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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院门口能有什么花,这个季节,环境再优渥,绿化再好,也不过有几株腊梅罢了。

      左华荣却看得出了神,一直盯着那几朵小花。有阴影投下,他急忙站起来,看到来人是伊洌,他嘴角笑开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伊洌也想问你怎么在这儿?

      注意到门口那俩门神,伊冽看向左华荣,“他们是….你家人?”

      “什么呀!”左华荣瞪大了眼,“他们明明是狗啊!”

      伊冽,“….”

      傻到连人和狗都分不清了?

      方木,“我们是保镖!”

      李达羽,“保护荣少爷安全!”

      伊冽心想,确实需要保护,就这智商,要是没个人跟着,不定出什么事儿。

      左华荣还记得伊洌烫伤的手,关切的询问, “你的手好了没呢?”

      伊洌说笑着回,“好了。”

      左华荣目不转睛的看着伊洌,像是在质疑这话的真假,伊洌手伸给他看,“没骗你,已经好了。”

      左华荣还真抓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上次谢谢你啊。”

      “不用谢。”伊洌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左华荣小声回道,“阿关和我一起来的,他来看弟弟,我看奶妈。”

      伊冽想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楚这其中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左华荣推推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儿。”伊洌说,怕他不懂,指了指陆贝贝的别墅,“住在里面。”

      “啊….”左华荣像是受到了惊吓,满脸惶恐,“那你和陆贝贝,你们是同居了呀。”

      伊洌没想到这个智商不足的懂得还挺多,笑了笑没否认。

      “你怎么能和坏人在一起。”左华荣有些激动的看着伊冽,声音陡然变大,“我变成傻子,就是被他推下楼摔的。”

      伊洌,“….”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我不是小孩儿。”左华荣不满的说,“我二十九了,我只是有点儿呆,医生说会好的,我只不过是睡了太久才….”

      “荣荣....”陆关的声音传来。

      左华荣回了下头,马上把伊洌抛之脑后,脸上的坏情绪也一扫而光,欢天喜地扑向陆关。

      青天白日,别墅对面的主干道还有车辆和人员出入,左华荣抱住陆关不撒手,陆关也不推开,由他抱着,捏捏他鼻子说,“怎么又乱跑,走了回家。”

      左华荣靠在陆关怀里,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大门,“奶妈说要给我做饭,这就走了吗?”

      “改天再来吃。”陆关拥着左华荣走到车旁,拉开门推他上去,又返回来和伊洌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俩门神紧跟其后,消失在了门口。

      伊洌被左华荣的话分了神,脑子很混乱,也没和陆关多说,问了声过年好。

      伊洌不相信陆贝贝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陆贝贝是精神不正常,陆贝贝一发疯或许自己会跳楼,但推别人?

      一个智商不足说的话,伊洌觉得不能轻信。

      可这些话像石子投到了湖里,伊洌心里还是起了波澜。

      伊洌若有所思来到院门口没踏入,转了个身又走了,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拨了何学真电话。

      何学真刚睡醒还没起床,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伊洌思量着如何开口,他想打听一下陆贝贝和左华荣的事儿,电话打的太急,还没来及组织语言。

      一上来就问左华荣是不是被陆贝贝推下楼摔傻了,万一属实,何学真并不知情,被他一说,又多了个人知道。

      “喂,伊洌,你是摁错了?怎么不说话?”他打通又不言语,何学真以为他不小心点了出去。

      “不是。”伊洌张了张口发现根本不知道左华荣的全名,于是说,“你认识荣荣吗?”

      “你说谁?”何学真有点儿懵,反应片刻,明白了他所指,“你说得是荣哥,左华荣吧,你问他干什么?”

      “随便问问。”伊洌说,“他和陆贝贝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何学真不吱声了,伊洌不由的皱了皱眉,“怎么?不能说?”

      何学真吞吞吐吐的,“….也不是,其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当初还上过新闻,就是不敢议论而已。”

      伊洌顿时沉不住气了,“到底什么事儿?是不是陆贝贝把左华荣推下楼了?”

      “你听谁说的?”何学真问,“陆贝贝?”

      “不是。”伊洌手机倒了下手,烦乱的说,“左华荣告诉我的,陆贝贝为什么要这样做?”

