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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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跟什么？？”江砚起先边听边沉思，听到最后一句差点以为是克里斯蒂亚诺编出来骗他的。
结果下一秒就衣兜一沉，手伸进去，摸出三瓶长得各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15ml的瓶装滴眼液，一个看起来非常玲珑剔透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润肤露质地的粘稠液体，大概是那什么祛痘霜，至于那个排毒养颜胶囊，就跟普通药店里的胶囊没什么区别。
“明星嘛。”克里斯蒂亚诺倒是很理解地点点头，“形象是很重要的。”
江砚没有想尝试的欲望，他把三个小瓶重新揣回去，一边往家走一边问：“技能点应该怎么分配？”
克里斯蒂亚诺立刻热心建议他将技能点都装配在对抗上：“你现在的身体我一根指头就能按倒，不要说上球场了。再说了，如果将来有人想揍你，至少比较抗揍。”
“……”江砚道，“实际上，你现在根本没有身体。”
最后他还是无视了葡萄牙人的意见，将速度+2，恢复能力+2，体能+1。这是考虑到接下来的训练，江砚根据直觉，认为系统很有可能继续让他跑圈。
据克里斯蒂亚诺说，按极限一百计算，普通人的五项数值普遍在20~30，专业运动员平均值可以到50左右，特殊项目的顶尖从业者可以在某些单项上突破70，但平均绝不会超过60。
平均数能达到60的，已经是人形兵器了。
“技能点是非常珍贵的，越到后面越不容易获得。”克里斯蒂亚诺看了他一眼说，“现在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及格了。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实际上，在技能点加上去的那一刻，江砚就感觉身体一轻。他的小腿本来沉重麻木，现在只剩下轻微的酸胀。
而从篮球场到家的几分钟时间里，酸痛已经完全消失了，留在身体里的是运动过后充实又轻盈的感觉。
洗完澡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半。江砚看了眼作业，叹了口气，任命地坐下来刷题。
一小时后，作业被囫囵吞枣的完成了。江砚有点心虚地把作业收进书包，揉揉有点酸胀的眼睛，滴了点滴眼液，上床睡觉。
他蜷成一团的身体很小，只占据了床的一点点。
克里斯蒂亚诺蹲在窗台看西边的月亮，没有打扰他。
——
x月x日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校长办公室迎来了稀客。
不多时，教导主任慌忙的声音从大喇叭里响彻整个学校：
“所有足球特长生——速来校足球部活动室集合——再说一遍所有全体足球特长生——速来校足球部活动室集合——”
喇叭声打破了上课的宁静，江砚正迷迷糊糊打瞌睡，一下子被惊醒了。
“怎么了？”他顺着吵闹声往后看。
后排的动静很大，那些身体健壮的体育特长生兵荒马乱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往教室外面冲，又因为几个人堵在一起导致交通堵塞，脏拖把哐一声被撞得倒下来，正砸在那个威胁过江砚的人脸上。
“足球特长生——”
那些人终于全部离开了教室，江砚还在张望，冷不丁听班主任呵斥道：“叫足球特长生呢，你是足球特长生吗？不想学就出去！”
一根长条状的白色不明物体——粉笔头——划破空气飞速向江砚袭来，克里斯蒂亚诺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这速度，精准程度，不是武林高手都避不开。
说时迟，那时快，或许是这些天被球砸练出来的敏捷度，江砚眼疾手快抄起铅笔盒，准确无误地将粉笔头接住。
“Duang”的一声，满教室皆寂。
所有同学目带崇敬地看着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接下了班主任的粉笔头！！
班主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竟然有人能躲过他的粉笔头，还接住了？
而克里斯蒂亚诺难得地沉默了。
不就这类事件发表任何意见，实在不符合克里斯的性格，以至于江砚忍不住问出口：“你在想什么？”
克里斯蒂亚诺大受打击，诚实而沮丧地问：“或许，你喜欢当守门员吗？”
江砚：“……”
最后他还是被班主任赶了出去。
睡觉是没法睡觉了，江砚站在学校后门的石碑底下，小心地维持着上半身稳定，下半身在班主任看不到的角度交换着两条腿颠球。
系统每天都要求他跑五公里，除此之外，还有折返跑和颠球训练。
跑五公里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问题，他在初期容易拿技能点的情况下，把大部分得到的点数都加在了体能、速度和恢复上。
克里斯蒂亚诺表示：现在江砚的跑速、体能，已经是他儿子迷你罗七岁时的水平。
江砚淡淡道：“这听上去并不使人高兴。”
克里斯蒂亚诺坚称这是一个非常高的评价。
“不过，你的颠球水平……”克里斯蒂亚诺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不伤江砚自尊的形容，最后挤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
