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只有曲线》大象叔叔

4、两个人的第一次

　　第四章
　　修彤在当地的一家大型正规的民营企业做销售内勤。两年的职场历练，让她有着异乎常人的谨慎和熟识度。干练、坚韧、不服输、遇到困难毫无畏惧的职业素养，加上谦和、与人为善、遇事不怂的性格，让修彤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也赢得了同事的信任和喜欢，同时她也给自己贴上一个不好惹的标签。修彤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性格是对别人的恩慈，是对自己的残忍，也是无奈，多少的苦痛都要自己承受，多少的心酸和委屈都要自己吞下。只有修彤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外人看到的或想象的那样坚强，稚嫩的肩膀不知道能扛到哪一天这样的重压。
　　最近加班压得修彤喘不过气来，下了班，随便吃点东西，再去干代驾，干到十一点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没有约会，没有逛街，没有聚餐，只有深夜一个人回家的寂寥和落寞。唯一的排遣压力的对象就是李曼了。可这个丫头最近不知道忙啥了，下了班不是微信不回，电话没人接，要不就是短短的通话后就挂了。但修彤从不追问她，与其说是对别人的事不去过多的干涉和过问，还不如说，其实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别人。但李曼不一样，她的工作比较轻松闲适，她没事的时候就会找修彤闲聊天。
　　修彤和李曼的关系，她们的亲密超越了友情的范畴。从小一起长大，性情相投，性格互补，相同的家境，同样的家境变故，让两个人有了患难与共的感情。友情、亲情，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修彤坐在办公桌前，无聊的翻看着手机，她很难得有闲暇时间。朋友圈里，她无意中翻到了于小伟，她竟然停留下来，点击进去。于小伟朋友圈里发了很多他自己做的美食，菜做的很好，看上去色香味俱全。修彤天生是个吃货，自己在这方面确实也没有什么天赋，虽然这些年照顾妈妈，也算会做饭，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她想学，可自己工作太忙，也没什么闲时间，王美玉也心疼她，总说很好了。大多家务修彤也不会让王美玉去做，怕妈妈累着。王美玉开始觉得这些家务还是可以的，直到有一天累着了，病急性发作了，差点没救回来。自此以后，修彤就明令禁止王美玉做任何家务了，还哭着说，妈，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能多陪我一天是一天，不要让我那么早离开。然后母女俩抱在一起哭。
　　于小伟的美食就像是一把打开锁的钥匙，不知不觉开启了第一步，让修彤对于小伟的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与此同时于小伟也开始主动和修彤聊天，有时文字，有时语音，有时发些有意思的图片和视频。可于小伟是个着实不会谈恋爱的人，很快天就被聊死了。把修彤对他的一点好感很快就聊没了。修彤心里也觉得这个男的着实不太会讨女孩欢心，心里就变得不在意了，出于善意和礼貌，就有一搭无一搭地回，有时就会借口工作忙，把他搁置在一边，或者干脆就不理他。
　　于小伟从微信的聊天记录来看，开始还有长长的一大串，到逐渐的减少，到最近基本上有时就是个简单的问候，所有的聊天也都是“嗯”“哦”、“在”之类的，有时甚至几天都没有音信。于小伟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优秀的男孩子，但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修彤不热情，他也慢慢有了惰性，全然不知人家的热情和耐心是被自己一步步浇灭的。
　　最近于小伟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的，每天都处于加班的状态，超负荷的工作后，回家基本都是倒头就睡，就更没心思想着怎么才能把美女追到手。偶尔抽空给修彤发个简单的问候。于小伟知道自己平常恋爱的状态或是对待女孩子的状态又犯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能让聊天变得愉快、有趣、吸引人？每次鼓起勇气邀约，便给自己设置一大堆理由，把自己的勇气亲自浇灭下去。说得好听一点叫犹豫不决，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字“怂”。同时他又缺乏那种死皮赖脸的精神，觉得丢面子，也因此错过了不少对象。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家里人着急了，他就被迫走上了相亲的道路。这几年家里、朋友、同事帮他安排各种形式的相亲，都以失败告终。失望、失望、失望……，总之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横亘之中，于是态度变得消极怠慢，也错过了几个可以结婚的对象。
　　想到这里，亲人的各种劝诫、埋怨、唠叨，此刻又在他的耳朵旁一遍遍的响起，让他不胜其烦，同时又感觉对父母亲人朋友充满愧疚。于小伟表面上看起来温和阳光，其实是个倔强的人，有时听的烦了，就会赌气说些难听的话。可他知道父母说的话都是对的，每次自己想要找理由拒绝相亲的时候，又会逼着自己答应，于是就形成了相亲的恶性循环。
