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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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田岛带着一行人没有直接回到族地，而是绕了一圈，去上游的村子里买了点年货之类的东西。因为是常来常往的地方，那里的村民并没有对他们背后的团扇族徽表现出过激反应，最多——一些妇人把太小的孩子赶回了屋里。
他瞥了一眼三个孩子。
斑低着头，过长的碎发已经长到了耳朵下，挡住了其他人探究的目光。火核一边走，一边给右臂上药。他拧开刀柄后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一些淡黄色的药粉，抖在被炸伤的地方，再配合着牙齿，不慌不乱的把右臂绑紧。
田岛暗自点头。宇智波火核家中只有一个妹妹，行事沉稳，实力不错，写轮眼也开了，和斑的关系不错。好好培养一下，以后斑身边能多一个得力的心腹。
“父亲。买这么多橘子做什么？”
唯一还能保持活泼天性的只剩下泉奈了。他刚才在拼斗中赢了千手扉间一头，心中暗自高兴。见哥哥和火核都不说话，他就直接问父亲。
“过年时烤着吃。回去后，你分点给一起训练的同伴。”
对于泉奈今天的表现，田岛还是很满意。战意盎然，应对得当，要不是佛间的儿子使诈，泉奈也许能一举得手。
“那我送点给纱季。她可馋吃的了。”
看着小儿子仰着的小圆脸，他好笑的敲了下他额头。“可以。不要骄傲，继续练习。千手扉间年纪不大，心思倒挺多，是个难缠的对手。”
泉奈开心的应了声是，拿出一个金黄的橘子凑到鼻子前深深嗅闻。清新酸甜的气息充溢鼻腔，让人精神一震。他笑嘻嘻的凑到斑身前递给他。
“哥哥。你闻闻看。好香啊！”
听到弟弟的声音，斑抬起头，表情沉郁，一双猩红的写轮眼还在滴溜溜的旋转。
泉奈兴奋大叫：“父亲，哥哥的眼睛！”
田岛回头一看，老怀大慰。“不错。不错。是我的儿子。哈哈哈哈。”
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只是在那双比血色更浓的眼睛衬托下，微笑也带上了一丝震慑的意味。
“恭喜。”火核用肩膀碰了碰他。
“你也有。”斑迅速从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斜着眼打量好友。“你当时在想什么？居然躲不过一张起爆符？”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起了纱季。”
看到千手板间怎么能想到宇智波纱季？“他们怎么可能像啊。”泉奈不忿的反驳。“纱季干干净净的，多可爱。千手小鬼多讨人厌。”
当然不是指外表相似。
斑奇异的看了眼火核。他倒是能理解。
都是作为哥哥的，还和柱间交流了很长时间，他非常能体会那种想要保护弟弟妹妹的心思，甚至看到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都会有点心软。
但是这种表现太软弱了。他们已经不是泉奈那样的小孩子，是独当一面的正式忍者。火核这么说，会在父亲面前拉低印象分。
“咳。我的兄弟是被千手杀死的，我们的族人也多死于和千手的战斗中。只要拿起刀，成为了忍者，他们就是敌人。”
火核微微一笑，回答道：“你说对。我们都不会忘记。”
所以你也不要继续被千手柱间骗了。
田岛没吭声，任由三个孩子自己讨论。他不像千手佛间那种脑子里塞满土疙瘩的老顽固，实行拳头教育。如果孩子们能自己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大人们一般不会强行按头灌输。自己发现的错误比别人指出来更让宇智波刻骨铭心。也许别人不相信，其实宇智波们都很珍爱自己的亲人，族人。所以他作为父亲，偶尔溺爱一下孩子，又有什么错？！反正大家都这样。
一行人收拾干净后，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族里。
宇智波田岛刚进门，就被闻讯而来的亲信带走了。
其他三人的血迹被掩盖起来。偶尔火核被闻到有点血气，也只会认为是训练时不小心受了点伤。这很正常。哪个宇智波不是满身血汗从训练场爬出来的。而且这小子被族长看中了，亲自带出去拉练。换别人家还得专门准备礼物上门道谢，哪儿还有责怪的心思。
走到火核家门口，泉奈想跟着进去，却被火核竖起来的巴掌挡在了门外。
