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圈养一条蛇》最终之章

59、第五十一章 追求

　　青蛙开始躲避绿蛇，充分发挥了眼睛大腿长的优势在每次“偶遇”之前迅速离开，最后干脆窝在格兰芬多寝室里任劳任怨地当免费枪手写作业伪装自己不存在，倒是格兰芬多三人组的作业水平得到了个小飞跃，范围也从魔药学扩展到天文学变形术等等。
　　绿蛇只当不知道，保持着自己的孤傲姿态我行我素，留下一个个挺拔的——或者说细长的——背影让躲在拐角阴影里的青蛙瞻仰，装作看不见青蛙含泪的大眼睛和纠结万分的表情。
　　事实上，它其实很有冲动要提醒那只围绕着浓浓受虐感——天知道哪来的——的青蛙，经过近一个月压力下的暴饮暴食后，青蛙的体型已经和吹气球一样神奇增大了，普通拐角完全无法担负隐藏如此巨大体型的重任。而且探出半个身子的青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还是挺碍事的，不止一次有学生被它绊倒。最惨烈的一次那个倒霉的赫奇帕奇大意之下干脆头朝下摔下了楼梯。
　　惨叫声在霍格沃茨城堡中久久回荡，差点意外杀人的青蛙带着大大的脚印巍然不动，茫然地环顾四周，半天才想起来逃跑——逃跑时还不忘回头留给绿蛇一个哀怨谴责的眼神，好像这一切都是绿蛇的错。
　　绿蛇有点感谢自己脸上的面具给了它光明正大视而不见的理由，哀怨的肥青蛙实在太伤眼了。

　　绿蛇并不打算牵扯进青蛙复杂的心理纠结中，对于有利用价值的生物它多少还是有点耐心的。它只是掐准了青蛙内心纠结发展到顶点的时候，偷偷溜进图书馆，耐心地再教育了一遍在它离校的多年里无组织无纪律嚣张到不行的禁书们，最后从一本哆嗦地线脚都松散了的禁书身上扯下两页关于利用魔法石创造神奇生物的描述。
　　——值得一题，是该书“主动”出列要求牺牲奉献的，绿蛇连翻找的功夫都没费。
　　故意把诉述华丽、步骤模糊不清的书页揉成乱七八糟的一团，绿蛇偷偷把小纸团扔到青蛙最喜欢头盔自己的角落里。
　　第二天再看，纸团果然没有了，地上还留下两滩没有彻底干枯的水渍——绿蛇怀疑着瞪了水渍一会儿，决定以后都对这个角落绕道而行——也就是自那之后，青蛙彻底宅了，绿蛇好一段时间没看到青蛙的身影。
　　似乎是好兆头？
　　绿蛇悠然自得地赞美了一下自己早早在青蛙身上下了监视魔法的先见之明，即使那只白痴青蛙准备不自量力地独吞魔法石，它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如果那只白痴青蛙死了，绿蛇同样能发动附属的传影魔法看一看邓布利多布置陷阱的品味有没有哪怕一点提高。

　　在青蛙不能给绿蛇带来烦恼之后，绿蛇厌烦地发现那个马尔福家的远方侄女似乎把狩猎目标彻底确定在了布兰特身上，不时偶遇，定时报道，只差没有二十四小时贴身追随。
　　绿蛇承认一个斯莱特林贵族小姐能够放弃八面逢源的小把戏、明明确确地表清态度很是难得，但这不表示它会被感动，事实上绿蛇已经好几次差点忍不住一口咬死她的冲动了，特别是在它仍然不时被当作恋爱桥段、被称为“多么可爱听话的小东西”时……
　　——梅林作证，敢叫它“小东西”的人类不论男女全都死到渣都不剩很多年了，它也没意思要在现在破例。
　　绿蛇觉得自己咬死艾莲娜的欲望是完全合情合理的自卫反击，针对精神攻击的。
　　幸好布兰特对绿蛇的情绪变化总是保持高度警惕，每每成功地在绿蛇失控前一秒将即将暴走的宠物塞进笼子隔离并附赠一碟香喷喷的黄油饼干——相较于自己的牺牲，绿蛇对饼干的数目深感不满。
　　比被当作恋爱桥段，更让绿蛇心烦的是艾莲娜似乎真对布兰特熟悉了起来，果断地放弃了自曝其短的厨艺攻势，转而展示自己在魔法研究上的天赋和开阔思路——只因为她根本没有半点实力可炫耀，绿蛇恶毒地揣测；
　　针对魔法历史提出了很多新颖的想法和布兰特进行探讨——有些想法连绿蛇都没办法无视；
　　漫不经心地谈到家族传承，对秘闻点到为止，同时拿出出席正式晚宴的劲头随时随地展现纯血贵族完美礼仪——绿蛇斥之为虚伪，并阴暗地等着她破功的一天；
　　……
　　等到艾莲娜邀请布兰特到霍格莫德一家格调优雅的小餐厅共进晚餐时，绿蛇终于对她的浪漫攻势提起了警惕。
　　——浅蓝色小礼服，轻盈的薄纱点缀着错落的碎钻装饰，宛如森林清晨隔着薄雾看到的跳跃着细碎的阳光的天空。
　　——全套首饰都是曼岛妖精的手艺，真真正正的古董，款式古朴不受小女孩喜欢却恰好是布兰特最欣赏的选择。
　　——丽莎夫人香料店出品的最纯粹的迷迭香香水，以前很多贵族小姐会用丽莎夫人著名的“时光之翼”香系表达对布兰特的好感，很少有人知道布兰特真正喜欢的只有迷迭香……
　　“教授……”
　　女孩柔情似水地打招呼，看到布兰特的瞬间双眼骤然亮起，绿蛇仇恨地看到她连微笑的角度都恰到好处地保持在布兰特喜欢的地方……

