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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最好的安排 ...


  •   “那么,”珍妮特说道,她把魔杖好好的握在手中:“既然你能和四巨头顺利交流,那也请不要对我打哑谜了。”四周莹蓝色的月光不加遮挡的映射进她榛子色的眼睛里:“首先第一个问题——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其实很奇怪,因为按照常理,这块亲爱的宝石应该正在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任意捏扁搓圆,于是珍妮特故意刺激它道:“你难道也向教授打批准了?”

      月光好像真的被她给噎了一下,那个曾出现在梦境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比起上回那不带感情的诵读,这次它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委屈:“我们之间产生过联系,我进入过你的梦。”

      “嗯,所以你为什么单独找我?”珍妮特故意哦了一声,她把手肘支在膝盖上,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能的原因:“因为其他人你都对付不了?”她可真是太讨厌这种只挑弱者拿捏的势利了:“还是说你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希望能说服我改变主意,或者你只是想在我这获得吵赢后的满足感。”她皱起眉头:“毕竟你好像快一千年没和人聊过天了。”

      “我不需要通过和人类对话来获得无聊的快乐,”月光下的声音干巴巴的回复道:“而且你不能有点感激之心?没有我你早就已经淹死在翻倒巷里了,现在我也试图在帮助你——我明明是在大发慈悲。”

      “如果你放过我的休息时间,我也可以对你充满感激,我会在醒后给你身边放一束花。”不过大概率不是活物了,珍妮特想道,这个温度哪里去找鲜花,她又不能直接去霍格沃兹的温室里去拔薰衣草:“很恶劣对不对,这就是你口中对我的’帮助’的含义,听起来还行,可实际一点用没有。”

      宝石听上去快要被气死了,它无法接受有人明目张胆的看低自己:“你回去后会有任何改变吗?你的一生都会受限于那个已经成型的世界里,歧视、误解还有你永远也无法挤进去的权力规则,它们就像落在地上的泡泡豆荚一样无法被处理干净。”

      “它们存在,而且这一直就是我的生活。”珍妮特坦然:“实际上我一直都非常清楚,我比谁都能认识到生活中的破烂事。”毕竟她总是在和这些黑暗的东西作斗争:“所以我早就有心理准备,要击垮我的话你还是换一种角度。”

      “那关于爱情呢?”它几乎是立马追问道:“你与布雷斯.扎比尼在未来的隔阂快比莱格纳克一世的藏书还多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回轮到珍妮特噎住了,但她很清楚不能顺着别人的思路走:“你又知道爱是什么呢?”

      霎时月光与人都沉默,珍妮特能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海浪落回水面的动静,她想那应该也属于一种被麻瓜划分的白噪音。“你的魔法中有潮汐与月光,”于是她主动决定给彼此愈发针锋相对的态势降降温:“所以除了实现自我外——你应该也能变出海滩之类的东西吧?”

      “我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它气急败坏的叹起气来,随后珍妮特发觉水浪声忽地从远处逼近,而自己的靴子已经彻底泡在了海水里:“而且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合适的答案,你却非要看着它落空。”

      “你管这叫合适的答案?”她顺手把提前施好水火不侵的靴子脱下来丢在一边,在咒语的作用下,这些本来会毁掉皮料的盐水纷纷垂直滴落在新生的沙砾上:“或许被收藏在魔法部更适合你——起码来瞻仰你的都是真正的妖精。”

      “我不需要别人来瞻仰我,我需要的一直只有那一位。”它的语气里似乎带了点难过,就像锡制的茶杯被突然融进滚烫的炉火中:“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愚蠢又固执的、拒绝别人帮助的巫师。你不明白渴望能产生多强大的力量,而真正的自我又有多么珍贵。而正因为它的稀缺性,才会有无数的人都渴求一个改变的机会。”

      说罢它又不屑的开始为珍妮特解释,好像生怕她听不懂一样:“所以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渴望改变时间吗?”但宝石月光后的话语却透露出隐晦的心虚,毕竟时间也是它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很好奇一件事,”珍妮特把手上的沙子扑干净:“你为什么要自我欺骗?你明知道自己是活在梦里。”虽然这个世界是由过去的现实为基础构建出来的——但梦也不一样么?

