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玩具熊烟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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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我看着一个一级员工手颤抖着打开，属于我的盒子。
一套蓝灰相间的制服。
一把比莱尔还要高的蓝色长枪，蓝色的枪身，金色的花纹嵌在接口处，极细的枪身让我想到法杖。
teacher拿着那套红白黑礼服：“真好看。”
耳机传来主管一句：“能为这位优雅的女士凑齐一套，是我的荣幸。”
还有一把，有史以来我认为最没有用的武器，一个十字骷髅棁。
我不禁皱眉：“为什么不给ALEPH级的武器？”
“亲爱的K，那不是正在你身上么？”主管叹口气：“况且，我不会允许你的员工拥有可能伤害到你的武器。”
我挑起那件衣服：“明明是装备不够用吧，两套从来不会用到的E.G.O，这可真是……‘魔弹’？看来学校里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了。”
我转交盒子：“莱尔，你穿护甲，小蓝，会用枪么？”
小蓝摇摇头：“我用手。枪，累赘。”
我把那把名为‘魔弹’的枪丢回一级员工：“带回去仓库吃灰吧。”
莱尔一把夺过：“老板，我以前学过一点射击。”
我握着枪身，表情严肃：“这和会不会射击无关。”
主管语气透着几分恶作剧：“K你就给他吧。就算枪丢了，也不要你赔。还有，小蓝，你看到那个骷髅棁了么，带上，也许会用到的。”
小蓝没有任何动作，那把骷髅棁，一如既往的轻。
我也曾拿起这把‘骷髅棁’武器，它名为‘忏悔’那还是我们听命于上任主管时。
“带好，他是对的。”我递到小蓝手里。
小蓝很乖的接过骷髅棁背上。
——
我总是这么觉得，很多时候，事情与我们想的不一样。
我想放弃却没有办法，我们这一路人都一样。
明明是一所可爱的学校，门开的那一刹那，还以为是通往黄泉之路。
空气里糟糕的腥味，天边，最后一点红光正在散场。
“无能的主管。你为什么不自己来镇压？”我冲着耳机发着牢骚。
“英雄总是在后面。”主管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我下意识握住背后的刀：“这句话不是这么理解的。”
莱尔在我正身后，teacher站在右后方，最后是低着头缓步跟着我们的小蓝。
推开教学楼一楼门，莱尔又一次呕吐。
我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竟然会熟悉这样的场景和味道。
主管不知从哪里在看着我们：“当我们还是I级的时候，总是会在正午后，组队清理这些，你还记得么K。”
我冷笑：“你吐的次数可比我要多。”
我转头递给莱尔几颗糖：“至少可以使嗅觉改变。”
“crazy.”teacher翻了一个白眼，从我手里顺走两颗，小蓝没有接受teacher的好心。
也许我应该描述一下我看到的一切，但是，一层认知滤镜更合适。
你知道，学校，还没放学，我不得已踢开脚下的。
“k，有人存活么？”主管正吃着晚饭，我听到了刀叉碰撞的声音。
我不耐烦的推开一扇有颜色的门：“你说呢？嘿！你是在吃牛扒么？”
“呃，是的。”主管听起来十分愉快：“还有K你喜欢的糖心蛋。”
莱尔凑到我的旁边：“老板，主管好无情。”
“嘿！我听着呢！”
——
房间角落里，有一只泰迪熊。
“看起来，好可怜。”莱尔背着长枪远远看着泰迪熊。
主管：“T-04-06 快乐泰迪，全身暗棕色，口鼻部分呈白色，两个坏耳朵？一只眼睛被挖走，一只眼睛白纽扣？还有…”
“绿丝带。”我接上。
主管念书似的继续：“永远不要对异想体产生私人感情，员工手册第三条。”
这个人形的泰迪熊孤孤单单坐在房间角落。
“嘿！那里有人。”莱尔冲向泰迪熊，被我一把拉住。
莱尔嚷嚷：“它怀里有个人。”
主管冷笑两声：“这么危机的时刻，不找个人拥抱一下，一个熊会撑不下去的。”
我叹口气：“莱尔，那个人已经没救了。”
“不！”莱尔冲过去，试图掰开泰迪熊的手，那是一个，我想应该是昏迷的小朋友。
咔嚓一声，莱尔瘫坐在地上。
主管语气轻描淡写：“所以，最后一刻，它到底是在保护怀里的人还是？愤怒，这可真是珍贵记录，很少有泰迪熊怀抱活体，还维持这么久的情况，我得写进手册。”
莱尔回头虚弱无助看着我。
