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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蝴蝶无法煽起另一个世界的飓风 ...


  •   相比于幻影移形的不稳定性,其实大部分的巫师都偏好走有专人维护与登记的飞路网,只要他不是口齿不清或是缺了舌头。没人喜欢幻影移形后的那种眩晕感和时刻面临分体的威胁,但对珍妮特.佩里来说,既然她的工作注定和安全沾不上边,那掌握一个能随时逃命的技能还是很有必要的。

      或许她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布雷斯一开始没法移形到想去的地方去了,珍妮特注意到开始有雪飘落在斗篷的上沿,白色的雪霜胡乱的落在灰色毛皮被风吹动的尖上。她工作中没少用幻影移形,只不过从来没深层思考过这类魔法的本质。他们现在正在公元1014的英国,所以全部的地点记忆都被重置了,一个巫师无法利用移形到达他未曾涉足过的土地。

      毕竟严格来说,这里并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世界。

      随后她试了一下能不能传送回奥利凡徳的魔杖店,发现幻影移形随时可以把自己送过去,这让她不禁在心里吁了口气,起码那枚蝴蝶宝石还没彻底剥夺她的魔力。

      “我想,我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在被奥利凡徳先生随从显形带到苏格兰之后珍妮特对布雷斯说道,她这路上一直在琢磨他们会来这里的原因:“是那枚蝴蝶宝石,它可以在某种意义上满足人的自我。”

      “所以,你对它许愿了?”他的右眼皮跳了下,现在的环境和对象都让他不需要再扮演一位合格的扎比尼先生:“当时你怎么不让它把你弄出翻倒巷呢?”

      珍妮特想杀人:“我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它可以做到这一点!”现在她也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了,不过很快他们就能见到本世纪最伟大的四位巫师,所以这不成问题:“我只是在呛水时希望一切可以赶紧结束,然后我们就来到这里了——可能宝石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布雷斯是真的很厌恶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东西:“我不信它身上的魔法不求回报,”尤其它还比他强大,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不能加以利用:“善良的许愿瓶可不会随随便便弄出人命。”

      “你就这么相信帕克斯是被它杀的?”珍妮特决定不相信他和宝石中的任何一个,他们走入一片被清理出来的小广场,这里稀稀拉拉的坐落着几栋茅草顶的房屋,因为天气的原因全部覆上了厚厚一层新落的雪。走在最前方的奥利凡徳先生坦言自己无法直接带他们幻影移形到霍格沃兹,所以只能采用最折中的办法。“我会先去霍格沃兹里拜访,”他对他们说道,虽然这位金发小姐看上去并不能完全听懂自己的话:“而汉吉斯会招待你们,他肯定乐意看到生面孔的巫师的。”

      纵然奇怪的雪天已经让自己有了心理准备,但珍妮特还是惊讶于这里就是后世让无数霍格沃兹学生向往的霍格莫德村,只是现在在这里安家的巫师看上去还不足六户。一座酒吧,一处商店,似乎这就已经满足了巫师们的全部业余生活。来自伍德克夫特的汉吉斯是个有着一头红发的年轻男巫,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只不过已经近乎秃顶,他对每个来到这里的巫师都抱有极大的热情。

      “三把扫帚是我的得意杰作,这里的巫师们都是因为它才愿意住在这里。”他热情洋溢的为珍妮特和布雷斯解释着自己是如何被麻瓜驱赶到这里,再用黄油啤酒拴住了那么多巫师的胃。“梅林在上,我相信这里一定会住满巫师,总有一天。”汉吉斯打了个酒嗝,这听上去很不礼貌,但也许是因为他的态度太热枕,珍妮特并不认为受到了冒犯。

      布雷斯时不时会为她翻译几句汉吉斯的话,大部分时候他选择自己回应,他只向珍妮特传达了那些重要且富含信息量的部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她对语言的适应性比他想象的要快。“我认为那些巫师多半是只看在了霍格沃兹的份上,”他在翻译了汉吉斯那段对三把扫帚的吹捧后也对珍妮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毕竟这年头离霍格沃兹越近越安全。“另外,”布雷斯深色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他很好奇你的名字。”

      珍妮特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恶趣味,原来你在等着看我出洋相吗,亲爱的扎比尼先生?

