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绯村暗月

43、第四十三幕 第三场·激战

　　作为忍者，最大的优势在于不存在“分身乏术”的问题。我一边在森林里调戏着佐助，一边跟随着大蛇丸以侍奉之名行监视之时，并与同伴们在终结之塔听着长长的有关忍者操守的赘言。

　　“考的纯粹是职业道德嘛……”走出白塔的时候我小声嘀咕，鹿丸赞同地点了点头。牙有点莫名其妙：“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鹿丸替我做出了回答：“这才不简单呐。”

　　对于忍者而言，智与贤是比实力更关键的必备素质。尤其就当权者的立场看来，强大的工具是双刃剑。强者往往受到提防，因其噬主的潜在危险，通常在主子的忌惮下被严密地监视乃至桎梏起来。

　　牙若有所悟，只不过有点不甘自己的努力不被承认：“这场考试难道不是在测试我们的实力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实力测试是一部分，关键在于筛选具有洞察力且忠心可靠的人。”

　　这正是上级提拔下属最关注的两点。所以要想往上爬必须跟且跟对老大，不将自己身上打上‘XX的人’的标记是不会被信任的，而选错了对象也会从此万劫不复。

　　鹿丸颇有同感地嘀咕了一句：“一朝天子一朝臣。呃……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我感动万分地说：“原来这个世界里也有一模一样的话啊。”这令牙神色一怔。他眼珠朝天转了转。

　　“雏田，你有时会说些很奇怪的话啊，就好像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灿烂的烈日下，我顿时觉得身处北极，牙察觉到我脸色大变，抱歉地笑了笑：“意思不是想说你是个怪人啦！我是觉得很多事情被你一说我才会恍然大悟，我很佩服你啊。”

　　“哪、哪有……”我故作羞涩地耷拉下脑袋对手指。鹿丸和井野会吐槽我也就算了，可不知为什么连丁次的手也从巨大的薯片袋里拔出来，与他的两名组员一道齐齐指着我：“别装啦！”

　　看到我一脸愕然地呆立着，就连志乃都发出了窃笑，牙早已捧着肚子哎哟哟地笑得前仰后合：“雏田，很久没见到你的经典招牌动作了，咳，真、真是，不太习惯啊。”

　　所以说相处久了就藏不住了。同伴们善意地打趣着我，我越反抗攻势就愈演愈烈，最终他们居然结成统一战线说什么誓要戳穿我的腹黑皮，我们笑闹成一团地走上格斗场，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这里是木叶的运动场，是举办第三场考试的所在，此时场中已聚集了数十名考生。因后一场考试明显将会是对战，历经了危机重重的第二场考试的忍者们都一脸紧张地戒备着彼此，这令我们这群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家伙们显得异常惹眼。

　　“咦，卡卡西组还没到吗？”井野再次环视四周，确认那三人确实尚未抵达，牙骄傲得鼻孔朝天地大笑起来：“今年的最强新人果然是我们，哈哈！”

　　其实第二场考试难度并不高，要不是遭遇了大蛇丸及其派去的音忍，佐助他们也早就出来了。我已将另一个卷轴给了他们，第八组正在穿越森林的途中，而我在他们遇上了兜后就悄悄脱队。

　　斩杀了兜的两名同伴后，我摘下自己的面具微笑着注视这位活跃在暗中的冷酷策士。

　　“呵呵……你想勾引我吗，小鬼。”

　　层层叠叠的枝叶形成的树影下，半边脸笼罩在树阴中的兜，对我绽放出阴冷而大胆的笑容。遇到如此的意外，他的真实表情反而流露出来，属于野心家的眼神在阴影里放射着精光。

　　“原来你觉得受到勾引了？真是荣幸呐。”我回以妩媚的笑容与挑逗的眼神，兜按住眼镜，视线略有闪烁但眼里的嘲讽更甚。“学长是不是在想‘这个我的忍识卡里没有的家伙是谁’？”

