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寒夜初雪

13、第13章

　　双胞胎很得霍琦夫人的欢心，因此他们很顺利就借到了四把飞天扫帚和鬼飞球，甚至她在听说他们要玩对抗赛时还主动提出要给他们当裁判。
　　他们只有四个人，便只玩最简单的那种，两人一队，哪队将鬼飞球投入球门的次数多就算哪队获胜。
　　哈利控制着学校老旧的飞天扫帚，他似乎天生就适合坐在飞天扫帚上，从第一次飞上天就从心底感觉到了自由，虽然第一次上课时出了事故，却丝毫不减他对飞行的热情，只觉得速度还不够，不够！
　　从学校的飞天扫帚的型号来看，这些扫帚似乎已经使用了三、四十年了，又旧又破。他与乔治互相配合着，上场前他们就制定好了作战方案，采取一对一的战术，乔治负责弗雷德，而哈利则盯紧罗恩。
　　罗恩飞的不错，但哈利显然比他好多了，要是盯住他显然是非常轻松的事，甚至还有余力绕着他练习各种动作。不过他体型瘦小，虽然飞的很好，却并不适合做追球手，因为在追逐时经常会有身体冲撞的情况出现，如果两者飞行水平相差不大，体型较小的一方是很吃亏的。
　　罗恩比哈利高大很多，是个长手长脚的男孩，在飞行上也算的上有天分，只是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能与他那对双胞胎哥哥比较。这时，鬼飞球在乔治手中，哈利在弗雷德和罗恩面前做出一些花样，阻挠他们去对乔治追击抢夺。
　　乔治拿着鬼飞球忽上忽下地飞着，躲避着弗雷德的抢夺。双胞胎的默契在这时给了他很大的阻碍，弗雷德每次在他用出躲闪的花招前就能猜出他的想法，立刻跟上。有好几次几乎被他纠缠住，却被哈利追上来拦住了，只是哈利以一敌二，又是做的阻挠的工作，速度和灵活方面的优势无法完全体现出来。
　　不过乔治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哈利把对手稍稍阻上一小会儿，他就完全摆脱了弗雷德的纠缠，顺利将鬼飞球投进了球门中。
　　“得分！”哈利兴奋地大叫一声，抱着扫帚翻了个跟斗。
　　接着鬼飞球被弗雷德拿到了，但立刻被乔治紧紧跟住，他一边努力闪躲着，一边大声喊道：“罗恩，接住！”
　　他做出一个假动作后偷了个空将鬼飞球向罗恩扔了过去，哈利这时正好位于罗恩后方不到三米远的地方，一看见鬼飞球被抛了过来，立刻一拉扫帚想从罗恩头窜过去。本来他确实计算的很好，以罗恩的速度与鬼飞球抛掷曲线的高度来看，他正好可以抢在罗恩面前接住鬼飞球，可没想到罗恩却估计错误，突然以一种几乎达到90度的姿势提高了自己的高度，正好与飞窜过来的哈利撞成一团。虽然哈利及时拉住了自己的飞天扫帚，罗恩的手臂却还是撞在了哈利的扫帚把上，当时就被撞得转了个圈，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
　　哈利的飞行天赋也表现在反应灵敏上，他立刻用两只脚夹住自己的扫帚，伸出两只手拉住了罗恩——以罗恩的体重，他一只手肯定是拎不动的。
　　罗恩也用两只脚夹住扫帚，袍角被哈利拉住，因此这一下也只是有惊无险。惊吓使得他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但他却顾不上让自己回到扫帚上，而是惊恐地大叫道：“不，我的斑斑……”
　　哈利这才看见通常都被罗恩放在内袋里的那只灰老鼠从他口袋里掉了出去，灰色的毛因为惊恐或者高速下落而蓬乱的竖着。罗恩慌乱地用手捞了两下，却没有抓住斑斑，而哈利却也不敢冒险放开罗恩去接那只他一向不大喜欢的老鼠。
　　乔治与弗雷德虽然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但离得太远，只有霍琦夫人一按扫帚，向老鼠斑斑俯冲而去。罗恩提着心看着霍琦夫人离斑斑越来越近，这时它离里面还有好几十英尺，看来安全是无虞了。但斑斑似乎惊吓过度，已经失去了理智，身体涨得越来越大……不，那是一个脑袋，然后又长出了四肢，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霍琦夫人立刻一个急停，抽出魔杖给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男人一个飘浮咒和一个昏迷咒，带着他一起慢慢回到地面。
　　罗恩在哈利的帮助下回到扫帚上，也立刻飞了过来，问道：“这是谁？我的斑斑哪去了？”
　　哈利脸色凝重地看着那个昏迷中的矮个子男人道：“恐怕他就是斑斑。”
　　“哦，罗恩，”
　　“我们的小弟弟，”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阿尼玛格斯吗？”
　　“梅林啊，”
　　“一个阿尼玛格斯，”
　　“在我们家生活了十来年，”
　　“妈妈一定会给你寄吼叫信的。”
　　罗恩脸色发白，既为自己的老鼠是个阿尼玛格斯，也为即将到来的吼叫信。他颤抖着问：“这个人是谁？”
　　所有人都摇头。霍琦夫人道：“不管怎么说，一个阿尼玛格斯躲在霍格沃茨，我得把他带给邓不利多才行，孩子们，你们也一起来。”
　　哈利这才知道校长办公室在八楼，霍琦夫人对着那个石像说道：“滋滋蜂蜜糖。”
　　他惊讶地看见石像向一旁边移动起来，露出后面的一个旋转石梯，校长办公室的口令竟然是甜食，他想，难怪德拉科曾用不屑的语气提到邓不利多奢好甜食。
