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啊，傲罗们。”麦格教授说，很高兴话题转换了。“他们十分狡猾。问题是，现在已经没有人是从那时剩下的了。他们都是要不死了，要不───要不就是不在现役上了。还有阿拉斯托───嗯，他不会愿意我这么说，但是阿拉斯托并不是和所有现役傲罗都保持友好关系。他自己只训练了两个，德力士和沙克尔。其他人都是在他退休之后才加入的。我想他们都很尊敬他───他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但是有一些人认为他是一个笑话，真的。我们很幸运，他们还不知道他被一个大概已经死了的食死徒锁在自己的箱子里几个月。那并不好笑。”她说，不满地扫了小天狼星和卢平一眼。
“没人在笑。”卢平无辜地回答，抑制住一个笑容。
“疯眼汉穆迪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他是有一点偏执。”小天狼星说。
“你说得没错。”邓不利多承认，“但这些都一样，我必须催促你们───所有人───宁愿偏执一点也不要太过草率，在这样的时期。”
“如果你问阿拉斯托，”麦格继续说，“他大概会说所有傲罗都不值得信任。”
“事实上，我问过他，米勒娃，”邓不利多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毫不奇怪地，这就是他的答案。不过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他们。我们会发现亚瑟·韦斯莱能做多少事，和他们在同一个魔法部里。嗯，对于这样一个开始是很令人满意的。”他舒适地靠在椅子背上，然后向他们看去，好像希望他们是真心同意。他对着他们脸上怀疑的神色微笑了。“似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所有人都集合到这里准备第一次会议，然后讨论下一步行动。我建议下一个周六，这样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和准备。”
“能不能改成下周五？”卢平问，“下周六是满月，而且我想去那个会议。”
“那就星期五吧。”邓不利多同意道，“在那之前，我能不能相信你们两个可以办好前门的事，找出它是怎么锁上的，然后换成一个更实际一些，但是同样安全的咒语？没有必要每来一个客人都弄醒老布莱克夫人。我以后再解释，”他说，注意到麦格教授脸上的疑问。“除了这些，这座房子有时会住下一个以上的人，所以你们最好能把一些寝室收拾得可以住人。”
卢平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他刚刚听到‘一个以上的人’时不安地动了动。“我会留下来的，”他迅速地说，“我最好放弃自己的房子然后搬过来住，如果小天狼星同意的话。”
“我当然同意。”小天狼星马上说，声音明显放松。
“只要是现在和小天狼星住在一起，莱姆斯，”邓不利多说，“但是我建议你不要放弃你自己的房子，不是───”他抬起一只手阻止卢平的抗议，“───不是因为部里给的房子是一个多好的居住地，莱姆斯。但是我们必须小心。留着你自己的房子，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但是留着它。否则你必须注册一个新住址，于是问题就会出来了。我们必须避免被怀疑。我们应该表现得像是保持着安静高尚的生活，越像越好。”
“那么那些没有什么安静高尚的生活可以保持的人呢？”小天狼星嘟哝道。
“时间会到的，小天狼星。”邓不利多说，“试着耐心一点。然后现在，”他加上一句，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现在都吃饱喝足了，米勒娃和我该离开了。但是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请你们都到外面去一下。”
他们跟着邓不利多离开厨房上到大厅，卢平和小天狼星交换着好奇的眼神。在大门前，邓不利多犹豫了一下。
“哦，明白了。”小天狼星说，过了一会儿，一只巨大的黑狗出现在卢平旁边他原来的位置。
邓不利多打开门，然后他们跟着他走了出去，从破旧的台阶上走下去，来到铁门外的公路上。微弱的桔黄色街灯被邓不利多用熄灯器一个一个熄灭了。然后他转向房子，把熄灯器放回口袋，拿出了魔杖。三对眼睛，两对人类的，一对在黑暗中闪着黄光，从背后望着他。
邓不利多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一阵强大的力量好像突然从他的身体放射出来。他仿佛长高了几英寸，一阵轻风吹动了他长长的白色头发和胡须，还有他紫色袍子的袖子，尽管周围枯萎的树上并没有什么风。旁观者都不敢呼吸。当咒语结束时，邓不利多举起他的左手，非常小声地说：“忠心赤胆。”