      于是她也咯咯笑了起来:“德文郡的珍妮特.佩里,汉吉斯先生。”因为高烧,她没选择喝面前端过来的那杯黄油啤酒(虽然它看上去真的很诱人),所以酒精并没有成为她成功用古英语回答这位红发男巫的问题的阻碍。“怎么?”珍妮特对布雷斯露出一个略带不满的表情,谁叫他好像在一直质疑自己的智商:“看在梅林的份上,这么长时间足够我听懂一些简单的问题了。”

      何况只是回答自己的名字而已,她又不傻!

      配合着高热带给她脸颊的绯红色,珍妮特的不满让她的双眼变得亮晶晶的,这让布雷斯鬼使神差的又摸了下她的前额,她看上去很想一巴掌打掉自己放在她身上的手,可碍于汉吉斯就在旁边只能忍耐,她所做的只是用那双榛子色的眼睛瞪着他,并用眼神暗示他赶紧把手拿回去。

      他当然不,布雷斯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幼稚的暗示就改变自己的决定,不过有一件事让他非常在意,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把手拿了回来,这个温度热到可以烫开水——她怎么还没晕过去呢?

      “啊,那你们都是英国的巫师,或许你们都在霍格沃兹读过书?”在汉吉斯的视角下,自从霍格沃兹在21年前建立后,就不断有巫师向它靠拢,英国境内也终于有了一处可以庇护他们的地方:“看你们的长相都还很年轻,我倒不是在歧视谁,霍格沃兹当然也会允许——”

      “说得好啊汉吉斯,霍格沃兹会保护任何需要它保护的人。”哪怕已经过了上学的岁数,一个同样蓄着茂密胡须的红发男巫提着一盏被纤玻璃包裹的灯从三把扫帚的大门推门而入,他身量高大,和同行的奥利凡徳先生产生了滑稽的身高差距。来人有一双锐利的深绿色眼睛,而全身都藏在和发色相称的暗红色巫师袍中。“我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位当代最伟大的决斗大师与霍格沃兹的创办者之一转向两位突然变得沉默的陌生人,发出的声音宛如在耳边被敲响的钟:“听说你们就迫切的需要霍格沃兹的帮助。”

      自从邓布利多校长逝去后,珍妮特.佩里还是第一次又找到了那种可以完全依靠对方的安定感。虽然任人摆布不是美德,但面对这些年来的一切,格兰芬多们也确实对无数次在不断翻滚的风波中寻找最合适的道路而感到疲惫。所以哪怕她听不太真切,哪怕格兰芬多的声音中完全没有邓布利多那样故意装傻哄孩子般的宽容,但这股略带混厚口音的古英语还是让她几乎一瞬间就要落下泪来。

      “格兰芬多先生,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她用古英语磕磕巴巴的说道,随后探过去从布雷斯身上准确的取出了那枚蝴蝶宝石,自己观察这块宝石的位置也不是一时半会了。她能感到自己把手伸到他的口袋里时布雷斯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放松下来,甚至把身体稍微倾斜过去让她能够再方便点,显然他也在这一瞬间就又做好了决定。“这块宝石,它应该...”她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但开始发不出声音,也许从见到格兰芬多的那一刻起,她身上那根紧绷了很久的弦就蓦地断掉了。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看着这位小姐无声的昏倒,呼出的热气让她像一头被打成重伤的龙一样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布雷斯.扎比尼默默接住了陷入昏迷中的珍妮特,他把她轻轻揽在自己怀里。“高烧了两天一夜,起因是落水和冷风。”他边说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把自己的兜帽摘了下来,在看到了他的面容后汉吉斯和奥利凡徳先生都瞪大了眼睛,只有格兰芬多本人毫无反应,他用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扫视着他,似乎正在考察他话语的真假。

