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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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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洞后，小奥便遵着乌尔的交代带着两人去熟悉他们这里的环境。阿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跟着他们一起了。
小奥和阿银走在前面带路，顺便介绍了这里的一些情况。这里原来不止一处湖泊，湖泊的面积也比舒桃想象中大很多，这个地方是一座孤岛，一片大海包围着这里，他们曾出海查探过大海之外是什么，只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论他们朝着哪个方向行进，最后只会重新抵达这个小岛，永远走不出去。
舒桃和剑客跟随其身后，就这么听着小奥的介绍，一同前往他口中的大海处去。
突然，舒桃敏锐地察觉到，剑客的步伐似是迟滞了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舒桃密语传音问道。
“我感受到我剑灵的气息了。”
“很强烈。”剑客强调。
舒桃皱了皱眉。
直到他们经过一个祭台，剑客停下了脚步。
舒桃感觉剑客好像从祭台上取走了什么。
祭台用巨大完整的石头搭建，简单疏阔，周围的枯枝都被清理的很干净，石头上还刻着什么文字，更显庄重，偶有精灵经过，走过此地，面上的表情也变得尊重起来。
哪怕是阿银和小奥经过的时候，也对其弯了弯腰。察觉到舒桃和剑客并未跟上来，两人停下了脚步。
顺着他们的目光，阿银望向祭台，随即开口介绍道。
“这祭台是那位阵法师所建，其实两百多年前那次灾难后，这里的资源被毁坏的几乎濒临末路。后来是那位阵法师逸散了自身所有修为和灵气维持这里的生机，死前他让我们修建了这个祭台，告诉我们这里供奉着承渊，承渊会帮助我们继续维持这里的生机。”
“承渊？”
“是啊，听起来像是一把剑的名字。”
听到这里，剑客的面色变得苍白。
“那位阵法师叫什么名字？”
“不知，他终日研究阵法很少和我们交流。除了那次结阵，很少出现在人前，平日里基本不见他在外的身影。”
“那次灾难后，更不愿透漏自己的身份。”
“他对于那场灾难很是自责，认为那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误。”
“直到他死前，我们都未曾得知其姓名。”
阿银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想从这里出去，但如果想要出去，就必然需要去尝试。
只是，结果太过惨烈了些。
他的父母也是死在了那场灾难中。银狼一族因为战斗力强悍，始终冲在最前面斩杀精怪，到最后，就剩寥寥几个族人，等到这里灵力耗尽，他们一族也要灭绝了。
阵法失败以后，那位阵法师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是他带来了灾难，断了这里的生机，直到死前还一直念念不忘。
一个强大的修真者，甚至因此抑郁而终，死前逸散出了自己所有的灵气以维持这里的生机。
莫说躯体，魂魄都未能留下分毫。
但其实当时整个仙雾林也没有太多灵气了，启动那个阵法，同样这里所有人的孤注一掷。
只是，他们失败了，还酿成了惨祸。
那场灾祸后，这里的生灵生生少了一半还要多，生存所需资源也被毁坏的差不多了。
但是后来，若不是因为那位阵法师和承渊，他们是支撑不了像现在这么久的。
其实在当时，这里的所有人从来都支持那次尝试，只是后来没想到会带来那样的灾难。
要说责任，应是所有人都有责任才对。
这绝不是他一人的错。
阿银一边说着，剑客的灵识一边裹挟着这片祭台。
舒桃回过头来，竟发现剑客的脸上已然血色尽失，身形有些站不稳。
舒桃赶忙伸出手扶住。
“你还好吗”舒桃向剑客密语传音。
“它，是自愿的。”
剑客喃喃自语，声音虚弱，仿佛失去了所有气力。
舒桃从第一次见到他起，他的手上就只执一把木剑，此次前来这里的途中木剑被毁坏后，剑客腰间空空如也。
现在的他，望着祭台，身形好像一下子消瘦了很多，一碰，就像是整个人会碎掉。
自愿的……么。
舒桃敛下眉眼。
一名剑修，要修炼出剑灵十分困难，而那剑灵生生维持了这里这么多年的生机，直至现在，舒桃还能感受到从祭台上逸散出来的微薄灵气。
这么强大的剑灵，为了这里，竟自愿毁掉自身所有的一切。
没有留下任何能够回到主人身边的可能性么……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在细细了解下？”
剑客没有回答，他感觉自己的身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失去了重量，自己好像也要消散于这世间了。
“不用了。”
剑客听见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充满抗拒
“不，我也不知道。”
剑客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回答。
头一次，舒桃看见他露出脆弱迷茫的表情
当晚，舒桃陪着剑客一同来到了这片森林的某个隐蔽之处。
剑客在灵台中取出一下一小片承渊剑灵碎片。
小小的一片躺在掌心处，这是他当时在祭台处能找到的唯一比较完整的碎片了。
这是他那灵气充足外形巨大，仅凭剑灵自身甚至可以劈山移谷的承渊。
只剩这么一小块碎片了。
压下心中的悲痛，剑客再次注入灵气与剑灵沟通。
剑灵的气息很干净。
没有被污染。
没有被胁迫。
没有被控制。
剑客确认了千百遍，最后的结果都告诉他，承渊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他是自愿的。
剑客苦笑了一下。
甚至，剑灵最初的气息，并不在这片森林中。
剑客从来都明白，自己不是在这个地方把剑弄丢的。
是承渊自愿来到这里的。
承渊，抛弃了他。
承渊在怪他，是吗？
“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到。”
“他，在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