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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十八章 友谊 ...

  •   中午吃过饭后有队员想找郝教练说点事,却被校长拦下了。

      “等会再说吧,郝教练在和几位客人谈事情。”

      队员乖乖地走了,校长朝玻璃窗里看了一眼,也走开了。

      办公室里,蔡童和韩冬分工合作,把这些信全都看完了。

      理理头绪,从中提炼出最关键的信息。

      韩冬说:“信中说单无望刚去的时候很刻苦练习,可是半年后的一天,他和几个队友出去买生活用品,回来后整个人就不对了。信中也没有说到底那次出去采购生活用品当中发生了什么事。郝教练,您知道吗?”

      郝教练摇摇头:“他们没跟我说,我不知道。我也试图问过那孩子,可那孩子倔啊,愣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韩冬又说:“从那以后单无望无心训练,经常睡懒觉偷懒,一个人躲起来画画,和整个集体格格不入。信中省队主教练用了‘懒散懈怠’、‘性情大变’、‘无可救药’这些字眼,说明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我猜当时省队肯定也争取过挽救过的,可是没有用。单无望的心思太沉,他不肯对任何人敞开心扉,才导致省队不得不放弃他。”

      “哎,太可惜了,他明明这么有天赋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郝教练痛苦地抱住了头。

      虽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年了,但每每想起来,仍然痛彻心扉,惋惜极了。

      韩冬问:“郝教练,您有当时省队主教练的联系方式吗?我们想去找找他。”

      “朱教练三年前生病去世了。”

      韩冬等人的心一沉。

      “不过。”郝教练又说,“当时我们体校一共被挑走三个孩子去省队,除了无望,还有季鹏和黄祈飞。”

      “黄祈飞!!!”

      蔡童、韩冬还有钱胖子三个人异口同声,惊讶极了。

      郝教练:“是啊,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这么吃惊?”

      韩冬问:“郝教练,黄祈飞的情况您能说一下吗?他在体校的表现,家庭背景,人际关系,等等。”

      “黄祈飞这个孩子吧,没什么天赋,但胜在肯努力,所以也被省队看中挑走了。他也是农村孩子,家里条件不好,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听说他妈妈当年也是被拐卖过来的。”

      “他和单无望在体校的时候关系怎么样?”

      “他们两个不大合,可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吧。无望那时和季鹏走得近。”

      “那您现在和黄祈飞、季鹏还有联系吗?”

      “和黄祈飞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但是和季鹏还是一直在联系的。他被省队刷下来后进了榆县第一中学当体育老师。虽不能站上世界级比赛的领奖台,但也安稳平静,过得挺好的。”

      郝教练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单无望:“倒是无望这个孩子,这么多年他杳无音信,不知道怎么样了。”

      “郝教练,我们想见见季鹏,能不能麻烦您……”

      “没问题。我这就联系他,帮你们约时间。”

      ……

      季鹏下午没有课,接到郝教练的电话后一口答应和从黑省来的朋友聊聊。

      他们约在季鹏就职的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郝教练因为有事没有来。

      双方简单认识后便直接进入正题。

      季鹏:“你们想了解单无望的事?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韩冬说:“刚刚我们见过郝教练,郝教练说当年你、单无望还有黄祈飞一同被省队选中,有一天你们三人外出采购生活用品回来后单无望就性情大变了。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无望那时候是新进省队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不过可惜了。他的确是那天外出后开始堕落的,可是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你能不能把那天的事详细地叙述一下?”

      “我想想啊。因为过去很多年了,很多细节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季鹏努力地回想。

      省队是封闭性训练,但也不是完全封闭,每周末都会有一天的时间给队员出去放放风,采购一下生活用品什么的。

      那天风和日丽,省会城市安城虽已入夏,但气温还不是很高,整个气候非常的舒适。

      一周难得一次的休假,单无望、季鹏还有黄祈飞结伴溜街。

      男生溜街通常都很神速,事先想好要买点什么,出来后直奔主题,买完就完事了。

      单无望和黄祈飞都是这个性格,况且俩人还惦记着几天后的比赛,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

      黄祈飞:“上次比赛我输给你了,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一定不会再输给你了。”

      单无望:“我也吸取了上次比赛的经验教训,这次应该能更上一层楼,所以你还是没办法打败我。”

      黄祈飞:“别得意,咱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吧。”

      俩人火药味十足,从训练场、比赛场斗啊斗的,斗到大街上还在斗。

      季鹏取笑他们上辈子一定是结了深仇的冤家,上辈子没分出胜负,这辈子继续。

      说完,单无望和黄祈飞面面相觑,都笑了起来。

      季鹏在他们三人之间就是充当润滑剂的作用,当单无望和黄祈飞杠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季鹏就用他的幽默、诙谐和乐观,把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悄悄地化解掉。

