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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大秀哥正视上线 ...

  •   “你别乱说话,盯着呢?”
      “确实女的跟不上了,等死吧我们,也不知道借钱,直到我是老大了吧?也不刷他了?”
      从肺结核开始人类已经结束了,而我们做的是怎么可以没有女生。
      你死了怨魂别找我,我不知道告诉他得了?
      你吃不吃?
      还问!!
      你就依了我?我给你好果子吃?
      出点事出点事,我搭上我搭上,没跟青蛇说话,演的跟真的似得,我就这样,早就告诉你们了,夸张??
      没有办法可以挺过去,除非你是金牛,我就是金牛啊。
      我就一辈子变成印度王,我不知道为什么?
      确立:脚气,女性银刀反复感染。
      以骗钱伟业,也特别丑。
      她可以没有,我们就是,耶!
      跟上我们是不是错了?
      不我们还有他!
      告诉他我们不会换人!
      反正都是被量产,反正都是被踹,我都知道了,反正都是,我连个挤都没有?反正都是死,我已经死了,你们也该活该了吧?反正都是活下来,我认为选项问题。
      继续就已经滑丝了,所以我们也决定了,量产,你小子是个人才?!
      大李祥是不是《风犬少年的天空》被银刀死的?我告诉你是。为什么师背后?
      所以说大理想回变大?
      别再想了是。
      我爱的人是古侠,回答完毕?
      工人阶级力量大,也是?我已经痛过了,已经通过了,只有我可疑痛过,因为我是人,通过?
      随你所愿,但是你不能死,我们得报警,你告诉痴赖他老婆就可以了,因为坏人做的更多?
      你睡,我在外面打?
      她?被疼死了,就是她没错。
      临死之前也是最漂亮,所以极限是娇娇?
      玉石忍瑶?
      不再乱弄,周也,小毛个不高?
      长相?
      万岁爷,爷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就是被骗了,再也没有了。
      句号吧,
      你们老大智能撑一会?
      告诉他们,只有十元老婆和我在笑,永永远远猜不到我是谁吧?
      曹献我就死了,石□□!
      曹献特点:数据一边倒,所以混起来的,巨吓人不是可惜,是我倒霉?!你遇到王俊凯你就是全宇宙。
      长得漂亮吧?
      都是十元科技,他超了超多了,到后面你就知道了,哪这么点科技?早就知道你会害他了。
      后面操作台,一切,鳟鱼,必须做出来,我们就死了,就没有我,我就说句话。
      琵琶,一定会错,只有他对的,人类是杂种,变纯就可以了,我是咋回事啊?
      非得因地制宜,再送个全魔,你自己看吧,货真价实,张启允不愿意,长得有点小又捕食徐露怎么说?
      难道座位全神,翩翩打的是全魔,也被张启允删掉了,鱼策,鱼策,大家散了吧?
      我说了在操场救他。
      永永远远超不了,但是会出事,告诉他简单一点,我也听听,反正你是神?
      他没有说:“长这么漂亮做啥?”
      文化替代者:全救。
      MISS姐反正受不了,你试试看吧,安慰:没事,不从我这串,他还得问我,就刚才你要踹我,繁盛了,发生了。
      图佤族永不图瓦!
      就是图瓦?
      撕了。
      就我曹献,收集数据,开始就萎靡了都没有啦。
      特异功能,出题人出题出错了,没忍住答案答对了,所以就麻烦你了,边志豪?是特异功能,怎么回复?你说你都撕了,何必呢?
      再给你找个人:

      《无色忧鱼》

      第一章:

