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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除了爱以外,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


  •   大概是需要相当坚强与超脱的神经才能理解事情的经过,魔法部几乎用上了所有可以信任的拉文克劳才彻底接受了这个奇妙的故事。

      “所以,”作为唯一冲锋在前的格兰芬多,赫敏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要枯竭了:“我想知道的是,那个过去的分支还存在么?”

      作为采访对象的珍妮特快累傻了,回到现实后连轴转的疲惫几乎要把她给闷死:“我可以找机会试试——海莲娜.拉文克劳跟我做了个约定。”

      有一说一,这还挺酷的。赫敏心照不宣的和罗恩对了个眼神,没有一个格兰芬多能拒绝这样的冒险,当然那些嗷嗷待哺的媒体也是,所有的记者都会像嗅到了腐肉味的鬣狗一样拼命冲上来。

      于是赫敏充满危机感的说道:“我想这些事不能被人知道。”

      罗恩没法再同意:“绝对不能。”

      不过话说回来,魔法部可没打算放过备受摧残的珍妮特。她几乎是没日没夜的配合同事抽取自己的记忆(她觉得被摄魂怪亲大概也就这样吧),还附带为帕克斯的死亡提供了很多宝贵的供述,他们日后会成为案件里相当重要的部分。

      在配合神秘事务司处理完宝石的收容后,部里决定为这位半妖精的死亡讨个说法。当然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表面上这只会被登记成一场针对遗产分割的普通案子,刚刚好到威森加摩可以判的级别。

      毕竟如果魔法物品杀人可以被轻飘飘的放过,那说明这个社会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你这算不算把这几个月的工作都补回来了?”艾德琳托腮望着珍妮特神情恍惚的做确认,她在看记录,而她在看她:“毕竟你在那个世界呆了…接近六十天?”

      “该死艾德琳,我在现实中一共只消失了两天一夜。”珍妮特觉得有好多本该藏在窗帘里的狐媚子正在天上飞,魔法部是不是应该来次大扫除了:“还有——你这里是不是用错词了?”

      艾德琳探过身,掏出魔杖开始修改自己的语法错误。“看在梅林的份上,”她吹了下额前的刘海叹息:“如果司长再不批你休假,我就去一直蹲在他办公室里的那只花瓶上。”

      如果硬要说是谁害死了帕克斯,除了这块该死的宝石外,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巫师届多年来那些隐晦的灰色交易与规则。若不是这些规则的存在,那科瑞先生的自我就不会把宝石带到那家店铺,帕克斯也不会被扎比尼引诱,就此承受这改变它一生的选择。

      “也许我们永远无法彻底清除它们,毕竟这也是人类几千年所面临的难题。”赫敏一边浏览着民众对法案的反馈一边对她说道:“真正的症结是人性深处不好的那面,自私、怀疑与恶意。”

      作为传奇的亲历者和缔造者,赫敏见识过太多黑暗的例子了,不过正因如此,她才那么迫切的想要努力尝试,因为她在旅程中也见过不少更美好的东西。

      只是为了这些,就值得他们拼了命的去争取,这也是这届政府一直想做到的事。

      “你等着看扎比尼和科瑞.扎德勒吃苦头吧,珍妮特。”赫敏宛如收剑般把钢笔拍在桌子上,面对成堆的工作她还是不习惯用羽毛笔:“很多事可还没完呢。”

      “部里上下都憋着一口气,”艾德琳不准备直面这场注定惊天动地的战争,她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赫敏不把扎比尼皮扒下来一层,他估计都走不出审判厅的大门。”

      这应该是一场足矣写进魔法部员工手册的案例,只不过碍于保密,它估计要和历史一起封存了。

      “我这几天都不想上班了,”艾德琳不禁瞪着她深灰色的漂亮眼睛□□起来:“真想和你一样回家待着去。”

      “那你和我走呀,”珍妮特弹了下这位同事新做的指甲,上面有好多亮晶晶的碎片:“我爸妈会欢迎你的,他们最爱做荔枝味的蛋糕。”

      “可我舍不得,而且我得留在这儿。”艾德琳想想后摇头,领导又没给她批假:“我刚想起来自己还要和雷蒙德约会。”

      那个赫奇帕奇的前台小帅哥?看在梅林的刷锅水的份上,他今年才刚毕业!

      “他还是个孩子啊,”珍妮特想把她的指甲给掰了:“你俩的速度怎么比金色飞贼还要快?”

