的失望，虽然直到现在，她还不是那么清楚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不同，居然能让一本正经的疾风如此渴望能誓死跟随。但她一直相信他，包括他的选择。
夕颜认为只要一直跟随大小姐，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个中的道理。何况经过今天的相处，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
只要他们躲在被窝里做某种运动时，不会意外地发现大小姐那双闪闪的瞳眸正乐和地对着自己的话，她们应该能处得很好……呃，大概……吧……
夕颜摩挲着怀中温润的白玉，有种熨烫了心灵的满足。她微笑地望着正和不知火玄间吵吵闹闹的夕若，及拿着《亲热天堂》的卡卡西，真诚地说道：“夕若大小姐，疾风他……非常地敬慕您。因为希望得到您的认可，他才能顶着病魔的压力，比所有人都努力地刻苦修炼。”
敬慕……她？夕若呆了一下，僵硬地举起手指，反指着自己，嘴巴因过度的惊讶，几乎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那个……夕颜嫂子，你会不会弄错人了？”
疾风哥虽然看起来憔悴了点，熊猫了些，但怎么说各方面都很正常啊！身为一个正常人，他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到……要来敬慕她？
这会别说是夕若本人了，就算是不知火玄间和卡卡西，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错愕。虽然他们跟夕若的感情比疾风和她更深，但敬慕这样的变态……疾风那孩子，脑子还清楚吧？
“我没弄错，真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想见您。”夕颜有些哭笑不得，难为他们三个总算也达到了同一频率，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样的光景里？
夕若楞了许久，才无力地抱头蹲下，可怜兮兮地在地上画圈：“啊~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居然成了被人仰慕的偶像！然后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摔破了一个原本可能崇拜我的即将步入婚姻的女人的心……”
夕颜闻言，差点没爆笑出声，只得勉强挥了挥手，道：“放心吧，我的心绝对碎不了，夕若大小姐！”
夕若抬起假哭的脸，飞扬的眉梢还带着小小的自得：“疾风哥这么崇拜我，你吃醋了吧？夕、颜、嫂、子？”
“才不会！”事实上，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夕颜看着夕若稚气的面容——满满都是孩子的淘气光彩，惟有说到疾风时，眼底会带上一份浅浅的依恋。
她可以看得出，他们有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羁绊，并非情爱，可是，却一样紧密。
其实，早在疾风说要带她一起去的时候，夕颜就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因为身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她也有非常崇拜的人。
正因为她知道他的这份心情，所以，她才会那样的懂得他；所以，他们才能那样的珍惜着彼此。
原本，这两个同样出色的女孩，早该在童年时期相识。或许，还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因为夕颜仅比夕若大了两岁，先进忍者学校一年。
可因为宇智波带土的死，使得夕若提前毕业，率性地进入了战场。
那些年，急着为带土报仇的夕若不曾回过家，更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孩，正默默地看着疾风与病魔挣扎，陪着他风风雨雨、一路走来，最后还以卓越的战绩被选入暗部。
夕若和夕颜，两个名字相似、应该碰撞出一星火花的灵魂，因为际遇，在即将相望前已然分道。
直到十几年后的现在，她们才因为另外一个他，重新聚首。注定要缔结的缘分，或早、或晚，终究还是会系在一起。
只是这时正因为缘分而欢声笑语的她们，并不知道那颗将她们系在一起的星，已默默地在同一片土地上，无声陨落。
月光疾风，于这个宁静的午夜，魂断木叶。
原本只是被派去跟踪药师兜的他，错愕地发现了大蛇丸和沙忍村的密谋，却在企图离开之前，败露了自己行迹。
疾风是有专长的特别上忍，相比之下，他的实战能力反而略显逊色。在以实战起家的上忍马基面前，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
当凌厉的夜风化作利刃，强悍地撕裂开他身体的时候，疾风仿佛在一片苍茫中，看到了一星淡淡如火的光晕。
那光晕中，有两个模糊的人影，正回过头，朝自己露出了宛如朝阳般灿烂的笑……
夕颜……