      “哎....伊洌。”何学真在被窝里慢慢悠悠翻了个身,“你上次欠我的饭还没请呢,这事儿吧说来话长,电话里说不清楚。”

      “你现在出来,晚饭我一起请了。”

      有出租车从别墅区的小路上下来,伊冽伸手拦,车没停顺着他开走了。

      何学真说,“你真以为我想吃饭呀,我就是无聊,要不你来我家吧,我让阿姨买了好多菜呢,可不会做,伊冽你会做饭吗?”

      伊冽不会,但伊冽说,“做饭没问题。”

      “不行不行,你还要陪我喝酒,我才告诉你陆贝贝的事儿,好多好多,你想知道就过来。”何学真可算拿捏住了伊洌,要求提了一个又一个,他知道伊洌从不喝酒,实在躲不过也是点到为止,抿一两口。

      伊洌倒是答应了,“行,我马上过去。”

      何学真又嚷嚷着说,“还有,还有,晚上要陪我睡觉。”

      伊洌,“????”

      何学真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可没那么随便,我们各睡各的,我主要是想大过年的身边有个活物。”

      “改天吧。”伊洌说,“今晚不回去,陆贝贝要闹的。”

      “睡觉还改约,没劲。”何学真抱怨了一句,下床去洗漱了。

      何学真父母离婚了,虽然双双没再婚,但各自有各自的伴侣,也因为太忙对他就疏忽了,钱是从来不缺,房子爸妈都送好几套了。

      这间小高层,是他自己花钱所购,父母送的面积太大,住在里面空荡荡的,他买的这套两室两厅两位,自己住不显大,招呼朋友也够用。

      过了年他还是要搬回公司宿舍,起码有人陪他。

      伊洌煮了一大锅菜,各种调料加进去,何学真也不挑剔,又放了些肉到锅里,拿出两瓶红酒。

      俩人没在餐桌吃,何学真把锅端到了茶几,伊洌摆好碗筷,各捞一碗,坐在地毯上。

      何学真筷子还没动,就倒满酒,吆喝着伊洌先干一杯,满满一大杯红酒,伊洌端起来喝了,他很少饮酒,皮肤又白,一杯下肚脸就红了。

      何学真酒经杀场,这一瓶喝完他也醉不了。

      “来,再干一个。”

      伊洌菜刚送嘴里,何学真又举起了酒,伊洌看看他说,“不喝了,我要保持清醒。”

      “你还想不想打听陆贝贝了。”何学真不乐意了,哪有这么陪酒的,一杯就完事儿了?

      伊洌没办法,抿了两口放下了说, “那慢慢喝。”

      “伊洌你太不够意思了,和我喝酒怕什么,我又不会非礼你。”何学真失落的独自灌下大半杯。

      伊洌说他,“你吃点儿饭再喝。”

      这像是关心的话,何学真听着又乐呵呵的了。依言吃了几口菜,味道一言难尽,但没坑声抱怨,和伊洌闲聊着,碰碰杯子。

      伊洌陪他一点点喝,何学真酒杯举的太勤,一口一口的喝,第三杯也快空了。

      伊洌头有些晕,脸也热,伊洌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小时候看他爸每天举个酒瓶喝得东倒西歪,他就觉得可怕,也不可思议。

      何学真已经六七杯下去了,面不改色,伸着胳膊撑了撑靠在沙发上说,“行了,你坚持这么久没问,也算讲义气,我就告诉你吧。”

      伊洌听他要说陆贝贝,晃晃发晕的脑袋直起了身,他坐得端端正正,像个要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何学真忍不住笑了声,挨他坐的近一些说,“广发集团知道吧?”

      伊洌摇头,“不知道。”

      “啊?”何学诧异的看他,“这你也不知道?我家阿姨都知道,总之就是很有钱很厉害。”

      伊洌不懂这和陆贝贝有什么关系,何学真说,他就听着,点点头附和,“嗯,知道了很厉害很有钱。”

      “….你是不是醉了?”何学真手在他眼前晃晃,好笑的说,“醉了就去睡,睡醒了我再告诉你。”

      伊洌认真的告诉他,“没有,你说。”

      “行吧。”何学真道,“广发就是左华荣他们家的,他们家和陆贝贝家一直不和,最早他们两家还住一个别墅区,荣哥不知怎么搞得就和陆关好上了,我和他们也不熟,有时罗阵会带我去陆贝贝家玩儿,所以我知道。”