      她在父母身边待了个爽,当珍妮特提着行李箱胆战心惊的敲响家里的门时,她以为自己肯定要被父母劈头盖脸的教训一顿了。结果等到佩里先生沉着脸给她开门后,她的老父亲只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这个拥抱还是因沉默显得有些阴沉。

      “能回家就好。”佩里先生凝视着完完整整回来见他的女儿,没有再多说破坏气氛的话。也许父母对孩子的宠溺也需要拉扯的空间,只要她离开的够久,他们就会对她足够的包容。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们的爱太纯粹——珍妮特注意到妈妈故意掩饰住激动到发颤的手,说要去麻瓜隔壁的便利店买彩票,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家门购买打折食品和刮刮乐了,退休的封闭生活难免有些寂寞。

      无论是严厉的父亲,还是惯以用温和来绑架她的母亲(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她先认输),也无论他们曾经爆发过怎样的冲突。抛开无数深沉与复杂的感情,他们自始至终所希望的也只是她能够幸福而已。

      我现在很幸福,珍妮特同样拥抱她的父母,她不会告诉他们她经历过一场怎样奇特的冒险,但就如正常的人生一样,她得到的会比失去的更多。

      魔法部最终还是愿意体贴她,珍妮特可以在赤胆忠心咒的保护下休息到部门把所有事都了结,虽然她认为这其中肯定包含着害怕老扎比尼夫人再来找她麻烦的原因。不过——谁会在功德圆满之后拒绝白拿的带薪休假呢?

      珍妮特思考过如果保密人住在保密的地址里,那会不会形成诡异的闭环。不过这样好像的确能最大化的保证安全,唯一的问题是再也没有外人能够联系到他们。

      这些天她快赖成蘑菇了,基本就是睡觉、读书再和父母一起摆弄他们各自的爱好,她已经看完了父亲收藏的一半园艺魔法手册——最神奇的是她居然真的照着图例种活了一枝,这比养死它们更让她感到可怕。

      当然她没有放过美食,比如家里很拿手的奶油炖鸡与烤牛肉卷。“龙蒿好像放的有点多。”珍妮特连喝了好几口冰镇的南瓜汁,这次的调味汁辣的有点呛人了。

      “去问你爸爸,”佩里夫人的声音没好气的从厨房传来,家里的烤炉好像出现了一些咒语上的问题,它开始往外吐出深蓝色的清洁泡泡:“料汁是他做的。”

      于是珍妮特转过头,佩里先生正面色凝重的吞咽餐盘里的牛肉,试图用把它们全部吃下去作为自己厨艺良好的证据。“我去帮妈看下情况,”她叹了口气后说道:“我们没必要只为了荔枝布丁就错过整顿午餐。”

      解决问题后她听到客厅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一捆被煤灰染脏了的报纸砰的落在熄灭的壁炉里。珍妮特给这份新印刷的《预言家日报》来了个清理一新,赤胆忠心咒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保密人的唯一性,哪怕你把鼻子贴在你想找的人的窗户玻璃上,只要保密人不说,那你就永远找不到他们。

      但这关勤劳的猫头鹰们什么事呢?它们要做的只是把货物从烟囱里高高的扔进去——而且你又不能从这些鸮形目小动物的口中把地址问出来。

      珍妮特翻开从灰烬中掏出来的报纸,她已经这样做过两次。等到看到生活板块关于金盏花求购的小广告时,她意识到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是时候结束了。

      “赫敏.韦斯莱最终还是与扎比尼和解了。”想出这个金盏花暗号的考特先生如是说道:“毕竟我们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

      “他们之间应该达成了某种协议,”珍妮特发现艾德琳已经把指甲上的亮片用魔药洗掉了:“具体别再问我了,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来。”

      尘埃落定后珍妮特回到自己的隔间,茶壶依旧给她讨好的倒上了一杯放了半只柠檬的柠檬水,现在一切都那么正常,她好像只是从夏天按部就班的来到了深秋。

      珍妮特更新完自己的档案,指甲没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她在思考要不要去联系已经很久没见面的布雷斯.扎比尼。消息灵通的扎比尼先生应该会知道这是自己上班的第一天。