“哎！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明明是好朋友的说。
斑叹了口气，这个小傻子，然后抓起弟弟后领，大大咧咧的挥手告辞。
火核受伤了，纱季八成又要哭鼻子。她昨天又失踪了一次。兄妹俩肯定要好好聊一聊了。泉奈掺和进去干嘛？而且自己也有很多话要嘱咐弟弟。
弟弟哪里都好，就是太自信了点儿。柱间那个白毛弟弟看着很奸诈啊，要给泉奈多加点战术方面的训练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纱季抱着阿狸从里屋跑出来。刚一见面，就敏锐的发现火核极力掩藏的伤势。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透明的泪水涌上眼眶，强忍着没掉下来。
火核叹了口气。“外面冷。先进去再说。”
纱季跟着哥哥，亦步亦趋的回到客厅里。
“喏。新鲜的橘子。要不要现在烤一个给你吃？”
纱季激烈的摇头，死死盯着哥哥的右臂。她不敢出声，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声。
“训练时不小心被豪火球烧到了。小事而已，不用担心。”
这种谎话，纱季从四岁开始就不会被骗了。如果她信了，那后山灵堂里的棺材装着的又都是谁呢？
火核已经低下头，单手剥橘子。手里剑在他指尖灵巧的回旋，即便少了一只手，也丝毫不影响橘子皮的下落速度。
“分你一半。”说着，他丢了一瓣进嘴里，表情夸张的赞叹道：“哇！真是太好吃了。是甜的诶！”
纱季深吸一口气，不打算追问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昨晚的失误让她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凡事要谋定而后动。火核哥连眼神都不和她交汇，肯定是死心眼儿又犯了。
不过没关系。
阿狸早就告诉她今天泉奈也跟着一起出去了。哥哥不说，她还可以问小伙伴啊！
她拿起一瓣橘子丢进嘴里，嚼了两下。噫！明明是酸的！亏得他装得一副超美味的样子。哼。哥哥应该有难言之隐，先让他把伤势养好再说吧。
看到妹妹开始试图用迷你火球术烤橘子，火核心中的大石头略微放下了一点。如果纱季真的当面哭出来，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
妹妹长大了啊。火核又一次发自内心的感慨，一股老父亲的情绪油然而生。如果可以，一直天真可爱也很好。这么小就如此懂事，让他觉得欣慰之余，还有点心梗。
是夜。明月高悬，人们陷入沉睡之中。
一支细铁圈从窗缝里伸了进去，上下活动了一下，套住木栓，轻轻一拨。
咔哒。
纱季被钻进来的冷风冻醒，裹着被子坐起来。
“谁？”
嘘！
泉奈向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木头窗板。阿狸从他肩上跳下，一溜烟儿的钻进被子里，从拖在地板上的被褥里钻了个头出来。
泉奈痛心疾首的批评它。“连冬天都忍不了，你还是一只忍猫嘛！”
嘘！
这次轮到纱季警告他了。
“我哥还在隔壁呢。”
泉奈捂住嘴，黑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确定火核没被自己吵醒，才抖了抖衣服上的雪籽，蹭到小伙伴对面。
“你哥手臂好点了吗？”这话问的有点心虚。要不是自己没看好千手扉间，火核也不至于被偷袭到。
“我给他上了点药，又用族医教的办法治疗了一下。”
纱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
泉奈犹豫着挠了挠头。
“真的不能告诉别人。”
“我哥单独和你们出去，回来就他一个人受伤！”纱季心里还是有点怨气。
如果是战场上受伤，她还能理解。可现在快过年了，大家都在好好陪伴家人。她哥就得出去跑任务，橘子抵换任务金，受伤了还没理由。不带这样的！
“哎！你别哭！别哭啊！”
泉奈看着小伙伴泪汪汪的眼睛，心烦意乱的伸直双腿，仪态都不要了。
“唉。看在你是火核的妹妹份上，绝对不可以把我的话告诉第三个人。”
“我保证。要是我告诉除我们俩之外的第三个人，就天打雷劈！”纱季立马收回眼泪，举起手，郑重的发誓。
小伙伴都发重誓了，泉奈只得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开始解说。