　　兜怔了怔，我继而更紧迫地盯着他笑道：“到底是谁呢？混入暗部的那几次里没见过这人呀？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木叶还有这种家伙？大蛇丸的人？不，那人身边没有比我更亲近的人。”

　　事到如今兜反而冷静下来，再无顾忌地对我露出极具分析力的冷酷眼光。

　　“言多必失。这么饶舌……你是个菜鸟吧？忍识卡什么的，是在第一场考试前见到的吧。木叶的小朋友真不能小看呢……对不对，雏田大小姐？”

　　已给过他那么多暗示，他若猜不出我的身份那就毫无让我费心的价值了。“我很中意你。”带着满意的笑容，我骤然出现在他的背后，架住他的反击后，用点穴法封住了他的穴道。

　　僵立着动弹不得的兜看着露出妖异的微笑接近他的我，额上开始渗出汗水：“你到底……”
　　我抓住他张口的时机塞了颗药丸进去，兜的表情终于陷入惊慌。
　　我摘下他的黑框眼镜在手里把玩，末了戴在了自己脸上：“没有度数嘛……”

　　兜注视着戴着圆圆的黑框眼镜的我，不由自主“扑哧”一声，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真实的笑容看起来居然有点天然，我的心“噗通”了一声。
　　给他把眼镜戴回去后，我笑着伸手勾住那张英俊的脸：“做我的人。”
　　兜的嘴角抽了抽，即使狡猾如他也看不出我在想什么而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苦脸。
　　“弃暗投明吧。我比大蛇丸有前途。”

　　意识到我是在认真发出邀请，兜沉吟了半晌，斟酌着开了口。
　　“如果，我拒绝的话……刚才你给我吃的东西，就会要我的命？”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明的家伙了。
　　“你既然不怕死的说出我的身份，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我将责任赖在他自己身上，他纠结着眉头缓慢地答道：“你……想知道什么情报？”

　　虽说模糊了一点，但也算是态度相当鲜明的答案了。这只是刚刚开始，他能有着这样的觉悟已经很好了。我满意地再次摁住那家伙的下颚，让他低下头面朝自己。
　　“情报无需你提供，目前，你暂时只需为我做一件事。”
　　我盯着兜那双因惯于潜伏在暗处而磨练出无比的危险与狡猾的眼眸，笑意盎然地说：“这双眼睛，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从今天起，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面前，不许摘下眼镜。”
　　呆滞了久久后，兜喃喃地小声：“这是弃暗投明？该说是刚出虎穴又入龙潭吧……”

　　佐助几人压着截止时间冲到了第三场考试的竞技场，这个时候考官正在宣布对战细则。小樱从人群中横冲直撞地硬挤了过来，急吼吼地拉住我就开口：“喂，我们遇见了一个非常美丽的人！”

　　井野露出兴趣十足与“你脑子坏掉了吧”并存的鄙视目光，不过小樱顾不上那么多地冲着我大吼大叫：“我们遇到了很恐怖的攻击，一位超级大美女出来帮忙，但是她居然对佐助君……”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小樱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激动得连口水都溅到了我的脸上：“装什么呀，你很生气对吧！生气就说出来呀，要劝佐助君不要被莫名其妙的家伙迷惑啊！”

　　瞪着我的小樱正满脸同情，潜台词是“我们同是败者”，可不知怎么目光里还有一丝优越感。

　　“你们没见过她真是太遗憾了，那真是位美到极致的人啊，尊贵的气质就像是哪国的公主一样，如果真是公主，美到了那种程度的话，会被争抢不断而轻易就引起国家和国家间的战争吧。”

　　小樱憧憬地望着天喃喃，牙随着她的描述不时发出“哇”的啧声，考官频频扫来火冒三丈的视线但被这群问题少年完全无视，四下的考生看着我们的眼神已经不是侧目而是尊敬的地步了。