      前面就是回坊街。

      季鹏说:“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回坊街玩吧。”

      单无望无心游玩,黄祈飞一脸的无所谓。

      “哎,平时训练已经够辛苦的了,难得给自己放一天假,轻松一下。”

      在季鹏竭力说服下,单无望和黄祈飞同意了,但有个条件,只能玩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吧。季鹏心想,总比没的玩强。

      三个人开始漫无目的地逛起来了。季鹏兴致很高,一路吃过去,不怕胖影响体能就怕兜里的钱不够。单无望和黄祈飞两个人漫不经心的,提不起什么兴趣。

      他们两个的心,全扑在了几天后的比赛上。

      虽然只是队里的比赛,但对于两个争强好胜的年轻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不容半点马虎、懈怠。

      人山人海,嘈杂不已,单无望很不喜欢这样哄闹的环境,耳朵被吵得嗡嗡直响。

      前面有卖肉夹馍的,他最爱吃这个,就快步上去要了一个。

      这边的肉夹馍都是老板现场做的,把肉剁碎,把饼烘暖,再把剁碎的肉塞进饼子里。

      “你们吃不吃?”单无望觉得自己吃独食不大好,就问两个同伴。

      季鹏马上回答:“吃!吃!给我来一个!我要全瘦肉的!”

      单无望看了眼他高高举着的一把肉串,翻个白眼,默默地掏出钱来:“吃那么多小心超重。”

      季鹏咬了一口红木串上的羊肉,吃得满嘴油光发亮,边嚼边说:“大不了我回去跑个十圈再做一千个俯卧撑。”

      “随便你。”单无望回头看了眼黄祈飞,“吃吗?”

      “不用了。”黄祈飞看了看单无望手里的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有些不屑。

      这时,第一个肉夹馍新鲜出炉了。

      单无望从老板手里接过热腾腾的肉夹馍,佯装咬了一口,对黄祈飞说:“真的不饿?好像你中饭也没吃多少吧?”

      “不饿。”黄祈飞还挺犟的。

      可身体是最诚实的,话音刚落,肚子就叽里咕噜了起来。

      单无望笑笑,把手里的肉夹馍塞到了黄祈飞怀里,然后又掏出一张纸币递给老板。

      黄祈飞有些懵,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天天跟他杠跟他吵架的单无望。

      他们两个来自同一个县城,又是同一批被挑中进省队的,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所以竞争相当激烈。

      整个省射击队无人不知他们两个很“不合”。

      训练场上吵,训练完吵,回宿舍睡觉还要吵。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就是火星和地球,一碰面就炸,就会发生不得了的化学反应。

      他也一度认为单无望很讨厌自己。

      可是,单无望却把自己的肉夹馍给了自己。

      “你怎么不吃?”单无望接过了自己的肉夹馍,狠狠地咬了一口,回头看到黄祈飞还呆愣在那,问。

      “你为什么……”黄祈飞很想问清楚,可大男孩面皮薄,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单无望心领神会地说:“一个肉夹馍,我还是请得起的。再贵的,我就请不起了。”

      黄祈飞笑了,“嗯”了一声,低头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夹馍。

      “啊,烫烫烫!”

      吃得太急,他被烫了嘴。

      单无望和季鹏哈哈大笑。

      黄祈飞也开怀大笑起来。

      三个年轻人之间的矛盾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抹掉了。

      单无望和黄祈飞合好,最开心的是季鹏。

      照他的话来说,他终于不用夹在他们中间两头受气了。

      真好!

      眼看一个小时到了,他们得回队里了。

      可三个年轻人早已玩疯,根本不肯回去。

      “还没玩够呢。要不再玩半个小时?”

      “我是没意见,反正还早。”

      “那我也没意见吧。”

      单无望说完,偶然一个撇头,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巷子。

      他二话不说拔腿追了上去。

      黄祈飞和季鹏也赶紧追去。

      “你干嘛呢?去哪啊?”

      狭小幽深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面包车,一个男人正忙着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拖上车。

      单无望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那男人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男人看着已经有四五十岁了,他不是一天两天干这个了,所以一点都不怕。

      “小子别多管闲事!快滚!”

      单无望他们毫不退缩,单无望指着男人恶狠狠地斥道:“快放人!你个人贩子!”

      “臭小子你们活腻歪了是吧?”

      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一同举着拳头冲上来,想用武力把三个小子解决掉。

      单无望三人一点都不畏惧,虽然还是孩子,但是他们天天训练,身体素质甚至超过了成年男人。

      三挑二,他们和两个成年男人打成了平手。

      季鹏回忆到这里,仿佛打架的事还在昨日,浑身热血沸腾。

      “当时我们跟他们打得那个天昏地暗。我肚子上挨了一拳,黄祈飞脸上挨了一拳,无望最厉害,非但没被打还打了那两个男的几拳。”

      韩冬:“后来呢?”