他的手指最后轻触了一下怀中温润的白玉，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夕若……大小姐，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能亲口告诉她……
他……不甘啊……
————————————————疾风的死粉碎了不少人的心的分界线————————————————
瞥了眼望着为了给前辈制造机会，而刻意提前告别的夕颜，以及号称为了世界的和平、疾风的女人，主动要求送她回家的不知火玄间，夕若只是冷冷一哼，就让他们背上的汗毛根根直立！
卡卡西无奈地看着这极不和谐的一幕，没什么精神的脸更加颓废。不过他能做的也仅仅只有送出同情的目光，并默默承受他们无声的腹诽——
夕颜学妹会如何想，他是不太清楚！不过若是不知火玄间的话，卡卡西有绝对的把握，那位大哥绝对在心里做狠狠地鄙视他，毕竟……瞥了眼坐在秋千上的夕若，脑海中直接浮出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当初若不是这老兄带着她四处作恶，那木叶的小公主约莫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保有上天赐予的最后一份纯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恐怖……当然，这也只是美妙的揣测罢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去物色今天晚上睡觉的地头了！”夕若是不知道他在腹诽些什么，但师承同一个人的他们，到底是有过相互交付性命的硬交情，还不至于不知道——身边这看上去懒懒散散的蒙面哥，到底有多黑！
当初为了给带土哥报仇，她可谓是机关算尽。十八般武艺只有想不到，没有用不上的，但偏偏都被这个自小就顶着死鱼眼、无聊脸的家伙一一攻破。虽说波风师傅为保护弟子，多番制止，算是功不可没，但卡卡西自己的实力也绝不容小觑。
在夕若不算漫长却足够丰富的记忆中：除了智商、才情、能力等各方面都远高过自己的宇智波鼬，霹雳无敌温柔的波风师傅外，最难缠的角色就莫过以下三只：
第一只，是好色程度绝不低过她的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天才忍者自来也，她师傅的师傅。所谓万恶淫为首，她不敌比自己多好色几十年的自来也，也算是情有可原！
第二只，是在某某时空里腹黑得让人脸色大变的家伙。关于这个让她崩溃的霹雳无敌大BT，夕若只能说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时空的领域太广阔，极品的界限太高深！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而第三只，便是看上去很正常，平日还很低调的卡卡西！尽管这家伙状似与世无争，说话做事却总让人吐血。
有时候，夕若还真挺同情她自个儿的克星——迈克•凯的，尽管他总得让她有爆血管的冲动！但自打认识了卡卡西后，她的脾气虽更加爆裂，耐性却显然好了不少……
卡卡西看着夕若丰富的表情，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用猜也知道——历史再度重演，他们又在无声中彼此腹诽了。
若说当初，有什么能让他们的师傅波风皆人都觉得伤脑筋的事，那铁定就是她和他之间的问题了。平均每日一大吵，三刻一小吵，彼此不挖苦下对方，都觉得当天任务没完成。
偏生这样的他们，合作起来还很默契，简直称得上黄金拍档，根本没法拆成两组。于是威名远播的黄色闪光只能忍受他们幼稚的争斗，成为新一代幼儿园领军人。
听医疗忍者说，可怜四代目年纪轻轻，英勇无敌，却三两天头闹耳鸣，日子过得不安宁。
想起过往的趣事，卡卡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面对这个丫头，圣人都能被逼疯，何况当时他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记得师父曾惋惜地说过：“若夕若愿意在忍术上再多花一点点心力，在玩乐上少一星星干劲，恐怕早就成为连我都附骥的忍者了！”
可惜，这个可能性恐怕永远为零。她纵有通天的才能，却完全缺失后天的干劲。或许有些事，真是命中注定。
卡卡西望着她年轻如昔的面容，终于将藏在心中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夕若大小姐，为什么……没有长大？你和大蛇丸说自己得到了永远的年轻，所以我想这跟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应该不太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怎么可能会一样！夕若握着绳索的拳头倏然收紧，许久才在卡卡西的眼底看到——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粗暴地咬破了下唇：“没事。只是那件事……我暂时还不想回忆。”
