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之主》惜泽

62、第 62 章

　　昆仑山----上古神山，是龙脉的交汇地，是最神圣灵气最足的地方。

　　昆仑之巅，仙雾飘渺，楼台殿宇时隐时现，悦耳的琴声悠扬绵长，一群仙鹤翩翩起舞，真是仙境一般。

　　山上最大的宫殿长春宫位于昆仑之巅的南峰，面朝而居，迎五彩晨光暮绚丽晚霞，宫殿正中的广场上有一坛名天龙坛，是大型祭祀之所，天龙坛上九颗雕龙玉柱，其形各异，或凶猛或温顺或威严或祥和，九龙柱的顶端有颗绿色宝珠，名为龙涎珠。

　　此时朝阳初至，浮空之上飘来五彩祥云，叮叮咚咚的琴乐之声绕峰而行，宫殿内外人影浮动，不时地传来笑语。

　　“大师兄，小师妹何时才能出来？”一位衣袂飘飘的少年仙童问道，被称为大师兄的是稍微年长的仙童，他理了理衣袖挺了挺脊梁笑道：“就你猴急，快了，快了！”

　　被嗔怪的仙童撇撇嘴道：“大师兄不急？哼，六师弟他们都猜小师妹见到你肯定会哭。”

　　“为，为何？”大师兄差异，身后廊柱探出几个小脑袋，他们齐声说道：“因为你丑……哈哈哈……”

　　“你，你们……”大师兄不气反笑，看着跑远的一众师弟紧了紧衣袖，迎风站立，心中充满喜悦，满三周岁的小师妹终于能出来跟他们相见了。

　　昆仑山是龙涎一族的居所，他们上承天龙为风调雨顺，下抚黎民保国泰民安，号世间万物，花草树木、虫鱼百兽，自古流传龙涎令出天下变！可见龙涎族的重要性。

　　龙涎族下分十二支派为：格、单、徐、落、敦、协、涒、作、冒、献、顿、奋。

　　看似权力非凡，但涒族是天龙的直系护卫，协家是涒族的家奴，而远在南疆的奋族，他们是白眉赤足麒麟神兽的后裔，下属是作族。

　　龙涎令千年未出，可能是这届天龙君主对此不太在意的缘由，龙涎一族的处境很是微妙。

　　后殿-----一个文雅谦和的少妇正为女儿梳洗，她左看右看，如此活泼可爱的女儿哪个为娘的不欣喜，但……少妇叹了口气，身边的丫头安慰道：“主子，我们小君主福缘深厚，必能将我族荣耀传承万世！”

　　少妇摇摇头，摸着女儿的眉心说道：“自打她顶珠而生我就开始担心，上祖为何选个女娃子，将来她的路有多难走，我这当娘的……”

　　丫鬟递上帕子，垂目不语，都当这龙涎族万般荣光，可这内里的艰辛又有谁知，主君睿智勇猛尚且艰难，小主君这娇滴滴的女娃……

　　主子从小君主生下来即用毕生灵力封印了那颗珠子，只盼她能无忧无虑长大，莫让那些对龙涎令垂涎之人生出歹意。

　　身后门帘一响，丫鬟知秋施个礼道：“主上！”穆康摆摆手对小女娃笑道：“糯儿真漂亮，来让爹抱抱！”

　　龙涎族本姓龙，只前代祖先有所察觉，称龙涎一族虽为天龙护念，但不能不自知身份有别，遂将去龙姓改穆。

　　鸾宁缓缓起身道：“主君，今日群臣来拜，莫要太宠糯儿乱了规矩。”

　　穆康高高的将女儿举起，逗得小糯儿咯咯笑，他说：“一个孩子还能破什么规矩，来，高一个，飞……”

　　“爹，再来一个，糯儿要飞得更高！”小糯儿说道，穆康笑着拍拍女儿的脑袋：“行，行，行过今日的大典，我们糯儿想飞多高都成。”