      “后来警察到了,把那两个人贩子抓了起来,救下了那个被拐的女孩。那女孩和我们差不多大,就住在无望他们家边上的村子里。后来他们两个还谈起恋爱来了。可是女孩家里不同意,好像是嫌无望家里太穷。”

      蔡童:“那女孩是不是叫菜花?”

      “没错,你们连这个都知道?”季鹏说,“菜花初中都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了。她说她家里兄弟姐妹多,没钱给她读书了。她在县城无依无靠,那天出去买点东西就被那些人贩子盯上了。我听说那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贩子干了一二十年这个勾当,不管本地人外地人,只要他看上了就都不会放过。他贩卖的人口少说都有几十个呢,简直是丧心病狂!后来被判了无期徒刑,在坐牢的时候突发疾病死了。”

      韩冬:“那时候单无望是什么反应?”

      “他特别痛恨人贩子,看那两个人贩子的眼神就好像要杀了他们一样。几天后,警察突然来找无望,他从公安局回来就开始整个人不对劲了。”

      韩冬:“怎么个不对劲?”

      “反正就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比如经常看着镜子自言自语,或者看着天空发呆。晚上不睡觉,白天没精神训练,饭也不好好吃,那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还有,他还常常大半夜地翻墙偷溜出去。好几次都是我和黄祈飞替他瞒着,不然他早被队里开除了。”

      韩冬:“他晚上偷溜出去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最后一次他偷跑出去的事终于穿帮了,我和黄祈飞也瞒不住了。因为这件事,我们也受到了连累。特别是黄祈飞,他说什么都不愿出卖无望,还和主教练大吵一架,得罪了主教练。”

      韩冬:“后来呢?”

      “后来无望知道我们给他顶了包,就主动去认错了,还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回老家处理点事。”

      听到这,韩冬和蔡童面面相觑。

      蔡童说:“他应该是那段时间发现自家门前有个地窖,地窖的墙上有他母亲留下来的暗号。”

      韩冬:“应该是的。”

      季鹏说:“半个月后他回来了,整个人都变了。迟到早退、作风懒散、不思进取、自暴自弃。倒是画画水平提高得很快。我们都知道无望他平时喜欢画点小画,可没想到他用心画的话居然画得那么好,就跟专业学过的一样。”

      韩冬感慨:“专业学过的也未必比他画得好。”

      “确实。”季鹏说,“退队前他还送了我很多画,我当收藏品收藏着,心想着万一有一天他红了,那些画就值钱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出名不说还没了联系。我就不明白了,无望明明很聪明很多方面都很有天赋,只要他努力一下下就能甩别人很远很远,为什么他非要自甘堕落呢?”

      蔡童:“是不是和他的身世他母亲的离开有关?”

      季鹏:“不至于吧?黄祈飞他妈妈好像也是买来的,黄祈飞就很正常。”

      韩冬想了会,说:“这中间肯定还发生过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季老师,你最后一次见单无望是什么时候?”

      季鹏边想边说:“我们被省队退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十六七岁那会。我们在县队待了两年,一直到成年才正式离开县队,各奔东西,各谋出路。因为之前一直练射击没怎么管文化课,所以一开始我们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们三个一起合伙做过生意,摆过小吃摊,开过大卡车,倒卖过摩托车,可是都没挣到什么钱。我爸妈看不下去了,就给我报了名让我当兵去。那年我们都是二十岁,他们来车站送我去当兵,那次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们。”

      韩冬自言自语:“也就是说单无望一直是和黄祈飞在一起的,直到离开陕省。”

      季鹏:“你说什么?”

      “噢,没什么。”韩冬问,“季老师,那这些年您和黄祈飞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也试图打以前那个电话联系他,可是电话号码早就是别人的了。”

      “那么黄祈飞的家住在哪您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从前我和无望去他家里蹭过饭。”

      ……

      和季鹏聊完,天都黑了。

      韩冬特不好意思,耽误了人家这么多时间,就请季鹏吃了晚饭。

      季鹏也很豪爽,一口答应。

      点了陕省这边的特色当地菜肴,又拿了一箱啤酒。

      都说北方人特别能喝酒,这话一点不假。

      季鹏喝啤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喝上头了就拉着韩冬他们划拳。

      一直喝到晚上八九点,几个男的喝得东倒西歪了才散席。

      一顿酒的工夫,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季鹏当场发话:“你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便开口,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义不容辞!”

      韩冬笑说:“季老师,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你来黑省一定要找我,我做东。”

      “行,行!我一定去黑省找你!”