纱季抱着脸，极力从他的碎碎念里攫取出有利的信息。可听了半天，全都是自己如何如何厉害，千手如何如何垃圾，宇智波就是吊，真吊，特别的吊，千手真是废物，铁废物，实心蠢废物之类没营养的话。
留意到小伙伴一脸茫然的样子，泉奈尴尬的别过脸，小声快速模糊的插了句话。
“垃圾千手不怀好意欺骗斑哥的感情想套取我们宇智波的情报。”
“斑哥被骗了？”一长段垃圾话里突然蹦出一条信息量巨大的情报，把纱季给镇住了。
“没有！”泉奈立马为自己哥哥正名。“斑哥才没被骗。我们反利用了一把，今天去埋伏了一波。”
纱季斜着眼睛，问：“你说的这个‘我们’包不包括斑哥啊？”
那必然是不包括的。斑哥甚至通知对面千手西瓜头快逃。
泉奈憋气，小嘴噘得极高，脸蛋偏向一边，不理纱季了。
懂了。纱季翻着死鱼眼，一脸衰样。
难怪不能告诉别人。这要是传出去——是叛族啊！
“那火核哥是怎么回事？”为啥她哥被拉进这么坑的事情里啊。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乱跑。火核来求父亲时说，只要找到你，他愿意做任何事。”
泉奈没好气的伸出手指猛戳小伙伴额头。
“都是因为你！”
纱季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早晨哥哥和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抱着会死的觉悟告别的。
这……
这次真忍不住了。纱季往被子上一趴，哇得一声就哭出来。
泉奈被突然爆发给吓住了，一边紧张的防备着宇智波火核会不会忽然打开门，一边手足无措的拍打情绪化的小伙伴。
“哎！你别哭！别哭了！我没有怪你！这也轮不到我怪你，都是我的错。就算受伤了，你哥也是心甘情愿，和你没关系啊！”
听闻此言，纱季哭得更惨了，本来中气十足的声音，竟要哭得快断气了。
泉奈哆嗦着从怀里掏出烤好的橘子，连着纱季的手一齐握住。
“火核哥很强，斑哥更强，我也会变得非常强。就算你再没用，我们都会保护你。”
“我不要！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沉闷的哭喊声从被褥里传出来。
泉奈急得团团转，认为是自己的说法没有说服力，脑子忽然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证明。
“我今天打赢了千手族长的儿子哦！他双手都抵不过我单手的力气。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听说那个叫扉间的白毛和我一样年纪，明年我们就会在战场上遇见。到时候，我打败了他，就去帮火核。我们互相帮忙，就不会出事啦！”
说着，泉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连忙加上一句。“然后我们再去找斑哥，帮他打败千手柱间。这样我们都安全了！”
哎~我可真是个天才，计划通啊！他美滋滋的想着。
“千手柱间？千手白毛？”
“是啊。这一届千手族长有三个儿子，千手柱间，千手扉间，以及千手板间。和火核哥交手的就是千手板间。他太小了，完全不是火核哥的对手。要不是那个白毛突然使诈，火核哥不会受伤。”
不知何时，被褥里的哭泣声已经停止了。沙哑的声音从黑漆漆的被窝洞里传出。
“白毛伤到了哥哥？”
泉奈微笑着解释：“比起和千手族长一个样的柱间，千手扉间可能更像他们的母亲，白发红眼，看着和他大哥一点都不像。我们就不同了。我和斑哥一样一样的，你和火核也极为相似。这才叫亲人嘛。不过，不用担心。他就算再狡诈，我都会用这双眼睛牢牢的盯住他。”
“为什么？”
纱季的声音已经有点虚弱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是宇智波的二子，扉间是千手的二子。我们注定要在战场上碰面。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不过这次我赢了。”
泉奈高兴的把小伙伴从被窝洞里扒拉出来，两眼亮晶晶的，摇晃着她的肩膀。
“所以纱季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好好的待在家里。我会把胜利的消息带给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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