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程小时】爱人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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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总以为还有星月可以寄望，还有宇宙的浪漫可以期待。
后来我才明了，我只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过那片星辰。
[1]
“粉底能借我……咦，你是不是换美瞳了？”
乔苓插话的时机刚刚好，APP短视频正好放完还未切入下一个，短暂的黑屏间隙，你看见手机反光照出的样子，不管是夏日微醺妆还是元气橘调妆，一抹黑的屏幕上唯一能看清颜色的只有你的眼睛，不甚清晰的金色，一如多年前你捡到的那只小败狗。
“嗯。”
你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乔苓，手机屏幕切换到微信，似是本能的点进置顶对话框，手机滑动屏幕往下拉，好像这样就能蹦出几条新消息一样。
七月尾的太阳像被火烧过似的，热得人只愿意呆在室内。有空调最好，没有空调的话就要一个风扇吧，穿着小吊带躺在凉席上，翻个身就能肌肤相触，靠近了就有汗意黏糊的亲密感。
而你现在则是呆在空调房里，和闺蜜分享各自的化妆品，聊着不痛不痒的营销号八卦，糅杂成一个并不有趣的夏天午后。
乔苓说着她选好了电影时间，问你等晚上气温凉爽一些了再出门好不好。你烦躁地抿了抿唇，将屏幕又切回微信，不知是在等待什么。
你说好，却觉得烦。
程小时已经有五个小时没回你消息了。
你大概能猜到他在干什么，毕竟你的男友是最不会错过你的消息，能秒回就绝不留到下一秒，恋爱和亲吻都一样。从牵手开始，到相拥而眠，步调不紧不慢的懒散，却又一步不落，进展飞快。好友们纷纷调侃说你们可能是最早发喜糖的那对小情侣。
你想着，又拆开一颗被马卡龙色糖纸包裹着的水果糖，刚拆开的糖果菱角并不圆润，被舌头抵在软肉上的时候有一点疼，你用力咬碎硬糖，回答了乔苓刚刚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换美瞳？唔，大概是想凑情侣款吧。”
“喂喂，注意下，这里还有位单身人士啊！”
刻意展示的甜腻关系不出意外地得到闺蜜要烧死恩爱狗的反应，乔苓扑过来试图挠你痒痒，被你用靠枕隔开她罪恶的双手。玩玩闹闹的时候，铁锈味盖过了水果的清甜，藏在柔软内里，无人察觉。
你突然有些想程小时了，是你最喜欢的程小时，不是身为恋人的程小时。
[2]
“程小时，你要不要亲亲我呀。”
你的声音并不大，在露天篮球场的环境下甚至还被动收敛了几分，但也成功让程小时投歪了那个球，橘色球体在篮筐边缘滚动几圈，最终还是没有掉进框里。他走到休息台这边来，汗水打湿了黑色卷发，有几根跳出了兔子发夹的禁锢，贴在眼角那里，约莫是有些难受。你看见程小时一直在眨眼睛，总不会是在对你比wink吧。
“怎么了？”
他随手撩起胸前的衣服擦汗，松手时有一滴滑过脸颊，顺着下巴、喉结，慢慢流下去，滴落在锁骨上的线条流畅，是标准的网红审美拍照必选。你曾拍过程小时的锁骨照当头像，加上你的社交账号性别选择一直是男，以至于有史以来你的私信第一次突破999+。
那段时间你出门都要牵着程小时的手，生怕有人来抢你的男朋友。
不可否认，程小时认真的样子的确很引人侧目，你常陪他来这个露天篮球场，看他打球。程小时跳起来投篮时露出一截腰线，线条很漂亮，在来不及仔细欣赏的距离下目光一路顺到运动裤腰带那里。
你时常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够矜持，但程小时往往会嫌弃你太过矜持。
就好比此刻，你还在询问程小时要不要亲亲你，而你的男友已经两步并三步跨过你们之间的距离，低下头给你一个吻。其实只是一个触碰的浅吻，你觉得自己好像吞下一轮滚烫烈日，热意灼烧了整个胸膛。
换气途中你听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你的小腿上，不明显的疼。亲吻被打断，你听到程小时发出心疼的惋惜，几分钟前还好好呆在他头发上的兔子发夹碎成了几片，躺在他的手心里，已经无法继续替他管理乱糟糟的刘海了。
“没事的，下次陪我逛街，我再送你一个吧。”
你揉乱他的额发，安慰这只委屈的大狗勾，汗水沾染指缝，你摸到了另一个小恐龙发圈。
“这不一样。”你的安慰并不管用，程小时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很多东西一旦加上‘第一次’的标签，就注定会在生命里占据不一样的地位，纵使往后余生会见到千万朵繁花盛开，但唯有枝头那朵是他亲耳听过绽蕊的声音，从此独一无二。
在程小时心里，你随手给出的兔子发夹可以是第一份礼物，脑袋后面的小恐龙发圈是宣告主丨权的发言，颈边的草莓也从不遮掩，他一直都是这样泰然热烈地向你展示他的爱意。
夏风肆无忌惮的将热浪送到四周，无声无息地穿过球场，太阳烘烤地面发出不太好闻的塑胶味道，你坐着的休息区有树荫遮掩，树叶缝隙兜不住的零星光斑落在程小时的衣服上。你坐着他站着，从高度来说是你吃亏，但是程小时低头看着你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这不一样。”
