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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九千岁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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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刻意去点燃对方的欲望一般,短短一句话,翻涌起来的效果如同排山倒海,将人的理智摧毁得一干二净。
若是正常情况下,楚逢期应该早已亲了上来,他们已经挑明了关系,可即便如此,被调戏的少年的面庞肉眼可见地,在都朝宫的注视下转红,指尖慢慢崩紧,格外好欺负般,“好的,都听你的。”
可青年知道他在装,但不得不说,都朝宫很喜欢楚逢期这幅模样,在还未尘埃落定时,装作一派单纯,后续好跟随他的态度转变行为到底是温顺还是猛烈。
很有意思。
都朝宫陡然很期待楚逢期到时候的表情。
很快,少年便带着换洗衣物走进了浴房等待着,都朝宫推开门进来,见他站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看了楚逢期一眼,接着垂下眸,指尖勾住了腰带,松松垮垮地扯了下来,任凭其从手心滑落在地。
在楚逢期完全失去思考的目光里,都朝宫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步步逼近的同时,全身的衣服已经褪了个干净,像是铺成了一条柔软的路般,蜿蜒在青年脚下。
他身体修长有力,身高腿长,被楚逢期注视着,似乎并未感觉到害怕、踌躇、惶恐,只有大胆到让人惊恐胆怯的引诱,疯狂,和纵容宠溺。
皮肤被雾气熏染,泛着湿潮的光泽,他大方的态度将躯体的诱惑全部展现了出来,性感,张扬,即使残缺,也像是不敢随意沾染的存在,如玉般温润干净。
或许是太过摄人心魄,楚逢期下意识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可青年像是极致的妖鬼般,指尖泛着凉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从少年的髋骨绕过腹部,缓缓勾住楚逢期的腰带。
不容拒绝地将他拉近。
蚀骨的香气袭来,都朝宫吐息灼热,像是在笑,“你不睁眼,如何量得出来。”
他绕在了少年的身后,手攀至楚逢期的肩膀,那呼吸缭绕着,与雾气似乎融为一体,一时之间不知是哪方更烫。
良久,都朝宫沙哑,低沉地。
“好冷。”
“你感觉到了吗?”
可楚逢期要热疯了,也什么都没准备,青年一天都在他身边,自然知道楚逢期没有去特地准备。
此番,便是教训。
教训他有贼心没贼胆,自讨苦吃,非要克制。
楚逢期撑起双眸,却没有看他,干涩地,“我去池子里给你量。”
“嗯。”
身上的触感消失,直到水声扩散开来,楚逢期才拿着那根软尺,缓缓走到了屏风后面,如同赴刑场般。
都朝宫发丝已经散落,眉眼带笑,抬眸看他时,面容沾了些水珠,行动时微微闪着烛火的暖光,尤其艳丽刻骨,让看的人恍若湿意攀身。
楚逢期已经败下阵来,刚拿出软尺,双手却被青年紧紧握住,瞬间跌了下来。
顷刻间少年浑身湿透,缓慢睁开眼,都朝宫正撑起身,将楚逢期的腰带扯了下来。
可没等楚逢期反应过来,都朝宫握住他的双手,用腰带紧紧地缠起,并将剩下的部分绑上了岩壁的锁扣里,直到确保少年无法挣脱为止。
如此,都朝宫才算彻底得逞,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逢期,慵懒地笑着,从他手中抽走了那软尺。
“每个地方只量一次。”
青年拉长了软尺,笑意深深。
“看清楚了,知道吗?”