      “那块宝石是很危险,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她。”布雷斯把珍妮特脸颊上的发丝拨到一边去,那块正时不时发光的宝石落在了她的手边:“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反正我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珍妮特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恢复意识后猛地坐了起来打量起四周的情况,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唯一的照明只有桌边那只托了托盘的蜡烛。她首先检查自己的新魔杖,发现它正好好的躺在自己床边,随后她又用手背摸了下额头,也已经和室内的温度一样温和。她用完全康复的右手放了个流畅的房间封闭咒,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都是熟悉的针叶林和石块潮湿时散发出的味道。

      她回到了她的第二个家,她回到了霍格沃兹。

      于是当赫尔加.赫奇帕奇发现这个活力旺盛的小姐正举着魔杖满世界跑楼梯时,她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微笑起来。这位年轻小姐的身体可谓相当健康,只是缺乏保养和注意,不过几瓶魔药还是能够完全治愈她的虚弱。“要我说,她缺的是好好得睡上一觉。”今早她用魔杖看过这位昏迷小姐的状况后摇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她本来能像头小牛犊一样强壮的。”

      “赫奇帕奇夫人,请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而被戈德里克带来的那位漂亮青年皱着眉问道,他看上去很关心她的状态,而一旁的奥利凡徳先生正带着一万分的严谨打量着那块蓝澄澄的蝴蝶形宝石。

      “等她好起来就会醒,”赫奇帕奇准备把这些人轰出房间了,病人需要足够的安静:“多睡一段时间才对她有好处。”老实讲,她甚至都在考虑建一个专门的医务室了,这些日子生病的大小巫师总是那样多。

      “晚上好,赫奇帕奇夫人。”这位金发小姐在看到她后向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屈膝礼,这让她第一时间就很喜欢。“我是来自德文郡的珍妮特.佩里,请问...”珍妮特努力搜集所有能说的词汇:“我想找和我一起来的人。”

      哦,她在找那个深肤色的青年男巫。赫尔加了然,她见过不少这样的少年心事。“你可以跟我来,”看上去她的古英文并不熟练,于是赫奇帕奇用动作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脚步,随后那些楼梯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开始为她的方向铺路。“佩里小姐,你为什么肯定我就是赫奇帕奇本人呢?”她一边行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因为您的宽容和和蔼,当然也因为未来的霍格沃兹挂了您的油画像。不过珍妮特把这些话憋在了心里,她从赫敏那里听说过使用时间转换器的守则,不要改变任何过去的轨迹,蝴蝶轻微的振翅就将导致一场飓风——她突然也想起布雷斯曾经套用麻瓜的这句定律,于是她只选择默默把话题圆了过去,或许现在她最好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

      现在是深夜,所有的学生都还在沉睡中,而十月份正好是新学期开学不久后的时间。“现在有太多的巫师没法得到好的教育了,我们甚至有好几个三十多岁的学生。”赫尔加.赫奇帕奇边说为珍妮特介绍边挨个纠正了她话语中的语法错误,而道路的末尾一对会说话的滴水石嘴兽正等待着正确的口令。“晚宴。”赫尔加从容念道,随后这扇封闭的门便无声的滑开。

      虽然在见识过麻瓜社会的日新月异后珍妮特深感巫师世界的保守与陈旧,但在这个年代,霍格沃兹的生活无论如何都算得上奢侈。这个在未来属于教职工休息室的位置内部四周镶着厚实的木板,除了一些长桌外还摆满了黑木制的光滑椅子,她不知道几百年后的休息室还有没有这些长椅,反正她没那个荣幸进到里面去看过。

      此刻醒着的人还有很多,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正伏案思考,他还穿着今早见过的那套暗红色巫师袍,他旁边正放着那块该死的蝴蝶宝石,它已经被好几个不知名的魔法给禁锢了起来;站在一捧燃烧着的炉火旁的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罗伊纳.拉文克劳,年龄看上去在四至五十岁之间,不过依然非常美丽,卷曲而披散着的黑发在火焰的衬托下像缎子一样闪闪发光,她用同样黝黑的双眼瞥了一下刚走进来的珍妮特,随后就把视线收了回去,火焰造成的阴影让她苍白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尖刻与阴冷;而布雷斯.扎比尼就更让人意外了,他居然藏在了最靠墙的影子中,看样子像是打了个相当长时间的盹。

