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大时代）》撇一口

2、原是故人来？

　　女人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把这杯水送进去。”阿龙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不要自作聪明。”
　　“对了”，阿龙补充到，“不许说脏话！说一个字，我就退一瓶酒！”
　　阿龙跟她买的酒，已经是她平时需要卖三个月才能达到的金额！女人连忙点点头。之前房间里，他的话犹在耳边。“只是为了赚钱？那就记住你说的话。”
　　这个奇怪的男人不仅买了她的酒，还提出了奇怪的要求，比如，把脸上的浓妆卸掉，再比如现在，给里面送杯水，如果里面的人有其他需要她帮助的，也尽量满足。
　　她警惕的捂着自己的胸前，皱着眉头，惹得阿龙没好气的说，放心，里面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女人好奇地推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告诉自己，里面有个酒鬼。她嫌弃的暗暗撇了撇嘴，转瞬即逝。
　　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修长的腿、宽厚的肩让平日看上去宽敞的沙发显得小而局促。或许是因为男人在休息，仅仅亮着墙上的小灯。微弱的灯光并不能掩盖住闭眼养神中男人的侵略感。
　　“先生，水来了。”她柔声的说道。
　　男人没有睁眼，仅仅捏了捏鼻梁，伸出手来……
　　这双手很宽大，充满力量，如果张开，再一紧，自己的脖子估计就断了……
　　Helen连忙将水杯轻轻递到男人手边。
　　男人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眼眸。而正是这双毫无情感的眼睛对上自己时，起了翻天的变化。
　　男人的眼眸不在冰冷，反而变得迷茫无措，转而又不可置信且小心翼翼、最后竟然有了丝丝的怯懦。
　　怯懦？不会吧，女人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她也不明白，一个人在一个稍纵即逝的时间内，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情绪。
　　她看着男人顿住的手，再度唤了声，“先生，您要的水。”
　　轻柔的声音如同咒语般解开了丁孝蟹顿住的身形，但她也分明注意到男人的手颤抖的厉害。
　　这真是喝多了呀。啧啧。女人心中叹道。
　　她眼见男人坐起身来，又缓缓站了起来，自己头上立刻一片阴影。
　　他，可真高啊！她不得不仰着脑袋看着他。
　　“水……”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进来是干什么的。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接过水，将水一饮而尽。一杯白水而已，但男人已经回复了正常，眼神清明且再度冰冷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女人片刻，便离开了房间。
　　女人松了一口气，真是个神经病！但转身便乐了起来，嘻嘻，一杯水，三个月的酒呀！发财啦！

　　另外一个房间里，阿龙看着丁孝蟹，“是我安排的。”
　　他不惧后者微微眯起的眼睛，直白而露骨的说道，“如果您忘掉了，她不过就是个漂亮女人：如果您忘不掉，她就是个替身。不管怎么，也好过您现在这样！”
　　他是真敢说！丁孝蟹冷笑道，“我现在怎样！”
　　现在怎么？不，应该是说这六年怎样。别人看来，方家的几条人命并没有破坏掉丁家的运势，反而是火上浇油般让丁家的运势越烧越旺，丁家的财富也是几何倍数的增长。至少香□□道上，丁孝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那又怎样，阿龙看来，眼前的人不过活死人一个，可怜至极！
　　阿龙没有再叫板，心中叹了口气，“是我僭越了。如果您不喜欢，我打发掉就是。”

　　在他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沙哑苦涩，“她叫什么？”
　　“Helen，22岁，中文名字袁故，故人的故。”
　　袁故，袁故，原是故人来……
　　阿龙知道，后面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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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我几乎快要以为她就是你。
　　停留在岁月中的你、尘封在记忆中的你、被我舍去又杀死的你……
　　不，她不是你，你连梦都不肯施舍给我，又怎么会对我说话呢。
　　她是鲜活的。
　　死去的，是你，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