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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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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卧槽，你知道吗？团超都炸了，已经有人改了口风，说林沅潇挑进来的人肯定没错。
余谙不是林沅潇挑进来的，但是无所谓了。
余谙感觉自己脑袋空空的，整个人飘乎乎的，他拿着手机在练习室站了足足十分钟才点开下面的评论翻了翻。
[这是？]
[网上的霸凌事件其实也没有石锤吧？估计有反转，还好我没跟风黑。]
[队长是在护崽？]
[居然为霸凌者出头，这个团要不得了。]
[号被盗了吗？没被盗就出来说句话。]
余谙退出微博，鬼使神差地点开微信给林沅潇打了一个语音。
对面的“叮”声响起的时余谙才有一丝慌乱。
疯了吗？打电话干什么？你现在连嘴皮子都捋不清。
林沅潇：“喂？”
余谙抿着嘴，好半天才开口，“在工作吗？”
林沅潇：“嗯，不过快结束了。”
余谙搜肠刮肚地想接下去的话，“吃了吗？”
林沅潇：“没，回公司吃。”
余谙：“哦……那你，那你路上小心。”
“嗯，”对面传来一阵杂音，“这边结束了，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饭堂。”
余谙愣愣点头，“哦，好。”
他默默走回了练习室，放下包靠着镜子坐下再次打开了微博界面。
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网络上流传已久的关于自己的霸凌事件。
发布者文中的学校确实是他的高中，高二（4）班……好久远的名字。
余谙高中如愿以偿地考进了本省一中，升学率和重本率在本省都是数一数二的，考进去的学生每天不是在座位上看书做题就是在吃饭听听力，谁有时间天天找别人茬？
文中所谓的霸凌其实是一个团体，而发布者明确地指出余谙就是这个团体的一员。
要说报团取暖，他印象中还真有个人喜欢这样，那人叫明亦，记忆中他成绩很突出，只是后来高二下学期余谙发愤图强把他从年级第一的位置上拉下来过几次。
学校是半封闭式管理，几乎所有学生都是住校的，大部分人所谓的小团体可能仅仅局限于一个四人宿舍，但明亦此人社交情商挺高，班上几个静不下来的学生喜欢和他报团取暖。
余谙的思绪重新回到手机上，发布者声称为了保护自己和别人的隐私，通篇下来用的都是化名，唯有余谙的个人信息没有被打码。
余谙冷笑，他的隐私就不是隐私吗？
文章一经发布立即迎来众多所谓的当事人出来“石锤”，十七张聊天截图拼成一条老长的证据链，语言侮辱同学的视频，甚至还有当时校级处分的证明。
从初中开始余谙就没有换过微信头像，因为他不怎么看，微信截图上的头像倒是和他的一模一样，只是聊天内容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余谙没有和别人用微信聊废话的习惯。
视频的脸被打了码，声音倒是挺像他的，就是比他声音尖了些，听着像是用什么变音设备调出来的。
贴出来的校级处分做得很真，但余谙手里的校级奖状能堆成山，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张处分的盖章和学校的章有细微偏差。
这就是让众人声讨他一个多月之久的开端。
余谙指尖微凉，手机上方突然弹出一个消息。
%：你先去吃吧，路上有点堵，赶得上的话我再去找你。
？：好。
余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去食堂，一路上的神情恨不得冰封三里，但是当他走到饭堂窗口，听见饭堂阿姨那一声亲切的问候时，余谙面上的冰霜顿时融化了。
“今天你来晚了，我给你留了菜，都是你平时喜欢点的。”
余谙笑地可灿烂，“谢谢姐姐！”
阿姨脸一红，“瞎叫！”
余谙心情瞬间放晴，他不喜欢把情绪带给身边的人，对别人不公平，对自己太伤身。
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饭堂的人却一点不见少，余谙端着盘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正要坐下，就见面前有三人停了下来。
余谙抬眼，看见三个练习生手里端着盘子要走不走的样子，余谙环顾一圈，靠窗的位置只有这一个了。
对面其中一人悄声说：“换个地儿吧。”
见余谙不动，那三人似乎颇有些不爽，另外两人无视了那句话，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把余谙当做空气，低头开始吃饭。
余谙本来想走，但是低头瞧见那三人头顶上狰狞的漩涡当下就打定主意。
我还真就不走了，就在这儿吃，就膈应你们，看最后是谁吃不下饭。
余谙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然后气势磅礴地开始干饭。
对面的三人没想到余谙居然还真就杠上了，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没地方吃吗？”
余谙没抬头，咽下一口菜才说：“不就只有这一桌了吗？”
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空桌，“那不是还有吗？”
余谙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语气却很无辜，“啊，我看你们和我拼桌还以为没位置了。”
大瞎话就得睁着眼说，余谙脸不红心不跳，把前面三人当成空气里的二氧化碳。
“你拽什么？”语气里透着张牙舞爪的怒意。
四周的目光一下全都聚集到余谙这一桌上了，余谙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吵起来了。
但他抬头时却无波无痕，看着面前三人，表情很淡，眼里却是八月寒冬。
“练习生之间闹事，不仅要被请去喝茶还会影响考核成绩，你不如再喊大声一点，把保安也招来，明天你就可以在天华内部出道了。”余谙饭也不吃了，就看那三人憋绿了的表情。
“我闹事？长眼睛的都看见了，刚刚明明是我先占的这个位置。”