　　午饭的时候，于小伟的徒弟金志高，看出了于小伟有心事，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金志高比于小伟小几岁，一进公司就是于小伟带他，这个人长得不算出众，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但极有女人缘，女朋友没几天就换一个，是他们单位有名的花花太岁，更可气的是分了手，还能和和气气，不会被找上门来打。为此于小伟就十分羡慕。
　　于哥，最近在追姑娘吧，看你愁眉苦脸的？金志高笑着。
　　你怎么知道？于小伟有些惊奇，最近明明是加班很累，他倒看出来自己是为了姑娘。
　　这你别管。你就说是不是吧？金志高非常有自信的样子。
　　你小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那是。用指点一二吗？
　　还不快点。于小伟露出兴奋的表情。
　　于哥，其实说支招也没什么特别的招，因人而异，就是你是个什么人就用什么招，不要妄图学别人，学不像，还不如不学。
　　那你等于没说。金志高的话一下子让于小伟又变得有些偃旗息鼓。
　　别着急呀！你像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的是我这种，你看我几句话就能勾出她们的兴趣，可你不行，你不能学我。你是正经人你就得规规矩矩地来。你看你人长相普通，但利落，咱不会花言巧语，但你是国企员工，也算铁饭碗，收入也不错，现在也有车有房了。
　　这些我以前相亲的时候都说呀。
　　说和说可不一样，介绍就一笔带过，主要说你工作能力强，技术是一流，你得招呼一些她听不懂的，专业的技术名词，先唬住她，但不能说多了，点到即止，如果她感兴趣，你再稍微深入一点。如果不太感兴趣，你就赶紧停止。你这样的表达本身已经加分了，这年头女孩找对象，一图钱，二图人，三图稳定，你就是第三种。再就是你聊天的时候，活络一些就行了。
　　怎么活络？于小伟就不明白这“活络”二字。
　　自己想吧，只要人对，前面的做好了也差不多了。人不吃这一套，你也趁早结束，没戏。关键是你得约她出来。
　　那我总得找个借口呀。
　　不用借口，你敢约她出来，她就会觉得你是个男人，男人就得往前冲，不能畏首畏尾的。
　　也是。那我试试。
　　于小伟终于鼓足勇气，给修彤发了一条微信，今天下班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于小伟采用了金志高的方法，直截了当，不用问，而是告诉对方我请你吃饭，以前于小伟都是征求意见似地问。
　　正好忙完的修彤看到了，心想，还挺直接，竟然也莫名慌起来，其实修彤到现在也没真正地谈过恋爱。该拒绝呢吗？女孩总得矜持一下吧。可心里却莫名地想去。想想，两个人也算认识了，也知道他是想追自己，但似乎只是这样聊，都没付诸行动，修彤也没放在心上，这下真章来了，竟有些措手不及了。
　　有事吗？修彤回了一句。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是朋友了，当然要请美女吃个饭。
　　我很忙。打出来“我很忙”，又很快被修彤删除了，换成不用了吧？这会显的修彤有些心动了。不用那么客气。修彤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那就这么定了。这是金志高告诉他的，当美女用疑问句的时候，就是你帮他做决定的时候。等下班前，我把位置发给你然后我去接你。这话就是不显摆地告诉你，我有车。
　　修彤愣了，看面相，不像这样的人啊。她像被操纵了似的，回了两个字，好吧。发完后心里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第一次在金志高的指导下这样“霸道”的约女孩子，心里太没底了，眼一直盯着手机，紧张到极致，怕一下子吓得人家不敢来了。结果收到了，好吧，两个字。顿时于小伟欣喜若狂，心想老金这小子还真是名不虚传。那好，到时见。
　　到时见。
　　修彤答应了，心里却不能平静下来。爱情就这么来了？也太草率了？自己是这样一个家庭，还有什么好挑的，或许真可以呢？此刻她需要有人推一把，向前，向后都行。她给李曼播了微信通话，再响了一阵后，被挂断。紧接着微信闪动了一下，李曼用语音回了信。彤彤，我在忙，忙完了给你回。
　　这丫头，在忙啥？修彤有些疑惑。她最近也没换工作？就她那工作，看着体面，可一个月就那么三千块钱，而且这丫头一向没有上进心，有事能躲就躲，加班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跟她听话乖巧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对比。为此修彤也时常劝她，劝了也没什么用，说多了，她就会说不用你管了。这会儿怎么突然忙起来了？修彤不愿多想，就嘟囔了一句，关键时候掉链子。不就是谈个恋爱，又不是直接领证，有什么呀。修彤又给自己打气。
　　修彤！在叫她的名字。不想了，又该忙了！修彤心里想。
　　诶！修彤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来，一路小跑的跑到主管领导面前。陈总，找你有事。陈总亲自来了，看来是有什么急事。
　　陈新华，销售部总经理，年龄不过四十岁，就成了行业精英，公司领导眼前的红人，是修彤的偶像，也是她想要成为的人，两年前就是他力排众议pass掉了两个名校毕业生，留下了自己。对于修彤来说能进入本市的明星企业，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所以修彤把陈新华也当成她的恩人。她永远都记得他当时现场拍板的样子，旁边的人的耳语都没起作用。可进了销售部后，他又好像把她忘了，让她做了两年的销售内勤，这让修彤又十分不解，心有抱怨。
　　小修，准备一下有关光明那个项目的资料，和我去趟。陈新华干脆利落地对她说。
　　陈总，这项目，不都是刘经理一直跟进的吗，我就是干些内勤的工作。修彤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我还指使不动你了。陈新华笑着和修彤开玩笑。内勤干了两年了，还没干够？
