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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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海花青训制服的少年望着球场上那个身影，久久抿唇，有点失望地说：“走吧。”
十射零中，不，不只是因为这个。那个人射门时轻飘飘的力度，业余的动作，都证明了他只不过是一个门外汉，还是没有天赋的那种。
南美、伊比利亚半岛的一些小孩，同样从未接受过任何训练，仅凭着天生的感觉就能把足球玩得相当好。就算是国内，天赋优越的也并不是没有。而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天赋可言。
可是，刚刚那惊天一脚，又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少年虽然失望居多，却还是牢牢记住了这个学校的名字。
等集训结束再说吧。
——
球场上，江砚射了十次门，果不其然，一次都没进。
然而他不但不气馁，甚至还有一丝轻松，乃至于嘴角微微上扬了五个像素点。
一点都没错，他果然不是踢球的料！
刚才克里斯蒂亚诺附身带来的那种奇妙的感知能力，使他稍微有点混淆罢了。
“我踢完了。”江砚抱着沾满草屑的足球宣布。
“感觉怎么样？”克里斯兴冲冲地问。
“果然不应该抱有期待。”
“不不不。”克里斯万万没想到尝试过足球的江砚会这么快放弃，有点懊恼地跟在他后面，一边跟着江砚回活动室还球一边自我检讨。
“这次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一开始就接触这么难的内容。”
“都一样。”江砚撇唇。
有没有天赋是一上手就能感觉出来的。就好比他和林遥，林遥是个玩乐器的天才，有绝对音感，声线明亮，而自己虽然并非不能拿话筒，但绝对是更擅长跳舞。
“克里斯蒂亚诺，你是个足球天才，你的生活，你的生命，都属于足球。而我不是，你到我身边是一个乌龙，会有比我更适合唤醒你的人。”
江砚突然的认真让葡萄牙人也愣了一下。“所有的安排都有理由，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讲，就是因果，对吗？”克里斯蒂亚诺严肃地说，“你说我是天才，但是你知道，我的一生中，对我说我没有天赋，梅西比我强一万倍的人，有多少吗？”
江砚语塞，他隐隐约约也听说过一些这二人的故事，心里感到有些抱歉，语气轻柔了一些道：“他们只是讨厌你才这么说。”
克里斯笑了笑道：“你看，如果我相信他们的话放弃足球，我就不会取得任何成就，但是我不是做的还不错吗？老实说，确实做的不坏，是不是？”说到这里，他眉眼促狭，冲江砚坏笑一下。
他这个习惯性的坏笑，倒是让江砚想起对方的一些疑似绯闻来，又顺着这些想到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以及他们此刻的感受。江砚想了想，问他：“我还没有问过，你的身体是在里斯本的医院里，对不对？”那是他夜里上网搜到的，关于克里斯蒂亚诺突然昏迷不醒，有各种风言风语的猜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的家人感到很不幸，轮流到病房去看护他。
“突然问起这个——”克里斯蒂亚诺一愣，挠了挠头，“大概吧，你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想起新闻上克里斯蒂亚诺母亲那张悲痛的脸。江砚低下了头：“我有点自私，对不起啊。你一定很想早点醒过来，我却在这里纠结要不要踢球。”
“江——砚——”对方一愣，然后重现了刚刚出现念他名字时夸张的语气，拖长尾音一脸感动道，“你真善良——你怎么这么好呢？”
“？”老实说，这种感动脸往往会让人丧失所有感动。反正江砚就是，被这人一损，什么煽情的氛围都没了。
他没好气的说：“我会帮你，但是直到系统发现错误给你找到正确的宿主为止。而且除非我同意，你不能直接上我的身。”
“当然！我同意！不过阿砚，你就是正确的宿主啊，要自信，对不对？”
阿砚到底又是什么鬼称呼！
——
夜里九点半，江砚上完补习班回到家，把书包一放，瘫进椅子里。
克里斯蒂亚诺站在他旁边，冲他眨眼睛道：“你终于放学了，我们开始练习吧！”
江砚抬起眼皮，慢吞吞道：“可是我作业还没写。”
“没关系，我替你写。”
“你连笔都拿不起来。”江砚指出，顺便教训他，“不要做不可能的承诺，那是在骗小孩。”
“啊~可是系统给出的第一个任务必须今天完成呢。”克里斯蒂亚诺伤心地说，“Sweety boy~求求你了，是我想回家，不是我帮你完成愿望，是你帮我，帮帮我好吗？”
不得不说，三十多岁很多褶子的帅哥星星眼求你是一种很罕有的体验。江砚被摇肩膀摇得很无奈，只得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去换个运动鞋……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