黑发青年再一次地，重复了一遍。
你看着他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等了很久，也可能没有多久，你不确定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你伸手扯住他胸前的衣服，让他靠近一些，近到你能清晰地在他眼里看见你自己的倒影，没有金色的点缀，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没事的。”你放慢了语速说，双唇碰到他的嘴角弧度，“我会再送你一个的。”
[3]
前晚和程小时胡闹的时间长了些，以至于早上两个人双双错过了闹钟的声音。即使有陆光帮忙顶班，但是需要程小时出马的时候，该有的步骤还是少不了。
你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出门的响动，临走前他在你耳边说要你多睡一会儿，今天休假的话可以去照相馆找他一起吃午餐。
之后还说了些什么你都没了印象。你又补了个回笼觉，短短一个小时的睡眠，你只觉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的细节却记不清了。
梦中的回忆是比安眠药还要有效的安抚，能让人心满意足地陷入进去，随后被不易察觉的窒息感包裹，在粉色云层里缓缓开出小朵的花。梦里没有下雨天，也没有星星和海，梦里的你没有目的的迷茫，不知要找寻什么，但怎么也找不到可以牵你手的程小时。
那天的小巷真的好安静，听不见第三个人的声音。
但是超级英雄的登场从来不会迟到。
长达四十一天的跟踪偷拍骚扰终止于时间的超能力。
那日的记忆依旧清晰如昨，黑发金眸的青年突然出现在巷口，微扬的发梢随气流飘动，脚步落于地面的那一刻，又恢复静止。小巷内的光影分明，他那双金色瞳眸一半浸润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漂亮到惊心动魄。
你看见阳光碎成蝴蝶，起伏不定地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绚丽且盲目。天是淡远的灰蓝，指尖碰到的蝴蝶一粒粒灿金的光斑，碎成爱人眼里的金色。
程小时……
醒来的时候眼睛疼痒得难受，枕巾也有些湿润。你有些遗憾那个没做完的梦，一个你盼了很久很久，很长很曲折的梦。
可惜还是醒了，你也和梦里的爱人走散了。不是你丢了他，是他自己碎成了光影，浮尘和时光里的微末。
你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接通了电话。
程小时的声音顺着电波传递到你耳边，有点慢悠悠的闲适：“嗯？是我吵醒你了吗？”
“对呀。”你揉揉眼睛，还是没忍住打了个无声的哈欠，“所以你要怎么赔我？哦对了，下午我不能去照相馆找你了，突然想起来下午还有约，所以午餐你就和陆光一起凑合着自己解决吧。”
“这样啊……”程小时的语气有些软，你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嘟起小猫唇委委屈屈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是还有‘男寝那一碗’吗？材料多备一点，晚上我来蹭一顿。”
哄好男友后，你坐在床上长久地发呆。眼睛仍是疼的厉害，你凑近了化妆镜也看不出来什么微妙，金色的瞳眸很好看，和你记忆里的一样好看。
你突然就想给预约的医生放鸽子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
因为你还是喜欢程小时，只喜欢程小时，无可救药的喜欢。
[4]
这不是你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旅游，但是在和程小时交往后，好像理所应当一般，所有的旅游项目都默认成双人行。
所以程小时很不理解你为什么抛下他一个人，自己出去潇洒。
出门的日子里，你们俩的交流全部依赖于晚上你回到民宿后打给他的视频电话，你甚至没有拍多少照片。你知道程小时的能力，所以你再三叮嘱他不要随便进入照片，至少要等到你回去，你说你想呆在他身边亲口描述这些画面。
有些难以理解，但是程小时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不知道他对照着你所在的旅游城市，参考网上所有的网红路线，试图揣摩你现在会在哪里玩，又跟个小警犬一样对着你的照片分析拍照角度，猜测你会选择哪个旅游民宿。
今天会去这家咖啡厅打卡吗？还是在另一条街上的手工制品坊挑选伴手礼？
但是在打给你的电话里，他还是那副热热闹闹的语气，问你好不好玩，下次他也要跟你一起旅行，只字不提那些细微情绪。
你在一家便利店外面接到了程小时的电话，耳机里有些噪音，使得他的声音略微变调。你一一回复了他的问题，揉眼睛的动作控制不了。
快要找不到话题聊下去的时候，你看到楼栋间被切割开的天空，还有黄昏的云彩，漂亮的金色，还有白色，红色，懒散散的紫调，你忽然就想到电话那头还在等你回家的人。
谁说小狗勾就没有坏情绪呢，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永远是摇尾巴的快乐模样。