余谙在心里骂了一句“放屁！”然后挑眉道：“你说这是你占的，你喊他一声他理你吗？”
“你有什么毛病？你喊他他理你？这桌子你家生产的？”
余谙摇头，“那不能够。”
“你这种人居然也能出道？真是不知道看上你哪一点了！跳舞跳舞不行，抢饭倒是有你名，我看楼下那讨饭的和你有的比，你端个碗都不用装，一年下来能挣几套房！”
余谙拱手，“承你吉言。”
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余谙紧接着大声喊道：“Siri！”
“在呢！”
余谙站起来，比对面高半个头，他耸肩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你看，这不就应了。”
那人还没想好该怎么还嘴，余谙又道：“放首托尼万克的歌！”
“好的，现在为您播放，托尼万克的你是傻比。”
快步拨开人群的林沅潇听见余谙这一席话动作一滞，藏在眼底的焦急和担忧被笑意挤去了一亩三分地。
“你他妈才是傻逼！”那人上来就要抓余谙衣领。
周围的人原本围地挺紧，还时不时劝几句屁话，现在一看是要打起来的架势纷纷后撤，这一来倒是给林沅潇让出条道。
那人的手已经快勾到余谙衣领了，就在碰到余谙衣服的前一刻，他的手忽然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阻挡了前进的步伐。
林沅潇一把拽住了那人的手臂，然后如同丢垃圾一般毫不客气地甩开，他垂眸看了一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再次抬眼时，眼底的寒意已经压不住了。
那人显然没料到今天的动静竟然能把前辈招来，气焰登时跳不起来了。
“吃饱了？”林沅潇冷冷道。
“……饱，饱了。”那人蔫儿巴道。
没有表情时林沅潇的眼神显得很冷，一旦他把不悦写在脸上后，眼里的冰刀恨不得把人捅个对穿。
余谙的角度看不见林沅潇的表情，但从那冰冻三尺的语气来看，他确实是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林沅潇转身在余谙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道：“走吧，在这里吃没食欲。”
余谙被林沅潇动作一带直愣愣地转了个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
林沅潇似乎想起什么，稍稍侧首对身后的人说：“知道为什么余谙能出道而你不能吗？”
那人表情呆滞了一会儿，忽然找回了些硬气，他微微昂首，“确实不知道。”
林沅潇的视线再次停留在了那一桌子饭菜上，“就凭你连减肥都吃两荤一素，余谙三餐全素眼都不眨。”
“……”
有人想笑，憋地头发丝都跟着抖，手指都快掐青了，愣是没敢笑出来。
那人应该挺好面子的，今天和余谙对线不仅没吵赢还被前辈的话噎了一下，脸色自然比饭堂的锅底还黑。
待林沅潇拉着余谙消失在饭堂后，他猛地推开旁边离他最近的两人，然后端起桌上的饭菜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饭堂阿姨看了火冒三丈，第二天，那人就因为被人举报浪费食堂饭菜被叫去喝茶，考核成绩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是后话，余谙自然是不知道的。
……
从饭堂走出来后林沅潇步子越来越快，余谙被他拉着往前飞，两条腿跑地都快打结了。
“哥，哥！”余谙直接长腿一跨，挡在前面拦住了林沅潇。
林沅潇眼底的寒冰还未散去，余谙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去差点被冻了个哆嗦。
知道他哥可能是在替自己生气，余谙放软了语气，无视公司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拉着他哥的手晃来晃去，“别和他们生气，多折寿啊。”
林沅潇周身的寒冰瞬间回春，神情也柔了下来。
“我都不气，哥就更不应该生气了。”余谙眨着眼逗他。
林沅潇头疼地扶额，顺便藏起因为余谙哄人的样子而不由自主勾起的嘴角，“刚刚我要是不及时拦住他，你是不是要生生挨他一拳？”
余谙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道：“他气上头给我一拳，我总不能跟着他一起失智吧？在公司里打架被高层知道了，第二天我就得和他一起滚出天华。”
“没叫你和他打架，但至少你要保证自己不受伤。”
余谙突然底气不足，“……其实，我当时确实有点没反应过来。”
余谙说的是真话，谁知道他真敢出手？之前因为不和打架闹事被开除的练习生比比皆是，余谙是真没料到对方会为了给他一拳把自己的未来都葬送掉。
“别想了，我以后不去招惹他就是了。”余谙伸手把他哥的脖子勾到怀里。
林沅潇被带地往前走了两步，笑道：“跟着夏扶桑学什么不好？”
“我要是真在你们团出道了，哥是不是恨不得拿条绳子拴着我？”余谙边走边开玩笑。
林沅潇想起余喝醉时问起他的话，他忽然放缓了步子，语气也低下来，“余谙。”
余谙正要去推公司门口的玻璃门，闻言回头：“怎么了？”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林沅潇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我觉得……”
余谙瞪着两只疑惑的大眼睛，“什么问题？”
“……那天你喝醉了之后问的那个。”林沅潇说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谙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喝醉那天？我问过什么吗？”
林沅潇心里的话忽然如鲠在喉，他径直走过去替余谙推开了玻璃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什么问题啊？我问了什么？是什么很蠢的事吗？”
林沅潇越发走得脚底生风……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周六，休息一天，周天更新~
感谢追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