      要知道在往常,你是见不到他坐在最靠边的位置上的——不同于其他学院,斯莱特林内部对座次的安排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他用手背轻轻托住脸颊,鸦羽般的眼睫随着窗外的风而时不时轻微的颤动,明明他只是在安静的沉睡,可那继承自母亲的秀丽五官却无端为他的傲慢带来几分易碎的脆弱,这些特质也分明是矛盾的,却同样在此时维持住了一种短暂却微妙的平衡。珍妮特的脚步声没能唤醒他,于是她也默默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也许是此刻炉火斑驳的光照才让他看上去像块易碎却精巧的玻璃,只要火光一灭下去他应该会立马陷入坚硬又冰冷的黑暗。

      不管怎样,他看上去挺放松的,如果是她来独自面对这两位伟大的巫师,估计她睡都睡不着。珍妮特随即向两位活生生的传奇行礼:“感谢您们对我们的帮助,”珍妮特把音量放低,以避免吵醒正休息的布雷斯,而面对如此慷慨的帮助,她也确实不知道怎样才能回报他们。

      果然像她想的那样,布雷斯在今天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把情况尽数交代了出去,不过出于大师们的谨慎,有些细节还是需要被反复确认。不过珍妮特越听越咂舌,布雷斯这是把他俩的底子都给掀了,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已经坦然接受了这块宝石是自己的遗物并从魔法部丢失的事实,甚至好奇的追问了自己的死因;而赫奇帕奇夫人甚至同意未来的《预言家日报》以及一干报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在梅林的份上,说好的时间准则呢?

      他到底说了多少啊!

      拉文克劳看到这位金发小姐那副惊惶的样子只想叹息,她不能忍受有人对时间报有着不正确的认识。“你是否有意识到时间的倒转?”不过她询问的样子像在说教,这让她姣好的面容变得相当威严:“例如时钟、或是钟表倒退的声音?以及任何有相关性的魔法痕迹。”

      这倒没有,珍妮特也严肃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拉文克劳看上去绝对是那种稍有差错就扣掉学院分数的恐怖教授。“不过也许是我落水了,所以记不太清楚。”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严谨的没有把话说死。

      “这绝对和时间魔法无关,珍妮特小姐,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赫尔加.赫奇帕奇呵呵笑着打圆场,这个孩子快被罗伊纳给吓死了:“感受到时间的差错是时间魔法的重要特征,虽然时间并不善良,但它在这方面总是相当公正的。”

      “也就是说,我们被宝石带到了一个和未来完全无关的过去。”珍妮特很顺利的就联想到了最可怕的那一种情况,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很难找到回家的路了?所以布雷斯才会那样不加顾及的把那个未来的一切和盘托出,毕竟、毕竟,“存在于未来的蝴蝶不会——”

      “不会煽动一场不属于它的世界的飓风。”坐在角落里的布雷斯一字一句替她说出了心里话,只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睡醒后慵懒的声线宛如一柄沾满了蜜糖的刀刃,他歪歪头,也许从她出声的一刹那他就已经醒了:“惊喜自己也许再也回不了家了吗,珍妮特?”

      见鬼,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淡定。“看在梅林的份上,”珍妮特深知对他发泄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肯定是错过了今天什么重要的消息:“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吗?”

