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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管事的人说老板没在,问阮非墨是否要留下联系方式等老板来的时候通知一下。阮非墨思忖后还是拒绝了,不曾相识的人突然来找一看就是有所求,不适于结交,便道:“不用,就是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园丁的介绍给我,我家之前的那个手脚不大干净,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招好。”
      花场的人动作快,三两下把茉莉分开,换了土,配好药和肥料。茉莉是种佛系植物,能长的时候疯了长,有时候又萎靡不振,花不开叶不长一枯一大片,要是不理它过段时间也能活过来。
      大包小包走出花场,阮非墨坐上车子让司机回去,现在已经中午一点多,他怕回去太迟司语不高兴。
      司宅在市中心南边的别墅区里,还算顺路。回到宅子里,佣人都在匆匆忙忙准备什么,管家也不能闲到处指挥。阮非墨自顾自去花房把盆栽放好,一大一小并排放,他像当初一样让人在花盆上刻了字,大盆的是“墨墨”,小盆的是“语语”。这是当年两个童心未泯的蛇精病互相给对方起的昵称,别人都觉得羞耻的不行,唯独他俩时常这么叫,还乐得不行。
      等以后小的长大,大的开始长高,就放在一块地里,一边一块木牌,一样永远在一起。
      走出花房,阮非墨想不起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干脆回房休息。自从他回来之后比前世更爱睡觉,如果没人叫他自己就怎么都醒不过来,还总是很困。躺到床上刚闭上眼,他忽的想起来刚躺了七天的事,眼皮越来越重,模糊中想:要是总会醒不过来怎么办?是不是得把事情都交代了呢?
      下午四点,司语处理完堆积的文件,下楼找点东西吃,在餐厅问管家:“人呢?回来没?”
      管家忙道:“回来了,就是没吃东西就回去休息,到现在还没醒。”
      司语皱眉,心里暗道怎么不吃东西就睡,快成仙儿了都,交代管家说:“以后他……算了,你去叫厨房多炖个汤吧,什么都行,给阮先生的,味道放轻一点。”管家应声就去厨房了,司语利落地吃完加餐,上楼去看阮非墨。
      主卧的朝向挺好,早晨午后的阳光都照得到,现在这个时候温度不高阳光却刺人,亮堂堂金黄色的,斜照进房间印在地毯被子上,洒落满屋温暖。
      阮非墨直挺挺躺着,被子平铺在他身上,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这么久脸上依旧不见血色。司语轻轻走到床边,把床边的被子移开一点,坐到床上,伸手去摸他,道:“起床了,佩奇,起床了。”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司语摸脸的手忍不住改为捏,捏着捏着左右甩起来。许是用的力气稍大,阮非墨微一皱眉,在被子里偷偷曲腿,蓄力,一下把司语踹下床。
      司语忽然摔地上有点懵,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回头瞪床上的人,看到阮非墨已经坐起来,左手捂住脸,意味不明地抬头盯他。半晌,阮非墨对司语勾唇温婉一笑,司语当即迅速转身起跑,身后阮非墨一掀被子一跃而起跳到司语背上把人摁倒在地——温婉的阮先生对劳累一天的司先生来了全套“大保健”,松筋练骨效果奇佳。
      再下楼就是两个包裹严实的人,帽子墨镜口罩长衣长裤一应俱全。还没开饭,阮非墨和司语并肩坐沙发上,问他:“今天家里是要来客人吗?中午就开始忙活了。”
      司语扶扶墨镜,忍不住把手臂架阮非墨肩上,说:“我姐要来,估计是我妈让她来看看情况的,那熊孩子也要来,咱俩现在这样子不好见家长啊。”
      司筱雨是个比司语还蛇精病的生物,强势又龟毛,常年冷着一张脸却诡异地喜欢软萌软萌的生物,连老公都找的小绵羊类型的。前世他有幸跟司语去跟他姐姐住一段时间,因为要司筱雨怀二胎,他和司语去当苦力照顾跟司语一样皮的外甥。走进那屋子阮非墨就懵了,随处可见的毛绒玩偶,整个房子都是高一个台阶,玄关和门口齐平,除了玄关、厨房、卫生间能铺上地毯的都铺满了。
      阮非墨爱植物,司语爱不能动的活物,两人喜好还算一致,自然倒腾花园和花房;司筱雨是爱猫、兔子、荷兰猪等带毛又软乎乎的东西,好几个温房都是归她养的小动物的。
      司语现在脸上有点精彩,阮非墨脸上的药酒色也没消去,确实不是见面的好时机。只是阮非墨转念一想,当年司家人对他的要求也不高,是真心实意爱司语的就足够了,便安慰司语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证明了我是个会动的,你说是吧?”
