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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九千岁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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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狠狠压在床上,指缝被另一个人紧紧扣住,举过头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撬开贝齿,接纳冷香与热意的侵入。
楚逢期眼底沁出了生理泪水,他张着唇,两个人都生涩地亲吻,缠绕,直到少年挣脱束缚,翻身将青年压在身下。
位置转移时,都朝宫唇角带笑,哪怕是拉开距离,也蛊惑地,引诱地张开唇,楚逢期想停下,可还是,无法控制地捧起了青年的脸,指尖插入发间,一边用力深吻的同时,紧紧扣住都朝宫的后脑,不让其逃脱。
就此一吻到死。
楚逢期几乎忘记了呼吸,窒息感如影随形,和唇齿碰触的柔软湿腻,舌尖滚烫,呼吸间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香甜到让人丧失理智。
都朝宫解开他腰腹间的系带,双手穿过交叠的衣服,从肋骨滑向后背,抚摸着被皮肤包裹的脊骨,将楚逢期抱得更紧,几乎是要融入骨血,凶猛地,将唇舌吻得发麻发烫。
两人的衣衫都已经凌乱,楚逢期啄吻过青年的下唇,逐渐移到肩窝,濡湿的触感如影随形,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安抚与缓慢,像是将两人处在疯狂边缘拉回了一些理智般。
那块玉佩依旧戴着少年的胸口处,拥抱时便能清晰地感受它的存在,紧紧交缠亲吻时,那块玉佩仿佛烫得快要融化,就此紧紧镶嵌在两个人心口一般,永远都不分开。
可楚逢期停了下来。
先是安抚一般放慢速度,舔舐,轻吻,将那只捧在青年后脑的手抽了出来,最后像是大狗一样,窝在了青年的肩窝。
“不可以。”
都朝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放在少年的脊骨处的手却没有离开。
他嗓音沙哑,笑,“我都不怕,你怕了?”
“我没有准备好。”
楚逢期虽是拒绝了,但却微微抬头,含住了都朝宫的耳垂,用唇抿压,安抚似地舔舐。
“这种事,我希望珍重,再更郑重些。”
都朝宫闻言,在少年脊背抚摸的手也停了下来,他翻身将楚逢期压在身下,行动间衣衫凌乱,露出大片皮肤,十分晃眼。
青年像是逗狗一样,居高临下地掐住他的下巴,左右端详,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适合下口的地方,湿热地吻了上去,颈侧的动脉被舔舐,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咬断脖子般,牙齿陷入了那块细腻的皮肤,留下一道清晰的印记。
楚逢期并不觉得疼,可在都朝宫偏转黑瞳看过来时,少年眼里却还是含了丝水汽,被吻得合不上唇,一派惹人摧毁的模样
都朝宫眸色幽深,却是勾唇笑了,指腹柔软,发烫,像是哄着般,抹去湿意,将眼尾的红按得更加鲜艳。
半晌,声线沙哑,笑着。
“嗯。”
他没有什么表示,像是知道这次只是浅尝辄止般,敛着眸,指尖触碰到少年脖颈处的印记,眼底一片幽暗。
占有与被占有的关系并不重要,他只是爱这种互相争夺的感觉。
实在炽热。
楚逢期双手捧住青年的脸,就这这个被压制的姿势,将都朝宫拖了下来,重新亲了一遍。
温柔强硬,比起碰撞凌乱的,跟随本能的亲吻,此刻如同将内心所有的情感都融化在口腔当中,与爱人共摄同一片净土。
都朝宫低着头,闭眼张开唇,任少年尝试学习般地亲着,像是从无措中才解脱出来,便开始学习着想要去给予快感一样,深慢且温和,一种软侵略般舔舐过口腔中的每一寸皮肤,震颤到头皮发麻。
吻完,两人都侧躺在床上,楚逢期手紧紧贴着青年的腰,在都朝宫唇角落下一吻,满足地低语,“睡吧,最近您很辛苦,我会好好照顾您。”
都朝宫嗯了一声,他的掌心搭在楚逢期腰上,并将少年按过来了些,“知道了。”
烛火已经燃尽,屋子里一片模糊的昏黄,楚逢期在入睡前,在都朝宫眉心落下一枚吻。
“晚安。”
一片寂静。
不清楚过了多久,似乎早已经睡着的青年唇角往上勾了一瞬,眉宇舒展开来,逐渐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楚逢期早早起床,他动作很轻,离开的时候给都朝宫盖好了被子,将昨日藏起来的衣物洗了个干净。