慢性折磨,还是无法摆脱的,必须承受的折磨,楚逢期睁开眼看他,红意泛滥,嗓音喑哑。
“嗯,我记住了。”
先是头,肩膀,再是胸膛,腰腹,臀,腿。
从头到脚。
楚逢期看了个仔仔细细,那些数据,像是镌刻在他脑海与脊骨一般清晰,只要看见他的身体,就会不自然地,浮现出来这漫长的过程。
直到青年穿好衣服,才将束缚着的楚逢期解开。
他吃准了少年不会碰他,便肆无忌惮,疯狂地,不计后果地,让他记住属于自己的一切,让楚逢期难以忘却。
都朝宫的爱就是这样。
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燃烧生命的每一刻,直到死亡。
如都朝宫所料,楚逢期还在克制,哪怕理智摇摇欲坠。
这种在欲望边缘,又被理智拽回来的模样,实在助长人心中的劣根性。
都朝宫弯着唇,丝毫不害怕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坐在台岩,赤足塞进了池子里,悠悠地。
“慢慢洗,不急。”
这个过程,比原先更加漫长,更煎熬。
但楚逢期没有再克制,将身上衣服全部脱了下去。
湖中清澈,不只是少年手腕上的红痕,还有不能写的,全都展现了出来。
都朝宫原本是看戏,这番也被烫了一下,想要移开视线,却像是不愿落败,将视线移到了楚逢期的脸上。
这道眼神像是给予了某种支持,池中少年微微直起身,像是报复般,将穿好衣服的青年扯了下来。
都朝宫没有躲,与少年一同跌入池中,五感被水流淹没的同时,楚逢期锁住青年的手松开,将都朝宫脸捧起,就在池中,强吻了上去。
深刻到濒死的窒息感,青年的呼吸空间被疯狂掠夺,又被对方渡进来新鲜空气,聊以续命。
可都朝宫并不害怕被亲死在这里,用力掐住楚逢期的脖子,将他按死在水里,一同感受氧气消失,终于在眩晕当中,他们重新来到水面上,通过呼吸充盈贫瘠的肺部,接着,像是疯子般,重新吻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地跌回水下。
直到全部结束,两人唇瓣都破了好几个口子,愈合又被咬破,往外渗着血丝。
都朝宫的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手使用过度发酸颤抖。
楚逢期脸上有一个巴掌印,是刚开始舔某个地方时,青年受不了颤抖着打的,直到结束之后才发现下手重了,又安抚地亲了很久,并用手解决了某个东西才彻底结束。
因为动作比较大,整个水池里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大部分的衣服都已经湿透。
楚逢期穿上都朝宫换下来的衣裳去找来了衣物,双双换上后,便老老实实地擦干头发,然后躺上床榻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他们用完早膳便开始处理事情,如今进度加快了很多,那些名单上的人只剩下了一半,大皇子还未察觉,正准备对最近动作比较多的楚桉下手。
安排好下一个阶段的事情后,两人最近只需要等消息便可,不像前期浮动比较大,得安排各方势力配合埋伏才能将动静藏起来,熏香厂子还在做,不急着销售,于是最近清闲无比。
楚逢期按照原定的安排开始做衣服,他缝得很认真,因此进度很慢,尤其他做的式样繁琐,一套下来需要做四件衣裳,还有一些配饰和腰带的问题。
正做的这件颜色偏暗,银丝暗纹,如同逐步入夜时的湖泊般 ,透着寂静的蓝。
都朝宫见他专心缝衣服,也起了点兴趣,随便裁了块布料缝着试试,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缝什么,就学着书上的步骤样式绣了个荷包。
“有绳子吗?”
楚逢期为了方便将工具全部拖到自己旁边,闻言将手上的针扎在布料上,从箱子里掏出来几捆绳子递了过去。
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楚逢期偏头看看过去,青年正垂着头,神情很认真,将绳子从已经缝好的荷包穿了过去,并挂在手上,送到了少年面前。
“给你的。”
自然是心血来潮想要缝个东西,但选了荷包就认真做了。尤其送荷包还有表白的意思,怕楚逢期过去在冷宫待太久不知道,早就写好了一张纸条塞了进去,可谓用心良苦。
楚逢期确实不知道,但在荷包递过来的那一刻,眼睛里满是溢出愉悦,他看向都朝宫,放下手中缝制的衣服,将那荷包捧在手心,凑过去在都朝宫唇边吻了吻,唇角弯弯。
“您第一次做的吗?做得可真好,我好喜欢。”
都朝宫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管做什么,少年都会认真夸赞,然后表达喜欢。像是只要自己送的,他都会十分开心地接受一般,真诚且炽热,倒衬得这个荷包如此地普通随意。
都朝宫陡然心里感受到有些难以言喻的空,想到自己好像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于是将少年揽过来,像是普通爱侣般吻了下去,问着。
“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楚逢期认真想了想,“您。”
“不喜欢江山社稷,不喜欢钱,不喜欢任何的事物。”
“但我喜欢与您相关的一切。”
楚逢期在这方面总是格外敏感在青年问出这句话之后,便思考到了原因,唇角弯弯,“您觉得给我的东西太少了吗?”
都朝宫手抚上了楚逢期的脸,低低,“嗯,太少了。”
听到回答,楚逢期的眼神幽暗了几分,唇边笑意未减,像是要吻青年的脸一般,却轻轻擦过,将吻落在了青年的耳朵上,吐息滚烫。
“可你不是知道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吗。”
楚逢期将青年耳边散落的发,轻轻勾了上去,温柔地吻着那柔软的耳肉,缓慢。
“主人,你说,”
“我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