　　该死的！

　　对于绿蛇针对他私人事务的抱怨、威胁、警告、诅咒，布兰特保持着娱乐态度，心胸宽广地并不当真。
　　也许是晚餐非常愉快，艾莲娜显然受到了鼓舞，向布兰特展现出的形象愈发完美，发型、姿态、首饰，渐渐地，就连那种带着一点苍白高傲中带着一点超脱的微笑都开始无限趋近于布兰特的喜好。
　　聊天的话，话题必定围绕这布兰特感兴趣的。
　　吃饭的话，点菜必定是布兰特喜欢的。
　　即使默默对视，坐姿也必定是布兰特欣赏的。
　　……
　　绿蛇几乎是痛恨地看着艾莲娜以神奇的速度无限趋近布兰特的喜好，最后简直是一夜间脱胎换骨地从形象到气质都有了变化。
　　它一边阴暗地磨牙“祝福”艾莲娜继续向布兰特的标准努力、最后直接变成大气精灵，同时更恶毒地想着如果卢修斯·马尔福知道远方侄女是这么一个优秀间谍搞不好宁愿自己娶了她也绝不舍得让把她浪费在联姻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上。
　　苍白，飘逸，身材轻盈，目光迷蒙。
　　——绿蛇恶意地躲在墙壁后旁听斯莱特林女生讨论如何向艾莲娜拷问瘦身秘方，很有冲动提供几个绝对有效的拷打咒语。

　　不过比起艾莲娜毫无淑女气质的步步紧逼，更让绿蛇气结的是自从那次该死的霍格莫德晚餐后，布兰特就开始出现时不时的走神。不光给它做鳞片护理时会愣愣地看向天空，就连它偷偷倒掉了补汤都没发现——虽然这是好事，但绿蛇仍然感到恼怒。
　　过了几乎一个星期后，在绿蛇又一次针对马尔福家的爆料和阴暗猜测后，布兰特突然有了反应，不再笑而不答，而是把杀气腾腾的绿蛇——艾莲娜送了它一个粉红色会唱小夜曲的铃铛，并试图挂在它额头上——抱到了自己怀里：
　　“汤姆，你就这么讨厌艾莲娜？”
　　“是马尔福小姐！”绿蛇狠狠磨牙，“我该让西弗勒斯再和你谈一谈教师道德吗？还是要我提醒你年龄的差距？梅林在上，你做她爷爷都够了！”
　　“但我剩余的寿命依然比她的更漫长。”
　　绿蛇嗤笑一声：
　　“那你更该拒绝她，找个真正有天赋、有能力而不是夸夸奇谈的女巫，她那点可怜的魔力连延命魔法都承受不起。”
　　布兰特微微一笑：
　　“汤姆，我觉得夫妻间重要的不是寿命相当而是相互关心体贴，想想看，她是几十年来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拿火焰芒果当饭后甜点的人。”
　　绿蛇不屑地嗤笑一声：
　　“这还算秘密？只要是别人请客，你都会要这个东西，我请你吃了多少次？”

　　远目，翻翻剧情……ORZ 到底还留下了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