他没有耽误太久,回去时身上已经沾了凉意,便调转脚步去了厨房,准备好了早膳,放在食盒里拿到了青年的卧房。
楚逢期推开门,见都朝宫已经醒来,便将食盒放在桌上,侍奉都朝宫洗漱。
他很喜欢这个过程,像是将有关青年的一切都占据,都包裹着,有一种将爱意从各方面都渗透出来的轻松,和来自灵魂的充实与满足。
楚逢期很轻松就能爱上有关都朝宫的一切,在侍奉完青年洗漱完,他垂下眸,揽住青年的脖颈,直接吻了上去。
都朝宫慵懒地闭上眼,双手掐住楚逢期的腰,将他逼到一旁的墙壁,狠狠地亲了上去。
楚逢期耳尖泛红,见青年主动,便像是放弃了挣扎般,被他主导着亲吻。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都呼吸急促地结束,都朝宫笑意深深,贴近楚逢期耳边,像是要说什么话般。
楚逢期呼吸都慢了一拍,青年没有言语,却是含住了他的耳肉,惩罚性地咬了一下,激起一阵细弱的刺痛。
“怎么醒这么早。”
像是已经亲密无间的伴侣,楚逢期并没有瞒着,声音有些哑。
“洗衣裤去了,昨日将您的裤子弄脏了。”
都朝宫闻言,狭长的眼睛微挑,并不生气,反而用指尖勾起了少年的下巴,缓慢地靠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张唇,见楚逢期强忍吻上去的冲动,像是才放过他,低声笑骂。
“真是混账。”
宠得不行。
楚逢期像是得了赦免般,讨好般,贴吻着青年的唇角,像是狗狗般,“本来想回去的,冬日凉,身上带着寒气,怕惹您惊醒就去做了早膳。”
都朝宫勾了勾小狗的下巴,“知道了,先帮我束发。”
楚逢期脸红着答应。
他指尖深陷进去,将其挽了起来,脑中陡然想起了话本的桥段,那位少年也是这般为公子束发,最后被按在桌上交颈缠绵,束好的发又重新落了下来。
楚逢期只是想到了,心中便烫意汹涌,压下思绪,将青年的发半挽起来。
屋内有镜子,青年自然看见了楚逢期的神情,庄重,肃穆,俨然不像是脑海中都是火辣桥段的样子。
都朝宫在楚逢期挽好之后,并未离开,伸手将少年拉下,跌在了自己的腿上,与他又亲了一会,才放他离开。
此番下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吃完饭,都朝宫便着手准备下一轮计划了,进度已经拉了上来,汇报的卷轴也比平日多了许多。
楚逢期想分担些,但青年势力分布广泛,他不了解,自然也不好做决定。
可都朝宫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便叫他搬来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来来,没打开一个卷轴,便和少年将其背后门道,势力分布的情况。
听完之后,楚逢期对都朝宫的手段和能力的认识也更上了一层楼,若是没有许明湛的出现,可以说都朝宫便是最后的赢家,毋庸置疑。
可惜这些在记忆里,全成了楚桉的垫脚石,现如今楚逢期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所有轨迹,即使有危机,形势也利于他们,于是花了一上午和青年处理完接下来的步骤后,楚逢期订的布料也已经送上了门来。
下人也将那一箱子布料送了进来,都朝宫见他买布料,很快想到几天前下人汇报楚逢期动向的时候,复述过来的内容。
只见楚逢期将买的几匹布料的样品册递给都朝宫,认真说着,“昨日回来的时候瞧见布庄,见他家料子不错,便挑了几匹,想着为您做几件衣裳。”
楚逢期眉眼弯弯,“虽不是顶好的料子,但也还挑了几匹舒适的,还望莫怪。”
虽不及九千岁用得好,但用来练手也是漂亮的,颜色也衬都朝宫,怎么看怎么满意,底下还摆着书,今日啃完,明日便可动手,这几天时间充裕,做好了,还可以琢磨配饰,都朝宫喜欢华贵的,他便去做,若是结婚,他自己亲手包揽婚服,真是一举多得。
青年看了几眼,并不介意,将样品册递回楚逢期手中,屈起指尖,将小狗勾过来,鼓励般落下一吻。
“你自去做便可,何般样子我都穿。”
少年眼睛透亮,张口索吻,都朝宫低笑一声,便彻彻底底地吻了一遍。
楚逢期提前得了荣耀般,拿起那一摞书便做在青年一旁认真啃。
这里面不光有衣服样式如何做,裁剪,针法,还有各种配饰,例如香囊、发冠,簪子,朱冠,衣服上的翎羽等等做法。
楚逢期学起来就是昏天暗地,都朝宫今日事已经做完,便也在看书写字。
到了晚饭,少年将基本的都学完了,在用膳时,楚逢期视线触及到青年的身体,像是想到了什么,从专门放工具的箱子里找到了软尺。
都朝宫看他从里面抽出来一条长长的软尺,慢吞吞地卷好,然后朝他走来。
“我想量量您的尺寸。”
若是图方便,自有已经记录好的数据可以直接给楚逢期,可都朝宫只是漫不经心地,让少年俯身下来,接着气息灼热,像是勾引般,冷淡。
“一会洗漱,我亲自脱衣服给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