      鱼搁浅时,大学的记忆我还有一点,不多,有时候都感觉不是自己经历的。
      大学的时候我是没有电脑的,家里人说这对学习不好,对眼睛也不好。人到了二十三岁人的晶体就很难再近视了,那时候人已经长成了。
      终于我也快长成了,我却不高,我有一个朋友,他篮球很好,他会教我打篮球。
      “全场最高得分。”
      “我信。”
      可是我有一个P4,里面有上百首歌,还有就是与她的录音。我等那个电脑等了好久,父母用血汗钱凑的,这需要花些时间,所以我知道。
      “古卿,醒醒。”古卿是我的字,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高中课堂,我还记得那缕阳光,我睁开眼睛,戴上眼镜,这副眼镜我戴了一年,我却没有想到它陪了我走过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我都没有再在这个镜框中看到她,但是我绝对不会扔了它,我怕扔了之后就真的看不见她了。于是这个眼镜擦了又擦,花了又花,上次陪朋友配眼镜,客服说要帮我洗下眼镜,我摇摇头,他说不要钱,我依然摇头,里面有泥垢,我不想弄脏了他们的水,上面有很多绿色的铜锈。
      我确实是个恋旧的人,我会在口袋里装一个笔记本,会记下我脑子里想的话,再者就是真的很有意思的所见,可是我都丢了,丢在那个破碎的家。那个家有我的书桌,我对书桌有一种崇拜,就像图腾,我在里面可以得到除了这个世界以外的东西,释放更多的灵魂,敬仰这个世界的英雄。敬仰英雄为人之快乐,信誓旦旦,萌生信仰,还有刺骨刺肉的爱,竟然合情合理、忘乎所以。
      人长大的整个历程太长了,我从中懂了许多。
      祝滢,明保卿,当我把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我找到了我人生活着的答案,得到答案太早了,我一直担心我到底能不能笑到最后?但凡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太傻了,一点都不迎合这个世界,终被淘汰,爱情上也不出意料,很多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很多玩的好的男生都恋了爱,他们都很诚实,啮血沁骨,他们在私下悄悄告诉我那些溢于言表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不骗自己。不像我,我从来不认为欲望可以给人带来快乐,所以在我发现我爱上她的时候,我害怕地将自己关进黑黑的学习室,再去挑她种种我所厌恶的恶习,最重要的好事是找到了一点,她爱上的是别人。
      提琴,我最喜欢中提琴的声音,温文尔雅,我在P4里收藏各种提琴的声音,我认为那代表着幸福,就像肌肤在与阳光摩擦,所以在那一缕照醒我的一刻,我认为我还是来到了高中。
      “你很讨厌我?”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对我这样?”
      我眉目不开,我思考着人生,这就是我的理由。
      我说:“其实我一直担心,在水里的鱼会不会因为呼吸不到空气而淹死,或者睡觉的时候,睡着睡着就真的不在了。”
      “你担心这个?”
      这是真的,我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我走在路上只要看见很多的车辆我就难受,我在担心:石油是几亿年前巨型蕨类植物经过掩埋,酝酿而成的,它就像酒,变得时间越久越贵。可是直到哪一天,这些蕨类的尸体终于有限,我们人类是不是败家子,是不是真的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我想学生物,一些基因学科,我希望我能复原曾经的那些巨型蕨类,让它们生长,再去掩埋,给子孙后代一次机会,一次幻想的机会。”
      祝滢咽了下喉咙,她没有听懂。
      “我还有。”
      “你还有?”
      “我听说曾经的非洲草原是热带雨林,人的祖先也是那里的家,不过因为一座山脉,于是阻碍了云,我想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开出一条隧道,实现复原一部分非洲的热带雨林,看看那里会不会重新显现有些虫类、蟾蜍类、鱼类的卵的再次生长,这都是有可能的。”
      祝滢说:“你这其实……叫做杞人忧鱼。”
      我知道她不懂我,所以我埋下整本书,踏着下晚自习的铃声走了。
      你最好不要懂我,这是我的希望的,有些人希望别人懂他,有些人则不希望,不希望的都是坏人。
      “叮咚”,响起了魔盒的声音。
      “你喜欢她?”
      “我不喜欢。”
      魔盒开始有了人的表情,眉目蹙起。
      “我想考上好的大学,离尘世更远一点,仅此一个愿望而已。”而当你真的考上了大学,是不是离尘世真的更远了,还是随着世间变近了,而其实是可以用于做梦的世间就更长了,我需要做梦,去满足我的安全感。
      “那就藏好我给你的眼镜。”
      “叮咚”,我关上了那个抽屉。
      这副眼镜是我自己配的,它丢过,就在刚配好的时候。月假结束,我抱着一团书在门口等着开门,然而当门被打开,我把书放在第一个桌子上,歇了歇手,然而我的眼镜盒连带眼镜就不翼而飞了,我回去找了,顺着那条道寻到了宿舍,焦躁不安,我不可能再配第二副,我已经没有钱了。
      我坐在座位上,没有看书,什么都没有看,因为我找不到,找不到眼镜在哪里?
      同桌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就是我的眼镜,我戴上眼镜,看见的是清晰的祝滢:“是我拿走的,我看了一下。”
      那一刻我想哭,哪里有钱让你们乱看。
      “你父母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不要拿别人东西。”我终于说。
      她说:“我父母没有忘,是我忘了,不赖我父母。”
      祝滢没有父亲,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同样很久以后我也才知道,是别人拿走了眼镜盒故意耍我,而祝滢帮我抢回来了,给我。
      那时候的我想,我是不是可以爱她了我在想,爱情这种玄妙的东西开始萦绕我的幻想,当时对我们而言,爱情还不是很沉重的东西,可是单单对于我,错的,我想为祝滢考个好学校,这样她就能明明白白期期盼盼地等着我。
      六个女生便是洒脱得没有办法,寒冷的冬季,冻得脑仁都缩成了一个核桃,我们却在踽踽独行的风中。
      月假在释放一个月的压力,没有几个真正把学习当作信仰的,所以会使每个人都压抑,祝滢她们一个宿舍的女生全都跑到了外面,在步行街买些零用的东西,再者就是看看那些街角的衣服。校服的女生最美,女生永远不知道。在男生每个梦的开始,都是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在步入社会的那一刻,那是毫无瑕疵的巧笑嫣然。
      那个月假我们一个宿舍都没有出去,因为我们被罚了作业,我作业从来都只完成四分之三,那四分之一的作业就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可是这次却出乎意料,老师变了,那么爱笑的老师也失恋了,所以这次罚的很重。
      我们忙到半夜,都快关灯了,楚翰斌却接到了电话,他说:“逄艺来电话了,她说她们宿舍一共六个逛在大街上要去网吧包夜,可是到了点,跑断了腿才发现,所有网吧都满了。”他笑了,只有鬼才那样笑。
      凌世文说:“真野,这还算是女生吗?”
      牛达只说了一个字:“算。”
      “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她们想要回来大门却锁了。”
      “真好。”史何欢没有忍住笑了。
      楚翰斌说:“但是你想想几个女生在黑天走在大街上多危险,就算有住处也很危险的。”
      “你说得对啊,”博欣说:“路人危险,晚上见到她们岂不是见到女鬼一样。”
      他们笑了。
      博欣说:“你说她们之中谁最漂亮。”
      那时候的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说她漂亮,我很害怕,我只希望她仅仅只是对我来说很漂亮。
      “你说祝滢漂亮吗?”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不明白,可是我突然反应了过来,我说:“不漂亮。”
      我们开始穿上行装,还带了点吃的,六个人一块爬出了含有绕圈铁丝网的栅栏。
      “有什么好处?”凌世文问。
      我说:“她说了,她们可以帮我们写作业。”
      “有没有文艺点的?”
      “有啊,”我说:“长大以后回家过年回家,没有男朋友就不用花钱去租了,外面的不安全,就从我们几个里面挑一个。”
      牛达说:“真孝顺。”
      他们笑他:“可是找你就是不孝了。”
      史何欢说:“长大?我可不认为我会长大。”
      楚翰斌说:“我同意。”
      凌世文说:“但是一旦长大了怎么办?”
      牛达说:“长大了我要养只狗。”
      博欣说:“我也是。”
      史何欢说:“长大了就再也不要写作业了。”
      “或许就再也看不到她们了。”
      有人不自觉摇头了。
      楚翰斌说:“你说的对。”
      经过跋涉,越过了那牢笼,我从外面看了眼牢笼,藏着紧箍咒。
      “快点,爱卿!”
      “嗯。”我跟了上去。
      我们看见了逄艺,她穿着一身的红衣服,她说:“啊!你们来了!”
      楚翰斌说:“你们不翻墙回去在这里干啥?”
      逄艺说:“那墙是人翻的吗?这都是我们没有穿过的新衣服,好不容易褪去了校服穿一次,翻一次墙就全破了。”我们一看她,她穿了一身的红。
      凌世文说:“晚上小女孩鬼穿红衣服最吓人了。”
      牛达说:“你没说错,特别是你刚才‘啊’一声。”
      所有人都笑了。
      凌世文把我们带的吃的给了她们,另一个女孩接住了,她叫单毓,单毓看了看说:“怎么全是方便面?”
      博欣说:“那是哥哥们上个月采购的没有吃完的。”
      史何欢说:“里面的调料包不要扔了,我比较喜欢喝那个汤。”
      我们所有男生都吐了,看得史何欢不知所以然。
      楚翰斌拍了拍我:“你怎么不说话?”我一直在看祝滢,而她一直在看自己的脚。
      史何欢说:“祝英台,刚才我们没少说你们坏话,其中一句就是明爱卿说的,祝滢?不漂亮。”
      她忽然抬头看了一眼。
      再想翻墙已经晚了,宿舍的门都已经锁了。楚翰斌用他的国产手机巨大声音播着音乐,他不希望女孩们太冷,就让史何欢讲笑话,史何欢打开手机,在空间里、网站上找,找一个念一个,他说:“我们去自动取款机那里取钱,去个宾馆暖一暖,估计也就八十块钱。”
      “你去过?”我问他。
      他说:“我想过。”他笑了,露出了他一颗尖尖的虎齿。