　　没有，没有，陈总！我就是觉得这是刘经理……。修彤欲言又止。修彤不是不想去，工作两年了，修彤的心里始终憋足了劲，想一展自己的能力，她对自己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摆弄那些能让人发疯的文字、数据、图表兴趣并不大，她渴望成为一名真正的销售，渴望在这个广阔的天地里大展拳脚。其实对于功成名就的渴望，修彤也有，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真正的直接原因是销售赚的要比内勤多很多，那样能让她和妈妈的生活过的好一点，哪怕是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尽管这样，修彤还是用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且能多思多想。两年的销售内勤，让修彤对公司的整个销售系统和市场布局有了充分的了解和掌握，同时也通过数据和数据分析，对整个公司的销售人员和销售团队有了充分的了解。
　　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抢了你们顶头上司的功劳。这个项目本来是要等到下周，可是光明的刘总下周要出差，时间还不短，咱还是赶紧把单签了，免得夜长梦多，可你们刘经理今天请假来不了，除了他就你对这个项目最了解，该锻炼一下了。你别担心，到时我给他说，小丫头，想得还挺多。陈新华轻轻地拍了她脑门一下，笑着说。
　　修彤知道她的顶头上司刘东，是她不喜欢的人。这个刘东向来吃独食，有好事就往前冲，遇着坏事又往后躲，有了责任又习惯性的甩锅给别人。心胸狭隘、妒贤嫉能，除了会拍马屁，也没什么大本事，靠着老婆家的关系进了公司。有时会趁着喝醉，对女同事动手动脚。尤其是修彤，长得漂亮，总是被他找各种借口加班、陪客户。修彤不胜烦扰，但又能巧妙周旋躲避，平常又对他恭谨有礼，给足面子，弄得他一直对她没办法。其实这家伙胆子小，也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公司里的大多同事都不喜欢他，背地里都叫他“吸血猥琐鬼”。自己这要是跟着陈新华去，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快点去准备吧。陈新华直接命令到。这样简单的职场经验，他不是不知道，两年了，他在暗处观察，这姑娘既有自信，有拼劲，又能沉下心，又遵守规则，智商很高，情商也很高。陈新华很满意，是该拉出来练练了。只是不知道一不小心，搅了人家的第一次约会。
　　好的，陈总，我这就去准备。修彤没办法只能去准备。该死，今晚还有约会呢，不去的机会来了，可机会真的来了，心里还有些不舍。于是给于小伟发了个短信：不好意思，公司晚上临时应酬，走不开，不能去了。
　　于小伟再收到短信后，觉得无比沮丧，心里觉得，是不是人家故意找借口。最后是金志高宽慰了他，人家拒绝一早就拒绝你了，人家可能真有事。就算这样，于小伟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电梯在沉默中上升，里面只有李曼和他两个人。这个男人的年纪大约在30岁左右，中等个子，不胖不瘦，看上去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他们对立在电梯的两边，男人倚在那里，手背在后面，仰着头，无视李曼的存在。李曼则双手交叠在身体的前面，安静地站在那里。李曼看出这个男人的紧张，多次试图与他对话，但他总是没说几句就因他的冷漠而中断。
　　李曼从这个男人幽怨的眼神和低落的情绪看出来，他一定是失恋了。虽然还很年轻，但李曼对男人和感情有着天生的敏锐和洞察力。虽然没有花容月貌，也没有婀娜多姿的身材，但她能轻易地抓住男人的心，用她自己的话说：她能钻进男人的心里面去。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表情，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成为自己的武器。李曼知道自己这方面是遗传于她，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愿意提及，不愿去想，一辈子都不能释怀的女人。
　　就这样沉默着，沉默会让人产生无限的想象。李曼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修彤。她简单而草草的回答。李曼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男人，心里却并不好奇他经历了什么，只把他当成她众多客人中的一个。她不时地用余光扫一下，但总体表现出高挑、端庄的体态。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拿身份证、开房、进入房间，这个男人只说了一句话。李曼有些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话题。等到结束的时候，这个男人才渐渐放松下来。
　　陪我再待一会，钱照付。这时男人目光变得温柔了许多。
　　好啊！谢谢，哥哥！李曼很自然地躺进男人的臂弯，男人也自然的轻轻地搂住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找人聊聊天，但我又没什么朋友，不知道怎么说。男人的话平静自然，仿佛觉得李曼就是那个知心小姐姐。
　　哥哥，随便说就行，我保证这个耳朵进，这个耳朵出。李曼一下子就将自己变成那个单纯、可爱、娇弱，能让男人一看就能产生怜悯，能让男人放下心防的弱女子。那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同时又带着柔情似水和温暖知心。
　　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男人说。
　　随便，哥哥，不常出来玩？李曼问。
　　男人摇摇头说，第一次。
　　看你也不像……。