下一个任务是要求江砚完成五百次颠球，时间不限，可以使用手和手臂以外的任何部位。
但必须连续不可落地。
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孩子都傻了。
“早知道，我就全部加在敏捷上……”江砚怏怏道。
正如克里斯蒂亚诺所说，只有刚开始容易获得技能点。
前三次每次都得到五点技能点，他全部用掉了。之后的三次，每次分别奖励3点、2点和1点，再之后每次都是一点。
江砚就长了点心，在系统任务难度大幅提升之前，把技能点都攒了起来。现在，他手里还有4点技能点没有使用。
“别灰心，练习总是有用的。”在江砚第100次把球掉下来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说。
江砚吐了口气，闭眼道：“克里斯，你来吧。”
他需要感受一下，一个专业球手，一个王牌球手，他的身体对足球的感知。
——
全校的足球特长生都聚到了一起，加上冯炜、几个训练老师以及教导主任，学校的足球活动室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冯炜正陪着一个穿西装的精明样中年人，那人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不时摸着他那块名表，进来一个队员就打量一个，眼神十分老练。
队员们挨个进来，每个人看清他长相便是一震。
“叶——叶——叶——”有位同学直接激动到口吃。
这人名叫叶屏，是海花俱乐部的著名球探。按理说，一个俱乐部就算再有名，也有名不到球探身上。但海花毕竟是本地唯一的顶级职业俱乐部，本地长大的足球爱好者，对海花都非常熟悉——这些队员大部分是海花的年票vip，认得出球探并不稀奇。
人都到齐了，冯炜冷着脸，也不拐弯抹角，劈头盖脸直接问：
“你们中间谁踢出过电梯球？！”
好家伙，满室鸦雀无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困惑。
好一阵没人说话，静默后有人壮着胆子说：“冯老师，您真会开玩笑，我们哪会踢电梯球啊。”
“是啊，别说我们，就老师您也没踢出来过吧？”
江砚班上欺负过他那个也说：“不可能的老师，要是我们学校学生里有人能踢出电梯球，我当场跪下管他叫爷爷。”
石碑底下，还在苦苦颠球的江砚打了个喷嚏。
没有进展，一直不说话的叶屏看了看表，低声对冯炜说：“小飞快到了，我来问吧。”
“上周一中午，有哪些人在学校操场上踢过球？”
上周一……
在场二十来个人陷入沉思。
“我没有。”
“我也没有。”
“没有……”
纷纷否认。
叶屏和冯炜对视一眼，其实这是情理之中的发展。不用他们说，就是说了也很难相信，一所普通的职业高中里，会有学生踢出解飞形容的那种玄妙莫测的任意球。
但是解飞说的那么信誓旦旦，那孩子又是稳重的性格……
“算了，等他过来吧。”叶屏道，他看着在场的学生，亲切地说，“不好意思，劳烦再等一下。”
都是海花的球迷，知道解飞要过来，哪里会劳烦，简直是喜不自胜。
“不烦不烦，叶先生等会能让小飞给我签个名吗？”
“对对我也要！”
冯炜有些尴尬，叶屏倒是哈哈笑着说没问题。
——解飞，海花青训营队长，海花未来的前场王牌。他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曾经在亚洲u15锦标赛中上演过帽子戏法，在那一届中拿到射手王。一中甚至特地为他开了绿灯，许诺缺课只要不超过50%就不追究。
现在三年过去，他已经十七岁，明年通过注册就会是一线队正式成员。
解飞来的很快。他结束训练就赶来了，身上还穿着队服。汽车不能开进学校，他是从校门口跑过来的。一进门，那些学生都神情肃然，尽管是面对一个同龄人，一个个跟看见偶像一样激动。
可是解飞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激动，他喘着气，抿唇眼睛飞快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对叶屏摇摇头。
叶屏摊手。
“这些人都不是。”解飞说。
“或许根本就没有。”大概率没有，叶屏心想。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早就被各大俱乐部抢疯了，没准欧洲那些球队都会下手，毕竟，有好些个豪门拿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本尊当白月光的。
“我亲眼看到的。”解飞固执道。
“那你就把他找出来。”叶屏只好说。
面对这个俱乐部的宝贝，多数时候叶屏乐意伺候，但也不能太离谱。
海花标志性两人对峙当谜语人，冯炜依旧死鱼脸，在场其他同学面面相觑，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
解飞这么坚持，难道他们学校真有一个会踢电梯球的学生？还被解飞亲眼看见了？惊得他回去找俱乐部球探非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叮——”
响亮的电铃声拯救了这里的氛围。下课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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