      第二章

      十二个人走在大街上确实也是大场面,在这个刺骨的寒冷中人们的心都缩了回去,可是洋溢的就是这样的青春。女生们一块唱着歌给男生听,男生为女神欢呼,冷是种刺激,这种刺激交替着心肺、肌肉的血管,让人明白这才是人生。
      我们不是温室的花,宾馆也关门了,我们彻底无家可归,成了自由行走的韭菜、萝卜、鸡蛋。
      “下课了,该吃饭了。”
      “我知道,我醒了,醒在这个恍惚的世界。”我和楚翰斌考到了一个学校,我看到了他我又错觉了。
      “你吃什么?”他问我,我要替我买饭,送到我们宿舍。
      我吸了口气,我说:“韭菜、萝卜、鸡蛋。”
      我是低了自己的分数四十分估到了这个学校,仅仅是我怕孤独,我怕再也见不到祝滢的影子。
      我是一个水手,在祝滢抬头的那一瞬船翻了,冲过来的是一波浪,击碎了我的船桨。
      “大船在那里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那条人鱼,我要去吻她的脚。”
      “你疯了!?杰克!杰克!杰克……”
      我和楚翰斌在电影院看电影,我们吃一桶爆米花,我出现了幻觉,我的泪洒了出来。
      “听今天晚上的电台,快锁定我们这的地方频道。”楚翰斌喊道。
      我的P4里就是在听电台。
      那是一次卧谈,楚翰斌说:“我们是不是该给我们的小语文老师找一个新女朋友?”
      凌世文说:“他前任说他长的不高,好肤浅。”
      牛达说:“动物的这种雌雄配对繁衍本来就是中和这种基因缺陷,高的和低的渐渐繁衍中等的,于是这种中等的在这种环境下谋得了生存,所有生物都是优缺并存的。如果娶一个极端:我听过这样的故事,以前北方有一种大角驯鹿,角大威武、杀伤自然也会提高。这就是它们的求偶手段,这对雌性的吸引可见一斑,于是这样一代一代的挑选繁衍、它们的角进化的越来越大,最后大到自己难以承受。人类的祖先就运用这个特式,将大角的驯鹿赶到树林里,它们跑也跑不动,于是就灭绝了。所以我想问,这还算是优点吗?”
      “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我们的古卿。”
      他们又开始看着我,又开始问我:“你怎么看?”
      “我认为那个女人自私,然后……她缺少自信,她喜欢高,完全可以把希望寄托给她和老师的结晶,他们的孩子去娶一个外国的女人,俄罗斯的,要不就是英国的。”我抿了抿嘴:“目光太短浅了就是痛苦,庸人自扰,就是人品问题。在人类的进化史还是比较完善的,完全可以出现奇迹。进化的时候其实有这么一个问题,在古代,很多人家是早婚早嫁的,那时候的他们大脑没有开始经过劳用而生成一些高层次的梦想、智力,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婚嫁年龄就有了一胎。而你再等等,等到二胎、三胎可能就是二十多岁、甚至三十多岁,那时候他们父母经历的多了,说明所见所想的也就多了,于是他们的基因就得到了一定的改进,遗传出来的胎儿就可能具有一定高层次的信仰力和一定的智慧在里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是这个社会的两种层次的人,一种一直在破坏,像孩子一样捣乱,你不能说他错,因为他的行动力最佳,量变带来的质变是最快的;而一种富含信仰,他一直在构建这个世界,打造文明,可是那种人容易伤怀,在不该破碎的时候变成泡沫。晚育可能是人类再去区别于动物的第二次进化,这也有可能是脱离了大自然博弈游戏后的最后有效的进化手段了。”
      “啪啪啪啪……”他们鼓起掌来。
      史何欢说:“你真的是提醒到我了,以后我的孩子不带个外国的儿媳妇我就不让他进家门,你说中国有俄罗斯族吗?”
      凌世文说:“有,就在新疆,我听说很多都是在当年列宁扫贵族时逃难的贵族,最后时机转好的时候又回去了。”
      其实祝滢在我眼里是不是最漂亮的?我的回答是是。
      那天我们听着电台,是“邻家的宿舍妹子逄艺给电台打了电话,说要祝福他。”
      “这段是逄小妹妹为她的恩师点的歌曲,还有注明的一点:他们的老人很帅、很有才、为人超有爱,如果有单身待解救的女士,那么就可以联系他们的老师。他们的老师是谁呢?他们的老师姓宓,宝盖头,下面一个高考必过的‘必’。在这里让我祝福他们,师生情谊可以天长地久,下面是逄小妹妹和她们全宿舍加上另外一个宿舍的全体男生十二个人,共同为老师的前任点的歌,希望让他们知道:‘分开不是全部’,好,这首歌叫做《北京东路的日子》。而且这个小姑娘特定说了,她希望这个节目能做成一个牵线节目,所以他给出了老师电话号码的前十位数,最后一位数,你可以从0~9里每个之中挑出来,专门留给有心人的,总有一个是对的。虽然台长开始并不同意,因为没有得到本人许可,可是小姑娘说,这也许就是错过的青春,这样台长……就不得不同意了。”
      音乐已经响起。
      “宓老师的手机号码是……”
      整个宿舍都安静了。
      之后听说有号码前十位相同的人有投诉电台的,宓老师也换了号码,还有好多男人打的电话,没有明白,原来他们是想辗转找那个叫逄小妹妹的女孩,想说支持她,关于那场遗留的青春。
      “老师,”单毓胆怯怯的:“您换号码了?”
      宓老师说:“没有,”他“嗯嗯”了两声,说:“上课。”
      是那个小个子老师告诉我们,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于是宓老师在那里出名了一年。
      “她回头了吗?”
      “她回头了。”
      女人永远比我们懂女人,她们都不是小孩了,那张纯真的脸下已经是了狰狞可怖,随时要把她们见到的男人吞到嘴里。
      而今老师已经和他的前任结了婚,也有了孩子。
      “最近没有见你和她打电话了。”我问楚翰斌。
      “早就分手了。”楚翰斌突然脸色沉了下来。
      我说:“不可思议。”
      楚翰斌说:“女人耐不住寂寞,异地恋太难了,你不可能懂。”
      我说:“我确实不懂,你和逄艺当初一直支撑着这个班级。”所以几年后我们班有了这样的名号:不被打败的班级。
      楚翰斌说:“我和她没有当初。”他回过头来对我说:“你知道只有什么人才能称作打不败吗?只有傻子。”
      楚翰和逄艺散的时候这个班级也就散了。
      单毓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聚会,我们离开就从来没有聚会了。”
      我说:“当然没有了。”
      单毓说:“这都几年了,我都长高长漂亮了,你就不想看看?”
      我说:“我不想啊。”
      她静了一会,她说:“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祝滢?”

      第三章

      我没有手机,这不我的手机,这是楚翰斌的手机,所以我没有多说就还了回去。
      “不过你有电脑了!”
      电脑寄了过来,是楚翰斌递到我的面前,我也很激动,我说:“你可以教我那个什么游戏了。”
      我打开了,连上了网,登上了自己的□□,只有一个月亮,还是楚翰斌帮我挂的,我打开了空间,看看他们都过得怎么样,每个人都有照片,还有他的牢骚。
      史何欢,他说:“I want sounot lift is miss marsiae.But you have amllment in the spreac .Getting beynd made drid like pig.I can tell you,that is luanxiede。 ”
      我和楚翰斌看完都笑了。
      凌世文说:在外面淋着雪,逛荡……
      牛达评:发说说的时候已经不下了好吧!
      凌世文回复牛达:在哪?市里?
      凌世文回复牛达:老子又踢足球,又逛街,然后扫雪,是能飘到老子头上的雪是一点都不少。
      我们都笑了,好想他们啊。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妹子,不是别人,就是祝滢,她和她男朋友的,楚翰斌看我的脸色不是很好了。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继续往下看,是单毓,她写了一篇日志,我打开看了看:“今天我竞选班长了,老师让我们写竞选宣言稿,我的竞选稿时这样写的: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能不能当上班长先不说,我的愿望是当班长,因为班长可以帮老师做很多事情,也可以为同学做很多事情,如果大家选我当班长,我会严格要求自己,管好班级纪律,做好老师的小帮手,同学们请为我投上宝贵的一票吧!
      谢谢大家!老师为我的宣言打了满分,然后我当选班长!
      我会努力的,让同学老师不会失望的!”
      楚翰斌问我:“她是不是傻?”
      我说:“不知道。”
      楚翰斌说:“用你的号给她点个赞。”
      最后我也在祝滢的照片底下点了个赞,我希望她幸福,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或许这是一件好事。
      晚上我没有去跑步,我说:“不去了,都是一些女孩子瘦身做的,我都快成干了,再瘦就真的成猴子了。”我不用找理由的,但是我还是找了,证明我心虚了,我喜欢祝滢,我偷偷的将盒子打开,在里面的夹层底下有一封信,是祝滢给我眼镜盒的时候夹进去的:“明保卿,加油,明保卿,我爱你。”
      我才突然知道为什么我高中这么努力。
      “那不是她写的,那是别人写的,故意耍你的,如果你相信了,你就是那不会失败的傻子。”那魔盒又说话了。
      “可是她让我这么努力过,我从来没有那么努力过,这封信是骗子那么她也不是骗子。”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说:“我和以前一样,一样喜欢她。”

