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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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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皇谕降于将军府,令将军之子随军北上,一齐征伐柔然。
柔然来击防不胜防。时刻危急,将军府没有一丝歇息,连夜整军,天蒙亮,战士们步伐整齐,在将军的训话下,士气激昂。
陆弦年一路奔跑,一身热汗濡湿额前碎发,豆大的汗珠沿他刀削般脸庞滑落。
他的气息乱了,心也急躁。
“来人呐!有贼人闯入了!”
“快来人啊!快来捉贼人!”
……
捉拿声此起彼伏。
陆弦年靠在门窗,谢央抵着他的腰腹,一手捂住他的嘴。他本来就热,这下,就如火烤般难受。
月光影影绰绰,明暗交错。谢央披来了一身月纱,勾着他做些出格事,他经不住勾,只好束手就擒。
他不敢呼吸,两只眼只盯着谢央看,越看,心里越痒。如果可以,他这样看到天荒地老也是可以,但他没时间了。
他没时间了。他心里默默念。
“谢央……”
他的声音干涩而压抑,似乎有强烈的感情要剖到谢央面前。
“谢央。”他又叫了一声,上好的檀香沾染汗味,暧昧不清,“我要去打仗了。”
他极其不舍。
没有归期,不知是否能活着回来。
他还没告诉过谢央他的心意,他想要一生一世呵护宠爱谢央。
他的身上太烫,谢央烧进了心里,红着连从他身上离开。
陆弦年这个人,又笨又迷人,他没办法无视。
“要打仗了啊,”他的笑容不明,只说,“那你一定能凯旋而归。”
“陆公子,下次见面,我是不是该刮目相看了?”
谢央语气三分媚,言笑晏晏。
陆弦年心下一狠,捞起谢央的肩膀,低头狠狠吻了上去。他就像走投无路的狼匹,拼着最后的狠劲,孤注一掷,踏碎一切屏障。
他的吻热烈狠厉,逼得谢央节节败退。
陆弦年掠夺他的气息,堵住他生的道路,在他与他口舌交/缠,将他意志一点一点消磨。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反抗成了软绵绵的调情,意识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魂都飘走了,他失去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陆弦年尝了甜头,便想要攫取更多,他不满足,他想将谢央的所有都打上自己的标志,让谁也不敢肖想他的心上人。谁见了谢央,都明白,这就是他陆弦年的人。
在人即将晕倒之际,陆弦年放了人。
谢央在奈何桥行走的魂忽然得了生机,拼了命抓住这救命稻草。
他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吸允空气,无力瘫倒。
陆弦年捞着他,发烫的掌心放在他腰间,似乎只要再一点点,就能烫出个印。
“谢央……”
他嗓音低哑,目光灼灼。
他想要什么,眼里写得明明白白。
谢央顿感危机,但他已在恶狼的领地,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他逃不了,心里更加害怕。
谢央咽了咽口水,才勉强说出来:“滚……”
陆弦年眼圈泛红,腾出一只手,指腹划过谢央的眼尾,眼里的热切再也藏不住。
“谢央,”他紧紧抱住谢央,“我想要你。”
谢央心下一紧,急忙退缩。他本能害怕这个强大的生物。特别是以一种强大的姿态在摧毁他的意志的生物。
“谢央,我爱你。”
他终于说出这句话,抱着谢央往里屋走。
这句话的冲击不小,等谢央回过神来,他的衣物已不复存在。
陆弦年是只饿久的兽,迫不及待撕咬猎物,拆之入腹。
谢央在他手里辗转,被迫接受他,从始至终,他的魂都在飘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嗯……”
他无意识的声音火上浇油,陆弦年啄着他的脖颈,说:“马上好了,再坚持坚持。”
这句话说了不下十遍,谢央一点都不信,现在他只想逃跑。
昼夜交替,晨风穿堂。
谢央在酸痛里苏醒,望着凌乱的床榻,愣了一瞬。
床边已经没了人,若不是他浑身酸疼,他都怀疑是做梦了。
睡了他,还不告而别。
“三进三出。”
每次像个贼一样偷摸进来,次次不告而别。
谢央一贯的笑意成了高山风雪,冻人三尺。
而另一边,陆弦年正砸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昏了头了呢!
这般流氓行径,谢央怕是见他就恨。
这般漫长的懊悔,日夜伴随。但这般旖旎风光又支撑他走出一个又一个困境。
他得活着,他要赔罪。
他要见谢央。
春风无限,吹过一个又一个秋冬,时间亘古不变,但沧海桑田,人文更替,催熟了一个又一个少年。
谢央连中三元,入高堂,受封赏。三年来,无人不称赞一声天之骄子。
六月,柔然上书,愿意俯首称臣,并上表奏书。
七月,将士们抵达京都。
时间将少年的青涩磨去,他硬朗的脸庞刻入眼帘,再也忘不去那份英俊。
人人都想来见见这位用兵如神的少年将军,士农工商,老幼妇孺以及想一堵俊颜的女子。
谢央挤进人群,遥遥相望。
那个人变了很多,他好像不再鲁莽,变得越发沉稳有力。
烈马配将军,美不堪言。
他本该如此,谢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