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绯村暗月

44、第四十四幕 日向少主的完美亮相

　　澄黄的沙与亮银色的风剧烈相撞，由此形成的龙卷风旋呼啸着拔地而起，扩散出观众席的风沙铺天盖地在天空中飘扬，运动场内的阳光仿佛都黯淡下来。

　　我用进化版螺旋丸成功地破坏了我爱罗的防御，他的身侧立时覆上一层由他葫芦里的沙塑成的绝对防御，隔着那层沙所裹成的厚而坚硬的圆球状外壳，我感觉到他的查克拉开始产生性质变化。

　　“砂瀑送葬——”那已不是我爱罗清冷的语声，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怪兽咆哮一般的嘶吼。

　　我爱罗身体里的守鹤觉察到宿体的危险，开始接管我爱罗的身体。再度向我袭来的沙变得益发狂躁，粒粒如子弹般朝我高速发射而来的沙石简直像是要将我击穿成一滩肉泥。

　　我瞬身跃上高空，为了躲避攻击而落于我爱罗的沙球上，这犹如自杀的行为令同伴失声惊呼。

　　“雏田！”

　　沙自鞋底迅速爬上我的脚踝，我被死死固定住的身体在肆虐之沙中爆裂成碎片，然而并没有一滴血流出，观者这才意识到这只是影分身。本体哪去了？众多搜寻的视线在不大的场地各处扫了好几个来回，可晴天骄阳之下哪里也找不见我的踪影。

　　其实，只要不用查克拉定位而用眼睛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半空中有一片不自然的透明扭曲。正因为忍者们都过于习惯忍术，才容易受到这种小把戏的蒙蔽。严格说来这并不是忍术，我是用操纵空气的折射率，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光学隐形衣。这是纯物理性的技巧。

　　“哼，小聪明！”

　　看台之上的风影发出了不屑的哼声，三代面不改色地说：“呵呵，那孩子很奇怪呢，明明是正统的火之意志的继承人，却天生能与风交谈，似乎从风那里学来了很多新奇的招数呢。”

　　风影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砂忍村着力于开发攻击性忍术，但实际上风遁的威力是远远弱于火遁或者土遁的，这由风天生的属性所决定。而我将风遁活用在伪装、打探消息之用，反而开发出风的王道应用，像这种隐身术，就是令风影颇感无地置容的风遁的实际应用。

　　“在那里！”

　　绝对防御之中的我爱罗仅露出的半边脸上，白皙的皮肤与褐黄的表皮交织成狰狞的色块，已变成黯沉的橄榄绿色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失去理智的狂怒，它正杀气十足地锁定了我的所在。

　　我试探着派影分身再度跳上沙球，我爱罗没有上当，毫不犹豫用砂瀑送葬将这个影分身炸掉。旁观的卡卡西神色忧虑地对一干下忍解说道：“对方相当谨慎，不会给她近身机会，这样下去……”

　　我被狂暴的沙紧紧追逐着不断消失、再现于场中各处，与此同时不断地派出影分身炮火去撞我爱罗颜色渐渐发白的绝对防御，终于，我爱罗的耐心被磨光了：“给我不要东躲西藏的啊！”

　　他撤去了四分之三用于绝对防御的沙，做出前所未有的天罗地网，我心中打鼓：这下糟了。

　　我爱罗的沙壁中虽已渐渐混入白色的粉末，但其份量并不牢靠。虽然尚未准备充分，但我绝对躲不过我爱罗拼着同归于尽之力所作的攻击，只有冒险一试了。

　　我的右手掌心再度聚集起苍蓝色的风旋。旁观的鸣人“哇——”地大声赞叹出来：“雏田又要用那一招了吗？那招超帅的！我也好想学啊！”你会学到的。这本来就是我托你的福学来的！

　　逆着漫天的风沙，我朝对手俯冲过去，双手一齐击上我爱罗颜色已变白的沙壁，这一击后我就被狂暴的风沙吹飞了出去，而场中接连响起了两声震天动地的剧烈轰鸣。

　　沙燃烧起来了！

　　困惑与震惊的沉默笼罩在运动场内外，一时间全场的观众都站起来盯住场中，场内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所煽动成的猎猎燃烧声，间或夹杂着呲啦的爆裂声。

　　包裹着我爱罗的沙球燃烧成了一个火球，勉强挣脱出来的我爱罗重重趴在地面上。我的衣服与身体被割伤了多处，致命伤倒是一点没有，我走去场中心将再也动弹不得的我爱罗扶了起来。

　　片刻之后。

　　“雏田……赢了！！”

　　场边爆发出这样的欢呼，受此提示的考官愣愣地宣布：“木、木叶日向雏田，获胜！”

　　风影黑着脸重重地坐下来：“哼……旁门左道！”

　　三代展现出绝佳的胜者风范：“咳，这孩子，明明在忍道上比谁都出众，总是用些‘旁门左道’的小手段来取胜，不好，这样不好。”

　　风影的脸色更加难看：“……真是了不起的‘小手段啊’。”