      第三章

      我是双鱼座,我从来都很迷信星座,因为我要对自己的灵魂深处做出探讨,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这个圈子、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角色,这些我都很在乎,我不想活得像别人一样,一个人一旦有灵魂,就不可能活得像狗一样,取宠、求食、谢恩、效忠,得到人类的宠爱直至得到人类的慰藉。
      我本来认为我会是这样的,可是不是,命运多舛,你自然会爱上别的选择,有时候挫折会把一个人变得叛逆,很诧异,为什么而不是去降服一个人,这都是我很不解的问题。
      其实社会上很多人不是坏,而是顺势煽风点火,他们没有想法,就让你去看这个现实,看这个本来就看不懂的现实,其中充满了鸟语花香的诗意,只是你看不见而已,哈哈。
      我跑到学校地下的商场,上面的墙上淬着各种字条,一缝无光的暗道涌过去,就像一座红灯区的酒吧,座落在男人心房的旁边。柜台的姐姐在里面安心的贴着手机薄膜,贴个手机膜不是很贵,所以楚翰斌会经常进里面去换,有点像换他的袜子,臭了也不想洗,就扔了,我为了拦住他,所以隔三差五的会求他让我洗。
      “来买什么?看一看总会有你想不到的东西。”那个姐姐叫住我。
      “我想……洗个照片。”
      “照片,很简单。”
      “大概多少时间?”
      她把身体前伏,椅子跟着滑了过来,手上戴着薄薄的橡胶手套,一下拍到柜台上,她拍出来的是一个表:“你用它算着,到底多少时间,如果超过十分钟,我倒赔你钱……”她又弯了下头:“你……要冲很多?”
      没有,我只是想要把两张的两个人合在一起。
      “她很漂亮。”
      我听到了八音盒的声音。
      我抿嘴:“是啊。”
      那次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她果然没有要我钱,我走的时候她又叫住我:“你真的不想要个什么?”
      我转头傻笑了。
      那个表我买了,她说:“你眼光真好。下次再来,如果你带她来,无论你买什么我都会给你半价,并且这里也有字典,你也可以来这买,我一看你的眼镜我就知道你是个爱学习的人。手表没电了找我,我给你换。”
      我说:“谢谢你。”
      给人方便,我们本来就应该爱戴那些商家或者厂家,所以我从来都有一个习惯,就是从不退货,不要给那些店员难。而且我也不经常买东西,不常买那些贵的东西,毕竟洗出来的东西还是无价的,它能给你的慰藉也是神奇的存在。
      “你知道假如一定要选出一个星座只要爱情不要面包的话会是哪个星座?”
      “什么星座?”
      “双鱼座。”
      楚翰斌摸了摸眉毛,他不明白:“你确定要把面包换成方便面的话还会是你?”
      我笑了:“反正不是史何欢。”
      最后楚翰斌说:“那么双鱼座就实在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活着一辈子不求别的,只求爱情,肠子都思念断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饿?”
      “饿。”
      “走,我请你吃烤肠。”
      “路灯下我们照个像,纪念一下,屏幕不大,男生女生请靠的近一点。”
      “好想法。”博欣说。
      “那肯定还有一个人拍不上。”
      拍不上的是我,那张照片里只有十一个人,路灯晃着,他们选择奇异的姿势,让这个世界从新打量着他们。楚翰斌用手机电筒从下面照亮逄艺的脸庞,就像……就像从电视里出来的贞子,红色的衣服,青色的面颊。
      “金字蓝笔一筐语,十一方正缺一缕,别过他乡别拾落,望洋垂边望阳过(不是他的家乡而是在海边,所以不能捡起掉落下来的东西,你无法物归原主,于是任凭这夕阳沉了)。”我又读了一遍,好像写错了,于是写道:“别是他乡别来过,五色游鱼六色女(不是他的家乡所以他并没有来,于是结局只有五个春萌的男孩和六个情愫的女孩)。”
      这是我第一个发表的说说,我认为大学了,就因该有些时代的气息,结果她们都捂嘴笑了。
      聚会还是开了,就是那个想当班长的女生单毓组织的,我想这次也是成功晋级了,单毓很开心,十二个人一个没有少。
      逄艺和楚翰斌实在是痛苦,两个人不说话。
      还有一个女生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我们这样的十二个人?”
      这还是冬季,一样的,但凡是远处我们还是看不太清,冬天黑夜更像是深海,我们彼此都是人鱼。
      “我们去找宓老师?”
      博欣说:“我不去,我考的太差了。”
      史何欢说:“要不这样,我们都装成情侣,去他们家去逗他们。”
      所有女生都笑了,楚翰斌说:“你多大了?”
      逄艺说:“对,你多大了?简直就是欺师灭祖、天理不容你懂吗?”
      楚翰斌说:“对,你简直就是欺师灭祖、天理不容。”
      两个人都笑了,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祝滢也在,在人多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吭声,她怕别人看她,于是一直在队伍的最后,那个位置本来是我的,是我用来看她的。
      “老大发令了,”单毓说:“听着,我们选出一男一女去买点东西,本座天女已经饥渴难耐了。”她派出的是我和祝滢。
      我回过头来:“不要方便面?”
      她的表情:“哎呦我去,这还用说?”
      我说:“我确认一下。”于是我跑过去跟上祝滢,看上去就像一对步入礼堂的新人。其实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不选逄艺和楚翰斌。
      我们走到了超市的门口,偌大的牌匾闪烁着那么滢滢发亮的字,把我们年轻的面庞忽然笼罩在形成银河的那撮爆炸之中,她说:“你去这家,我去隔壁那家,卖完了汇合。”
      我们开始背离,我迷离着她的背影,但在那一刻我叫住了她,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怕真的就这样越来越远,如果在深海里走失那么他们还能找到彼此吗,我说:“祝滢!”
      她回过头来说,马尾辫也跟着甩了过去,荧光普照着她的脸庞:“啊?”
      “那个字是不是你写的?”
      其实大学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可是那些大多都是楚翰斌的事,比如说篮球比赛卫冕,再者和别人冲突打架,还有逃课、泡妹妹。
      “成不了的都叫妹妹。”
      “我懂。”
      其实人人都会变,从高中到大学,那时候我特别讨厌的一个女生,而今也学会了支持我,我回头想了一下,每个人都没有错,既然是命运,你就原谅它的交织,错了,也只能当对的对待。