　　邓不利多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后，看见那个昏迷的男人时，惊讶地站了起来，顾不上理会向他问好的几个小巫师，问道：“这是……”
　　霍琦夫人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道：“虽然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这个阿尼玛格斯恐怕没有在魔法部登记过。而且他变成一只老鼠混进霍格沃茨，还不惜做了一个孩子的宠物，恐怕是有什么目的。”
　　邓不利多脸色凝重地走到壁炉边接通了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壁炉，请他们过来一下，然后慎重地给男人加了一个什么咒语，这才向小巫师们笑道：“好了，孩子们，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嗯，要来点柠檬蜂蜜茶吗？”
　　双胞胎连忙摇了摇头，哈利很明显在这对天不怕地不怕的双胞胎脸上看到了恐惧与嫌恶，于是也摇摇头。但罗恩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宠物身上，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杯热饮，便点头道谢。
　　“好吧，大家请坐。”邓不利多挥挥魔杖，一个大大的金红色沙发出前在空地上，罗恩面前还摆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
　　这时斯莱特林院长和格兰芬多院长先后从壁炉里跨出来，斯内普教授卷着嘴唇正要说点什么，却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直直地瞪着那个男人，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西弗勒斯，站在这儿……彼得•佩德鲁？”麦格教授惊讶地快步走到那男人面前仔细看了看，“他怎么还活着？”
　　“是的，米勒娃，”邓不利多声音疲惫地道，“看来这件事情我们都犯了很大的错误，不过，幸好现在纠正也还来的及。只是在那之前我们要先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你是说……”麦格教授有些迟疑，“我们冤枉了西里斯•布莱克？”
　　听到这个名字，哈利瞪大了眼睛，心里重新生出希望：“教授，你是说我的教父或许不是食死徒？”
　　“或许，哈利，我们还需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邓不利多用了一个魔法把阿尼玛格斯弄醒，那男人睁开眼睛，看见屋子里的人以后似乎愣了一下，手臂动了动，然后发现自己恢复了人型，便惊惶失措起来，眨着水汪汪的小眼睛叫道：“邓不利多，麦格教授，能再看见你们真是太好了。”他开始痛哭流涕，“能看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佩德鲁，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邓不利多问，“你不是死了吗，用一根指头换一块梅林勋章，果然好生意啊。”
　　“邓不利多，我差点就死了。西……布莱克……我去詹姆斯家玩儿，却发现那儿成了废墟，布莱克发现了我，就想要杀死我，还好我当年已经练成了阿尼玛格斯，就变成老鼠逃走了，可还是被他切掉了一根手指，还杀了那么多麻瓜……”
　　“那你为什么一直以老鼠的形态躲在韦斯莱家，一躲就是十来年？”麦格教授问，“为什么要以韦斯莱宠物的身份进入霍格沃茨，为什么在给你颁发梅林勋章时不站出来说你没死？”
　　“我不敢，”佩德鲁颤抖着道，“是我害布莱克被抓进阿兹卡班的，我怕被他们报复，我只好躲起来，每天……”
　　“恐怕你是因为你的情报害神秘人失败，这才躲起来，怕被食死徒报复的吧？”麦格教授咬牙道，不顾他的挣扎，一把抓住他的左臂把袖子往上拉。一个可怕的纹身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个骷髅头，嘴里还伸出一条吞吐着信子的毒蛇。麦格教授不禁退了一步，而斯内普则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左臂。
　　“那是什么？”哈利不解地看着韦斯莱兄弟苍白的脸色，问道。
　　“食死徒，他是食死徒！”罗恩叫了起来，死死地盯住佩德鲁。
　　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颤抖着向罗恩爬了几步，
　　“小主人，我是斑斑啊，”他向着罗恩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我是一只好宠物，对不对？我是不得已的……”
　　“哈利，那是黑魔标记，是伏地魔用来召唤食死徒用的，所有的食死徒都打上了这个标记。”邓不利多的眼神变得犀利，“西弗勒斯，可以麻烦你拿点吐真剂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