　　“哈哈，有那么了不起吗？”三代掩藏在笠帽之下的眼睛放射着精光，慈爱而又饱含骄傲的语气里蕴含着某种期待。“那就是我们木叶的火之意志继承者。”

　　我扶着混身烟熏火燎一般泛黑的我爱罗走出场外，立即被冲上来的花火抱住腰：“姐姐好棒！”与此同时她问出了几名小忍者都想问的问题：“沙为什么会烧起来？”

　　沙的成分是硅，这是极其稳定的一种元素，否则也不会成为构成这个地球以及其上一且生命的基础。然而，再稳定的元素在一定条件下也能发生化学反应的。

　　我笑着回答：“很简单，燃烧起来的并非硅，而是硅的氧化物。”

　　接二连三地撞上我爱罗的防御壁的并非影分身，而是雾分身。后者不只节省查克拉，更重要的是在爆裂开来后，还会将混有我的查克拉的水汽残留在砂石之中。

　　“风的本质是空气啊。这也是它最独特的运用。”

　　我改变了我爱罗沙壁内外的空气里氧气的浓度。而在氧气充足的环境下，满足加热的条件，硅就会慢慢被氧化成二氧化硅，而二氧化硅在碳的助燃下，就能烧起来了。

　　最后那一击里，我将空气中的氧气浓度提升至碰上火星就会爆炸的纯氧氛围，右手的巨型螺旋丸与左手的火遁叠加，引发了沙壁表面二氧化硅的燃烧。

　　而我爱罗的沙里早已混进了附着我的查克拉的空气，氧气被风属性的查克拉从空气中分离出来，充斥于沙与沙的间隙，更加辅助了爆炸与火焰。

　　“哇——”鸣人的眼睛变成了两个大大的蚊香圈，但我爱罗已经完全明白了。坐在一旁的小小砂忍低着头沉闷地说：“我的绝对防御，原来存在着这么大的防御疏漏。”

　　我笑着点点头：“沙极其容易被混杂进异物，请多多注意啊。”

　　日后迪达拉打败他时用的也是差不多的方法，他的炸弹还比我的风要更容易得手。不过经此一役，我爱罗应该会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将这个防御疏漏给填补上的吧。

　　这时，花火不解地抬起小脑袋：“姐姐，你为什么不用柔拳啊？姐姐打起八卦掌来才最帅了嘛~~”看着她嘟起的小嘴，我就知道这个颇以日向的身份自豪的孩子在想什么了。

　　我曲起膝略略蹲下，拧了拧花火的鼻子，笑着说：“世人皆知日向长于近身战，你要记得，广为人知的优势即是弱势。忍道贵在千变万化，过程只有优劣之分而无正确与否。我们的目的必须是正确的，这样一来，通向那个终点的所有道路，就会都是正确的。”

　　“哦，真有姐姐风范啊。”抱着手臂的卡卡西看似称赞，实际上投来的是讽刺的目光。

　　咳，我知道我不过换了个说法在诠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冲讥讽自己的卡卡西狠狠吐舌头翻了个白眼，对方立刻吐槽回来：“你的眼睛本来就是白的，翻白眼也看不出来啊。”

　　在我对战我爱罗前，大家都捏了把汗，如今我漂亮地获得了胜利，己方现在正笼罩在一片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在同伴们与带队上忍们的爆笑中，我涨红脸扫视周围：“佐助呢？”

　　男孩子们面面相觑地说：“诶？刚才还在啊……最后还听到他担心地叫了声你的名字……”

　　井野面色诡异地凑过来，在我耳边窃窃私语：“你赢了之后，佐助脸色很差的跑掉了……我告诉你啊，女孩子不能那么强，强也要藏起来的说，不然男孩子会觉得自尊心大受打击的……”

　　在慰灵碑前找到佐助时，他正一言不发地抬头仰望着阴沉下来的天空。

　　“那晚死去的族人，一个也不在上面。”佐助面无表情地说：“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死去的他们，不会被人记住，不会受到吊唁。”

　　“那日埋葬他们之时，未及竖立墓碑。那些人的名字，只有在我的心中才有一席存留之地。”

　　“佐助……”无视了我无助的喃喃，佐助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

　　“就以我的心灵，作为他们永恒的墓碑，那晚之后，我就是这么想的。”

　　没有用咒印的力量就打败了赤铜铠的佐助，其实已经非常强了。只是他生性就喜欢拿自己和别人作比较，而复仇的重负更加令他的心态很难有平衡的时候，他的自卑与骄傲都是那么脆弱。

　　“佐助，你不想错过接下来的比赛吧？很难得能够看到别的村的忍术，多去学几招吧。”

　　佐助双手插进裤兜，板着酷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我低着头，久久地站在原地。突然之间，不远处传来有点恼怒的声音。

　　“你还愣着干嘛？”

　　“呃？”

　　我惊讶地侧过头，佐助停在离我五步远的前方，头也没回地扔来一句。

　　“再不过来，我就不等你了哦！”

　　“咳……”我边走边低头对着虚握成拳的手不住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旁边的佐助涨红脸低声怒吼：“笑什么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