      “只要你一直做下去,梦就会变成现实。”它固执的坚持着:“想想那些死掉的人、那些无法实现心愿的人,他们已经无法为自己再争取什么了,但是你能,这个时代的巫师拥有最开明不过与强大的导师。”无论遭受了什么样的磋磨,它对四巨头的评价依旧很高:“还有你曾被关进抽屉里的那些自我,它们都会拥有获得自由的权力。”

      珍妮特默默抹去溅在脸上的海水,谁能想到这家伙真能变出她卧室里的床头柜再直接扔到自己身边呢。她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安安静静躺着几十封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信,洁白的信纸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银蓝色光芒,仔细闻能闻到玫瑰与荔枝被锅子加热的香气,那是家中永远都会飘散的味道。

      “你偷看我的记忆啊。”她拉平语气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这些信的确让她触动了难得的回忆。与其他的格兰芬多不同,这些年她在霍格沃兹给父母写去过很多的信,她相当热衷与他们分享生活中发生的事。只不过由于在三年级后她开始向他们表达自己对当权者以及血统歧视的不满,她的母亲就把它们偷偷都烧掉了,现在这些信的残骸应该早就已经顺着她家的烟囱一路高歌,最后融化在了天空里。

      她拆开其中一封信,想用魔杖直接点了它们,但在浏览过里面的内容后始终有点下不了手。她好像度过了一个相当复杂的青春,其间充斥着传奇、阴谋与大量的牺牲,虽然她只是个再渺小不过的配角,但她的的确确见证了一段伟大的故事。

      “你不惋惜你死去的朋友们吗?”只听它如此问道,不过这一次它的话语中完全不带有故意的蛊惑:“你们不是一直期待着一个巫师之间没有血统歧视、封闭与战争的社会,而你们努力了那么久,葬送了那么多人的一生,最后的成就居然和一千年前差不多。”

      “而你可以重新开始,不用再去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也可以拥有一个更充满可能的未来。你满足自己,而我满足我。”不过它流露出的真诚只维持了一瞬:“我们最后都得到想要的。”

      珍妮特挑挑眉,她用魔杖燃起一小团火焰,但是无法对这些信件造成任何伤害,禁燃咒——她在内心里问候梅林,这块宝石的行为令人发指。

      不过她还是想起她的那些失去了家人的邻居,被血统所压迫的每一个孩子与受害的麻瓜,还有她很熟悉的弗雷德.韦斯莱——她和朋友们在韦斯莱兄弟那里买过很多金丝雀饼干,并且多次试图尝试如果把它喂给真的金丝雀会发生什么。

      “我很想念他们,想念我身边得不到公正待遇的每一个人。”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但你以为我这就被你说动了?拜托,你好歹是块和格兰芬多宝剑齐名的圣物。”宝石看到珍妮特松开捏着信封的手,让海风把那张发白的纸片吹走,而她的右手还警觉的握着魔杖,这女人肯定留了一部分精力来提防任何可能的动向。

      “相比之下,我更怀念我所生活的那个世界,就和你怀念着这个时代一样。”它听到她这样故意勾起嘴角说道。

      它被气的半天没发出声音,最后憋出这样一句话:“你是真的蠢。”

      “我是傻瓜啊,这在不久之前我就明白了。”珍妮特完全不吃它这一套,工作的特殊性质让她拥有十分丰富的扯皮经验:“你围观了我这么多次的梦才反应过来,布雷斯.扎比尼知道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

      随后她站起身,开始沿着这片被创造出的海滩散步,也许这块宝石还需要学习不要和一个格兰芬多吵架,那样是不会有它所期待的结果的。

      “而且你敢不敢骂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蠢?”她转头冲着海面上的月光露出一个“我等着看”的表情:“或者固执这种更温和的词汇,你敢不敢说,哪怕一个字也行。”

      那个一直聒噪的声音又沉默了。欺软怕硬的胆小鬼,珍妮特没好气的跺了下地面——这些沙子还挺真实,她甚至能感觉到疼。

      “我始终相信有些事要高于本身,而不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渴望,或者说自我?”反正都一样,她本来还想说正是因为妖精王国都毁灭了,所以你才能这么毫无顾忌,但是最后还是憋住了,这有点太伤人。“还有你可以停止把这种行为称作帮助吗?”不过珍妮特还是忍无可忍的说道:“我上一次听见有人美化利用这个词的时候,它还被堂而皇之的称为合作。”

      “我见过不少人,除了简.瓦伦丁外也有很多因为血统无法得到幸福的孩子。”这种情况下傲罗负责救人,而他们负责安置以及后续工作:“如果你对我说,如果他们能够生活在一个完全没有压迫的世界里,那我肯定相当赞同。”她边走边晃着自己的魔杖:“你描述的那个世界很诱人,我也完全能够相信这个时代的伟人们能够在知晓未来后做出最好的决定,毕竟这里不涉及到时间法则——但这些未来只属于我们。”她顿了下后说:“而不是属于那些被我们抛弃的人。”

      珍妮特望向轻微摇动起波浪的海面,它在月光的照拂下散发出温柔又神秘的颜色:“我第一次看见海的时候,我希望我的朋友都能来看一看。或许这就是格兰芬多愿意选择我的原因,我总是考虑别人要比考虑自己更多。”说罢她又想起总是为自己担惊受怕的父母:“可能也因为如此,我总是会让爱我的人难过。”