      《棱角轻云》

      第一章

      我喜欢孤独,但我不希望一辈子孤独,我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在台阶上蹭了一蹭,我感谢这个世界的棱角。
      我对太阳有一种错觉,就是我在走的时候它跟着我走,我停的时候它也就停下,于是,它不可能追上我。
      彩虹亦是如此,这个世界没有彩虹的桥端,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摸不透的,彩虹是一层雾,实则它遇到了光。其实,那只是还未散去的云。
      “同学,迟到了。”
      “嗯。”我走的是小路,我不怕迟到。
      这仅仅是早读,老师坐在课椅上,他不会看我的,他只会低着头,邓羽会把后门悄悄打开放我进去。
      每天早上就是背课文,背单词,否则的话,你什么都学不会。
      我却不想张嘴,张嘴跟傻子一样,背个课文至于吗?于是我又被留在晚上。
      “楚子莘,你是不是就不会?”
      我说:“快上晚自习了,会了也没用,晚自习能背吗?”
      萧熏是倒霉的,英语是她的强项,但是逼迫我背英语是无望的。
      她说:“那我们一块吃个饭怎么样?我请你。”
      我说:“不用了,你能帮我把老师瞒过去就好了。”
      她说:“我要告诉老师,我收拾不了你,就让老师收拾你。”
      我说:“他拿我没有办法的,他让我留多久我就留多久,我反正时间多。”
      她说:“少壮请努力,长大好找媳妇。”
      我嫌弃的笑了:“我又不找你。”
      她看都没看我:“切,你不吃饭我吃饭去了。”
      她去买了凉皮子,对,这么晚学校的门口对面还是有凉皮子的,她给我带了一份,然后给我借了一个塑料碗。
      高中时候的人是叛逆的,所以对我不苟言和、不谈恋爱,我喜欢萧熏,但是我就是喜欢跟她对着干,我没有吃,我说:“我饿死活该。”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凉皮给了我的好朋友邓羽,从此我也不再喜欢邓羽。
      我一直感觉似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欠我的,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公平,所以也没有必要去努力。
      唯有我的物理课一直是最棒的,我比别人反应快上三秒,我从不预习也能把课堂上讲的例题一眼看透,练习的时候我甚至能预知答案的算法。我是一个电工的儿子,所以我有一定的天赋我这么认为,所以萧熏不敢瞧不起我,我对自己说。
      任性的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需要英语,这只是别人说的,别人说需要学的,于是我们就学,我又不是狗,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屁话?
      我本来就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不能好好建造自己的圈子,而是去奔向别人的圈子?□□得要命,羞耻,你们怎么认知羞耻的?!
      一提英语我就有种说不出的火气,一提到萧熏我也很气,难道她不能跟我表白,难道我欠她的?我知道她喜欢我,不论她自己怎么想的,我一定要告诉我自己她喜欢我。
      早上我其实被锁在了宿舍,是值周生给我开的门,宿管想关我,做他的清秋大梦。
      晚上回去我刷了牙,我早上没刷牙,但是洗脚就算了,宿舍开着门就可以了,还有窗户。
      秋天了,雨是冷的,雨也是晚上下的,它带落了很多树叶。值周的人很痛苦,他们还要扫落叶,要扫到垃圾箱里,然后带走。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那么贱呢?扫在草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能当肥料?为什么不能去养蚯蚓?
      晚上他们去学习室,我却经常睡不着觉,晚上一关灯,于是这个世界就变了,变得陌生,变得骇人。我会打开我的P4,收听来自北京的广播,千里共良宵,那是讲述一代人的梦,梦在夜晚,这就是夜的魅影。
      我听着那风一样的故事和风一样的短信,在那里,风没有吹走云,反而把云变得更美。
      我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用P4去录制这场广播,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回头再听,因为我有的东西不多。
      录制的背景是一个人的照片,是萧熏的,我问别人要的,别人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喜欢她吗?我不喜欢她。
      萧熏家里很有钱,她爸是一个干部,她本来不会就读在这所学校,是她奶奶留住了她,奶奶会想孙女,还有就是在外面学校被欺负了怎么办。
      她被欺负了我就找那个人赔命,就这么办,我就是很血热的一个人,我很爱看抗战片,人生人死就在转瞬之间,没有理由也没有挽留。
      有一天我也会死,那么请先让我救了萧熏。
      这所学校还有老外支教,是一个中年的女老师,长的不是特别高,但是鼻子还有皮肤,她属于欧洲人,来自澳大利亚,她充满了信仰。
      我不懂欧洲人,但是我看见她蓝色的瞳孔我明白了,他们是来自海洋的种族,上帝乐于奉他们为海上的使者。欧洲人,用船征服了世界,但是上帝是个女孩,女孩总有执念,当他们选择用坦克胜负世界,那时候女孩愤怒的皱起眉毛,德国的坦克是脆皮,美国的坦克也跨不过上甘岭。
      那里的女孩都是鱼海公主,公主们喜欢海风,在海风中等着她们王子的船只。公主们的心就像海浪打磨的岩石,光滑,没有曲折。
      安徒生想说的还有很多,为什么一个人会无法开口对自己所爱的人说我爱你?那是一种魔法,安徒生说对了,爱情就是一个魔法世界,每个人都像抱住甲板的落水王子,以梦逢生。
      无论是国内国外,爱情观念的进化并不容易,而自由恋爱来的却不辞辛苦,所以我们应当珍惜,尽量不要去乱性。
      女孩们注意了,如果你爱的是一个赤子之心,那就请不要放弃,给他一次机会保护你,因为他真的会为你去死,不要让他枉死,死得含冤莫白。这也是之后知道的,这是之后萧熏告诉我的,我擦干她眼圈上的眼泪,然后从街摊给她买了两个烤串。
      学校的月假并不长,加起来并不到两天,我们还要赶去上晚自习,鬼知道晚自习为什么这么长,一节课便是70分钟,上下两节课,140分钟。但是鬼知道我有多么喜欢晚自习,写完作业我就开始找人聊天,其实在灯光照耀下的黑天,很适合与人静谧的谈话。
      有的人则在看P4中的电影,那是极其无聊的,我喜欢在宿舍和他们一块看鬼片,一个人太苦闷。那时候我的同桌在上课的时候把P4放在桌子上书本后面,邀我一块看,我则自己跑到后面站着去了,浪费那电不值得,我一直以为看电影是一件大事,禁锢了则太萎靡。
      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有对的东西,所以在高三走的时候我也没有让别人写同学录,也没有人知道我的□□,我的□□是一个秘密,当事人的秘密。
      所以我望着萧熏,我们的毕业照,那场离别更像是失散,从此我不可能找到她,她也没有找到我。
      萧熏还会笛子,那时候升国旗我看见她在军乐队奏乐,她穿着白色的军服,我第一次感觉升国旗有这么愤慨的感觉,那时候我想哭。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她不爱我,她有男朋友。
      她男朋友篮球很好,个子很挺拔,一米八三。
      晚自习萧熏总是跟邓羽坐在一起,但是每次晚自习的课间萧熏就会和她男朋友幽会,鬼知道这么黑的晚上会发生什么。
      邓羽也喜欢篮球,我敢保证她男朋友篮球根本打不过邓羽,但是邓羽比学习就差远了,她男朋友是个高傲的人,在篮球场邓羽跟他说了两句话,第三句就不理他了,邓羽笑了:“他瞧不起我。”
      高中了,也应该想想前途了,我们的命运不一样,不要跟别人说多话,因为别人会误以为你需要他拉一把。
      我倒希望邓羽和萧熏坐在一起,邓羽很能照顾人,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我在想如果我真的为萧熏死了,但是邓羽可以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说的当然不是爱情。
      我和邓羽都是光棍,晚自习课间只能我们两个基友出去探知这个黄昏已沉的黑暗,我们走到一楼侧走道,我们在窗户那里望了一会,我看见了萧熏和她男朋友,邓羽也看见了,但是他背过身去,用手肘靠着窗台,他叹了一口气。
      我看见萧熏摸她男朋友,我去,当时我甚至有些崩溃,邓羽没有看他们,却看了看我的表情。
      真见鬼!那一瞬间我的心不跳了。
      那次月假我和邓羽去网吧,玩到晚上,太晚了,我和他都害怕了,他说:“可以趁着课间溜进去。”
      结果我们打着车赶到学校,太晚了,那个司机说不是一块钱了,晚上翻倍,两块钱,两块钱,不如花在网吧。
      但是一到学校门口,我发现我的P4不在口袋里,没了,我对邓羽说:“你先回去,我的P4落在网吧了。”
      他无奈的看了一下我:“用不用我陪你去?”
      我说:“不用。”
      我说:“司机我不下车,我要回去。”
      司机说:“那你回去了,这趟跑了,所以你要再给钱,还要再给两块。”司机说话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就像一个人渣。
      我说:“那不用了,我下车。”
      我站在晚风中等别的车,要知道晚上的车并不多,所以我打车回网吧的时候已经很久了,我找了找,P4没有了。
      我好难受,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孤单,我知道我楚子莘从此就要孤独了,那阵风把我吹的就像一个孤儿,我想着萧熏的照片,我闭上眼哭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我小时候学习不给力,我的父亲发火,将卷子烧了,从那次我就很莫名的在意我的学习名次,刚好赶上接触物理,我就像一个发现自己还有双翅膀的幼鸟,从此认定自己命运不一样。
      那次名次又出来了,我和岳阳的分数一样,结果他是第六名,我是第七名,我在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发了火,我坐在床上,面对着镜子低着头。我自己把自己的卷子烧了,那时候我就特别恨岳阳,我瞧不起他,也从来不找他玩,我喜欢我的朋友背离他。
      难道在老师面前我不如他?他长得那么戳。

      第二章:

