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幕 忍者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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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总算能够出门见人的时候，樱花已经谢尽，换作满枝新绿。
樱这种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的植物，总让我联想到光与影。它们相辅相生，彼此依存却又极端对立；对方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这就是宿命吗？让人不由觉得惆怅。
因为迟了半个月入学，班上的座位、小团体已经分好，似乎很难加入业已成型的圈子。我记得雏田的座位处于日后同组的油女志乃和犬冢牙中间，但是，最后一排，他俩的座位中间……没有座位。
眼下毫无选择的，只剩下第五排正中，佐助的旁边还留有两个位置。见我向他走过去，佐助移去了靠墙的位置，我就在佐助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忽然发现气氛变得有点微妙——是不是太安静了？教室里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我身上。当宁次哥把我送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受到了热烈的注目，但那时也没现在这么集中。
……不好，难道有人搞了什么恶作剧？是不是板凳上有强力胶或者抽屉里放了蛇……正在我迅速思考各种可能性与其对策的时候。
“雏田，你病好了？”佐助的下巴搁在十指交叉的手上，微微偏过头。
经历了那噩梦般的一夜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像是由小溪变为了江河……以前总是怕它会堵塞或者断掉，现在它则是空空荡荡等着被查克拉填满。虽然身体变得强韧，但表伤实在是……
回家洗去了泥泞之后，父亲仍叫我再去洗脸。……脸皮看起来像戴着面具，即使用上秘药也花了好一阵子才恢复。在这段时间里，与父亲达成了理解、加深了协作，回想起来收获真不小。
“恩、恩……”我轻轻地回答他：“谢谢你……”
“笨蛋。”佐助把脸转了回去，样子有点像在赌气。
几天前，当我说“佐助，明天一起上学吧”，他断然拒绝：“太傻了。”
第一天放学后，他找到了我家。当时接待他的家人告诉我，他在听说我病了并且谢绝见客之后，闷闷地嘟囔着“居然敢失约……”随即悻悻地走掉了。
“那，那个……谢谢你去我家探望我……”
“我不是去看你……我只是路过！”
好吧……我闷笑着将注意力移回到教室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睁大双眼合不拢嘴的模样，如果他们戴了眼镜，现在准成了满地碎片。到底怎么回事？
“呼，呼——诶，老师还没来呀！赶上了！！——哈哈！！大家都好早啊~！！”
听到门口传来活力而元气的声音，我抬头看去，鸣人正边摘下太阳眼镜边灿烂地笑着。他弄出了很大的声响，虽然大家的视线都聚集了过去，但没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们真可恶。
我克制住本能的害羞感，尽可能地抬着头，勉强自己放大音量：“……鸣，鸣人君，早上好。”
“哦，是你呀！！雏田——”鸣人顶着阳光灿烂的笑脸朝我打招呼，可不知怎么的，到了半途却变为一脸呆滞。愣了一小会，他“腾”地看向佐助。瞬间我感觉到一股杀气。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白眼，但没看错……鸣人正臭着脸瞪向佐助，那真的是堪称杀气腾腾。我越来越困惑。这时佐助偏过头，有点错愕地问我：“你认识这家伙？”
“是、是的，以前……”
偶然见到鸣人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满脸落寞地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电光火石间被深切的同情感击倒。我对看着自己的倒影、会留意到风声的人没辙。
正在我对佐助小声讲述与鸣人共度了某个下午的时候，鸣人已经冲到佐助旁边——他的座位不是在我右手边吗？正困惑不解时，鸣人跳到佐助桌上，拎起了佐助的衣领，指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这个座位不让人坐的吗，啊？她不是人吗？”
——诶？
佐助的脸“腾”地红了红，但是红晕立刻被压下来。佐助不屑地哼了哼声，用漠视的眼神回答了鸣人。鸣人恶狠狠地拧转佐助的衣领，愤怒的脸更加凑近了佐助。
“可恶！！臭小子！今天一定要和你分个胜负！”
打从这俩对上起，教室里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听到现在，我差不多弄明白是什么状况了。
开学第一天佐助和鸣人都迟到了，佐助是因为等我，而鸣人很明显是迟到专业户。像他这年纪的小孩子早上肯定睡不醒的，而鸣人又没有人叫他起床……
总之，到他俩进教室后，只剩下这一排还留有三个空位。鸣人一屁股坐在了正中央，佐助当然是叫他坐到旁边去，两人就这么打了一场。
第二天起，佐助的俊脸吸引了很多女孩子。他的个性自然是坐在靠墙的位置上，而大家都想坐在他旁边，但鸣人很不爽地和这个中间的座位杠上了。两人于是又打了一场。
到了第三天，佐助自己坐在了中间。虽然不爽但他也默许了鸣人坐他旁边，而大家总算了解到佐助生人勿近的个性，另一个座位就一直空到了现在。
“原来佐助君是给那个女孩子留座位……”
