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忍者历险记》咸雪

127、第一六 四章

　　同样吃惊到瞪圆了双眼的，还有地面上的纲手和自来也。
　　“是你……”零也愣住了，手指僵在卷轴上方，直直地看着飞来的大黑影。
　　直到黑影停在九尾和六尾中间时，那种超快速度所隐藏的身形，才被大家看到。
　　是一只巨大的黑鹰，上面站着一个并非忍者打扮的女人。
　　卡卡西第一时间回过神，急忙唤道：“影翼，快阻止结界攻击！”
　　影翼愣愣地点头，机械地结了个印，停下了追向那女人的闪电。
　　“你，你怎么……”自来也看着依然熟悉得好像停止在记忆中的那张脸，讷讷地转向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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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三代火影大人，‘根’之人大部分被清除，村子内部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是否将村民引回？”
　　三代站在顶楼，缓缓吐着烟圈：“大蛇丸呢？”
　　“非常抱歉，暗部在和通灵蛇缠斗的时候，可能趁机逃跑了，现在还在搜索中。”
　　半跪在三代身后的暗部，把头低得更往下了些，声音也透着惭愧。
　　“暂停对大蛇丸的搜索，所有忍者一半去村民的避难处保护，另一半跟着我去村外，把残留的敌人收拾掉。”
　　“是！”暗部行了个礼，风一般消失了。
　　“报告。”玄间和红豆半跪在三代身后，满身血污。他们两个暗部的首脑，是负责带领忍者在村子外围利用已布置好的陷阱与敌人正面交锋的。
　　“村外的情况？”
　　“损失在预计之内，敌人已经处于败势。”玄间早已没了平时叼着飞针吊儿郎当的样子。
　　红豆左臂似乎受了较重的伤，厚厚的绷带上殷红一片。“火影大人，刚才联络班分别收到了来自雾忍、岩忍和雷忍先后传来的消息。大蛇丸的音忍村已经被击溃，晓在水之国和土之国边境的临时据点也已经被攻破。”
　　三代握着烟斗，微微眯了眯看着远方的眼睛：“是么，我们也不能输的啊。”
　　“只是……”
　　听到红豆欲言又止的声音，三代皱了皱眉，回过身询问：“出了什么事？”
　　红豆看看玄间，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三代：“只是，刚才村子外的上空飞过一只、一只很像那个……家族的巨鹰……方向好像是……纲手大人他们的……那里……”
　　“什么？！”三代嘴中的烟斗掉在地上，慌乱地转向那个战场的方向：“难道……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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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你的结界，很抱歉。”
　　那么远的距离，一个温柔的声音却传到了影翼的耳中。
　　“哇啊！唉？不是吧！？哦！不、不用客气……”毋庸置疑，这个声音就是站在两只尾兽中间，那只巨鹰上面的女人发出来的。影翼见鬼似的往卡卡西身边凑了凑，小声地问：“她、她她……是那个、是谁啊？”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半蹲下，拍了拍火麒麟的头说：“我们下去。”
　　几乎盖过膝盖的火红长发，在面前飘动。即使没有看到她的脸，鸣人就已经感到了内心那股莫名的悸动。
　　“可以，稍微给我一点时间么？”女人对零，很温柔地说。那语气，很明显的并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知道他一定会同意。
　　零没说话，只是稍微站直，染着鲜血的手缓慢地隐藏在漆黑的大麾中。
　　纲手的小了一圈的蛞蝓，从上面落到了九尾的身旁，同时，火麒麟也扑扇着翅膀降落在了九尾的另一侧。
　　纲手驾着蛞蝓，向巨鹰靠近了些。“为什么你会……”
　　火红的身影转了过来，微微弯下腰：“好久不见，纲手大人，自来也老师。”
　　阳光般的微笑，晃得卡卡西几乎睁不开眼。
　　“师、师母……你不是……”
　　“师母？！”影翼几乎把眼睛瞪出来，急忙看向鸣人：“那、那不就是……”
　　“是的，初次见面，我是漩涡奇奈。”漩涡奇奈朝卡卡西微微一笑：“很久不见了，卡卡西也成熟了好多。”
　　“可是为什么你能打破我的结界？”
　　奇奈温柔地笑：“这个是我的能力之一，你可以理解为血继限界。”
　　“可是，”自来也拍了拍身边鸣人毛茸茸的金黄脑袋，打断说：“现在好像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啊奇奈～～”
　　纲手黑着脸抱起双臂，用鼻子哼了一声：“你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
　　奇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着卡卡西略有抱歉：“当初，瞒着你很对不起，这是我的意思。”转过头，看了看站在六尾上的那个人：“他的事情也是，现在，就把谜底告诉你们吧。”
　　自来也皱眉：“那个人，难道真的是？……”
　　“不错，他就是水门。”
　　奇奈转回来，平静地述说着，自始至终没有看鸣人一眼。
　　波风水门，就是当年木叶的骄傲。因为他正直，善良，永远那样温柔而又坚强。
　　在那个混乱的忍者年代，波风水门经历了太多的死亡，所以他一直用这份温柔的坚强支持自己，也支撑着整个木叶。
　　四代火影，完美无瑕的一个人。然而，就是因为，太过完美了。
　　人类的丑恶，缺点，懦弱……在他身上完全被压抑住了。
　　直到漩涡奇奈出现，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内心十分敏感的她发现了这一点。陪伴在波风水门身边的时间长了，她发现了连水门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所有被他压抑的消极情绪，在水门的内心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零。