      正当她还在犹豫的时候,一封淡紫色的纸飞机无声的滑到了她的身边,珍妮特接住后打开,读完上面的内容后不禁笑了出声。

      她还在想呢,他也来主动找她了。

      “我们先走吧。”珍妮特忍住幻影移形带来的眩晕感,他们现在正在白厅的大街上站着,严格来说这里是属于麻瓜的领域。

      她不可能和布雷斯堂而皇之的在巫师的地盘散步,不然《预言家日报》会感激到把她供起来。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侦查队没有让你们加班?”布雷斯没抗拒这个条件,哪怕是身处在满是麻瓜的街道上。他伸手示意她先走,珍妮特也没拒绝,但保持着和他几乎并排的速度。

      “队长差点就要给我们开会了,但司长又给队长开了会。”珍妮特解释起自己差点迟到的原因,魔法法律执行司是全部意外最多的司,所以这也是她把见面地点选在白厅的原因,起码不会耽误太多。

      至于安全性?众所周知,就连魔法部边上的垃圾桶都比魔法部本身安全。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橙红色的天幕逐渐被浓郁的黑替代。麻瓜纷纷亮起了那点点五颜六色的车灯与招牌,珍妮特发现现在夜晚的风也会带来令皮肤发颤的凉意。

      看来时间终究还是慢慢过去,冬天要来了。

      “赫敏和你达成了什么条件?”珍妮特随口找了个话题,她当然不指望布雷斯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她注意到他开始变得有些安静——或许,这个从小在纯血主义环绕下长大的男巫终究并不适应穿梭在麻瓜的世界。

      “一些警告,你可以把它理解成要求,不过最后都是双方面的。”布雷斯开口,一个裹着厚围巾的麻瓜女孩跌跌撞撞的穿越他们,深红色的长发从他们身旁飞过,宛如一尾翩跹的火焰。

      这个行为让布雷斯厌恶的挑了挑眉,不过他还是继续把话说了下去:“赫敏.韦斯莱应该趁早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妥协的——至少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珍妮特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认为我们的想法太天真了?”也就是说,想说动你们这些纯血放权不能只靠强迫与威慑?

      “当然小姐,按妖精的法则,万事万物都有价格,只看我们能不能付出相应的价码。”布雷斯表面上谦而有礼的回答,但他狭长的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微妙的促狭:“就好比我很讨厌混在麻瓜之中,可为了见你,我就不得不忍受这些。”

      珍妮特不禁深吸一口气,他还真没跟自己客气。为了照顾他,她已经很努力的找到一条人流量很少的小街了,珍妮特开始有意识的把他往里挤,自己则作为他远离路人的庇荫。

      “考你个知识,我为什么能被选进魔法法律执行司?”珍妮特开口小声问他,她的目光扫过一家熟悉的二手店,一双驼色的鹿皮靴子被放在玻璃窗最显眼的地方,主人甚至为它配上了相当漂亮的暖色灯,她见过这双鞋很多次——但它还是没有被卖掉。

      可能由于那个出乎意料的告白,相比上次在下雪时的交流,这次的谈话要更加不同,他们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但似乎什么都改变了。

      “成为傲罗需要五张N.E.W.T.的证书,当然去侦查队不需要那么多。”她开始在脑海里回忆:“作为一个永远热闹的学院,格兰芬多不缺名人和传说,也许我最出风头的事就是守护神了——也是它帮我拿到了魔咒学的O。”

      “我很庆幸我拥有很多快乐的回忆,它们给了我守护神,这只蝴蝶让我似乎从一众伙伴中变得不同了。”珍妮特精准的跨过一洼蓄着水的小坑:“但就和我害怕它一样,我从小就一直都知道一件事。”

      “我很普通,传奇又绚丽的命运并没有选择我。”她的表情于一瞬露出浅浅的惆怅,随即却又很快平静下来:“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彻底、而又平庸的那种。”

      “是。”布雷斯勾起嘴角表示同意,这引得珍妮特也控制不住的笑了,随着天色的深沉,气氛也变得彻底奇妙起来。

      你看这个人有多过分啊,珍妮特十分无奈的想着,但卸下一切伪装后,他就是这样一个充斥着傲慢的灵魂,高傲又挑剔——却坦率的令人无法怨恨。

      “一个小把戏,”珍妮特说道,她伸出左臂,那枚在衣兜中被捂的温热的耳钉被她拎起来悬在空中:“还没到万圣节,你知不知道除了在那一天外,你这种行为是要不到糖的呢?”

