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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波琳&汤姆 ...

  •   -4-

      唉,我真的不是故意显得像挑衅的,我发誓。
      ——好吧,其实就是故意的。

      我深心中仍然有一部分对于十几页笔记离奇消失的愤怒和不甘在作祟,小火慢炖,时不时冒出来两个泡泡扑腾一下。

      ——反正不是我遭殃。

      愿梅林保佑日记本先生。

      让人欣慰的是,我是那个写日记本的人,而非日记本本身,所以我不必绞尽脑汁去想日记本外这个难缠的家伙到底怎么哄。
      与此对应,里德尔先生一定很辛苦。

      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讨人厌起来多招恨。

      我就想看看智能的日记本先生能做出什么应对。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真实意图,也许是试探,他告诉我,他在NEWTs里拿了12个O

      !!!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这个挚友我今天交定了!!

      -5-

      倒也不是馋里德尔的12个O,说的好像谁没有似的,主要就是想讨论一下(bushi)

      即使在拉文克劳,像我这样全科精通的存在也是凤毛麟角(我真的没有炫耀的意思),不然学院杯早就被拉文克劳全包了。即使是我的室友阿加莎,也有侧重和偏向,有不擅长的科目。

      我理解,我明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人的兴趣也是有偏向的,大家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科目投入更多的努力,也就必然会对不喜欢、不擅长的科目有所忽视。
      我都理解。

      但我绝不接受!!

      知识是公平的,我不允许我自己区别对待!
      我发誓要公平对待每一门或考或不考的学科,拿出毕生精力投入在它们身上,绝不会有学科歧视!

      其实这也是弗立维教授一直看着我叹气的原因之一。
      如果我把相对更多的心思放在其中一门课程的学习上,又或者单纯只是专注于NEWTs会考的十二门课程,我能在这些领域上达成的成就都会让人瞠目。

      但我就像个在沙滩上胡乱捡贝壳的臭小孩,对每一只贝壳都很感兴趣,一路捡一路丢,什么都有所涉猎,却又什么都没精通,肆意挥霍着自己的天赋和时光。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他们意识到我的天赋,希望我能成为下一个邓布利多、尼克勒梅,塑造起惊人的学术殿堂,而我却只想捡贝壳。

      重要的是捡贝壳本身。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表示,汤姆-里德尔要是没有12个O,我下课后就会拿他垫床脚。

      意识到这本日记本是个可以交流,甚至还能给我启发和反馈的存在后,我承认,我对里德尔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大转变,指,我把对他的定义从“日记本”,变成了“课外指导书”。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的麻瓜父母曾给我带回一个电子学习工具,可以查词典,可以录入我的课本,在一定程度上指导我学习。

      里德尔在我这里的定位是差不多的。

      “汤姆,变异白鲜和牛黄混合后有几种不同特性?”
      “汤姆,变形术的三大定理有哪些不同解读?”
      “汤姆,家养小精灵和古代妖精有哪些本质类似?”
      ……

      他无一不精,每次都能从自己的角度,给我新的启发。

      梅林,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了。
      那是因为老天没给我一个汤姆-里德尔啊!

      要是现在的霍格沃茨有这么一个博学多才、见识广博、样样精通的男生,就算他是一年级我也会去倒追的……吧?
      唉,也不行。

      毕竟我还看脸。

      “波琳,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晚餐时,阿加莎坐到了我的旁边,推了推她的眼镜,用严肃的神情打量着我,“你恋爱了吗?”

      拉文克劳长桌瞬间抬起一片脑袋。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没有去理会我过于八卦的同学们,皱着眉问道,“难道你听说了什么传言?不会是格兰芬多的那个魏特曼又说了什么吧?”
      格兰芬多的魏特曼从三年级开始追我,从一开始的大放厥词,打赌一个月把我拿下,到后来死缠烂打,每节课追着我跑,现在都七年级了,居然还没放弃。

      我明确拒绝过很多次,但他就和听不懂人话一样,我严重怀疑他如此执着,主要是为了抄我的作业,白嫖我的NEWTs补习。
      我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其实他长得还可以吧?”旁边的学妹瞬间乱入,一脸八卦地打量着我的神情,“家里也还挺有钱的,虽然一开始居心叵测,但追了这么多年,也有真心了。”

      说得好像我没钱,长得不好看一样!

      “他成绩太差了。”我随口说道,“NEWTs拿不到12个O,在我看来没有谈恋爱的必要。”

      拉文克劳和身后的格兰芬多长桌发出一片惊呼。

      “梅林——”学妹战术后仰,“打扰了,打扰了,你们聊你们聊。”

      “所以,”只有阿加莎还坚持最初的话题,“那个人NEWTs拿了12个O?”

      我忙着把蓝莓酱抹在小面包上,“哪个人?”