　　嗜杀，残忍，野心勃勃的零，被水门不只是无意识，还是有意识地拼命压抑着。
　　终于，九尾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的平静。水门为了封印九尾，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但，只是水门的生命。
　　在波风水门用性命换来村子的存活的同时，零也从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力量中解放出来，成为了那个身体的主人。
　　“那个时候，村里人都以为他死了，只有我知道，他还活着。虽然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清澈的蓝，他也已经不是他。可是……”奇奈垂下眼角，看向卡卡西，声音里带着愧疚：“很抱歉，让你那么痛苦。”
　　卡卡西没有出声，别开脸，攥着影翼的手暗自用力。
　　“是我把零藏了起来，又拜托火影大人、师父和纲手大人帮忙，做出我已经死亡的假象。”奇奈说着，转过了身，面向着零，双手在身边握紧。“我本以为可以将原本的他唤回，可是……可是……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当时没能把他……”
　　“换了是我，也会这样吧。”
　　奇奈吃惊地回过身。
　　卡卡西只是平静地微笑，看着远处的零。
　　“战争，真的很可怕。师父他是，唯一能让我远离那种恐惧的人。对村子里的人来说，师父也是这样的存在。”把那只慵懒的右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声音突然轻柔的好像天上漂浮的云：“因为，我们都失去的太多了。”
　　影翼双手握着卡卡西的手，紧紧地，这样的他，让她突然好想哭。
　　卡卡西转过脸，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头，笑得十分释然，好像对影翼，却又像在对漩涡奇奈说：“其实，能再看到那张脸，鲜活地出现在眼前，我真的……很开心。”
　　奇奈一时语塞，看着卡卡西，眼中一下子热了起来，勉强笑着：“不错呢！”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有办法让他恢复么？”
　　自来也耸耸肩，继续充当把话题转入正轨的角色。
　　奇奈苦笑：“如果有方法，当年我早就用了。”
　　“刚才他拿出的卷轴，是要用什么忍术，你知道么？”纲手皱起眉，雷厉风行向来是她的作风，拖延了这么久的战斗把她的耐性消磨殆尽了。
　　奇奈听到“忍术”后，立即收起了笑意，一脸严肃与紧张。
　　“那个全黑的卷轴，是零自创的忍术，名字叫——天灭。”
　　“听名字，就有不好的预感。”影翼耸耸肩，嘴角苦苦地撇下。
　　“是的，所以我这次，就是为了解决这个而来的。”
　　奇奈的眼中，有什么情感一闪而逝，所有人都有了不好的感觉，而卡卡西，似乎觉察到了更多的什么。
　　“师母，您准备怎么做？”
　　“听我说，”奇奈的巨鹰向他们靠近了些，背对着零，嘴巴闭了起来，可众人依然能听到她的声音：“我的能力是心灵之术和封印之术，等一下零一定会用天灭，我会用心灵术和大家联系，听到我说开始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制造出最强的结界，把这里封锁起来，越强越好。”
　　“这个交给我好了！”影翼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然后呢？”
　　奇奈朝她微微一笑，随后道：“零的术只有一个弱点，就是在发动的同时，他本身的护体查克拉会非常弱。”笑容渐渐地，在她脸上凝结，变得苦涩：“我会在那时候，把他封印。永远，封印。”
　　自来也、纲手和卡卡西，都明白了奇奈在说这话时，里面更深的那层感情。只有影翼，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鸣人。
　　“可、可是……”
　　另一边的零，好像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将漆黑的卷轴抬起，微眯着眼睛看向奇奈，声音冷冰冰的。
　　“你好像，说了多余的话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心灵之术，哼～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着，将刚才那只燃着鲜血的手指伸向卷轴，鲜红的双眸写满了嗜血的杀意。
　　奇奈回头复杂地看他一眼，垂下眼睛，驾着巨鹰靠近了九尾，长长的红色刘海盖住了大半张脸。
　　“鸣人……”她轻轻地，似乎不确定地唤着。
　　鸣人好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任由她靠近。
　　奇奈抬起脸，笑得很浅，却掩饰不住那股悲伤与欣慰掺杂在一起的纠结感情。抬起手，抚上了鸣人的脸颊。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水门他，是最爱你的父亲……”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奇奈努力维持着笑容。“不要恨我们，因为你以后都要开心的活着。”
　　“你……”鸣人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刚要说什么，却被奇奈按住了嘴唇。
　　“我要你记住，妈妈的笑……然后永远都……开心地……活下去……”
　　“够了！”零看着接近鸣人的奇奈，暴发出颤抖的怒吼：“无论怎样，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手指在卷轴上狠狠一划：“秘术?天灭！”
　　“……大家……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