但是等待的时间也很难过。尤其是，等你的那个人是程小时，是已经习惯了等待的程小时，是把等待刻入脊髓所以不会露出委屈表情的程小时。
你不可避免地想起他毛茸茸的脑袋，扎着小恐龙发圈的小揪，对你笑时弯起的眉眼，还有背对着你偷偷擦掉的眼泪。
“我在化妆品收纳盒里面看到你的眼药水了，你是不是没有带出门啊？”
耳机里突然传来程小时的喊声，眼睛好像终于忍耐不了这长久的疼痛，流泪的下一秒，你听到他关心的话语。
“早知道我就该跟你一起出门的，你看下民宿周围有没有药店啊，记得买备用的。”程小时在那头叽叽喳喳地发泄不满，不是对你，是对他自己。
“你最近老是嚷眼睛疼，出门还不带着我，真不怕自己走丢啊。”
真的好像身份对调，你想起之前担心有人抢男友，出门都要紧紧牵着程小时的手。
“我说，要不你拍张自拍给我吧。”他的语气突然沉稳下来，“万一有什么问题，我还能赶紧去处理呢。”
如果不是听到陆光说白痴的声音，你大概会觉得程小时此刻是真的靠谱青年。
“算了吧。”你笑着拒绝了他的提议，边笑边流泪。
“我怕你会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哪有！”
——明明已经是穷途末路，也不会有比现在还要糟糕的未来。
“程小时，你是不是想我了呀。”
“对啊，谁让你不带我一起出门呢。”他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回答的理直气壮，却又不是不讲理。“所以你还不允许我想你了吗。”
然后他又拉长了声音，不知是不是不舍得挂电话，聊到的内容都是很日常的情节，像是讲故事，剧情有条不紊，又像是撒娇，左一句“想你了”，右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无药可救了。
“好啊，等我确定了返程时间，再告诉你吧。” 你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不过我还要先给你们选伴手礼，这里有很多珠宝原石卖哦，你说我能不能给你赌一块极品出来。”
之后就赌石这件事，程小时开了电话外放，把陆光和乔苓也拉进来讨论。
乔苓和程小时属于梦想派，期待能有暴富的机会。陆光倒是理智，在一旁冷静泼冷水，以免这两货真的把你煽动去一掷千金。
而你处于讨论氛围之外，听电话那头的热闹，听陆光呵斥乔苓和程小时，听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
“你想要什么呢？”你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黑发青年看起来好似随口一问，实则早已心跳如雷。
你端详着自己手上的情侣戒指，没有出声。
想要什么啊……
如果路过的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这个又哭又笑的女生是个傻子。
你想起来最初交往的时候，你们俩相拥而眠时交织在一起的绵长呼吸，那种炽热的情悸已经恍如隔世。
“黄水晶怎么样。”你揉揉眼睛，取下戒指牢牢攥在了自己手心里。
“很漂亮。”你说。
——就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5]
夜色已经很浓了，黑灰色的云将零星几点星光挡的严实，四周店铺早已熄灯关门，唯有照相馆前的招牌提供着街灯之外的光源。陆光回到卧室的时候，程小时已经爬上了双层床，他们没有开灯，在漆黑的房间里清晰听着彼此的呼吸。
其实程小时已经很久没有在照相馆过夜了，用乔苓的话说就是，她和陆光这种单身狗就不要打扰小两口的同居日子。
刚收到分手消息时，因为担心程小时那段时间的精神状况，陆光他们强行把程小时带回了照相馆，至少有人看着，这个冲动狂还会收敛一些。这是对外的说法，但是只有陆光知道，这段时间里，程小时状态有多糟糕。
有些事情不方便向身为女孩子的乔苓倾诉，但是作为搭档，面对陆光时，程小时还能说一点出来。
程小时说，最开始那几天他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白天连走路都是恍惚的，如果不是他们强行拉着他出门透风，他估计还觉得自己是在梦游。
他说，怎么办啊陆光，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不然怎么会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来呢。
他还说，这次不管是乔苓还是陆光都拦不住他的，他已经买好了后天的机票，到时候可以直接去找她。
程小时试图进入照片来找寻你的踪迹，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没有旅游照，没有自拍，他连触碰你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吵架，没有冷战，甚至在分手的前一晚，程小时还和你煲了电话粥。
你温柔地向他描述了自己定制的那对戒指，设计精巧，有很漂亮的黄水晶。所以收到快递的时候，程小时还以为你是再跟他开玩笑，那对戒指里的男款现在就戴在他左手中指上。
他一直以为你们会和所有结局圆满的故事一样，纵使会有几处波折，但只要主角是你们俩，未来是你们俩，一直牵着手的是你们俩，那么这个故事就注定只会有Happy ending.
