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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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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式的钢琴，黑白交错的琴键，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快地舞动着，优柔的音乐倾泻而出，颗粒分明的美妙音符一鑑鑑地敲进人的心，主旋律优美的流动，第二声部让乐曲更加丰富，轻抚着纤细的耳膜。时不时偏过头，便能看见提琴声的来源──一个身着纯白西装的男生，闭着他的双眼，背脊挺得笔直，头轻轻地靠着小提琴，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弓，偶尔随着音乐摇动，到了激动的时候，就连脚步都会稍稍移动。
多么令人陶醉的时间。
这样的一幕，铭刻脑海。
那张照片，是学校里的一场表演。
这让天水厓想起之前自己高中时，似乎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
\"表演?\"他想了想，\"嗯，钢琴行吗?毕竟我也不会甚么其他的了。\"
\"Okay呀，能参加就好。\"校草说，\"这活动参加的人不少喔，你可以去跟其他人组个队甚么的，应该会很好玩吧。\"
\"哦，行啊。\"天涯笑了笑，\"那我再去找个人。\"古筝、小提琴、直笛之类的..........应该都可以。
\"加油喔。\"校草说，在报名单上写下了天涯的名字，\"谢谢你啦。如果有和别人组一队的话，再来跟我说一声。\"
\"不会，我才要谢谢你。\"天涯笑说，\"我都没注意到有这个活动，差一点儿就错过了呢。\"
\"也就只有你会这样，这么爱参加这些奇奇怪怪的活动了吧。\"校草道，英俊的脸庞咧嘴一笑，让人看得见他有些锐利的犬牙，充满了独属于少年人的活力精神。
\"哈哈，是吗?\"
虽是这么说，但天涯在自己班上找不到和自己一起演奏的。
弹钢琴的班长:\"我和别人组队了........\"
吹直笛的副班长:\"我好懒。\"
会双簧管的卫生:\"老天，我要考试啊啊!\"
玩古筝的历史小老师:\"我.......古筝的程度.......你确定?\"
最后是会弹钢琴的薛衡留:\"我多久没弹琴了你不知道?\"
\"我中学之后就没再练过了啊?\"
\"???\"天水厓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还表示觉得有些可惜，收获对方白眼一枚。
\"独奏也不是不可以吧。\"他喃喃说。
虽然他还满想要合奏的.......
去了学校的琴房，他锁上门，叹了一口气。
在经过校草同学的同意之后，他每天放学都可以进入琴房练琴。这让他挺高兴的，不过此时对于共同演出者的问题，天涯更加困扰。
\"啊甚么乐器都好啊........\"他说，\"都可以........谁来跟我一起演奏一下?\"
\"........副会长?\"
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他看见对方手中拿着的小提琴。
小提琴?
他抬起头，\"同学你.......会拉小提琴?\"
\"嗯。\"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表演?\"
对方毫不迟疑的，点头就答应了。他也不知为何。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都在琴房里练习。每天放学后都会约。对方没有补习令他挺惊讶的。相对于补习的人，没有补习的人应该算是很少的。就算没有补习也会有才艺班吧。
总之，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很和睦。
\"曲目的话，有甚么提议吗?\"天涯问。
\"你想要流行还是古典?\"对方问。
\"流行吧，感觉比较多人听过呢。\"天涯笑说，对方似乎也是笑着，回应他了。
\"英文的怎么样?\"对方说，\"很多电影里面的那种经典乐曲，之类的。\"
\"嗯，这个提议挺好啊。\"天涯道:\"你有看过甚么电影吗?\"
\"有。\"对方低下头，应该是轻轻地笑了。
\"有几首我觉得不错，我先提几个吧。\"对方顿了一下，\"从，The Greatest Show Man 的歌曲专辑中，先挑几首我喜欢的吧。接下来会是唱几段主旋律的部分，不好听请见谅。\"
天涯点头。反正对方唱得在难听大概也不会比自己的难听啦。The Greatest Show Man 他看过，而且是他小学音乐老师给他们班同学看的。
对方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比方才还要温柔许多:\"The first song, \'Never Enough\'. \"
“All the shine of a thousand spotlights
All the stars we steal from the night sky
Will never be enough
Never be enough
Towers of gold are still too little