      这和陆贝贝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伊洌不吱声继续听他说。

      “为什么荣哥会被陆贝贝推下楼,我也不清楚,这件事儿是在陆贝贝他们家发生的,谁也不知道原因,可他们能有什么过节,大不了年纪小不懂事儿,吵几句嘴,陆贝贝失手推了一下,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些过往一说起来,何学真脸上轻松的神色都没了,头微微低着,杯子端在手里。

      伊洌眉毛拧着,直捏额头,来之前他是有心里准备,可当亲耳听到,还是难以接受。

      何学真喝了口酒继续道,“后来陆贝贝被送进少管所了,左家吧,大概咽不下这口气,就一个儿子还成了植物人,反正陆贝贝在少管所无缘无故的中毒了,差点儿没抢救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干的,徐志刚你知道吧?”

      何学真转过头看伊洌,伊洌眉头一直拧着,体内那点儿酒气全被震没了。

      伊洌想到了陆贝贝大腿上自残留下的疤痕,还有陆贝贝的病,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知道。”

      何学真问,“你看他是不是从来不笑?”

      伊洌完全没心情说话,点点头。

      何学真杯子空了,又倒了些说,“他当时和陆贝贝关在一个少管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中毒了,然后面部神经受损就不会笑了,罗阵那会儿总去少管所看陆贝贝,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在里面一直挺照顾陆贝贝,后来陆贝贝被他爸弄出去,罗阵还又去看过徐志刚。”

      “罗阵有一段时间以为陆贝贝死了,还哭过呢。”

      死了?

      伊洌头抬起来一些,诧异道,“不是抢救过来弄出去了吗,怎么会死?”

      “人是弄出去了。”何学真碰了下他酒杯,伊洌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听何学真说,“可不知道弄哪儿去了,谁也打听不到,有人说,陆贝贝早被左家的人偷偷杀了,后来荣哥家破产,荣哥他爸死了,陆贝贝回来,我们才知道他躲去了俄罗斯,哎,荣哥也是可怜,不过好歹他现在醒过来了。”

      伊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陆贝贝还有什么秘密,你能一块儿告诉我吗?”

      真的,伊洌想,再来一次,估计他人就报废了,现在他心尖儿都是麻的。

      何学真想到那次在厕所拉屎,无意间偷听到的谈话,心虚的喝了口酒,这事儿和说别人不一样,关乎到伊洌本人,不好随便往出冒。

      何学真问伊洌,“你先告诉我,你和陆贝贝是认真的吗?”

      认真吧。

      伊洌想,虽然他和陆贝贝是以包养形势开始的,可他们的关系早变质了。

      不管陆贝贝精神有什么问题,毕竟为奶奶换了肝,他也不讨厌陆贝贝,如果能好好相处,他愿意一直跟着陆贝贝,直到陆贝贝烦了腻了把他踢开。

      “认真的。”伊洌说。

      “那你别多想了,也别把我说的放心里,我觉得陆贝贝不可能故意推荣哥,他还是挺有良心的,你看,他一回国就把徐志刚带在身边,还送房送车,或许,他只是在爱情方面卑鄙点儿?”

      何学真没把话说透,点了伊洌一句。

      伊洌起身说,“我去洗把脸。”

      茶几上伊冽的手机响了,何学真看是陆贝贝接起来说,“我是学真,伊洌去洗手间了。”

      陆贝贝问,“你们在哪儿?”

      何学真伸伸腿道,“我家啊。”

      陆贝贝的声音不太愉悦, “小洌怎么会在你家?”

      “我让他来陪我喝酒啊,怎么啦不能来吗?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小气!”何学真心说你不高兴个毛啊,我这还好心替你瞒着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儿呢。

      他这么埋怨,陆贝贝也不多废话,只说马上过去接人。他家陆贝贝和罗阵来过两次,都不用问他地址。

      何学真不高兴的把手机丢到了沙发,见伊洌出来,说,“陆贝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伊洌,“….”

      确实有。

      伊洌不动声色坐下问,“怎么了?”

      何学真控诉道,“他也太霸道了吧,刚才给你打电话,我接起来说你在我家,他就不高兴了要马上过来接你,我的醋他也吃,神经病。”

      伊洌很头痛,担心陆贝贝在何学真家里闹起来,先到小区门口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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