　　“真的？”糯儿瞪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珠问道，穆康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一言为定！”

　　“那今日大典糯儿可要乖乖的吆！”鸾宁在旁说道，“嗯，”糯儿点头：“我最听母亲的话了！”

　　今日是糯儿三周岁生辰，在他们龙涎一族，孩子未满三岁属于幼儿，既不能告知祖宗也不能出外见人，因太小命数不稳，必须满三周岁才可行祭祀祖先之礼，昭告天下赐大名。

　　他们一族本就人丁单薄，所以孩子对他们来说格外珍贵，每一代君主都不用挣不用抢，出生既定天命。

　　“来糯儿，爹带你去见见六位师兄。”穆康抱着女儿说道，自打糯儿出生，那几个家伙就心急火燎想看看小师妹长啥样，无奈祖宗规矩，万般无奈只得忍着，这会儿都在内宅外面眼巴巴盼着。

　　“好！”小糯儿说，她嘟了嘟小嘴，宝石般的眼珠四下转，她在内宅待了三年早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道门平时就是阻碍她游玩的罪魁祸首，想着有一天能把它拆掉给嬷嬷烧火用。

　　刚迈出大门就听有人喊道：“小师妹出来了！”

　　六个穿着一样的仙童站立两旁拱手道：“师父！”

　　穆康点点头跟糯儿说：“来，这是你大师兄德宣，二师兄德俊，三师兄德辉，四师兄德仁，五师兄德恒，六师兄德阳。”小糯儿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裂开肉嘟嘟的小脸说道：“师兄们好！”

　　“糯儿好！”六个仙童齐声说道，还是德宣身为大师兄为师弟们代言：“师父，可否让小师妹跟我们玩耍一会儿，”他怕师父不肯又说道：“师父放心，我定看顾好小师妹。”

　　穆康将小糯儿放在地上问道：“糯儿，想跟师兄们玩么？”

　　小糯儿仰头看了看德宣点点头说：“想！”顺势张开玉藕般的小胳膊：“大师兄，抱抱~~”

　　这着实把德宣惊到了，他压了压心中的小雀跃，定了定心神才小心的把糯儿抱起来，小糯儿对这个大师兄格外喜欢，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弄得从来没抱过孩子的德宣差点心脏骤停，别的师弟甚是眼红，对大师兄无由来的好待遇深感不平，德阳从兜囊里掏出一柄玉锁，莹绿纯净，通透无比，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若是跟主子心意相通，关键时刻能保命，“糯儿，六师兄给你的见面礼，来让师兄抱抱。”

　　糯儿捏了捏脖子上的玉锁，温厚圆润，晶莹剔透，甚是喜欢，她软软的说道：“谢谢六师兄！”说着张开小胳膊投入衡阳的怀抱。

　　于是乎------

　　“糯儿，这是五师兄给你的见面礼，你看好玩不？”德恒拿出玄金的手镯，“糯儿这是三师兄的。”德辉拿出玲珑盏，“糯儿这是二师兄的。”德俊拿出五彩琵琶。“糯儿，这是四师兄给你的，日后给你防身用。”德仁则拿出家族瑰宝夜魅扇，小小的扇子只有糯儿手指大小，挂在腰间当饰物正合适。

　　几个师兄轮流把小师妹抱了一遍还意犹未尽，他们仙山太多年没有小孩子了，这个小豆丁着实可爱。

　　山下的乾坤钟响了，有客到。

　　穆康将糯儿从众弟子手中抢过来放在地上，牵着她的小手往殿外走去，几个弟子分列两旁，只见云雾翻滚，几头玄牛从天而降，身后是千年神木的马车，玄牛停在浮空，一位白须老者飘然而至：“老朽顿知见过主上、小公主。”

　　“顿老客气，多年未见身体可好？”穆康寒暄道。

　　顿知捋了捋胡子笑着说：“托主上的福都好，都好！”说完摆摆手道：“来人，将礼单呈上来！”

