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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 白卓病愈 ...

  •   第九十九章白卓病愈

      “师父?师父!真的是你吗?”白静池面前身着白衣,翩翩而来的人,与其师伊松风虽衣着不同,但样貌极为相似,初见伊松风时他便是这般鹤发童颜,那人说道:
      “我不再是你师父,你恩师伊松风已作古,我乃天族太阳星君夕言。”
      “师父,您为何不认我?”那人开口时,白静池便知,眼前是她师父无疑。
      “前尘已逝,你我再非师徒。”
      “师父,您看看卓儿,他病得极重,他是您养大的,我知您定有办法,求您救救他。”
      静池以首顿地,她猜想伊松风或已上界为仙,要抛去过往。但凡尘之情不会尽忘,此时他来到青峰,应是白卓之幸。夕言从袖中掏出青瓶,倒出一粒金色丹药,对静池言道:
      “你将此丹喂他,日后你的徒弟需你自己看护。你我师徒一场,我只帮这一次,往后若有机缘相见,莫要再叫师父。”
      静池接过丹药,来不及言谢,便喂给了白卓,待再回头时,夕言已携光而去,屋中恢复往日清冷。此刻回过神来的李允天,看着白卓呼吸渐匀,才问了一句:
      “那仙人便是松风道长?真神仙也。”白静池则对着窗口跪地磕头:
      “谢师父!”
      已腾空的夕言,听得这句停步回首:徒儿,望你能守住纯善之心,护狐族再起,莫要违了誓言,为师的只能帮到这里了。

      白卓服下金丹睡了一日,待他醒来时,床边的两个已经困倦睡熟。白静池觉出声响,睁开眼睛,见白卓醒来,忙来问他:
      “可好些了?”白卓还未回话,李允天被静池这句吵醒,在床边腾起:
      “如何?如何了?可是白卓醒了?”他睁眼看着白卓对其露笑,悬着的心才放下。
      “臭小子,你可吓死我……我们了。”
      “让师父,爹爹挂心了,是白卓不好。”
      “羽阳,你无须这样懂事,你才多大呀?只是,你的生辰被你睡过去了。”
      “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过生辰。师父,我还不知,您今岁几何?何日生辰?”
      “我现今整五百岁,四月生。”
      “啊?”

      白卓身子渐愈,可李允天还是不准其出门修炼,静池也想让白卓养养身子,可小道士却说:
      “天天闷在屋里,甚是无趣,我现今已经好了,若不让我出屋练剑,我许是会憋出病来。”
      “胡言,正月里少说这些话,多有不吉。你正月饮药,生辰重病,这一年都得当心着。听到没有?”
      “爹爹莫要信这些,我不是好好的吗?不知为何,这次病好之后,我倒觉得身上有了力气,精力旺得很。”白卓在李允天面前比划了几招,允天却似未瞧见: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病去如抽丝,还有越病越有力气的道理?”
      “师父,您为何也不帮我?”白卓说不通李允天,只能向白静池求助。
      “嗯,听你爹的,再歇几日吧。”
      “这就对了,儿子躺下,我去端熬好的药来。”
      “你们,何时这般好了?”

      白卓病后,李允天和白静池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这日,白卓趁着那两个管着自己的人还睡着,偷偷提着苍尘来到院中,天已经没有年时那样冷了,他想继续练习御剑。
      白静池曾言,自己练御剑几日便成,但白卓从知如何运气御剑之后,已经有三月了,还是不能腾于剑上。那苍尘总是悬在空中,自己只要踏在上面,便会连人带剑一起跌下,他早已记不清摔了多少次。
      可今日,他却感觉身子轻盈了许多,踏在剑上,虽仍不稳,但已可以站定。这是第一次腾空,激动得小道士大嚷:
      “爹!师父!我能御苍尘了。”两个人听到声音,白静池披着衣裳,身后三尾未及收回便开了房门,李允天直接穿着中衣出了门:
      “臭小子,谁让你练的?下来。”
      “终于成了!”小道士正笑着,身体突觉不稳,又跌了下来,白静池飞身上前,接住白卓。
      “羽阳,你小心点儿。”
      “我太高兴了,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做得不错。”

      白卓自此仍旧刻苦练功,李允天阻不了,便开始守在身边,现今他与白静池两个人,还是经常吵嘴,杀一盘棋、做一餐饭,都互相嫌弃,却也乐得共处。
      “老妖怪,到你了,举棋不定是何道理?”
      “老头儿,你再叫我老妖怪,我可要跟羽阳借捉妖袋了。”白静池将棋子扔在棋盒里,怒道。
      “五百岁,还是妖,叫老妖怪有错吗?”
      “在狐族,五百岁刚化人身,怎就是老妖怪了?”
      “羡慕,羡慕!我来年可就五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岁,还能陪卓儿最后十年。每日都得惜着过呀。”静池将手中黑子落于棋格,允天有些悲戚之态,静池见此,说了句:
      “你这身子这般结实,我看着能过百岁。”
      “我的命数我早已知晓,苦不能多陪陪卓儿。”
      “又是命理?你还说羽阳有劫,不是也过了?如此说来不能全信。”
      “那孩子有天族上仙相助,于我不同啊,有些事儿还是要信命的。”
      “你那命理之学颇为深奥,不若传给羽阳,百年后也算留了本事给他。”白斯再落一子。
      “你准他学这些?”
      “为何不准?既是能用之术,我也想学。”
      “好,我便教与我儿。只是这命数能算凡人,算不得妖仙,你便不必学了。”
      “小气!不愿教我,我还不喜学它呢!”
      “哟,道长,这一盘你又输了!”
      “刚才你言语打扰,不算不算!”
      “这老妖怪,真是赖皮!”

      夕言回到太阳殿后,还是常常打听白斯白卓,人间一百三十载,竟在最后几年,有了难舍之人,他自觉不该,却管不住自己。
      “司命,你说卓儿现今,可能独当一面?”
      “如他这般用功,应能成事。可万事难料,这凡尘诱惑诸多,不知他可否坚韧其志,不允还有十载之寿,他那师父也总要再归峰涯,剩他一人的日子,他可能耐得住吗?”
      “那当如何?”
      “可试试他,若他不能断去七情,也难领茅山。”
      “如何试呢?”
      “司命不才,这些绊子倒是会使,神君且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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