      本来她打算在翻倒巷的地下河那里就给他的,可一想到他故意骗她,她就想同等的折磨回去——不过最终,她还是选择把他的月亮还给他。

      他们都停下了脚步,布雷斯好似很惊讶她还能想着这种事。于是他眯起眼睛,隽秀的眉眼中像是有冷冽的星忽闪而过。

      月色渐明,月光开始笼罩在他身上,就仿佛宝石在梦境中伪装的他的样子。

      “因为我很平庸,所以我无法用很高的标准要求自己。”珍妮特捏着耳钉说道,那枚金色的月亮正随风晃来晃去:“我不富有,没有过人的智慧,一生也大概率只能囿于自己的理想。我还做好了打一辈子没有结果的战争的准备,因为我决定回到这个世界了,所以我也必须接受这个世界存在的规则。”

      “我也许直至死亡都不会同意你的某些观点,你也无法把我拉到你生活的那个世界——弥补隔阂的难度会比相互理解更大。”她固执而又坚决的补充道:“但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感情。因为,”她忽的想起他们曾经的对话:“我们都明白爱是怎样珍贵的东西。”

      而后只听珍妮特低声说道:“也因为除了爱以外,我好像什么都给不了你。”

      在黑夜与街边霓虹灯的衬托下,她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珍妮特维持着这个递出的姿势,一瞬间她闻到了栗子刚烘烤出来的甜味,它像是被风裹挟着从很远的地方到来,若隐若现却仍旧能牵动人的味蕾,身边的商品橱窗里也配合着传出歌谣模糊不清的旋律。

      街边的喧嚣又开始如水般流动,这让她切实的感到自己真的回到了现实,回到这个千疮百孔,却仍值得去相信的世界。

      布雷斯沉默,随即他也伸出手,不过直接忽略了珍妮特拿给他的东西。他选择安静的缠绕上她的指节,用一种缓慢,却决计不容忽视的珍重。月亮混合霓虹的光松散的包裹住他的眉眼,他们现在都染上了同样的颜色。

      于是那枚金色的月亮就这样径直掉落下去,在地面上弹出一声清脆却微弱的轻鸣。

      “这不是什么把戏,”她听到布雷斯轻声说道,他的眼睫间投射出细细小小的光斑:“既然你还想着它,那它现在属于你了。”

      “那你呢,先生?”珍妮特曲起手指,她的心好像也正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如果换成是你呢?”

      请问你现在,也属于我吗?

      说罢她又收回手,布雷斯也顺从的放开了她,仿佛根本不担心她会直接溜走或是拒绝他。珍妮特蹲下身,把这枚可怜的耳钉捡了起来。

      说起来挺好玩的,她在一个寒意渐起的夜晚,从地面捞起了一轮月亮。

      突然她就被布雷斯深深的拥抱了,有着深色卷发与肤色的男人无言的把女孩揽在怀中。珍妮特也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相比月光创造出的幻象,她果然还是更喜欢真实而又温热的情愫。

      “我没能想过自己能拥有这些,”乐于肆意掠取的野心家不吝啬满腔爱意,他的手在纤细的腰间贪婪的停留,却又因珍视不肯再往前一步。于是布雷斯只轻吻她发红的耳垂:“我似乎给了你我想要很多的错觉——”他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但我们第一次碰见时,你也只是给了我一只蝴蝶而已。”

      他好像变得太过小心,仿佛真的用笼网捕获一只终于愿意靠近他的蝴蝶,到手后却小心翼翼的把它笼络在手中。他似乎是等了太久,久到终于轮到自己后,才难以自拔的开始欣赏起它的翅膀上鎏金的颜色。

      珍妮特示意布雷斯低下头,她仔细的把那枚月亮耳钉戴在他的左耳上。她没有戴耳环的经验,所以屏住呼吸才把它放在了应该在的位置。布雷斯也故意靠近,饶有兴趣的看她像考试一样如临大敌的做完这件工作。

      “你不妨试着再大胆一点,我的蝴蝶小姐。”布雷斯哑然失笑,不过他没有停止引诱她的举动:“毕竟你才是我们之中的那个格兰芬多。”

      “那好吧,”珍妮特毫无察觉的上钩,她勾住他的脖颈,让那枚刚戴好的耳钉贴近自己:“既然你在那个世界跑的比我快——那我现在闭上眼睛,你也可以先消失。”