很简单，跑五千米。
江砚很后悔没有在学校问清楚任务，早知道不如在学校操场跑，那样只需要跑……十二圈半。现在，他不得不在小区内部的篮球场，在被踩得坑坑洼洼的塑胶上，跑上整整五十八圈。
“不要停下来！”克里斯蒂亚诺非常有教练的派头，跑在他前头两步，时不时回过头对他指指手臂上不存在的手表，“必须在25分钟内跑完！这个要求并不苛刻！你可以！”
江砚知道自己体能很差，克里斯一开始就说出他的身体素质不及格，一点也没说错。
那是因为他两年前跳舞受过伤，之后不敢再进行过多的体能训练，连舞蹈方面都陷入了瓶颈。
跑到第二十五圈的时候，他喉咙里已经全是腥味，腿像不是自己的，完全是凭着意识机械的迈着步子。
“加油！已经过半了！你做的很好！”
“不要放慢速度，时间很紧！相信自己，你不想挑战一下自己吗？”
不得不说，不说鸡汤的内容质量如何，关键是那个影子在前面不断回头聒噪，江砚昏昏沉沉的脑袋就会产生很多吐槽欲，很想叫他说点有用的。
大概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有用吧。
“很好！还有最后十圈！时间剩的不多了，再跑快一点……跟上我！”
江砚抬起头，刚想问到底还剩多久，却见克里斯蒂亚诺突然提速，把自己拉开了一大截。
“……”他想说话，但是声音根本发不出来，没有力气。克里斯跑得好快啊，一定要这么快才能过关吗？可是他已经到极限了。
“想让我替你跑吗？”克里斯回头冲他大喊。
他差一点就想认输了。
“最后一圈！”克里斯向他示意。
克里斯的速度慢了下来，为什么？江砚没有心思去思考，他循着惯性用之前提起来的速度跑完了后半程，跑完了这最后一圈。经过那个终点之后，他甚至又朝前跑了半圈，以确定他真的完成了任务。
然后他缓慢地停下来，靠在篮球场周边的围栏上，手指穿过网孔，仰头看着月亮平复呼吸。胸口仍然剧烈的起伏着，喉头腥甜，不驯服的短发贴着脸颊，汗珠从额头向下颌流淌，慢慢积成浑圆的一颗，坠到地面上。
江砚捞起T恤下摆，擦了擦汗。织物与脸颊碰触，凉而粗糙，手背也是凉的，最烫的估计是发力的腿部肌肉。
应该放松放松的，免得明天起床腿疼。他这样想着，却不太想动。眼睛余光看着克里斯蒂亚诺走过来，于是沙哑着声音问他：“我过了吗？”
“很快呢。超过了及格线整整三分钟耶！”
“？？？”
克里斯蒂亚诺忍俊不禁道：“我看你惨兮兮的，最后都不忍心逼你，慢下来了。没想到你这么热爱拼搏，争气！不愧是我选择的人。”
江砚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瞪他一眼。
“我以为你的速度就是及格的速度才这么拼的！”
“结果是好的嘛。”克里斯勉励道，“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中间看起来都要放弃了的样子。”
江砚问过，如果实在撑不住，让克里斯蒂亚诺附身能不能算通过。答案是可以的。也是，如果被选中的宿主体力实在太差，克里斯岂不是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但他还是决定自己先试一次。反正实在不行，再让他来第二遍嘛。
“同样的身体，又没有实质性的改变，只是跑步而已，这都做不到的话，不是太逊了吗。”江砚懒洋洋地说，一边转过身去，手掌握住脚踝，娴熟地给自己肌肉放松。这一套动作他倒是常做的。
少年常年跳舞的身体，做起这些需要一点柔韧性的动作来，有一种惊人的美感。
“年轻真好啊。”克里斯蒂亚诺看着他，啧啧地感叹，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
“你最年轻。”江砚敷衍道，“三岁半呢。”
“什么？”克里斯蒂亚诺没听清。
“没什么。”江砚轻快地说，转移了话题，“对了，我的奖励呢？”
“啊哦。”那个家伙又定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大概是系统控制面板之类的东西。江砚就挺纳闷怎么自己绑定的系统，面板资料这些自己却看不到。
他很快听到克里斯蒂亚诺用快活的语气大声朗读着：
“宿主：江砚”
“状态：销声匿迹lv.1”
“恭喜您初次完成任务。‘只属于江砚的新手大礼包’得到了！”
“您获得无限制技能点+5，可以自由分配在智慧、速度、对抗、体能、灵敏、恢复六个维度。”
“您获得低等级状态加成卡x1，使用可获得10%的状态提升，作用效果20分钟。”
“您获得中等级状态加成卡x1，使用可获得30%的状态提升，作用效果10分钟。”
“您获得高等级身体机能修复卡碎片x5，收集满50可兑换完整卡面。”
“由于您在任务最后关头爆发，完成了隐藏任务‘惊人的意志’，额外获得了50积分！这些积分可以在积分商城开启后使用。”
“您获得的其他奖励还包括：超级美目滴眼液一瓶，超超级增强祛痘霜一瓶，超超超级排毒养颜胶囊一瓶。”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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