“她是谁啊？居然不要脸地找佐助君说话？！佐助君居然还回答她！呜……气死我了！”
女孩子们聚在井野和小樱的座位旁窃窃私语——这么说不准确，她们光明正大地说着这些居然不怕被我听到的话。不过也无所谓啦。托她们的福，情况才被介绍得这么清楚。
“那个人眼睛怎么回事？看起来好恶心！”
“哎，这你都不知道吗？”
“——什么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难道不是瞎子吗？”
“那是血继限界，你难道没听说过日向……”
“——呜哇……居然是那么了不起的……喂，你怎么不早说啊！！都给她听到啦！”
接下来，相互抱怨的女孩子们发出了畏缩与沮丧的惊呼，之后才渐渐放小了音量。其实根本没关系的啦。不过这么对她们说反而会吓到她们，我只好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我虽是名门出身，也因能力被认可，似乎是作为日向家的出色继承人而广为人知，但木叶村的小孩子见过我的很少——极少有人能把我和传说中的日向大小姐对上号。
宁次哥一点也没看走眼，我确实是个冷漠的人。……只是某种程度上啦。无事闲逛、和人聊聊八卦虽然是人与人交往与沟通的基本套路，但这种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每次出门我都直奔目的地，路上在他人眼里无异于一阵风飘过。只有遇见与自己属性相同的人，我才会被吸引而伫足。若不是有必要，我连门都不会出。正因为这种宅属性，此前才被家里人认为是大家小姐的典范。
说什么呢……我实际上也是一名完美的大和抚子型女性啊。虽然自己这么说自己有点那个，但是，早在上辈子就已经定型了。呃……好吧，该说是大部分时候、在大部分人面前都是……
“鸣人君，如果你比较喜欢这个座位……”我边收拾书包边站起来，正想挪去旁边的时候。
位于前排之人手肘撞到了鸣人，鸣人就这样和佐助……和佐助……
“啊啊啊啊啊！！”
女孩子们的脸统统变成了蒙克著名的画作，也就是“囧”这个字的抽象派写照……我当然也是囧囧大军中的一员。
这幕场景难道不是发生在十二岁的时候吗？为什么提前了六年之多？？啊啊啊，佐助的初吻……货真价实的初吻……我，我怎么没早……哎？我在想什么啊，这是恋童！我好变态……
“哈、哈……”佐助和鸣人狠狠推开对方，露出了相当一致的、觉得极度恶心的表情。
佐助狠狠擦嘴的时候看到呆若木鸡的我，顿时脸通红地用恶狠狠地声音对我说：“忘掉。”
“……诶、诶？”
我只是略有迟疑，佐助的表情与语气便阴霾更甚。他加大了音量：“我叫你全部都忘掉！”
“好、好的……”
虽然我作出了肯定的回答，但佐助仍是一脸阴沉。
“看你那种表情，肯定还记得吧！记的很清楚、不用闭上眼睛、眼前就能看到对不对。”
我的表情？我大概还是一脸囧样。而佐助凑过来，微微压低了声音但那音量也是前后排都能听到的。带着阴森森的恐怖神色，佐助的语气里布满浓浓的不祥。
“……赶紧给我忘掉！你不想被人知道你XXXX的事情吧……”
我快哭地瞪着佐助：“你！你、你……你已经说出来了啊！”
对方嘴角上翘笑得一脸骄傲而自得，语气亦是独断专行。
“现在忘了吧……哼。”
“……完全没有！就算忘了，被你一说……我也重新想起来了！”
“什么？”佐助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盯着我，我在他的视线下退缩了。
“……我，我……我知道了。”
“——恩，很好。”
佐助满意地哼了哼，同时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这么小就懂得了“胡萝卜加大棒”吗喂！你和谁学的啊！！把那个带坏你的人给我供出来！我要去砍了他啊啊啊！
这时伊鲁卡老师走了进来，看到鸣人还站在佐助旁边的过道上，伊鲁卡温和地对鸣人说赶紧回到座位上去。
鸣人叫佐助让让，佐助当然理都没有理他；当伊鲁卡老师哭笑不得地对鸣人说“绕绕路也没关系吧”的时候，鸣人和佐助已经扭打起来。
……我的忍者学校第一天，就在佐助与鸣人的打闹、与其所造成的他人的敬而远之中度过了。
说实话，我上学的动机很不纯，但忍者学校也实在没有什么可教我的东西。虽然对于兢兢业业的伊鲁卡老师有点抱歉，但往后的日子里，每天上课时我都在默默地自学从家里拿出来的忍术轴卷。
上学的全部意义似乎就浓缩在了每天中午的时光——和佐助还有鸣人一起吃便当。因为能见到佐助、能把便当分给没有人照顾的鸣人，我才会去学校露个面。
尽管我常常迟到早退或者干脆旷学，但成绩非常稳定：无论任何考试都是第一名，竞争对手唯有佐助和鸣人而已——贴于教室后墙的成绩单上，如果第一行没有我的名字外带一个满分，那么就请往下看，榜末会告诉大家我因为缺考而拿了零分。
因为日向家的关系，我上不上学其实不受限制，学校亦默许我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由于缺席时对外的官方说法是——生病，就这样，我的形象就被定格成了……病弱大小姐。
渐渐地，日向家的公主成了“影子学生”这条校园传说，偶尔看到我出席，大家往往会产生“今天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这种疑问。不过实际情况其实也相距不远……
只有当我察觉暗地里的监视级别有所上升，从而反省到虽是处理家中内务、但自己的行为也需稍稍收敛时，我才会去学校睡睡觉装装样子。
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当我发觉见到鼬的次数越来越稀少时，我敲开了宇智波家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幕 忍者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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