      “就是让你一直拿着本黑本子写东西的人。”

      我顿了一下。

      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长桌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诡异的安静。

      “你们就没别的事要聊吗?”我忍无可忍,不耐烦地朝周围看去,“梅林,我的感情状态这么好听吗?”

      “所以是真的?”拉文克劳长桌最末端响起惊呼,是一个二年级的学弟,“那个男的是谁啊?”

      ——所以我该欣慰有这么多人关心我的感情状态吗??

      “不,没有,没谁。”我冷漠地涂蓝莓酱,拒绝和这群精力过剩的巨怪交流。

      “波琳,你知道的,”阿加莎柔声说道,“当你想要倾诉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支持你的。”
      真让人感动——才怪!

      同吃同住七年了,我还能不知道阿加莎冷淡学霸外表下八卦的心?

      什么随时都愿意听我的倾诉,那分明是想听一手八卦吧??

      “所以,”我停下抹蓝莓酱的动作,斜着眼看她,“你以为我是陷入疯狂爱恋、无处倾诉,只能在破烂日记本上写矫情发言的矫情少女?”

      “我没有这个意思。”阿加莎的表情告诉我,她就是这个意思,“毕竟你知道的——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大笑。

      “你说得对,”我点头,表示万分认同,“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梅林,这话我一定要拿来怼里德尔!

      “或许你想看看我写了什么?”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阿加莎眼里猛然爆发出一阵精光,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假装严肃,“可以吗?”

      唉,八卦的室友。

      “有什么不行呢?”我笑了起来,大方地掏出日记本,摊开给她看。

      阿加莎一个饿虎扑食,在几条长桌共同的张望下,不负众望地打开了日记本。

      然后,她的神情逐渐空白。

      空白得就像里德尔的日记本一样。

      “你什么也没写?”她难以置信,“不可能!”
      她拿出魔杖,“速速显形!”

      空白。

      “咒立停!”

      空白。

      阿加莎当着我的面用了十几种咒语,但里德尔的日记本如此空白,就像是很多人的脑子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可思议。”阿加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我,“你居然又学会了新的魔咒,我竟然不知道!”
      熊熊的斗志在她眼里燃烧,她三两口吞下小面包,粗暴地拎起书包,匆匆往图书馆赶去,“我一定要搞清楚你到底用了什么魔咒。”

      我看着她的背影,再次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室友,学霸的外表下藏着八卦的心,但八卦的心比不上学霸的本质。
      你瞧,现在她已经完全把我可能的暗恋对象忘记了,一门心思赢过我。

      这种毫不掩饰的攻击性,和没什么自觉的探索欲,其实是蛮让人不适的,所以说实话,阿加莎朋友不多,主要是奥莉和我。
      奥莉是个好脾气的小天使,能包容阿加莎的缺点。

      至于我能包容——
      是因为我是个混蛋。

      你看,无论阿加莎和我说了多少次她一定会超过我,现在我们快毕业了,也没有兑现过。

      说真的,我挺能理解阿加莎的,无论怎么好脾气的人,面对自己明明是个大学霸,勤勤恳恳学习练习,但偏偏七年来一直输给同寝那个三心二意、乱七八糟什么都感兴趣、不务正业的家伙,一次都没有赢过,任谁都会不爽的。

      ——糟糕,越说越像个bitch了。
      打住。

      总之,阿加莎是个直脾气,她有怨气也不会对着我发,更不会心生恨意,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发出挑战,奋起直追。
      从某种程度来讲,她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所以有时候我甚至都会想,像我这样三心二意、不务正业的人,是不是辜负了天赋,应该把这份天赋给阿加莎这样刻苦学习、一心钻研的人——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不可能的。

      我说了,我拒绝学科歧视。
      我反感任何将某一门或几门学科置于其他任何学科之上的行为。

      就因为NEWTs不考,所以我研究大脑封闭术、阿尼马格斯、希伯来神话与魔法就是不务正业?
      就因为NEWTs要考,所以我一心学习魔药才是不辜负自己的天赋?

      梅林他老人家要是听说了这种论调,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有无数人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人的一生是有限的,而知识则是无限的,如果我不加筛选地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大量的领域中,结局只会是一场空,所以我应该尽可能早地找出最有用、最感兴趣的科目,持续且专注地投入研究,不去看其他学科的光怪陆离。

      我听完之后连呼专业,但转头就想问:
      这都什么歪理啊?

      谁能定义哪门科目是最有意义的?
      而如果我不一一学习并尝试每一门学科,我又怎么能确定我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呢?

      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法在NEWTs里拿到O,用他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套用在我的身上,这些人真的没有觉得这是对我的羞辱吗?

      我从来都没觉得我在浪费天赋,正相反,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除了我,谁也配不上我的天赋。

      ——现在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说自己是个混蛋了吧?

