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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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已经隐约可见艾尔梅拉斯高大的城墙，红岚却骤然停了下来，落到了附近一片空地上。
“我不能进到人群里去，”红岚的眼里的金光暗了暗，“艾尔梅拉斯现在有不少人，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城外了。”
“怎么？你现在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害怕那些人，他们根本伤不到你一根羽毛。”
“不是的，我身上的红雾有毒，他们多闻一会儿就会死的。”看见塞西尔一脸疑惑，红岚又解释，“你和凯都接收过我的力量，红雾也算你们身体的一部分，自然感觉不到，至于这家伙……”红岚扫了伯里斯一眼，“你要我别伤他，我才刻意花了点力量来保护的，不然也早就毒死了……我之前呆那地方的封禁术法也是尤里安为了防止毒害到其他人才设下的，如果我们就这么冲进艾尔梅拉斯，那些人就会……”
“我知道了。”皱着眉头打断了红岚的话，塞西尔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对人也太友善了，这对使魔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现在的自己也没那个立场去指责红岚，毕竟还有求于它。
红岚说城里还有很多人，大概就是伯里斯带来的那些士兵吧，卡伊他们可不会带那些累赘进森林——他们可没有厉害到能维持一个足以保护军队的防护罩。
扫了还在剧烈喘息的伯里斯一眼，塞西尔问：“现在可以好好说一下你的打算了么？“
“先回城……去，我咳咳……”伯里斯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很努力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别装了，你死不了。”这家伙，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他手下可以随便命令不成？揪起伯里斯的衣领，塞西尔也没了耐性，“其实，尼亚的秘密什么的也不过是你编造的玩意吧？你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那种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东西哪有你想的那么有价值？别指望我会真的会因此对你言听计从，再不努力说服我让我改主意的话……你就等着死在这里吧，我会给你满意的死法。”
脖子被塞西尔勒得很难受，可伯里斯无力反抗，只能努力让自己气息平顺，“我说过……我们是合作关系……现在为了活命，那些事情不能全告诉你，但是我的目的跟你是一致的，我要将塞纳……将那个混小子从王位上赶下来！”
终于，塞西尔在听到塞纳名字的时候松开了手。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伯里斯知道塞西尔在等自己继续，于是深呼吸几下，继续说：“你既然在这里，那么王都里的大神官塞西尔肯定就已经死了，塞纳不过是想办法隐瞒而已，迟早也会被拆穿。我想，要怎么证实大神官的死，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吧？要揭露他的秘密，你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害死神的使者可就是帝国最大的罪人了，有了这个罪名，塞纳就再无可能继续坐在那王位上……”
一说到王位，伯里斯本已经暗淡的双眼就闪起了光芒。那是一种让塞西尔极为厌恶的眼神，自从它出现在那人眼中，一切就开始变得糟糕透顶。是这种光彻底改变了尼亚，将过去的那个只属于自己的他扼杀了！
“我要的只是那个身体里的力量，王位什么的与我何干？为什么我要帮你？而且，你以为你就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没了我这个所谓的神，王位根本毫无用处，我以为你会明白。”不知不觉又开始愤怒，却不是对着伯里斯，也不是对尼亚，塞西尔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愤怒什么。
并没有被塞西尔的话吓到，伯里斯又咳嗽了几下，才回答：“神这种东西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你不就是？我真的知道很多东西……”看见塞西尔陡然改变的神色，伯里斯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合作吧，不然你是没办法接近那个身体的，神殿现在可是被塞纳看管得鸟儿都飞不进去，你难道真的打算乘着这魔兽去吓得塞纳打开大结界？对付人还是要用人的方法，帮助我，我成功后你就可以随意……”