然后一些奇怪的事发生了。房子好像在他们眼前缩小了，变得越来越小，同时，十一号和十三号的麻瓜房子从两边挤压过来，把十二号推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消失掉，使十一号和十三号成为了邻居，紧紧相连，好像中间从来没有其它房子存在过。
邓不利多放低魔杖，转向他的三位同伴。“听着，”他说，然后他们都靠到他身边，把头都聚在一起，防止任何人窃听。
“凤凰社的指挥部，”邓不利多用小而严肃的声音说，“可能可以在伦敦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找到。”
一眨眼的功夫，阿不思·邓不利多和米勒娃·麦格幻影显形了，卢平和小天狼星正独自站在广场上。他们转向原来房子的地方，然后一瞬间，它好像从地底长了回来，把十一号和十三号向左右推开。
“太帅了，”卢平说，然后他们一起走上台阶重新回到十二号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邓不利多永远使我惊奇。”他在他们进入房子，关上门后评论道。
“不是这样他就不是邓不利多了。”小天狼星变回了他的人形，冷淡地说。
“赤胆忠心咒看起来那么复杂。”卢平摇摇头，仍然为他看到的事感到惊讶，“他为什么要让我们跟他一起出去？当然不会是要我们见识一下他的伟大吧？”
“好像这还需要更多的展示。不是，我觉得这是因为那是一个建筑的保密咒。想像在一间正在缩小的房子里的感觉。你突然发现你不能说出你在哪里。极度混乱。它可能会搅乱你的大脑。或者，如果是一个很强的大脑，它会搅乱这个咒语。”
卢平突然抓住小天狼星的胳膊。“克利切！”他很着急地叫道。
“他怎么了？”
“他一直在房子里面！”
小天狼星耸耸肩。“我才不在乎他的大脑。”
“你不在乎，可是如果咒语没起作用会怎么样？”
“你看到房子缩小后又长回来了，是吧？”小天狼星提醒道。“它很起作用。而且除此之外，我不确定赤胆忠心咒对人类之外的其它动物也有效果。”
但是卢平听了之后更加不安了。“但是他可能出卖我们！”他惊叫。
“可能他可以。如果他能离开房子的话，我是说。”
卢平放松了一点，然后又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
“───他会留下。”小天狼星总结道，然后骂了一句。
“邓不利多肯定意识到了。”卢平安静地说。
“我用任何事情打赌他意识到了。”小天狼星抱怨道。“他当然无所谓。他又不用和那个愚蠢、傲慢、不知感恩的生物住在一起。”然后他跺着脚走上楼梯。
“你去哪儿？”卢平在他身后叫他。
“和那个讨厌的家伙离得越远越好，而又不离开房子。我要睡在书房里面。晚安。”
“那么我想我已经得到你的批准，现在就滚回家了？”卢平问道，叉起胳膊靠在门上。
“随你怎么样。”小天狼星吼道，然后头也不回地接着往上走。
“我会的。”卢平坚决地说，“我不觉得我愿意和两个傲慢、不知感恩的生物住在一起。”
小天狼星尖锐地转过头，黑色的眼睛愤怒地闪动着。“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他冷笑道。
“因为半个小时以前，我在这里对你好像还很重要。”卢平吼了回去。
“听着，”小天狼星用危险的低声说，向卢平走了几步，“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莱姆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照顾自己！”
“但是你看起来做得并不很好。”
“可能你没有看清？”小天狼星的声音高了许多。
“我想───”
“我才不在乎你想什么！”小天狼星喊了出来。
“小天狼星，”卢平努力使声音保持平静，“我的听力很好。而且它正在由于满月的接近而变得越来越敏锐了。所以不要───对我───大喊大叫。”
“我才没有大喊大叫！”小天狼星咆哮道。
“你当然喊了！”卢平吼了回去，他的愤怒终于超过了理智，“如果你能听听你自己，你就───”
但是他剩下的话不可避免地淹没在布莱克夫人重新响起的尖叫声中。“家族的耻辱！血液的叛徒！巫师中的渣滓！”在大厅里回荡着，淹没了其它所有声音。
卢平畏缩了一下，好像被人一下子打在了脸上。他像小天狼星最后投去一个厌恶的目光，然后一言不发地冲出去，狠狠地关上身后的前门。
小天狼星站在那里看着朋友离开的地方。然后，慢慢地，他坐在楼梯上，脸埋在手里，没有留意，甚至没有听见他母亲回荡在空洞的大厅里的骂声。它们和在他心中堆积起来的痛苦的怒号相比变得遥远而琐碎不堪。它变得越来越响，然后穿过了他大脑的防护，用尽全力打击着他，回响在他的耳朵里，使他从头到脚地摇晃起来，它空洞地回荡像是嘲笑着他心里的空虚。
小天狼星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