      “奥利凡徳先生消失了,准确的说,他在摸过那块宝石后一下子就不见了。”布雷斯缓缓说道,他还没完全从被吵醒的困倦中缓过来,也许真的只有梅林知道自己今天一整天经历了什么,而他的蝴蝶小姐却能幸福的在房间里睡到午夜,这让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和她交换。“而巧合的是,几个小时后巴尔干半岛上长到二十米以上的银毛椴就全部都被切掉了最有价值的部分。”

      珍妮特停了几秒:“你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高看我了,”布雷斯微笑,似乎珍妮特的怀疑对他反而是一种合宜的恭维:“是我们走运,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今天正好就在匈牙利旅行。”

      太好了,珍妮特第一反应就是庆幸,这意味着斯莱特林的建立者此时还未曾和其他三位好友分道扬镳。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此刻默默聆听着这两位来自未来的巫师的对话,手中的褐色羽毛笔仿佛突然有了千般沉重的重量,他们用的口语非常有趣,这也许就是几百年间语言的演变,但对于他来说在一天内掌握它还是非常轻松,他甚至相信赫尔加与罗伊纳学习的会比他更快。

      既然深受众多巫师信赖,戈德里克自觉有义务保护整个英国境内巫师的安全,这也是他与朋友们建立霍格沃兹的初衷。随着时间的推进,麻瓜与巫师的关系也的确越来越向着恶化的方向发展,现在在城堡中寻求庇护的巫师比往常都要多。在确认了这里与未来的巫师界存在着明显割裂后,那个青年也终于愿意开口为他们描绘来自未来的模样,不过不卑不亢的态度下自然掩藏着圆滑的试探,他似乎并不似与他同行的那位金发小姐一样仰赖霍格沃兹的力量——足够尊敬,却并不信任,如果说那女孩兴致冲冲的样子像极了不惧生死的战士,他反而更像个持币的商人正等着观察事态的发展。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盘算,这让格兰芬多不禁嗤笑一声,现在他相信这个男孩的确来自斯莱特林了,不知道他的老朋友会对这位未来的学生作何评价。不过明知如此,他也确实很在意他口中的纯血发展,熟知未来虽然违反时间的意志,但他从来就未曾惧怕任何形式的魔法。随后他看着海莲娜昂首阔步的走进房间,意图让她的母亲感到惊喜,在场的人无不因她突然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只有罗伊纳的表情像朵将要落雨的阴云。多可惜啊,格兰芬多在心中叹息道,海莲娜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证明她的智慧,只是越是如此越是无法感动她那高傲的母亲。

      他也观察着名为布雷斯.扎比尼的青年此刻略带刻薄的眉眼,想起他早些时候对他说过的话,他很聪明,因为他特意选择避开了正研究那块宝石的罗伊纳。“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熟悉,格兰芬多先生。”他把目光挪到了抱着厚厚书籍跑过大厅的海莲娜身上:“灰夫人也与我记忆中的一样年轻。”

      格兰芬多克制住了想要继续询问的冲动,他知道这是一个好意却拐弯抹角的暗示,一如这个青年本人,知晓大是大非却仍要保持那副傲慢的姿态。不过抛开这些,如果自己能做出更多正确的事——想到这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沉下心来,他不介意把所有的担子都挑在身上,他甚至愿意为巫师的未来牺牲一切——如果那真的需要他的奉献来铺就。

      “你是怎么知道的口令?”珍妮特看到罗伊纳的脸色蓦地变得比她家里熬果酱的锅底还要黑,而海莲娜.拉文克劳明显没有意识到她的母亲会这么生气。“我猜的!”于是她半带气愤半带委屈的喊道,这时候的灰夫人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左右的貌美少女,和她母亲一样漂亮的长发柔软的垂在她的腰间:“对我来说,晚宴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猜的口令。”

      这就是一个想要得到母亲认同的小孩子——已经毕业多年的珍妮特完全能够体谅海莲娜心中如拉文克劳夫人如出一辙的高傲。她用手肘碰了布雷斯一下,让他给自己在阴影中让一个位置,然后也跟着他一起站在壁炉的影子中装作这场母女矛盾现场的空气。她看着海莲娜,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正在看戏的布雷斯,好了,在场的三位年轻人居然都或多或少和家庭有过不可调和的矛盾。

      毕竟谁在青春期谁还不是个坏小孩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一章,有一个细节太逗了,格兰芬多说拉文卡劳生气是“阴云”,珍妮特就是“像锅底”,哄堂大笑了,喜剧人和文化沙漠竟是女主角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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