      高中很多人都有病,有时候会很烦,晚上我们都睡死了,没想到电话响了,邓羽在底下接上了,他说:“喂!”然后他很生气的挂了电话。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打错了?”
      他说:“方雪洁打过来的。”
      我奇怪了:“她向你表白?”
      邓羽说:“她说晚上起来尿尿。”
      我笑得没有睡意,又躺了下去。
      在高中的女生其实并不比男生矜持,因为女生比男生更渴望被爱,这种感触在高压力的学习环境下会传染,但是一般都是由男生传向女生,特别是住校的女生,没有家人的疼爱她们的心思会变,放荡些许。
      杨思伊就是这样的人,她和我一样,她爱看电影,如果你问她她最喜欢看什么,她喜欢看韩剧也喜欢看日剧。
      高二带着高一的厌倦,所有人都想补足内心的空缺,于是就找男朋友,但是杨思伊不同,她开始找电影,她在外教教材的文件夹里找到了电影,是日本很有名的电影——《千与千寻》,还有韩国电影《校园卧底》,最后还找到了《热血高校》,很多老师不去管的课堂上我们都看,有些人也把自己P4里的电影拉上去。
      教室的屏幕很爽,我们第一次看《热血高校》男生们都不禁站起来看,认为那才是男人。
      在班里,没有人不喜欢杨思伊,但是最喜欢她的人还是我,晚自习换座位,我一定会去找杨思伊,我对她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喜欢她陪着我,但是她喜欢的人却是邓羽,我替邓羽开心,我真心希望在以后或许他们能够结婚,或许我能参加那场盛典。
      但是邓羽不喜欢她:“我都把她忘了,忘了班里还有这么个人。”
      我骂他傻:“你看杨思伊在学校有几个人比她漂亮?你去看那些电影明星,有几个女明星比她自然漂亮。”
      邓羽说:“电影明星才漂亮呢,你懂什么?”
      我说:“你真无知。”
      杨思伊,田园成荫笑成眯,容易推倒你是妮,如果不爱便是晕,鲜花邓羽一手拎。
      这是我帮邓羽写给杨思伊的情书,很美很童真,但是邓羽竟然改了,他说:“杨思伊,爱看黄片笑眯眯,把你推倒你便嘤,如果不倒便打晕,打完之后一手拎。”
      杨思伊把纸条悄悄地递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她收到信了,我很满意,我笑着说:“这是很好的意思。”
      杨思伊的脸红了,很满足的把那封信收藏了。
      那是花开的年纪,每个人都会脸红,无论是什么原因,那都象征着爱。
      每个人心里都像不断吹起的涟漪,痒痒的,那涟漪是温存不已的纸张,上面的字体文字;亦是风穿过云的日子,交织着醉与梦,行与呆,痴与被痴。
      改信是我之后才知道的,这种感觉真的是,生与生牵绊,死与死相惜,笑也笑不出来,哭又不会哭,但是杨思伊是幸福的,这个答案还是很明白。
      几年后萧熏问邓羽要我的□□,邓羽告诉他:“楚子莘死了。”
      这个答案同样是生与生牵绊,死与死相惜,笑又笑不出来,哭又不会哭。楚子莘真的死了吗?楚子莘是为萧熏而死的,死而无憾。
      我和萧熏坐在一个出租车上,这辆车跑得很快很急,但是目标却很远,我们甚至认为它不会停下,两边的红灯绿酒像流水飘向我们的身后,爱因斯坦说如果你的速度足够快而且你拥有足够的能量你将会穿越时空,穿越时空?我会做些什么?
      萧熏问:“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出租车停了,停在一个没有灯也没有人的荒路上,然后从黑暗里窜出五六个人来,他们拿着刀,萧熏马上不说话了。
      萧熏蹲在地上,而我被按在车上,那个土匪头子摸了一下萧薰的头发,萧熏惊叫了一声。
      我立马用脚踹开旁边的人,站了起来,一个人拿着刀扎了上来:“你是不是想死?”
      有一天我也会死,那么请让我先救了萧熏。
      我看着胸口的血,那刀并不是很疼?
      响起了一片音乐,是宿舍的起床铃声,那不过是一场惊觉的梦,那是我看完《热血高校》后的一场梦。我睁开眼睛,然后又沮丧的闭上眼睛。
      痴人说梦,我太困了,就像被人打昏了一样,所以我又迟到了。
      萧熏这次跟我坐,晚上她真的粘着我给我听写单词,她说:“你真笨,我都默写课文的,”她摇摇头:“如果你能去一趟美国就好了,因为环境压迫你肯定可以学好,你太放纵自己了。”
      我说:“我倒不相信。”
      我看看杨思伊,邓羽没有坐过去,而是和小锤坐在了一起,小锤喜欢用扑克算命,在宿舍他总是和对面宿舍的打扑克,斗地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他给我算命,他问:“这张牌是谁?”
      我转了转眼睛:“这是萧熏。”
      他笑了,然后把牌翻转过来:“是黑桃,她恨你。”
      我苦笑,他接着问:“这张牌是谁?”
      我说:“杨思伊。”
      他翻过来,然后神秘地说:“是红桃,她爱你。”
      我喷了出来,我一直认为杨思伊是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其实,杨思伊的“伊”不是这个“伊”,是这个“懿”,但是我不会写,于是杨思懿就告诉我:“一次心。”我苦笑:“我连那个‘壹’都不会写。”
      她说:“是宝豆。”
      一次心,是宝豆,是红桃,她爱你……
      我偷偷的回头看了一下杨思懿,她跷着二郎腿,正在对答案,看一下答案再看一下自己的做题。
      她真的太可爱了,我对自己说。
      “你为什么不喜欢杨思懿?”我问邓羽。
      邓羽反问:“我去,我为什么要喜欢她,你知道她是我们班里最小的,像我这么成熟的男人,当然要找个心智成熟些的是吧?”
      我好像被他说服了,我呆呆地说:“你好像说得对呀。”
      然后邓羽悄悄地对我伏耳,小声地说:“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她是平胸。”
      有时候也不是特别懂邓羽,他分明就是一个土豹子。
      那年迈克尔·杰克逊逝世,宿舍又很流行音箱,所以到哪个宿舍听到的都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歌。邓羽拿着条形的音箱跑到我的床底下,抱起音响做电吉他弹,抓住裆部的裤子,然后疯狂地前后颠动着他的裤子。
      邓羽喜欢国内外的各种名人,不入浮水的人生,那是他的向往,他认为那也会是他的未来,他喜欢借书看NBA的篮球明星,和各种名人的各种传记,再在晚自习给我讲述他们,各种名人的各种痛楚、经历和话语:
      迈克尔·杰克逊小时候父亲为了让他晚上记住关窗户,于是戴着鬼面具爬到窗户上吓怕他。
      谢霆锋刚出道的时候嘘声一片,他害怕得甚至爬到屋顶上不敢上场,直到坚持到后面唱完之后别人还要求加场,这都是艰辛的过程。
      卡梅隆说过:“如果你设定了一个几乎无法企及的目标但最终失败了你的失败依然比他人的成功高明。”
      其实很多高中生是很有才的,和他们聊天甚至堪比读书,他们的观念还很纯真,有时候对事物解析得也很透彻,透彻到一种迷人。但我一向厌恶那些学傻的,他们的人生观在乎一种操纵和被操纵之间,他们之所以不会真的瞧得起你,是因为你将会被这个社会无情的摆弄,有挣扎无希望,于是人生被他们定格。拯救是什么?英雄是什么?他们还是有一丝冷酷,没有人给他们灌输过这种概念。在他们的世界里缺少热爱。我看散打比赛,一个选手说搏击对他意味着热爱,我认为他说的没有错。我从来没有后悔我的青春,因为我也是,因为我爱过。
      那时候去网吧,邓羽在看电影《赤壁》,我问:“你还喜欢看这种电影,好看吗?”
      他说:“你懂什么?”
      他喜欢品读历史?不是,后来我笑了,原来他准备要看周瑜和小乔的那段羞事。
      我问他:“你知道是在(赤壁)上还是下?”