　　有人捧着礼单上来，德宣上前拱拱手接过来，在师父的示意下展开：“玄牛两只，玉翠壶一对，玛瑙串子一对，东海明珠一斛，冰丝软甲一件，梦云蝶衣一套，冰瓷茶具一套……”不断有人将礼单上的东西呈上来，糯儿对那些明珠宝贝不感兴趣，她撒开父亲的手颠颠朝那两只小玄牛走去。

　　“师妹，小心！”德俊距离她最近出声制止，穆康摇摇头那意思是不用担心，顿家的玄牛是神兽怎会伤害它的小主人。

　　果然，软乎乎的小手举着，想摸摸玄牛的脑袋，无奈海拔不够，玄牛见小主人如此费力双膝跪地，将头置于糯儿面前，小糯儿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它的脑门，又好奇的揪起它的耳朵，左看右看又觉得那双犄角好玩，于是踮起小腿爬到玄牛身上，双手握着牛角，玄牛稳稳地站起来，带着小主人走了一圈，惹得小糯儿高兴地咯咯笑。

　　“它这是认主了。”顿知说道，穆康点点头道：“多谢顿老割爱。”

　　“哪里，哪里，”顿知摆手：“贵在小公主喜欢！”

　　穆康望着女儿可爱地身影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他那年三周岁庆典，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他都为君为父了，但愿他能看到糯儿为君为娘的那天。

　　钟声再响，空中呈现一艘神船，周身金黄，万般耀眼，高高的桅杆上飘着大大的‘格’，穆康笑道：“老格来了。”

　　人还未到笑声先至：“哈哈，主上、顿老多年未见身体可好啊？”一中年汉子从闪瞎眼的大船上飞下对着二人拱拱手。

　　“好！”穆康道，顿知笑着说：“格当家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浮夸……”话未说完浮空中再现乌玉骏马，有声喊道：“老格，你好奸诈，骗我等等单兄，你却先我一步到了。”

　　又有个声音从一顶轿子中传来：“就是，就是，格兄你耍赖！”

　　两个人纷纷踏云而下对穆康拱手道：“见过主上、小公主。”糯儿学着父亲的样子抬抬手，惹得大伙哈哈大笑，“我们小公主竟然有了主子的范，看来我们龙涎一族有望啊！”

　　穆康笑道：“莫要乱言，一个女娃子怎能勘此重任！”

　　“女娃怎么了？”格翔道，“谁说女娃就不能做君主！”

　　穆康刚想说别给孩子太大压力落霄在旁边喊道：“别这个那个的，快拿出来看看你都给小公主什么贺礼？”

　　“咋地，你眼馋啊？”格翔斜眼道，他从怀里掏出礼单，落霄刷的抢过来：“我看看这回老格是不是吐血了。”说着展开礼单叹道：“老格，你一个掌管水路的人，竟然如此小气，你看看你那条船，用了实打实的黄金，我看别的不用了，就把那条船送于小公主当贺礼吧！”

　　格翔一把抢回礼单，扯着嗓门喊道：“别说我抠，看看你的，要是老落你舍得那五批乌玉马我就舍得那船。”

　　落霄被将了一军毫不示弱张开手掌道：“来，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这个。”说着用手指比划，格翔也被激起斗志说道：“就这么定了！”

　　穆康站在一旁忙道：“不可，不可，糯儿还小受不起如此大礼，两位还是不要折她的寿才好。”

　　主上如此说两个人才罢手，规规矩矩呈上礼单，没什么稀奇的，格翔掌管水路，落霄掌管陆路，礼单上无非是黄金、白银、珠宝等俗物，倒是单林虽说他掌管天下银库应该是最俗的一个，偏偏给出的都是看似平常却是无二之物，穆康暗自对单林拱拱手以表感谢。

　　金银珠宝唾手可得，可这世间的神器却少之又少，况且单林挑选的都是女娃应手的物件可见用心之极。

　　一扁竹叶舟在说笑间悄然而至，穆康先行拱了个手：“徐先生安好！”