可现在他突兀地打出了BE结局，甚至没有通关提示，他就好像一个机器人，接收到下一个指令，却再也没有办法移动一步。他的主程序在你离开那天就已经启动了自毁模式。
下铺传来微弱的啜泣声，陆光没有像最开始那样探出头去安慰程小时，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程小时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的，包括他此刻赌气说出的话。
他只是翻了个身，用手支起脑袋，用尽量冷静的声音和理性的判断帮程小时分析所有的可能性与未来。但所有的答案都指向那句“程小时，我们分手吧。”
改变局面的是今天收到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戴着口罩，显得脸颊小小的，露在外面的眼睛大而明媚，冲着镜头大大方方的比了一个V，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扶梯边冒出一个黑色脑袋，眼眶有些红，鼻音有些重，唯有眼神坚定。
程小时说：“陆光，不管你这次帮不帮我，我都要去一趟，你是拦不住我的。”
——我没准备拦你。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程小时认真的眉眼。
可能有一分钟，或者寥寥几十秒，等陆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小时已经做出了击掌的动作。
他说：“就当是收到我自己的委托吧。”
以爱为名，他要找到自己的恋人。
[后记]
白天的活动其实并不多，大多时候女孩只是在闲逛，偶尔会坐下来没有目的的发呆。进入照片的十二个小时，他和她共度了白日的三分之一。
傍晚的时候接到了他自己的电话。另一头的人可能还不知道今晚自己就要‘被’分手了。
想到这，程小时只觉心里发酸，失去了想要继续聊下去的勇气，但他知道不能，不用陆光提示，对话内容轻车熟路地接了下去。
他听着女孩说：“程小时，你是不是想我了呀。”
她说：“我挑到了很赞的礼物哦，你就等着收到的时候被我吓一跳吧。”
眼睛涩的发疼，程小时轻轻眨了下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可对话里，还是软软地撒娇说：“程小时，我也想你呀。”
——我也好想你。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突然就有些嫉妒电话那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
直到回民宿之前都没有去药店，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没有带眼药水这件事，尽管男朋友才提醒她不久。
晚上十二点二十七分。
他心爱的女孩并没有睡着，抱着民宿的枕头试图让自己在床上摊成一颗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煎蛋。
程小时注意到身上这件睡衣其实是他的衬衫，穿了很久已经很旧了的一件，面料不再挺括，多了几分柔软，染上女孩独有的馨香。穿上这件衣服的瞬间，他像是透过布料上的气味，回到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光，回忆起无数个他以为自己已然遗忘的瞬间。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程小时盯着手机屏幕，以至于错过了陆光语气里转瞬即逝的欲言又止。
到底是哪一步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他解锁了手机屏幕，浏览原主人留下的痕迹，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发信人询问她有没有选好珠宝，没有的话可以预约一个时间来店铺选购。
跟着陆光的提示，程小时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在对话框里。
她选了黄水晶，备注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说要做的漂亮一些，因为这是她爱人的眼睛颜色。
电光火石间，程小时抓住了那丝楼梯上的灵光，却为时已晚。
他已经很熟悉恋人的身体了，卸妆步骤也一步不落，却唯独忽略了同样的眸色。
“陆光，你说这算什么事呢？”他扬起了脑袋，试图让眼泪回流。鼻尖酸涩，嘴角也在努力抑制哭意。
很多答案在揭晓的时候才知早已错过。
“她有给你留话，你要听吗？”
这是程小时记忆里没有过的事情，他用指尖沾了沾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珠，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听从陆光的指令，打开手机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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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最喜欢的人终是倾吐了心里话。
她说。
程小时，我最喜欢你了。
——fin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程小时】爱人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