我苦笑着拍了拍莱尔肩膀：“没事，你可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我还见过一个傻子明明知道泰迪熊的危险性还想要拥抱它的。”
“喂！！”主管嚷嚷：“那人没准备进的！”
都没再说话，teacher给泰迪熊盖了一块白布。
我们只是探索下一个房间，再下一个房间。
狭窄的走廊上。
teacher一脚踢开一个黑色的圆球：“boss刚刚我就想问了，这个像巨型马蜂窝蘸沥青一样的东西是啥。”
主管抢着回答：“那就是！我没有料到会出现的东西，要不是这个出现了，我根本就不会麻烦K过来一趟。”
teacher疑惑的看着我，我默默关上教室的门：“有一种异想体，T-01-75 微笑的尸山，会从同伴尸体上催生出……同类”
teacher秒懂，她瞪大眼睛再一次重新审视这满屋子的马蜂窝，这就是员工增加的原因。
“boss，不用再说了！”teacher拿起斧子一把破碎了旁边的“蜂窝”。
莱尔呢喃着：“所以员工才会……那样数值变化………那主管，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我看着天边吞噬最后一抹光亮：“他大概没有处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小蓝皱着眉：“太黑。”
我也跟着叹口气：“是的，不习惯。”
啪——走廊的灯着亮了起来。
但，太亮了也不好，会让人看清这一系列的残酷。
小蓝看着沿着教室长廊一地的沥青马蜂窝，难得有了一丝紧张：“你是说，还有比导致他的人全军覆没更可怕的东西？”
主管那边又是悠哉饭后甜点：“应该不会，不然我舍不得派K去的。”
“所以。”莱尔悄悄摘下耳机，小声问道：“为什么主管要，去拥抱泰迪熊。”
“嘿！我听着呢！”主管声音太大，以至于从莱尔耳机传出来的声音都传导于我。
我：“他怕亮。”
“嗯？”莱尔看起来更困惑了。
我顺势一脚踢向旁边饮料机，一罐饮料掉出来。
teacher对小蓝嘀咕：“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果汁机有点怪怪的。”
“嚯，一罐蓝莓饮料。”我切开瓶盖：“莱尔，你有没有离奇的梦。例如，外婆在远处哼着歌，母亲在一旁午睡，你只要一转身就可以滚到母亲的怀里撒娇。”
莱尔楞楞的看着我，这里是空旷的大厅，墙壁的白色已经被染色，只有夜间的虫子已经在草丛里提醒它们的到来。
“然后你发现，这只是你一秒的幻想，没有人在你身边，你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半夜，醒来了。她们都不在了，你也不是那个小孩了。”
——
我仰着头准备灌下蓝莓饮料，小蓝却到我身边一把将饮料拍在地上。
“嘿！小心我开了你，你想喝自己去按！”我有点遗憾看着泼了一地的碳酸美味。
小蓝对着我展开手机屏幕，眼角带着压制住的愤怒：“K，主管说，如果你再碰这个饮料机，就把你按在地上。”
“主管是怕我把我夜班巡逻，撞着他无助蹲在角落里求抱抱的往事戳出吧？”我一脚踢开罐子，总觉得大厅的风改变了。
主管咳嗽两声：“我也就站在泰迪熊门口抽了一根烟，是你主动的啊。再怎么说，也比你求抱的次数少吧？”
我大概正准备开骂，小蓝压低声音：“K，有东西。”
莱尔拿着手机正站在窗边惊呼：“老板！主管才发给我，这饮料机是异想体！F-05-52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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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饮料。”
这个声音，我们都没有听过。
不是我们四人，厚重好奇的危险感，带着点臭味。
teacher下意识拿着斧头冲向窗户，但她抬头后，还是被震住了。
一只，布偶狼，很大个，很可爱的布偶狼，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比我工作室楼下那只每天摇尾巴的狗还乖巧。
可惜当我抽出拟态刀冲过去的时候。
呃，莱尔已经被布偶狼一口吞进了黑暗。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玩具熊烟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