      我傲慢又自大,外表谦和,但内心满是嘲弄。

      我清楚地认识这一点,但不打算改。

      【你的室友真是不知分寸】

      里德尔为我不平。

      【有些人生而不凡,而普通人需要做的就是接受这种不同,并且尊重畏怯这种非凡之人】

      我本打算落笔的手顿了一下。

      看不出来啊,一本日记本竟然有这么强的自尊心??

      虽然在之前的交流中,我能感受到里德尔的极度自信和高傲,但我压根没当一回事……

      好吧,我承认,我完全把日记本当成了可以交流参考的工具书,虽然措辞彬彬有礼,像是在面对我敬重的学长,但这无法掩盖我把它当工具的事实。

      仔细回想,其实在交谈的过程中,里德尔并不是单纯在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只是作为魔法物品的特性收集我的信息。

      他是在有意识、有诉求地与我交流。
      他试图了解我,甚至在交谈中引诱我,故意抛出话头,想利用我对知识的渴求,引诱我主动开口询问更多的知识,又或者是他的经验与思考。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曾有意或无意地顺着他的话头问下去,用以解答我的好奇与困惑,或者探索这本日记本的特性,但那时我只是想知道这本日记本的副作用,而没想过这或许是里德尔的计谋。

      更多的时候,我无视了他。

      我回忆起很多对话:

      里德尔:教授们或许会告诉你黑翼蛇毒牙有几种入药方法,但却对它能配制几种诡异且杀伤性极高的魔性药物避而不谈——没有说各位教授不好的意思,但我想,知识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只有荒诞而愚昧的人会划分善恶,畏怯知识。
      ——现在一回想就知道他是想引诱我去了解杀伤性魔性药物并且实践吧?

      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P:嗯嗯,你说得太对了,没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黑翼蛇毒牙的魔性药物用法,那你知道在炼金术和古代魔文里它还有几种象征吗?我知道的有几种,如果你知道更多请补充balabalabala

      然后里德尔就被迫看着我写了两页纸黑翼蛇毒牙不为人知的用法,针对此和我展开了激烈的学术讨论,从下午三点一直聊到五点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写下“再见我要去吃晚饭了”,心满意足地放下笔,收好本子。
      我还记得那天的猪肘子真好吃。

      还有。

      里德尔:知识的获取总要伴随危险和牺牲,只有愚人才会止步不前。八眼蜘蛛的毒.液与人鱼的眼泪混合,如果比例得当,将会得到一种能提升人类感知和思维活跃度的魔药。不过如果调制失败,一旦饮用,就会产生巨大的爆炸,足以当场致死,建议不要亲身尝试。
      ——现在一回想就知道他是想引诱我抓别人做人体实验吧?

      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P:谢谢你的提醒,等以后我成为大魔法师,有了名望之后,我会把这个配方和实验方法告诉更多的人,一定会有那种不怕进阿兹卡班的疯子愿意实验的,到时候我就可以白嫖配方和成果了!

      ……反正吧,当时我写完这句话以后,里德尔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大概是没想到我们两个屑竟然凑在一起了吧。

      但当时根本没把里德尔当人看的我,怎么可能会思考那么多呢?
      我的心里只有学术,里德尔爱说话不说话,反正我只在乎我的问题有没有得到解答,其余的任何言语我都当作是废话过滤掉,他要是在我学习的时候沉默,那挺好。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叫P

      这么一想,他也挺惨的。

      唏嘘啊。

      我本应更早地察觉他的不对劲,但由于我太强了(划掉),过于(划掉)精通大脑封闭术和黑魔法物品使用要素,并且每天定时给自己进行全方位体检,所以压根没意识到这本日记本的危险性。
      如果我不会大脑封闭术,或者对自身的掌控没有这么细致谨慎的话,也许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的傀儡。

      但要是让我现在解除大脑封闭术,从而去了解这本日记到底危险到什么程度,那又有点太亏了。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嘛,反正我是在日记本上写字的那个人,又不是日记先生汤姆-里德尔,白嫖的好处,不要白不要,让里德尔自己头疼去吧!

      大约是因为我长久的沉默,让里德尔觉得有了盼头。

      【她对你如此轻慢无礼,毫无应有的畏怯与尊重,恕我直言,P,宽容和忍让不能带来和平与美好,愚人永远会将你的美德当作你的胆怯,会把他们的无知当作是勇气、愚蠢当作是成就。你的纵容是下一次冒犯诞生的温床。】

      唉,看看这精美的修辞,看看这大气磅礴的语句。
      哪怕那些追我的臭小子们能有里德尔四分之三的文学素养,我也能硬着头皮和他们多说几句话啊?