尽管她那么说了，卡卡西还是从袋子里拿出纱布和棉花，轻轻点了点她的伤口——那咬痕太深，深得根本不像娇气的她能下得了口的。
或许有一点，她真的没说错——所有的人和事，都一直在变，包括他，也包括她。但思念、爱怜、希望，惟有这些情感，一直、一直都不会改变。不管是父亲、师傅、带土，还是她，又或者琳，他都不曾有一刻忘记。
卡卡西不由自主地抚过多年来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链子。四年多前，他心亲眼目睹了她在天照大火中坠落悬崖。那个让他心神俱裂的场面，直至今日，还灼烧着他的心，痛得难以呼吸。
因此这些日子里，他每日每日都刻意抽出时间找寻她的影踪，哪怕只遥遥望上一眼，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愚蠢。
关于这些，卡卡西都不在意。因为只有这样确确实实地看见，他才敢相信——她真的还活着。
对他而言，那些最重要的人都已经死去。所幸现在，他又有了鸣人、佐助和小樱；所幸现在，一直留在他心底深处的她，又回到了他的世界。
夕若对他是否有心，很久以前，他就已学会了不在意。那个和师傅拥有同样笑颜的男孩，那个远比自己更杰出的天才，那个敢说要她一生的少年——宇智波鼬，早将他最后的遐思打得支离破碎。
他只是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虽然他很明白，苟且偷生比怀着大义死去更痛苦；虽然他很清楚，在她还不够坚强的时候，就目睹了太多悲剧；虽然他亲眼看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全心信任的人反将她送往地狱……
直到现在，卡卡西依旧不懂，不懂为什么说着不恨宇智波鼬的她，眼里的光彩竟和佐助一样，只剩下憎恨和绝望。但他还是虔诚的希望：希望有一天，她能像当初扯开他的面罩时般，对错愕不已的自己露出灿烂更胜阳光的纯真笑容。
他想夕若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那年那月那日，在开满了白色小花的草坪上，当她嚣张地强行扯开了他蒙在脸上的布，并在那片连风都不曾抚摸过的颊面上，落下湿湿的一吻后，她灿烂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从此，他便再也无路可退。
但是，他果然是他们之中最坚强也最无情的一个。因为即使失去了一切，他还能那样安然而孤独地继续活着。然后，他在枯燥的生命中，遇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她，回来了。
这个奇迹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卡卡西默默垂下眼睑，藏起了所有的心事。他跟大小姐不同，虚伪得根本不会老实交代任何事：“夕若，为什么这一次……你什么都不说？你不是能藏得住话的人。”
她是他见过的最喜欢抱怨的家伙，愿意和所有可以信任的人分享自己心中的角落。可是现在的她，却像自己一般竖起了高高的防护，任谁都无法进入。
夕若，宇智波鼬对你的伤害……已深到了如此田地么？
卡卡西望着秋千上的她，许久之后，才从一道彷如隔世的声音中，得到了答案——
“因为，当有了第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后，所有的一切便都成了……不知道该不该说的事……”
她看着始终蹲在面前的卡卡西，谦卑得仿若仆人的模样，突然笑了，曾经多么骄傲的他呵：“那么，你呢？卡卡西，为什么至始至终都不恨我？”
卡卡西望着她的影子，亦沉默许久：“因为害死琳的人，是我。”
陷入昏迷的夕若不知道，随后赶到的他送了琳最后一程。他亲眼看着陪自己走过烽火，为他疗过无数次伤的伙伴，带着平和的表情，静静望着天空，阖起了双眼。
琳是带着笑死去的，弥留之时，她曾亲口告诉他：“卡卡西，请不要难过，能保护你最重要的人，我很高兴……真的。其实，对我来说，死了……或许更好，那样，至少你会记得我……那样，就不用再看你爱别人；那样，就不用再在这段无望的感情中……绝望……呵呵，卡卡西，我好像……看见带土了……他在对我笑，是在感谢我……保护了他最重要的妹妹么……还是说……他很高兴……我终于能去陪他了……呢……”
那天，已走过了少年时期的卡卡西，没有流泪。即便他不愿，但他的骨血和身体早已清楚的刻印着忍者心得——不管什么时候，忍者都不能流泪。
但是那一刻，他是真的听到自己的心脏，落下了一滴红色的眼泪。或许在那之中，带着他无法说出口的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琳，直到最后都没有办法回报你的感情……
不管是他，带土，还是琳，他们这一组所有的人，都是死心眼的笨蛋，遇见了对的那一个，就没办法再改变……
到最后，他们三个，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依然都还在悲惨的单恋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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