      一个真正的吻是不需要预兆的,她像履行承诺一样闭上眼轻轻吻他,但仿佛是在贴上去后就耗尽了全部的勇敢,只敢对爱人的嘴角进行啄食般浅尝辄止的撩拨。珍妮特在思考会不会还是看着他比较好,于是睫毛也随着心事不安的颤抖起来。

      或许爱真的是一种奇怪的魔法,她在心里这样惴惴的想着,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如接吻这样温暖又柔软的行为,但只要想起是他的话就会难以自拔的心悸。

      “我好像把你的嘴弄脏了,”睁开眼睛后她惊呼了一声,试图想拿纸巾或是手帕补救一下,但好像怎么想怎么奇怪——我不应该涂那只口红的,珍妮特有点后悔,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想起吻他呢?

      他以深吻回应她不着边际的调笑。不同于珍妮特的胡思乱想,布雷斯在接吻时很专心,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庞,仿佛要用指腹抹去她脸颊绯红的痕迹,又或许它其实才是造成这种漂亮颜色的原因。

      现在珍妮特无法把眼睛睁开了,因为她已经无法自拔的坠入了他眼中的那片林海。恍惚间她能感受到林间清晨那寂静却又生机勃勃的雀跃,那是一种树林生长到欢愉时才有的气息,自己正被整座森林深深的拥抱,与爱慕。

      “你那条红色的发带不见了?”布雷斯注意到她现在只绑棕色的蝴蝶结了,在过去她一直在用那条红色带金线的发带,也是他从老扎比尼夫人马车上捡回来的那条。

      “哦你说这个?”珍妮特摸摸自己的脑后,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这有关一个约定。”

      “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从你们那个世界带来的。”海莲娜直直的看着她,黝黑的双眸继承自她的母亲,只要盯着那双眼睛就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什么都可以。”

      珍妮特把自己的发带解了下来,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轻便的事物能交给海莲娜——她总不能把衣服脱下来给她吧!

      “我不信我在的世界会消失,我也不信我们与你在的那个未来就再也联系不到了。”拉文克劳的女儿抬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肯定能想个办法,我相信我的智慧。”

      “不过得等我去英国外面看了之后,”经过珍妮特的建议后海莲娜已经满脑子都是去到季节分明的地方练习阿尼玛格斯了:“我得先让母亲看到我的本事。”

      “我相信你能做到。”珍妮特笑着夸她,她真的希望这个世界里不会存在冷漠的灰夫人,但她也只能祝海莲娜好运——因为她也不知道可能能否成为现实,唯一能知道的方法只有去尝试。

      她来到对角巷,海莲娜问过未来的详细时间后决定把这条发带用强效粘贴咒捆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金色招牌上,只有让它的主人确认过了才能解开(谁叫它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就开始制作魔杖了呢)。但她们谁都不知道这个举动到底什么时候会成真,毕竟两个世界没有明确的前后关系。

      只要再拐一个角就能见到魔杖店的招牌,她也许现在就能看到自己的发带,但也许只能明年?后年?不过珍妮特实在很感谢布雷斯,因为他愿意迁就她,也愿意给那个像梦一样的时代留下了希望。

      于是深吸一口气,她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谢谢各位的等待和观看,我很感激每一个小伙伴们(鞠躬)
    月光与蝴蝶是我的第二篇,比十二封信章数少但字数其实差不多,所以我感觉它和十二封信是完全不同风格的文章。因为时间是战后,而且男女主都算人生幸福(毕竟没像雷尔那样有太意难平的剧情),而且时间线只有不到半年,对我而言就是特别大的挑战。
    月光与蝴蝶一开始的脑洞是我想写一个“抄家”扎比尼的社畜故事,但是光梗是不够的hh我需要为这个文定一个合适的主旨,正好那段时间我看到、听到,自己也经历了很多人生上的问题,于是这篇文的主题就诞生了——自我与自由。男女主的问题没有那么激烈,但毫无意义是更靠近我们现实的生活的。
    在知道这个世界很烂时仍旧能够热爱它,同时勇敢的朝着目标前进是我非常喜欢的心态,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做到这样。我也希望看到这个文的每个小伙伴都能实现自我与渴望,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因为让我们成为我们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套用老邓的话)
    月光与蝴蝶有两个番外,我会后续发出来,再后面就是写德钗啦,而且是无敌正剧向!最后再感谢大家!希望大家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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