      司语一听,好像还是这么回事儿,目前是特殊情况,以后深入了解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不急于一时。
      两人一直在客厅等司姐姐一家过来,佣人来来回回送了三次糕点人都没来,司语忍不住打电话过去问,说是才出门,还有的等。阮非墨看他无聊,干脆和他聊天,想和他多说说话。他们刚在一起一个月,司语有很多话想跟他说,阮非墨乐意再听一遍。聊着聊着司语话锋一转,问:“我之前跟你说半天你都不应我一句,现在怎么愿意跟我聊这么久?这两天问你什么你都会回我,为什么?”
      阮非墨深深看他,又是那种空洞且深远的目光,司语很不喜欢,这让他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司语暗自郁闷,忽听他说:“因为我想和你多说点话。人生苦短,说一句少一句,我怕有一天我满心的话都来不及说给你听……”
      司语一愣,抬手隔着帽子揉他的头,笑道:“傻子,怎么会来不及,我不就在这嘛——看这可怜的小样儿——”话还没说完被阮非墨揪住头整个磕沙发上,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只,这他妈跟直接说他矮有什么区别?
      “嘴里没一句好话!”阮非墨磕完人起身去厨房,他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得看一眼。
      愈发耐打的司先生也起身贴在阮非墨身后跟着晃来晃去。阮非墨把今晚会上桌的东西都检查一遍过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心里的预感更是强烈,可是就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司语见怀里的人渐渐烦躁起来,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阮非墨转身看他一眼,说:“就是心里不踏实,可是想不起来。”这时管家来说司筱雨他们到了,阮非墨拉住司语的手,“先去见一下司小姐,好好吃个饭,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
      司筱雨还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宽松居家的衣服硬是穿出了有鼓风机加持的感觉,一身女王气场,高马尾素颜没有多余的装饰。她身后是姐夫关文易,休闲西装,书卷气息浓重,抱着司语的外甥关择术更像一个老师。
      司语带人出来迎接他们,还没走到跟前,司筱雨训他:“你这是什么样子?谁给你的勇气就这样来见我?”
      “姐——”司语手指勾下墨镜又迅速推回原位,“亲姐,给我留点形象行不?”
      司筱雨扫视过司语左手牵的同样包裹严实的人,挑眉:“你们,这是……打架了?”司语轻咳一声,不大好意思地回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双方动手时间隔的比较远而已。
      “你居然家暴!”司筱雨吼他,“爸妈就教你动手打人的吗!你为什么不改改你那破习惯,那是人你以为抱枕吗!”关文易在身后拉她,司筱雨跟司语每次见面都吵架,司筱雨觉得弟弟是个变态,司语觉得姐姐是个狂躁症,天生八字不合。
      阮非墨心底叹气,就知道这俩会这样,即使在见面之前再期待见面之后也会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起冲突,他挽住司语的手臂,道:“司小姐,他以后不会了。”
      司筱雨皱眉,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自信,明明都见不了人了。
      “他要是再动手我就不止打脸了,只有痛才能长记性。”阮非墨语气平平说完,司语的手臂瞬间绷紧,司筱雨不知道这话能怎么接,扭曲地冲他咧咧嘴,算是笑了。
      重来一次阮非墨也不得不承认司语就是欠虐,惯的他,两姐弟一个动手一个嘴炮,司筱雨他管不到,掰扯司语还是可以的。司语放松下身体,跟他们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因为司筱雨他们过来,司语早早让管家准备好每个人喜欢的饭菜,汤倒是一起炖的,清浦凉老鸭汤,后来司语说多炖一个汤另外给阮非墨,食材来不及准备就拆一个新鲜鸭架和鸭头炖栗子。
      小碗里的汤只有阮非墨是褐黄色,其他的是奶黄色。阮非墨看向司语,眼里都是疑问。司语回想一下,道:“那个小医生说你吃点清淡的东西好,我们的汤性凉,你不适合喝我就让管家加炖一锅新的,结果还是老鸭汤。”
      阮非墨点点头,随后看向对面的一家。司筱雨这人龟毛的不是一点两点,她奉行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他从坐到餐桌上就没开口;关文易为人温和却是个话少的,关择术是只要有大人在的地方基本不说话。倒是司语这皮厚的自在,该干嘛干嘛,也不看司筱雨的的气压都快压不住了。他冲绷着脸的小孩笑笑,低头喝汤。
      司宅的厨子是广东人,做什么都好吃,口味清淡,十分适合阮非墨。这两种老鸭汤愣是炖出不一样的味道,他和司语坐的近,闻得到一股玉竹沙参黄芪红枣混合的味道,而他自己的是浓厚的栗子混合鸭肉味,软糯的栗子口感绵软,汤已经把杂质和油虑去,清淡又可口,很棒的一道汤。
      吃过饭,几人坐到客厅打算正式互相介绍一下。司语揽住阮非墨的肩膀,跟司筱雨说着什么,阮非墨突然听不见了,脖子一阵胀痛,慢慢开始又痛又痒,看到司语转头来跟他说着什么,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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