　　徐崇瑖深施一礼：“徐崇瑖见过主上！”

　　“哎~~”穆康掌心微托：“徐先生客气！”即便是徐崇瑖不承认穆康也断断不会忘记这曾经是他的授业恩师，天文地理无所不尽，那时候徐崇瑖还不是一族之长，被选中教授穆康极为不情愿，徐氏一族清高是出了名的，学问高也是事实，历代徐家都是隐在幕后做官场与百姓的平衡器。

　　果然，这位徐老头的贺礼都是些古籍，整整六箱子，看的小糯儿直咧嘴，穆康笑道：“糯儿命辰之后还要劳烦徐老指点个名师，莫要让这孩子误了学业。”

　　徐老拱手道：“那是自然，焰儿过来见过主上和小公主。”

　　身后走出一位布衣青年，二十多岁，面容消瘦身姿却挺拔，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徐焰见过主上、小公主！”

　　“起吧！”穆康说着用眼神望向徐崇瑖，这是什么意思？徐崇瑖道：“这是老朽的孙儿，虽说不上博古通今，但也说的过去，教授小公主一事就让他来吧！”

　　穆康……合着这徐老头没等他说就把糯儿的师父带来了，可见这老头真是……嘴上说不承认是他师父，所作所为又如此霸气，估计就算天君也不会如此。

　　穆康知道老头对他绝对是赤胆忠心，作何决定都是为了他好忙谢道：“还是徐老想的周到。”他还想大典之后带糯儿四处游玩几年，看来是泡汤了。

　　小糯儿还不知道此中原委见又来个大哥哥很是高兴，德宣几个默默祈祷，这位徐师父莫要太严苛才好，让他们的小师妹受苦可真心舍不得。

　　祥云深处几只千足虫在空中翱翔，一个女声说道：“大白，快点，追上姐姐。”被称为大白的千足虫奋力忽闪着双翼，前面的女声说道：“冰冰，我们也快点，别让大白超过我们。”

　　最前方八条千足虫牵引着暖玉的软撵，棚盖之上五彩云丝织成锦帷，上垂一百零八颗红宝石，分外晃眼，软撵之上端坐一雍容华贵的少妇，乌黑的秀发，白皙的脸庞，两道弯眉杏核眼，樱桃般的红唇，一颦一笑带着贵气，只见她听到身后的喊声微微回头：“可儿，珠儿，莫失了身份。”

　　“母亲，”茂可儿将千足虫与软撵并齐道：“我们姐妹头一次随母亲拜见圣君，必会遵守礼教不给母亲丢脸。”

　　茂煜锦点头道：“你妹妹年纪尚小，作为姐姐要多看顾些。”

　　茂可儿点头道：“那是自然。”这时茂珠儿也赶上来闻言撅嘴道：“母亲偏心，我哪有那么不懂事。”

　　茂煜锦笑道：“嗯，我们珠儿最懂事了，是不是大白？”

　　大白晃晃头叹了口气，惹得茂可儿哈哈哈大笑，茂珠儿狠狠的敲了大白的头：“你向着谁说话，我才是你的主人。”

　　大白翘起透露顺势在珠儿胳膊上蹭了蹭，那意思是，你最好，珠儿愤愤的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笑话我。”大白使劲点头，就怕小主人不高兴又敲它的头。

　　可儿撇撇嘴道：“强威之下岂有实语。”

　　“你？”珠儿晃了晃小拳头，可儿笑道：“咋，不服啊？”珠儿想起被姐姐教训的场景不情愿的收回胳膊，茂煜锦看神山在即道：“别闹了，规矩点！”

　　钟声又响------浮空中有声：“茂煜锦携女拜见主上，愿我主安康！”说着踏云而至翩翩下拜，穆康抬手：“请起，茂家娘子安好。”