      “我多爱他们啊,他们把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珍妮特贪心的嗅着空气中为数不多的玫瑰香气:“我时常觉得他们不可理喻,可这与我的爱并不矛盾。就好像我明知道这个世界糟糕的不得了,却还是愿意把赌注压在它的身上。”

      就好像你曾无数次憎恨霍格沃兹的考试与课后劳动,但毕业后最怀念的就是回城堡偷吃一顿油画后的草莓奶油泡芙;就像你像往常一样与朋友们约定战后碰面,却没意识到有些人会自此天人永隔;就像你再讨厌某个人的所作所为与对立的立场,却还是在他深情的凝视着你时无法自拔的心动。

      这一刻珍妮特忽然释然了,也许爱就是这样不需要理由的感情,它与人生一样充满矛盾的美感。

      “那是我生活的世界,是我需要去为之奋斗的全部理由,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坚持?”她眯起眼睛直视着月光与宝石创造出的一切,靠近海面的那只榛子色瞳孔被月光映出淡淡的蓝色:“因为哪怕你的魔法这么好看,但现实中从云层里投射出的月亮更美。”

      “你是不是把自我的优先级调整的太低了?"它沉默,最后只干巴巴的补充了这样一个问题:“压抑自我的话,这也许会牺牲你的一生。”

      珍妮特耸肩,她想问它是否知道有一群人被统称为格兰芬多:“你想想戈德里克先生,如果一个人把渴望对标到世界和平,那我想他是不会担心自我的问题的。”

      “我觉得我还算幸运,因为我的自我就是巫师们正准备前进的方向,哪怕这种渴望在现实中仍旧实现的很困难——而且也没有很悲观吧,我们已经打赢了两场战争。”珍妮特想到赫敏、哈利这位救世主先生和所有正为此努力的人:“既然我们赢了,就能一直赢下去。”

      月光呼出一声饱含着情绪的气音,珍妮特知道那是无望的叹息,也是吵架无法占据上风的憋屈与悲怆。半晌后她听到它幽幽然的说道:“你要知道这个时代不会再有可能了。”

      “有点遗憾,毕竟没人会不喜欢更多的可能性。”她点点头,该承认的事她会承认的:“我衷心希望斯莱特林先生与海莲娜.拉文克劳能拥有更好的结局——或许你能想办法抢救?”

      “我没办法,”它气呼呼的开始破罐破摔:“而且我是个自私鬼,这个世界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马上就要剥夺我的自由了,我难道还要帮助他吗?”

      随后似乎是自知失败,整片海滩也开始像气泡那样溶解,珍妮特感受到风裹挟着海水的咸味与荔枝的甜香味变得更强烈,看来她要醒了。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最后它略带不满的嘀咕道:“我看你在布雷斯.扎比尼面前还挺激动的——或许我刚才应该再装的像一点。”

      “斗争经验如此?毕竟你在认为我们产生联系的时候,我也在同样熟悉你。”珍妮特低声笑了笑,她又下意识的去摸自己刚才被亲吻过的嘴角:“你觉得他真的喜欢我么?”

      “不知道,”这回宝石终于有机会冷笑一声,在意识模糊前她几乎都能感到它在月光后翻了个白眼:“毕竟,有些人认为我不知道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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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情之请,”雷昂没忽视每次前来时伦眼底那愈发严重的黑眼圈,看来他抗下了不少超出本身承受能力外压力:“把这姑娘留下来吧,我想我会需要她的帮助。”

      这句话让伦与简.瓦伦丁都愣了下,金发蓝眼睛的女孩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除却珍妮特.佩里挺身冒险的拯救外,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在毫无利益关系的情况下向她伸出手。

      不过她在这之前仍旧很悲观,简一直认为这位侦察队小姐只是看在案子的原因才愿意帮助自己,但当她为她吹干头发并告知她一个正常的魔法世界是什么样的时候,她不能否认自己真的被吸引与触动了,虽然那些都是自己平时无法去染指的幸福。

      “您愿意收留我吗?只要您给我一个居住的地方。”简.瓦伦丁此刻有些无法控制的咬住下唇,珍妮特.佩里认为自己的未来会比她的更加精彩——而她也最终等到了这个可能,哪怕只是最开始的一小步。

      “当然不,小姐,当然是因为您对工艺品具有无与伦比的嗅觉,我们只是各取所需。”雷昂知道怎么巧妙的维护年轻人的自尊心,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另外我当然会给您开工资,连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一周都有10加隆。”

      珍妮特.佩里当初询问他是否有人能精准分辨出妖精工艺,他能猜到她话语中的主人公应该就是这位哑炮小姐,那这样一位直觉敏锐的助手值得更高的薪水——估计很快她就能挣到超出普通魔法部职员周薪的数了。