These hands could hold the world but it\'ll
Never be enough
Never be enough\"
从起初微微的压抑到后面的情动，一点点的渐层，令人沉溺。
唱了几句之后，对方便停了下来，天涯立刻鼓掌。对方只是笑一笑，没有说甚么，又道:\"The second song, \'A Million Dreams\'. \"
\'Cause every night I lie in bed
The brightest colours fill my head
A million dreams are keeping me awake
I think of what the world could be
A vision of the one I see
A million dreams is all it\'s gonna take
Oh a million dreams for the world we\'re gonna make
那是一种充满了希望的声音，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充满了想要达成梦想的力量。
\"Next, it’s \'My Heart Will Go\', which is from the movie ‘Titanic\'. \"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深情得缠绵缱绻。
对方又唱了好几首曲子，听得天涯整个人都飘飘然。
那一整个下午，直到夜幕降落，耳边都萦绕着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有时温柔、有时节奏、有时深情、有时悲伤.......充满了各种情绪的歌声。
最后，天涯选了对方唱得第一首──Never Enough。
\"可以吗?\"他问，其实对方唱得每一首他都想要弹了，但他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可以。\"对方笑了，咳了几声。
昨天唱歌唱太久，今天喉咙不舒服。又隔了一天，天涯带了一杯芹菜汁给对方，自己榨的。
对方喝完了一整杯。不得不说，芹菜汁对喉咙真的不错。
不过，从此之后，对方去食堂的时候都对芹菜敬而远之。这些就是后话了。
\"嗯........\"天涯去网上找了几种不同版本的谱，正在看。对方坐在他旁边。二人挤在一张钢琴椅子上，倒也觉得无甚不妥。
\"开头的话，\"天涯在自己的空白五线谱上飞快的划上了几个音符，又标上了符号，接着又做了一些文字注记，\"小提琴独奏先吧?以主旋律的歌词\'Will never be enough、Never be enough\'这里开始。\"
\"嗯。\"
\"可以先做一些Rubato。\"天涯快速地写下了\"Rubato\"，又道:\"接下来才是正曲开始，就是\'I\'m trying to hold my breath\'这里。这里的话，钢琴就可以下来了。\"
\"嗯。\"
\"你觉得间奏的地方小提琴要演奏吗?\"天涯问，\"还是说钢琴本身就好了?\"
\"..........\"
默了一阵，对方说:\"先弹弹看?虽然完整的谱还没弄好，但基本上先抓一下主旋律就行了。\"
\"嗯，好啊。\"
天涯坐直身子，对方则是去调小提琴的音。
\"三、二、一。\"天涯说，抬起双手，道:\"开始。\"
小提琴的声音落下。过了一会儿，钢琴伴奏才进入音乐。
第一次在伴奏的地方，对方拉了小提琴；第二次则没有。
试了两次之后，天涯问:\"你有比较喜欢哪一种吗?\"
\"你觉得呢?\"
\".........我个人是觉得，有小提琴的比较好听。\"
对方笑道:\"那就有小提琴吧。\"
和这么一个好相处的同学一起练习表演，天涯倒也开心。那阵子心情一直不错，就连薛衡留都发现了他的不一样──因为薛衡留是个颇维迟钝的人，要让他注意到别人的异状相当困难。
薛衡留:\"心情很好?干嘛去了?\"
天涯:\"啊，练习钢琴啊。\"
薛衡留:\".........\"
天涯觉得他内心有九成九的机率是在说\"你有病吧\"。
薛衡留:\"好玩吗。\"
天涯:\"好玩啊。\"
天涯:\"而且同学人超好的。\"
薛衡留:\"........?\"
薛衡留:\"同学?\"
天涯:\"嗯，拉小提琴的，我们一起表演。要记得去看喔。\"
薛衡留:\"........\"
于是，一个月后，薛衡留确实出现在了他们表演的现场。
表演场地有平台式钢琴，这件事情天涯虽说在排练时就知道了，但他还是很愉悦。
接着就是像天水厓那张照片里一样，他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一起演奏.......
话说回来，穿着白色西装的同学叫做甚么?
他不记得了.......
低头又看了一眼照片，他觉得很眼熟。
真的很熟悉。
当初和他一起演奏的人......也是长这样的吗?
但是这个人明明就是........
脑袋一阵钝痛，他摀住头，难受地蹲了下来，然后他看见一张担忧的脸。
他的头更痛了。
影帝.......任瓢饮.........高中同学。
他们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天涯:同学你......会拉小提琴?
任瓢饮:嗯。
任瓢饮:我还会其他很多事情要不要体验一下?
天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