　　茂煜锦起身看到小糯儿忙道：“这就是小公主，来，快点见过小公主。”说着拉了拉两个女儿，可儿、珠儿忙施礼，糯儿稚嫩的声音响起：“茂家姑姑免礼，两位姐姐免礼。”

　　茂煜锦起身见这团子般的女娃不但彬彬有礼还可爱至极，欣喜万分从兜囊中掏出一枚鸡蛋，糯儿仔细瞧了瞧，确定是鸡蛋，她略带狐疑，茂煜锦笑道：“来，姑姑给你个好玩的，你若精心伺弄，他日便是你的忠仆。”

　　糯儿懵懂着接过鸡蛋，又怕把蛋弄坏了，想了想塞进自己兜囊里，茂煜锦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笑道：“它不是那么容易破的，无碍，无碍。”

　　这边茂家的礼单还未清点完毕山下钟声又响，落霄喊道：“定是那老敦到了。”话音未落浮空中几头黑驴现身，敦家财从他那赤足黑玉宝驴上飞身而下：“我这耳朵根子发烧定是你们老家伙在背后嚼舌根。”

　　格翔：“小公主住命大典你竟然来的如此晚，还怕别人嚼舌根？”

　　“我晚，我来的晚么，让主上评评理。”敦家财朝穆康行个礼：“拜见主上，主上你来说说，我老敦来晚了么？”说着巡视四周：“这不是还有没来的么？献家，献老头咋还没来？”

　　空中侍卫队正在巡逻闻言领队说道：“主上，家父身体欠安，可能会晚到。”

　　穆康摆摆手：“无妨，献老身体若是抱恙可不必亲临。”

　　“那可不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主上效力个几十载，莫要嫌弃老朽。”说话间从浮空飘来巨大的荷叶，荷叶上端坐一位老者，他边说边从荷叶上飘下来：“献国冰见过主上。”

　　“献老不必拘礼快快请起。”穆康道，说完顿知上前：“献老！” “顿老！” “徐老！”几位老者相互施礼，敦家财刚刚被指责晚到这会儿总算找个伴忙说：“老献头，我看你这身子骨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咋地，想颐养天年了？”

　　献国冰：“老啦，老啦，头脑跟不上了，此次老朽就想禀报主上，也该更新换代了。”说到这儿向身后招收：“来，超儿，见过主上。”

　　一年轻人跪倒施礼：“献超见过主上。”献国冰也跪倒在地行了大叩之礼：“主上，老朽年迈想让献宇归家接受族长一职，他的位置由孙儿献超接任，请主上允准。”

　　献家世代为龙涎一族护卫，所有亲卫均为献家人，这样一代传一代早已成了不成文的规矩，穆康点点头道：“待大典之后吾即下令让献宇归家。”

　　“谢主上。”献国冰祖孙俩重新施礼后起身站立两旁，顿知看着献超若有所思，他即将面临的也是家主换代的问题，这些老骨头即便是还有几十年活头，但斗转星移还是仗着有些精神培养年轻人，莫要撒手而去留下乱摊子。

　　他们十二支看似简单各自负责一片天地，实则环环相扣，一旦谁家出了问题，短时间无妨，没有大灾大难也看不出端倪，若是久疾未愈那等待他们就算大厦坍塌，如白蚁盗堤，悔之晚矣！

　　所以各家族长的人选必须要慎之又慎，一般都是在老族长精神还算旺盛之时就要将重心用来培养新人，必保将来归西之际家族保持兴旺。

　　徐家历代门风清廉，族中孩童从小耳濡目染视金钱为粪土，族中不乏高官、宰辅大臣比比皆是，个个能保清正廉明，这也是徐家存在的重要价值，不到万不得已尽可能保百姓安乐，王朝稳固。

　　到如今十二支到了八支，上一次这么隆重的庆典还是十年前穆康大婚之时，老君主在庆典上宣布退位归隐山林，礼炮声仿佛还在耳边一晃十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