      考虑到里德尔的知识水平是如此符合我的审美,我难得提起笑容,和颜悦色地写道:
      “汤姆,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让我欣慰了,我真遗憾我们不能生在同一个时代,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这样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孤独了。唉,我不是说阿加莎不好,但有时候……我总会有一种感觉,我和她不是一类人。”

      ——足够倾心交谈了吧?足够循循善诱了吧?

      让我来看看你里德尔还藏着什么小心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P,很多时候我也很失落,如果能与你一同在霍格沃茨念书,将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你比我见过的所有女生都博学多闻、风趣矜持,与你交谈就像是聆听美人鱼的歌唱般动人心魄。】

      唉,汤姆-里德尔就会说大实话。

      【但是说到阿加莎,我不得不严肃地同你说,P,作为你的朋友,我必须指出,她的存在对你来说并非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你或许将她当成了朋友,但她却未必,否则不会以这样咄咄逼人的姿态、令人不适的口吻来逼问你,更不会将你的隐私拿到大庭广众下说。我想她也许是嫉妒你超凡的天赋,却又望尘莫及,极端扭曲下的产物。】
      【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个麻烦,这种情况就会越演越烈,也许会对你未来的学术研究有着极大的负面影响】

      ……?
      要不是我清楚事实真相,我还以为阿加莎亲自上演恶毒女配,在霍格沃茨疯狂迫害身为傻白甜小白花的我了呢。

      但我能理解里德尔的用意。
      但凡我对阿加莎有哪怕一点不满,就很有可能被他极具煽动力的言论诱引。结合里德尔之前阿兹卡班起步的危险发言……

      梅林,我也许做好了有朝一日为学术进阿兹卡班深造的准备,但还没做好因为把自己的室友炸了而去和摄魂怪贴贴的准备啊?

      到底是什么让里德尔产生了我会对室友痛下杀手的错觉??

      我陷入沉思,在记忆里思索可疑的聊天记录。
      等等,莫非——

      里德尔:知识的探索本该是没有限制的,但这个社会给我们添加了太多的阻碍。我认识的很多大师,他们无一不是当代魔法研究界的灵魂人物,为了探索知识、拓宽人类的视野而孜孜以求,但世俗难以理解他们对社会的贡献,反倒畏之如虎,甚至将他们送入阿兹卡班。愚人社会的悲哀。
      ——现在怎么看都是引诱我向很有判头的日子前进吧?

      我应该严词拒绝的,毕竟这世上还有很多知识是不必进入阿兹卡班就可以学的,我不能为了一片小池塘放弃大海啊!

      但我当时……

      P:你说得对,对于我们这种追逐真理的人来说,阿兹卡班也并不令人畏惧,坐在里面的都是我们的学长学姐,他们每一个都在自己的领域有着让人惊叹的成就,也许对于我们来说,进阿兹卡班,就等于是深造,不必畏怯,只管向着真理前行就好。

      这一看就是病入膏肓脑子有毛病的样子吧??

      难怪里德尔还没放弃和我交流,原来是因为我给了他能被“改造”成功的错觉?

      小丑竟是我自己??

      但我当时在和他讨论摄魂怪啊!
      不进阿兹卡班研究,难道还能等哪天霍格沃茨与魔法部达成教育协议,开展“摄魂怪进校园”活动??
      PS.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一定没想到,就在我毕业后一年,他们真的把摄魂怪放进了学校,要是早知道,也许我就申请延毕了(x)

      我斟酌着写道:
      “那么,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我本以为里德尔会直接给我足以进阿兹卡班的恶毒主意,没想到他这时倒狡猾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解开大脑封闭术,并没有展露出足够信任的样子,让他更小心地试探我的念头。

      【我不知道?这得看你怎么打算。但从我的想法来说嘛,我认为你应该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难忘的,教训。

      不必多说,我知道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反正是足以让我被开除、甚至直接保送阿兹卡班的教训。

      只要我一时冲动,真的按照他说的做了,那么在动手后我就会痛悔,提心吊胆,生怕被别人发现,而里德尔就可以像是大英雄一样,帮着我解决后顾之忧,摆脱嫌疑。
      相对应的,我会更依赖他,我离不开他。

      到时候,我就成了一件黑魔法物品的傀儡。

      我想要更多地试探里德尔,但一个多月的相处让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狡猾又敏锐的……我不知道,魔法物品,又或者,人?

      总之,试探只能少量多次,适可而止。
      我不打算问下去、引起里德尔的警惕了。

      “教训?”我写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已经忍了阿加莎很多年了,但她从来不知道适可而止,是该给她个教训了。”

      里德尔彬彬有礼地问我。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怎么做呢?

      我转了转羽毛笔,很快有了主意,镇定地在日记本上写道:

      “我要偷偷摸摸学习,考出一个绝世好成绩,惊艳所有人,让阿加莎酸去吧!”

      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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