　　风尘女子。李曼用了这四个字，接过男人的话。
　　李曼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李曼也怕男人说出一个她愿意听见的字眼，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样的人。
　　对。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说。
　　哥哥，我有正经工作，只是太缺钱了，偶尔出来赚点零花钱，不是什么人我都约的，哥哥别见笑啊！李曼吐出舌尖，俏皮地笑了笑。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在意这些。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会说话，也很有耐心去听别人讲话的女孩子，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并不多。男人继续说。
　　哥哥，咱们才第一次见面，说得跟你多了解我似的。李曼笑着和男人继续开玩笑。
　　你是个多面的女人。男人说。
　　每个人都不只一面。
　　我觉得我只有一面。
　　那你是个好男人。
　　我失恋了。男人很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
　　感觉出来了。李曼侧过身，面对面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受伤的男人。李曼自信这样的眼神能治愈伤口。
　　从没失恋过吧？李曼继续说。第一次失恋，人都会很难受，可是你要这样想，下一段的恋爱或许会更好呢。
　　你真的很会安慰人。失恋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太恶心了！
　　不会是什么三角恋吧？李曼调侃着聊天的气氛，让接下来沉重的话题变得轻松点。
　　不是，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这倒没什么，只是那个男的是我的朋友。恶不恶心？
　　是挺恶心的！你就这么忍了？
　　还能怎么地，他们俩光明正大的到我面前毫不掩饰地公布了恋情，让我想发火也不能发火。
　　似乎你只想到此而已，也打算原谅这对“奸夫□□”？
　　李曼总是能在恰当的场合说出恰当的话，调侃的话也总能说到点上。这样的交谈李曼自始至终在引领着他，一点点的将他内心的不愉快消灭在无形之中。
　　她是我的邻居，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大学同学，就是大家口中的“青梅竹马”。我以为我们的感情是由于时间太久，彼此太熟悉，变得淡了，爱情和婚姻也都会按部就班、水到渠成。可有一天突然跟我说，她恋爱了，对象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和他认识也只是我带着她和他吃过两三次饭而已。跟谁说理去呢！
　　他这样叙述着，看起来也没有刚见面时的幽怨和伤心。也许他找到了一个人倾诉了自己的伤心事；或许她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爱情，只是习惯被改变而已；又或许是在伤心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给了他慰藉，而且这个女人如此通透、八面玲珑。而李曼却因为男人的讲述，而渐渐产生厌恶。她不喜欢这种优柔寡断，没有决断力和征服力的男人。可她却仍然小鸟依人，细心倾听。
　　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亲爱的！其实你们两人之间就是个习惯问题，长时间的习惯被突然改变，你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李曼自信自己已经钻到了这个男人的心里面。
　　探究男人已经慢慢的变成李曼的一个习惯，或是用不断提升自己的“技能”更为恰当，为将来的某一天俘获金龟婿做准备，也会让她在她现在的生活中显得更加从容。她并不把自己归入“那些女人”一类。她想把自己幻化成游离于不同男人之间，既能养家糊口，又能驾驭男人心的掌控者。
　　李曼发现自己渐渐地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方式，自尊心和虚荣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李曼一转头看见房间的角落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李曼顿了顿，影子消失了。尽管李曼不愿意相信，但是她身体里来自她的基因已经逐渐显现出来。李曼恨这样的自己，就像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装入了邪恶的灵魂，想扼杀这样的灵魂，只有灭失自己的身体。但同时她又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自信自己在这方面可以轻松地碾压无数女人。矛盾的存在着。
　　你想什么呢？男人的话将李曼拉回到现实当中。几乎是没有任何缓冲，李曼立马就露出了她招牌式的微笑，甜美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妩媚。
　　男人痴痴地看着李曼，突然无以言表。李曼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自拔”这四个字。她给男人解开心结，抛开苦闷，又会聆听好为人师的讲述，分享快乐。李曼的生活里有了这些，似乎成了她生活中的调味剂，不是主调，却让她觉得快乐，不是快乐，应该用满足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