      他愣了:“我也不知道。”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我们还有一个男同学,他亦是崇敬各种名人,他崇拜卡梅隆的《泰坦尼克》,里面对人性的探究,他喜欢那个女主角凯特·温丝莱特,并且把她在电影中裸身绘画的片段下在自己的手机上,他认为那样可以鼓励自己。
      人性不在乎表面,对吗?更在乎是自己的执念。
      我也看过凯特·温丝莱特的人物的介绍纪录片,她会的不只一国语言,她也不喜欢拍什么大片,在《泰坦尼克》之后她更喜欢去尝试一些会心的小片,以至于《指环王》找到了她她也没有出演。
      一个人拥有自己的执念所有才有了别人没有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孙悟空会在中国乃至世界那么火的原因。解读孙悟空,因为怕老死,所以去长途跋涉而学习长生不老之术;因为嫌弃弼马温官小,所以回花果山做了齐天大圣,我永远记得孙悟空在知道弼马温是个养马的小官时候的暴怒。而现代人不是,他们很满足,甚至去做一个小三、小四什么的也不在乎。
      这个世界需要英雄,这个时代需要英雄,孙悟空他就是个英雄,他也有英雄的侠骨柔情、风情万种。我还记得他取经途中曾回到菩提老祖那里看了一眼,已经萧条人空了,破败不堪的样子,只剩下菩提老祖一个人坐在灰暗的屋子里打坐,貌似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貌似什么都知道了。悟空看见他的时候眼中盈满了泪,他没有进去向自己的恩师作拜,而是选择含了含泪,终于走了。
      那时候的我在痛苦,我在想到底用不用跟萧熏表白,那种犹豫和挣扎让我在上课也听不清老师所讲的课,物理老师下了课,看了看我的书,书上没有记一点东西,他说:“我从来都是相信你,即使你不记也比别人理解的透彻些。”
      对于有些青春期内心明艳无期的人来说,只能感谢别人对他理解的人,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轮到我值周了,我在外面清理着垃圾桶,我说我不需要帮忙,我自已一个人推着一个破车,其实是我不想跟别人说话,我只喜欢和邓羽说,其他人,太俗。我不喜欢人悖逆我的想法,这是我的臭毛病,我永远相信自己是对的,我永远相信我看事比别人要透彻,我对我自己探索的真理深信不疑,我的判断是有些孩子不能比的,他们在我面前太幼稚。
      杨思懿在食堂二楼眺望着那条路,她向我招手,我笑了,落叶碎了,碎在了路上,我像一个英国绅士“脱帽”鞠躬,我的右手像挥洒了什么东西,然后我低下头去看我挥洒的东西。杨思懿打开窗户,她在冲着我喊,我只看到了她的嘴型,我听不到她的声音,我睡眠不足,我好困,我想睡在路上。我努力睁大了眼睛,双手扩着耳朵,此时的我好像听见了,听见她在喊:“楚子莘,我爱你!楚子莘,我爱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滴泪落下来了,我低下头擦了擦眼睛,我听错了,我的心开始跳得好快,我感觉自己要缺氧了,抽搐,抽搐,我抑制不住的抽搐,我看着那滴泪落在了碎叶上,风一吹落叶又不见了。
      我还不想醒来,但是我突然醒了,我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她喊:“知道了!”她说的是:“楚子莘,来找我。”
      昨天失眠了,一整晚没有睡觉,但是说实话是高兴的,邓羽悄悄地告诉我,萧熏,她失恋了。
      啊哈,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苦笑了很久,久久不能平息,诗人感叹也不过如此,我恨她。
      我终于不用像狗一样去爱她了,我一下变得惆怅了很多,半夜我爬到厕所抽烟,一晚上我抽了二十根烟,根本没有停下,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就是睡不着。
      萧熏是个住家生,她男朋友送她回家的时候被她奶奶发现了,于是好聚好散,萧熏提出了分手。
      我本来以为是外面好冷,所以杨妹妹请我到屋里暖和一下,但是不是的,萧熏在食堂二楼补吃早饭,其实却已经是午饭了,杨思懿认为这是个机会,所以说:“我请你吃饭。”
      她掏出她的饭卡,我抓住了她的饭卡:“不用了,我有钱。”
      她说:“你才不用了,萧熏就是我请的。”
      萧熏没有饭卡。
      我端着饭走到萧熏的桌子上,我说:“你好。”
      她说:“你好。”然后擦擦嘴走了,走得淡然,连看我都没有看我,她已经吃完了,是一碗鸡肉面,吃得很快。
      杨思懿失算了,她满心的喜悦也没了,看她的眉间,像风吹散了云,我说:“没事。”接着她笑了,她说:“没事。”
      我好像无意间承认了什么,但是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喜欢萧熏,就算这样不能表白我也知道她已知道了我的心意,这就够了。我开始想好好的学,之后我的心境好像平稳了很多,我想在未来娶她,我感觉我成熟了很多,变得淡漠了很多。
      就算有过阴霾有过雷雨的乌云,被风吹久了也会变得很淡很淡,更何况是我。
      之后的萧熏很沉默,一直在埋头苦学,并且不会笑了,她的笑自信得很贱很贱,让弱势的人感到无地自容,让高傲的人怒火攻心。所以她和杨思懿不一样,很多人不喜欢她,并且有更多的人厌恶她,别的班的女生听说我们班有一个美女,于是过来看,什么呀,还有雀斑,于是就非常厌恶她。有些女生是非常坏的,故意在背后说她坏话,让很多人知道,于是想集结人收拾她。
      那年好像似她的噩梦,她的前男友也在背后骂她,说他们已经对过嘴了。邓羽看着我的表情:“你还要不要了?”
      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了……”我咽了一口吐沫:“那她一定会死的。”
      晚自习邓羽和我换位置,我坐在了她的旁边,她说:“你坐过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已是何时,那时候下雪了,秋风落了,枯叶上因为雨落的霜也被封存了。
      她说:“我想一个人坐,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看了她一眼,说:“好啊。”
      “好贞洁啊。”我在背后骂她:“如果真的那么贞洁你何必呢?”总之我不开心,我就是要骂她。
      《偏雨钟声》
      《偏雨钟声》不是一个小说,而是萧熏的一篇作文,因为写得好,所以语文老师特别让她在课堂上读。
      偏雨是风,雨点翩翩落在了我的窗户上,那时候我正在对诗,我没有理它,我不知道它会点破我的窗户,但是当风吹进来的时候,我却摇摇头叹了口气,它又不是流星,它又不能许愿。
      这时候少林寺的钟声已经响起,这次一定不能怪风,因为风戳不动铜钟那重的身材,是木头,但是木头说:“我长得又不高又不好看。”
      谢廊花,好似被雨刷得精光,我栖凉这轮回还寒时,这雨又不比酒,这花又不采月。我喜酒,我爱月,我用豪笔沾了酒,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那就是明月。
      这时候走来一个女人,我问:“你是谁?”
      她说:“我是刺客。”
      我问:“刺谁?”
      她说:“刺明月。”
      我说:“那你的剑呢,难道你要捡一根木头刺明月?”
      她说:“剑在你手上。”
      我喝了一口酒,小气地护住宝剑,哈哈大笑:“那你岂不是要问我借!”
      刀剑笑我痴,因为我就是那根木头,我喜欢人的抚摸,但那没有错,似柔带刚;我喜欢亲吻钟身,但那没有错,余音空响,当我被立起来的时候,我长得又不高又不好看。
      当我被横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伏在了水上。
      “快来救救他!”我没有了呼吸,彻底变成了一根木头。
      这就是雨与木——水与浮尸。但是百年后村民的儿子来这里游泳,他们吸了两口水,他们却没有闻到尸体的腐臭,而是很怪异的一种酒香。于是他们传言道:“李白是死于醉酒捞月中。”诗作:木头刺入明月中。