      伦也难得的笑了一下,尽管对于他而言快乐只是在嘴角勾勒出非常浅的笑意。这算是这些天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消息,能目睹这样的安排,并亲眼看着这个世界迈入正轨也是他选择入职魔法部的主要原因,可能因为亲历了战争,他们这代人似乎都对周遭的圆满有很深的执着。

      他似是福至心灵,又似乎是终究对翻倒巷的情况放心不下,于是他抬起头对雷昂说道:“我可能一会就会离开,晚些时候我会把瓦伦丁小姐接回魔法部,她还有些身份办理没有处理好。”更重要的是他还得把她继续带在身边,他不能把风险都丢给别人。

      他决定把这壶茶礼貌的喝完就动身:“我想我得再回翻倒巷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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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说的足够明白了?”布雷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月色爆发出一阵不正常的光晕:“你不用想着找我的破绽,我知道你无法利用心口合一的人,因为他们无法提供能让你随意扭曲的歧义——或许在之前你还可以试试,但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很久了。”他对这块安放在国王书房的蝴蝶宝石说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反思的很快。”

      不同于进入珍妮特.佩里梦中的那块,这块仍留在制造者手中的宝石似乎直接想把他捏死:“巫师,你有多大的勇气敢闯入妖精的国度呢?”但它明显做不到,所以它也只能用愈发爆裂的光照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猜,”拥有着俊秀容貌的闯入者故意惹人气愤的眨眨眼:“现在你来猜猜看,如果没有莱格纳克一世的默许,我能不能来到这座妖精麾下的宫殿来找你?”

      或者是我自己躲开了那么多的防护魔咒,布雷斯抚摸上他的魔杖,这就留给这块宝石自己思考——不管这位妖精的国王到底知不知晓自己的计划,现在结果都没有改变,他需要一个和宝石单独对话的机会。

      不过这位国王不会反对就是了,他猜这些当权者的心态一猜一个准,这也是他敢于采取行动的原因之一,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会优先确保最可能的那件先发生,这是在博弈中保证获利的某种微不足道的套路。

      他不在乎格兰芬多在知道后是不是想宰了他,反正布雷斯从来都不介意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当然珍妮特.佩里这种存在要另当别论——布雷斯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她知道自己单独行动后肯定又要对自己发脾气。

      但她不会真的生他的气的,布雷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有自信能获得她的谅解。也许自己会因为这种盲目的信心吃苦头,他惋惜的冷笑下,就像是在讥讽自己,反正他已经把选择权给了出去,失去主动后会有什么后果都是罪有应得——但面对爱这种严谨的命题上,他向来都足够尊重。

      “你好好想一下这笔交易,”抛掉这些,他又开始谆谆诱导起来:“如果你的消息足够灵通,那么我想已经听说了你那位来自我们世界的’朋友’的命运,不做改变的话,那么它就会是未来的你。”

      “我假设你是不会甘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布雷斯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这块仍未感受到漫长孤独的宝石说道:“在事实的基础上,无数的可能就像从同一点生长出的枝桠,如果你愿意把维系这个世界的工作从你的朋友手里接过来,那你也许可以永远留在你的国王身边。”

      随后他看似困扰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就好像这样对他来说十分为难:“然后我们带那块宝石离开,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中唯一的那个。”

      “你威胁我?”在他的梦境中布雷斯听到那片月色僵硬的说道:“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呢?”

      “你也可以不听,实际上你有大把的时间来思考莱格纳克一世的想法。”布雷斯松散的抬起双手,示意自己可是全须全尾的站在它的面前:“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甚至还在这栋宫殿的书房里睡觉,我不认为你们的国王能善良到收留一个深夜拜访的巫师。”

      “而且一旦你拒绝的话,我不保证我们就会带着你的宝石朋友离开,反正你明白,我是不在乎生活在哪里的。”他的双眼似乎在微笑,吐出的话却仿佛哄人签订契约的恶魔在低语:“但我知道你绝对想变得唯一。”

      “拜托,就为了一个女人?”受害者表示情绪崩溃,如果月光能行动,它一定想狠狠教训一顿这个年轻的巫师,但它只能通过窥探记忆来试图攻击他:“就因为她对这个世界的消失觉得遗憾,你就这么帮她?”

      “我想你不懂,”布雷斯故作甜蜜的叹息起来,除了那双妩媚的漂亮眼睛,他在某些不为人知的神态上也与自己的母亲如此相像:“除了爱以外,我想你也理解不了共犯这个概念。”

  •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一章,小学生喜剧吵架了属于是,也希望大家生活中都有好事发生,只要等待并付以行动,都会好起来的
    另外这个文还有两章完结,谢谢一直追文的大家(鞠躬)我的存货到这里就发完了,所以无法日更,但是请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鸽子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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