      季鹏喝得有点高了,走路歪七扭八的。韩冬不放心他这么回家,就给他叫了辆出租车送他回去。

      送走了季鹏,他们的代驾司机也到了。

      回到酒店,韩冬和谢安费了老大的劲把钱胖子拖回房间。

      钱胖子酒量太差又想打肿脸充胖子,结果就是喝了吐,吐完发酒疯。

      “我是一只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哦哦哦~~~”

      蔡童无语了,心说:这么胖的鸟,难怪飞不起来。

      “我神魂颠倒,迷恋着你神魂颠倒……”

      蔡童:你个死胖子,你迷恋谁啊!

      “哈利波特骑着扫帚飞,而我的扫帚,却只能清理垃圾堆……”

      蔡童:……

      疯了疯了!

      钱胖子还边唱边手舞足蹈。

      好不容易把他按床上了,没一会又起来跳了。

      三番四次后,韩冬受不了了,对谢安说:“胖子这情况把他一个人扔着我怕出事,你今晚辛苦一下,陪陪他吧。”

      谢安:“行。阿冬,你回去休息吧。”

      随后朝蔡童说道:“蔡律师,阿冬晚上也喝了不少。”

      蔡童说:“嗯,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韩冬回房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直喊头疼口干快死了。

      “好难受~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蔡童二话不说给他煮了热茶解酒。

      解酒茶是煮好了,可怎么给他喝下去成了大问题。

      蔡童喊他起来自己喝,韩冬却像黏在了床上似的一动都动不了。

      “起来,喝解酒茶了。”蔡童试图以一己之力拉他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俩字,失败。

      韩冬一米八几的高个,一百三十多斤,她就一米六,一百斤都不到。

      “阿冬,你就起来一下嘛。”蔡童累得满头大汗,不得已脱去了外套。

      今天晚上那几个男的都喝了不少酒,可是以韩冬的酒量,区区几瓶啤酒应该算不了什么,怎么会醉成这样呢?

      “喂,你是装的吧?刚刚在胖子那还好好的,回来就醉成了这样,你糊弄谁呢?”蔡童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韩冬还是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两片薄唇微微上下开启,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喂!我都看出来你的把戏了,就别装了行吗?幼不幼稚的?”蔡童插起腰肢,想到个鬼主意。

      她脱了鞋爬上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男人的身体一番。然后伸出一双魔爪,挠向男人的腰部。

      如果他是装醉的,腰上被挠痒痒一定受不了。

      挠了几下,男人没任何反应。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干脆大胆地跨坐在男人身上,上下其手,一只手挠腰,另一只挠腋窝。

      噗嗤,男人终于破功。

      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一个天旋地转,自己竟倒在了床上,男人像座大山似的压在了自己身上。

      蔡童感觉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身体僵硬,气息混乱。

      非常好看的脸,挺立深邃的五官,狭长的桃花眼含情脉脉,两片性感的薄唇。

      视线缓缓往下。

      漂亮、荷尔蒙爆棚的喉结。

      再往下。

      衬衣的领口大大地敞开着,两块健硕的胸肌隐约可见。

      蔡童的脸跟火烧似的滚烫滚烫的。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太好看了,太心动了!

      男人看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笑道:“原来你想骑我。”

      “胡说,哪有?”

      “刚刚不是骑马骑得很开心吗?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这样。那我成全你好了。”

      “胡说什么?”蔡童快羞死了。

      “来吧。”韩冬往边上一躺,四仰八叉。

      蔡童脑子有点懵。

      “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韩冬还在激她。

      “谁稀罕!”蔡童红着脸爬下床去。

      双脚刚挪出床,就又被拖了回去。

      韩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他呼吸很重很沉,呼出来的气息又热又潮,喷了蔡童一脸。

      蔡童从他欲壑难填的双眼里读懂了什么。

      “我不喜欢酒后乱性。”

      “我又没醉。”

      “可是你喝酒了。”

      “没醉就不算酒后乱性。我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童童,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我想成为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蔡童的心里防线轻而易举地被攻破了。

      她伸出手去捧住了那张俊俏非凡的脸:“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嗯。”

      情投意合,情意绵绵,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

      可就在俩人都准备好那个啥的时候,韩冬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响了一遍没人接听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蔡童推开韩冬:“先去接电话吧。”

      “他妈的!”韩冬大爆粗口,好好的心情和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

      他很不爽地下床接电话,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一本正经了起来,拿了手机一脸凝重地去阳台上接听。

      蔡童在床上坐了起来,开始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穿起来。

      房间和阳台仅一扇落地玻璃窗之隔。

      男人是背对她接电话的,他说了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没一会,韩冬接完电话进来了。

      蔡童见他心神不宁、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怎么了?”

      韩冬说:“关在丹江看守所里的黄祈飞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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