      第三章:

      好会写,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她读完的时候哭了,有些显得莫名其妙,但是文章总归读完了,写得确实不赖。
      “手太暖,而剑太冷,没有似柔带刚,只有冷若冰霜;钟太硬,而水太软,当我撞入水中的时候也没有余音空响,而是“扑通”一声,把所有的声音也带入了水中。声音太小了,于是别人也都没有发现,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也在想,我需要人抚摸,这是不是错?或许没错,因为我也需要人吻。”
      “剑指破了我的皮肤,就像雨点点破了我的窗户……”
      老师说:“说李白被刺杀,其实是个很好的想象,让李白的死更神秘。”
      底下有人问:“那是谁杀的他?”
      邓羽说:“杨贵妃!”周围的人都笑了,邓羽纳闷地说:“她不是说女的嘛。”
      又有人问:“那杨贵妃死了吗?是不是被唐明皇杀了?”
      一个人说:“是自杀。”
      邓羽说:“好像跑到日本了。”
      邓羽是喜欢日本女人的,他说:“本来日本不应该发展这么快,在废墟上建立国家,哪是这么容易?于是他们牺牲了一代女人,换得了兴起与昌荣繁盛,所以他们的女人也可以说得上是英雄气节。”
      我疑问:“是吗?”
      邓羽说:“我想找个日本女孩。”
      邓羽会说日语,动画片里自学的,他说话经常蹦出来几句日语,感觉酷酷的,他感觉日语有种海边鲨鱼切动着牙齿的感觉。
      我说:“鲨鱼是冷血的,它不是哺乳动物。”
      日本是个吃鲸鱼的民族,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把自己列入海洋平衡之中,如果你怪他,他可能告诉你,每个有沿海的国家都吃鱼、吃虾,那本来是鲸鱼的食物,如果不杀了它们,它们也会因为食物匮乏而失去生命。
      有时候我并不明白日本为什么发展的这么快,难道他的人种真的就比中国的好?但是答案往往很简单,鱼是多锌的,高蛋白的,所以它补脑不是吗?就像韩国和香港,他们靠海吃鱼,这种特产无疑对大脑滋补有加,于是,他们变成了聪明的人种。美国人大多是英国人种,他们同样是海岛鱼生,所以他们特别聪明不是吗?整个欧洲都是的。
      我不喜欢吃鱼,那鱼刺对我而言太恐怖了,我的舌头很短,我不会伸舌头。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吃鱼卡刺的痛苦经历。
      邓羽喜欢笑我,他说:“来,吃吃鱼刺,补补钙。”
      有的人认为我很聪明,但其实我不聪明,我只是不甘于蠢而已,所以我特别喜欢事物的真相。小时候是看星星、月亮、太阳长大的,但是当我知道它们是一种星体的时候,我感觉没有失望。
      小时候因为父亲的指点,我爱上了《动物世界》,很多东西我突然懂了,我到底为什么存在。
      我对邓羽说:“你知道人为什么喜欢喝酒吗?”
      邓羽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远古人类会摘食各种水果,不过秋天过后它们就会被菌分解,分解成了乙醇和乙醇乙酯,人类因为代代相传,所以对这种物质产生了一种依赖。”
      邓羽说:“那你知道为什么人类喜欢抽烟吗?”
      我说:“为什么?”
      邓羽说:“因为那时候的人每天晚上都会点火取暖,经常吸入篝火的云烟,于是时间久了,他们也喜欢了闻烟味。”
      我一想,也对啊。
      其实那几天晚上抽烟被他发现了,他就在我的下床,所以每次从厕所回来爬床的时候把他扰醒了,他还闻到了我身上的烟味。他不抽烟,他认为那样对打篮球不好,于是他就戒了。
      我戒不了,我感觉好痛苦好压抑的时候就想抽,你可能不太知道,高中的压力压得让人生疼。我喜欢看着烟圈,然后把它们吹散,我看到的却是吹走的是不快是压抑。
      人喜欢抽烟好像是个笑话,我把刚点的烟扔到了地上,踩灭。
      “剑指破了我的皮肤,就像雨点点破了我的窗户……”
      很多女生对她指指点点,还想收拾她,于是,她准备转学,去一个更好的学校,这也是她奶奶的意愿。
      “是吗?”我低下头,我想点烟。
      其实她没有走,走的是那些喜欢找事干的女生,她们都回家去了,学上不下去了,这是他们最好的结果。上学对她们这些混日子的来说实在太痛苦了些,若是这个世界没有文明,而是野蛮时代她们会多开心?所以她们喜欢把怨气撒向无辜的人。虽然有时候她们也会回来看看,装作这里有很多朋友。
      萧熏上去了,去了创新班,这是人生中的大事,我很为她高兴,她开始变得像一个公主,住在本来属于她的城堡里。
      那时候我开始学迈克尔·杰克逊的舞步,也开始用手抓住裆部,性感地舞起肚皮。
      并且邓羽开始帮我压筋,我的身体很硬,所以必须学会让身体软下来。我卧在下床,弯着背趴在腿上,他在上面用背顶住我的背,然后用腿使劲蹬上床床板,我的身子就开始往腿上贴,筋也就被拉开了。
      邓羽的腿很有劲,弄的我痛苦得不堪,但是貌似却有了些成效。
      我认为自己还算适合跳舞,但是邓羽教我拽步舞,很明显我找不到那种感觉。
      我们站在讲台上,往下面压手,看能不能触摸到讲台下面的水泥地。我不能,邓羽也不行,但是我们班竟然有女生可以,就是杨思懿。
      我们不禁惊了,但是邓羽说:“你这是马凡氏综合征,是病,得治。”
      杨思懿动手打他。
      杨思懿学过舞蹈,所以身体柔韧性极好,就是,胸小。
      邓羽说:“啊!请不要让孩子吃上母乳那么难,杜绝奶粉,从我开始。”全宿舍的人笑喷了。
      其实邓羽才是一个小孩,他却嫌杨思懿年纪太小。
      杨思懿喜欢看邓羽打篮球,那天邓羽打篮球鼻子出血了,他坐在台下,他低着头任鼻子流血。杨思懿给他递了一张手纸,他没有接,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血,一直那么看着,就那么看着。
      他们两个坐了好久,静静地,两个人一动没动,貌似时间停了,时间停了,他的鼻血也就停了。最后邓羽和杨思懿谈恋爱了,就是那次。
      夕阳很红,因为有一条云带刚好折射了那些光,我看见他们俩在场下依偎在一起,我有点发呆,我被盖帽了,然后被嘘了。
      之后的晚自习课间邓羽也不陪我跑步了,他会和杨思懿会在外面逛逛,我突然感觉好孤独,我最喜欢的两个人,好像把我抛弃了一样。然后小锤过来拉我:“来不来打牌?”
      我说:“天太黑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藏牌。”
      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神经病。”就走了。
      我想算命,我想再算一遍。
      晚上我又想去抽烟,我烟瘾犯了,在床上转辗反侧,我没有P4了,就像失去了一个恋人,一个能在晚上说说话的女人。
      我同样失去了杨思懿,晚自习我一个人坐的,而她去陪邓羽去了,他们像一对两口子,我用书挡着脸,然后偷偷地看着杨思懿。她的衣服总是洗得很干净,有一种洗衣粉再被漂洗的味道,那种味道在我的脑海里飘散,像大海上漂浮的泡沫,给人一种想象,是一位鱼海公主遗留下的影子,王子不知道公主爱他,但是他不可能看不见那些泡沫。
      晚上邓羽告诉我:“衣服有人给我洗了,我可以安心的在星期六、星期天玩篮球了。”说着他跑出去送衣服去了。
      是杨思懿,我看见她在楼下等着。杨思懿永远和萧熏不一样,她是一个懂得对爱情付出的人,而萧熏更喜欢索取,索取她认为很重要的抚慰和吻。
      月假总是网吧最最欢盛的时候,网吧不像家,网吧像厕所,有需要的人都会去,我不喜欢那么人多,我很害怕熙攘的人群,我最怕的还是有人看着我,那样我会感觉我会被敌视。
      所以我总是会在别人放完学走光之后再下楼,独自吃一点剩饭。而期间会写一下东西,摘抄,如果那一篇文章写得很好,我会花很长时间把它誊到本子上,那个本子第一页的后面有一张白纸,我会在上面涂染一种绘画,什么样子的绘画?丢了,但是我会告诉你,个人觉得很美,像小时候的梦,是无数夜空下的遐想,终于得到誊写。
      “你在写东西?”
      “我在抄东西。”
      萧熏问我:“你长大想不想当作家?”
      我看着她摇摇头:“我不想当。”
      萧熏歪着脑袋:“为什么?”
      我说:“因为作家都是自怜鬼。”
      萧熏沉默了,难道她是自怜鬼?她一定是个好的作家,但是她却不喜欢写作文,她更喜欢的是哭。
      萧熏说:“一个人痛苦他不可能表现在表面上,于是他会写作,写一行诗,写一个故事。”她没有说:如果惨的话,写得却是两行泪。
      高一的时候我记得她坐在我的前面,她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女生,那时候她还好小,十六岁。
      高一的邓羽一直在练篮球,他总是比别人早起一个小时,于是就这样练成了。
      高一的杨思懿过生日给我了一根生日蜡烛,给了邓羽一顶生日帽子。
      高一的小锤被人打了,是我和邓羽帮他伸张正义。
      这样的小城市,网吧就像旅馆,电脑就像情人,我情愿一晚上呆在里面,我不想看除了屏幕之外的世界,我不太喜欢这个现实世界,它让我感觉有些窒息,有些失望。如果你能在网络里改编这个世界,或许那会让我感到轻松,但我不会感谢你,因为你在骗我。
      往常,我会和邓羽在外面逛,逛到十二点,网吧才能包夜,如果你要提前的话,一个小时要花三块,太贵了,于是我们逛到很晚。其实像这种夜灯笼罩的城市,黑夜才变得更黑,黑不见底,我们望着天,没有任何的光。我们呼出一口气,那口气变成了气浪,成了云,然后就不见了,我们没有穿秋衣秋裤,更不穿毛衣毛裤,我们穿的像是夏天,外面校服,里面一件T恤。晚上没有光,没有太阳,在这种暗夜,我们更像是丢失的羊羔。
      “走走路就好了。”
      我们会走很远,从有光的地方走到没有光的地方,然后再走回来。
      我登了邓羽的□□,然后去了萧熏的空间,她有了自己的小说,名字叫《剑吻》,“没有人喜欢被剑指着”,这是第一句,“那种沉醉,也没有人能意识到吻能伤人”,这是最后一句。我没有看懂,那是篇古侠,我读了三遍也没有看懂。
      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窒息的?是不是失望的?答案好像是的,我有鼻炎,医生说是抽烟抽的,是肺里的脏东西,医生问我:“你是不是也喜欢吐痰?”
      “我不喜欢吐痰。”我几乎从不吐痰,我感觉吐痰好脏,我想这应该是人类进化上起码要完成的革命。
      学校的男孩子不是,他们喜欢吐痰,他们认为那样很酷,是种艺术,混得好的必然要吐两下,所以如果你要摔倒,就千万不要摔倒在厕所那种地方。我看他们打架,他们在缠抱,在伸拳头,结果两个人都翻倒了。
      我扣了扣鼻子,打架绝对是种艺术。
      老师说:“天上的云是带电的,有的带正电,有的带负电,当带正电的云和带负电的云相遇相撞的时候就会产生雷电,如果电量够大的话,那绝对够焦灼,就像……”
      邓羽说:“岂不是就像吻一样?”
      老师想了想说:“哎对,就像吻一样。”
      而事实,邓羽把“焦灼”听成了“胶着”。
      而事实,打架……就像吻一样。
      我在网吧看着武打,看着看着便到了午夜,我望着外面的窗户,天好黑,我好害怕,我要等到天亮才能出去,我突然感到好孤寂,忍不住的孤寂。而邓羽不在,他去陪杨思懿去了,他们像一对小两口,缠绵到不已,我不会怪他,因为我也喜欢杨思懿……
      如果我和她谈,我也一定会去陪她,我知道工商银行取款机处的旁厅从不关门,里面有暖气,也不会太冷,我会在里面吻她。
      我望着朝起的太阳,如果夕阳能够把杨思懿赐给邓羽,那么就请下一个轮回,让朝阳唤醒时间,这次,让我坐在那个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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