“我找回力量后只会毁了这个帝国……而且我一定会杀了你，你会这么蠢帮我？”
“那件事……”伯里斯脸色终于开始难看，可犹豫片刻后他又恢复如常，“尼亚的卷轴里有很多东西，现在不能说，等我觉得时机成熟时，就会用来交换自己的性命和帝国的安宁……我相信到时候你会改主意，而且，你应该也不会在乎多等那点时间。”
塞西尔沉默了。
“就算不帮我，你接下来又打算怎么做？别忘了你现在身体的主人是谁，修利尔在王都可是名人，你不是没有力量了么？这样的你只怕连接近王宫也办不到。你毕竟不是他，学不会那些手段，利用不来那些人的……”说着说着伯里斯也陷入了沉思，眼里染上了些伤悲，却不再多吐露一个字。
“红岚，你是要回月光城吗？”打破寂静的是塞西尔。
轻轻扑腾了下翅膀，红岚似乎也有些犹豫，好久才回答：“对，我想再陪陪艾米，而且，我也还得花点时间来适应现在的力量，反正距离‘门’立下的时限还早，我舍不得关于他的那些……”
时限？还有这些东西，没有完成契约的自己完全不知道……不想再在意这些只会让自己显得悲惨的事情，塞西尔强迫自己去注意其他，“那他呢？”对着依旧昏睡着的凯扬了扬下巴，塞西尔问，他也有些奇怪红岚的态度，本以为红岚跟凯和修利尔会很亲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比不上“同族之情”，红岚对凯甚至算得上是冷淡，对修利尔的死也太大的反应。
“现在的他还是不要看见你比较好，会发狂的……你们变成这样尤里安知道了会不高兴。”说起尤里安，红岚语气都大不一样，“现在我已经有足够力量，可以清楚感应到你的状况，要是有麻烦我会来帮忙的，我也希望修利尔能早些回来。”
果然，还是因为“主人的托付”啊，使魔都一样，傻得可怜。
塞西尔点点头，确实现在的凯很麻烦，还是不要再见的好，“那你先带我们去城外，可以吧？”
听见塞西尔的话，伯里斯惊讶地抬起头，“你答应了？”
没有理睬伯里斯，塞西尔继续问：“可以帮我对这家伙用一个忌之链吗？我没有力量，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自保。”
“那是什么？我不会。”不出所料，红岚对法术知道得太少。
“照我说的做就好。”
无视伯里斯的讶异，塞西尔开始背诵咒文。要是自己有红岚的力量，恐怕早就把伯里斯的精神彻底操纵了，要问什么会没答案？只可惜现在办不到，也不敢拜托红岚下手。人的精神很纤细很脆弱，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破坏再无转圜的余地，要让红岚这样的半吊子来施展精神类法术，伯里斯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塞西尔不敢赌，只能选择其他办法。相比那些，忌之链就简单多了，它并不是控制精神的法术，而是一种单纯的限制型术法，施术者无需拥有高超的技巧，却必须拥有深厚的魔力作后盾，换做以前的红岚绝无可能做到。始终无法完全信任伯里斯，塞西尔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一旦他乱来，忌之链就会施予惩戒。只要这个术法结成，伯里斯就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了。
很快红岚就开始对伯里斯试验学习的成果，伯里斯也深知此刻自己的无力，虽然极为恐惧，却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束一点一点将他缠绕后又渐渐隐去的红色法术光芒。当看见红光的另一头缓缓落入塞西尔之手后，伯里斯又像是松了口气，苦笑着问：“那是什么？”
“我们合作的前提而已，我现在太弱，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放心，你只要别惹我，这法术就会等于不存在，好，现在可以回去了。”
怀疑地摸了摸红光消失的地方，却碰到了伤处，抽了几口气后伯里斯不得不放弃探索，乖乖趴在红岚背上。感觉到红岚已经向着艾尔梅拉斯飞去，伯里斯又侧头看向一旁的塞西尔。
依旧是熟悉的修利尔的模样，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神色，这人确实不是他，却比真正的他对自己有用多了！
不断对自己说着，压抑住心里那个挥散不去的身影，伯里斯微微扬起了唇角。
一切还算顺利，只要跟着这个人骑着红岚出现在艾尔梅拉斯城门上，帝国新的神就可以诞生了。当日的一点冲动，却不想因此获得了彻底逆转的机会，是修利尔的指引还是命运的安排呢？
真是讽刺啊，塞纳，你就快要为自己的决定而追悔莫及了，到时候你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章 合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