　　当运动场上的电子屏幕出现“对战分组”几个红色的大字时，大家的注意力被拉回到考试上，男孩子们都露出紧张与期待并存的兴奋神色摩拳擦掌着。第一场是由佐助对战音忍的赤铜铠。

　　“佐助，加油！”听到我的应援，佐助微侧过脑袋，骄傲地应了声：“那还用说。”

　　众人目不转睛地关注着这场木叶第一天才的出道战。战斗刚一开始，铠就使用出吸收查克拉的忍术，大量地吸取了佐助的查克拉，获得先机而占到了很大优势。

　　现在的佐助并无咒印，且未曾与小李交过手因而没学会他的体术。这些年来我明里暗里替佐助挡下了所有威胁，虽保护过度，但却给予了他更多的福利——比如让他从我这里复制去了柔拳。

　　“真不愧是佐助君呀！”小樱花痴地捧着脸大流口水。

　　佐助使用柔拳占到了上风，一时间就连三代都向我投来诧异的视线，居然将自家的绝学传授于外人？与他同坐在看台上的日足更是恶狠狠地盯死了我，要是视线能杀人我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好快！”佐助瞬移般出现在铠的背后，快到旁人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铠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佐助用一招解决掉了，这令日足露出惊骇的表情：“这、这不是——这绝非柔拳！”

　　确实不是柔拳。佐助所使用的是我添进瞬步与四枫步法、融合白打后，威力更强的新柔拳。

　　与坐立难安的日足相比，分坐在日足两侧的宁次哥与花火都一脸镇定。日足这才明白他们皆是知情者与受惠者，终于领悟到他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这时刚好轮到我上场，听到运动场里响彻着的我的名字，日足怒从心来地猛然站起，丝毫没有给我留任何面子地拂袖而去了。

　　“雏、雏田，你、你的敌人是——”

　　看清日向雏田VS我爱罗的字样，牙像是浸在冰水里一般浑身哆嗦起来，结巴得连叫我放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正想安慰他无需担心，志乃先于我拍了拍牙的肩膀：“雏田不会输的。”

　　“雏田，不许输！”

　　从场上走下的佐助在距我两米开外的地方伸开了右臂，获胜后的他气势更加傲意凌然，沐浴在阳光下的自信的脸庞像在闪闪发光，我绽开笑容，与他错肩而过时，手掌重重击上他的大掌。

　　考官宣布比赛开始，可决斗的双方只是定定看着彼此，沉默中时间的流逝仿佛也变得缓慢，从观众席里爆发阵阵倒彩：“真倒霉啊，情侣居然不得不刀刃相见。问题是，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嘛。不想打就随便下来一个吧！”

　　谣言真麻烦。并非情侣，是朋友亦是对手，双方皆期待与彼此一战已久，因而都有点过于兴奋，为了能沉心对战所以不得不克制四蹿的激动情绪。我吁了口气。这是我的首次公开亮相啊。

　　“我爱罗，在下日向雏田，还请多多指教。”

　　我认真地向我爱罗做出了首次的正式自我介绍，姿态漠然地站在我对面的他微偏起脑袋，冷感的澄绿双瞳正用一种灼热的眼神盯牢我。场外嘈杂依旧，但那些声音已经进入不了我的大脑了。

　　我全神贯注地在手上聚集着查克拉，这是类似鸣人的螺旋丸的忍术，破坏力却远超过于此。

　　至强的攻击，应是将全力灌注于一点。风之查克拉通过形态变化，将变成无数把小刀对敌人全身的细胞进行攻击，切断对手全身的经络系统，就好像让对手中毒一样。

　　“喝啊——”

　　我的右手掌心盘旋着蕴含凌烈杀机的苍蓝色风旋，终于酝酿好绝杀的一击的我用力蹬地，几乎在同一个瞬间我爱罗亦起跳，狂暴的沙朝我迎面而来，我用左手奋力挥出风之刃，银色的狂风驱赶着四散的黄沙与我一同压向其主人，两米、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