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空】渡心》Natsukiyou

3、第三回 悟空借扇遇火败 梦魔施计春宵度

　　水帘洞。
　　“大王，陪我玩。”小猴子摇了摇孙悟空的手臂。“你在看什么？”
　　孙悟空望着石壁上的裂痕发呆，三两口吃完手里的香蕉，亲昵的捏了捏小猴子的脸，“那，你想玩什么？老孙陪你荡秋千好不好？”
　　“好！要大王抱。”
　　孙悟空抱着小猴子玩秋千，一大一小好不开心。通臂猿猴突然闯了进来，用力拽着藤条强制秋千停了下来，满身怒气地看着他，“孙悟空！”
　　“大王，我怕。”
　　“不怕，去玩吧。”孙悟空放下怀中的小猴子，靠在另一边的藤条上，“通臂猿猴，几日未见，你来花果山发什么疯？”
　　“孙悟空，我问你，你陪金蝉子取经，是不是可以成正果，坐莲台？”
　　“对啊。”
　　“好，好，原来如此。”通臂猿猴松开藤条，踉跄着向后退去。
　　可笑，我居然觉得你可怜。
　　“你师傅在平顶山被妖怪抓了。”
　　“喂，通臂猿猴，你说什么啊？”孙悟空急忙跳下秋千，“我师傅被抓了？”
　　通臂猿猴甩开孙悟空，“你放心，你去救他前，他都不会死。”
　　“喂，你说这些老孙怎么听不明白？”孙悟空上下看着通臂猿猴，生病了？探手摸上通臂猿猴额头，被对方打开。
　　“孙悟空，我通臂猿猴，不需要你好心。”
　　孙悟空也有些火气上来，“通臂猿猴，这里是老孙的水帘洞，你再发疯老孙就动手了。”
　　呵。
　　“孙悟空，下次相见，我必与你打个胜负分明。我要证明，你不配取经，你不配成佛！”
　　弥勒殿。
　　通臂猿猴自那日放了狠话，便回了天上。心中烦躁，抄不下经书，就借酒浇愁。如此，已过三日。
　　“师弟，师弟，我来给你送饭了。”黄眉在门外敲了半天，不见通臂猿猴应答，心下焦急，便推开了门，只见他师弟靠着书案在喝酒，旁边的饭食竟是丝毫未动。
　　“师弟啊，发生什么事了？你都回来三天了，怎么什么都不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啊。要是师傅发现你喝酒，又要罚你了。”黄眉将饭食放在书案上，从怀中拿了桃子塞到通臂猿猴手里，“那，可别说师兄不疼你，我去蟠桃园摘了你最喜欢的桃子，吃点吧。”
　　桃子。通臂猿猴盯着手中的桃子，思绪翻转，又想到孙悟空眉眼弯弯的喂他吃桃子，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师兄，你说，我是不是犯贱？”
　　“啊？师弟你不是去找孙悟空打架，到底你和他发生什么了？”
　　通臂猿猴吃完了手里的桃子，伸手道，“师兄，桃子。”
　　“知道你爱吃。”黄眉把桃子放到他手中，“现在可以和师兄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通臂猿猴闷闷地开口，“我看到孙悟空因为金箍受制于一个和尚，就想帮他去套松箍咒。”咬了口桃子继续说道，“可是我发现他居然要成佛了。凭什么，他凭什么可以成佛。他当年大闹天宫闯下弥天大祸，他凭什么有如此机缘。”
　　“哎，师弟，话不能这么说的嘛。这取经也不是什么轻松活，一不小心也是要命的。”
　　“我通臂猿猴武艺高强，取经这种事，还不是如探囊取物，小菜一碟。”
　　黄眉给通臂猿猴递桃子，接道，“那孙悟空也快死了，师弟你要是想去取经，等他死了去和师傅说一声咯。”
　　“孙悟空快死了？”通臂猿猴酒醒了一半，追问道，“师兄，他怎么了？”
　　“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烧了，现在打回原形了。”黄眉见通臂猿猴如此激动，拿过案上的解酒汤，道，“你记得酒气散了再去找师傅。”
　　通臂猿猴一口饮下，“师兄，太上老君的仙丹可不可以救他？”
　　“可以啊。”黄眉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师弟，你想救他？不是吧，你不是想取代他去取经？”
　　“他被打回原形快要死了！”通臂猿猴吼完，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对不起，师兄，我不该朝你发脾气。”
　　“哎，你是我师弟嘛，没事了，你是不是对他太在意了？你，喜欢他？”黄眉试探的问道，他师弟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在意一个人。
　　“怎么可能，我通臂猿猴顶天立地，若是我要代替他去取经，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打败他，决不会做趁人之危这等宵小行径。”
　　“那就好，你是佛门中人，不可以动凡心的。”别看黄眉很喜欢八卦天宫的情爱之事，却坚守佛门五戒，没想过破戒之事，当然帮师弟摘桃子不算了。
　　“师兄，太上老君炼的哪种丹药可以救他？我去取来。”
　　“你想救他就快赶去火焰山脚下的村庄了，红孩儿不会放过他的。丹药这边交给我吧，我和阿金阿银交情那么好，肯定会给我的。”
　　“谢谢师兄。”太上老君的丹药不是那么好借的，师兄嘴上这么说，怕又是为他去做偷盗之事 。
　　“没事啊。你是我师弟嘛。”
　　火焰山脚。
　　“说，死猴子在哪？”红孩儿脚踩着被装进竹笼里的猪八戒。“快说，信不信我烧了你吃烤猪。”
　　梦魔站在一旁，陪笑道，“大王，你不是有三昧真火，不如放火烧村了，肯定能把唐三藏逼出来的。唐三藏出来。孙悟空肯定也出来了。大王就可以找他报仇了。”
　　“好啊好啊。”红孩儿兴冲冲的张嘴喷火，只见一鞭向他打来，红孩儿跳开躲避，收了三昧真火，定睛一看，又是只猴子。
　　“你是臭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三昧真火，红孩儿。那就是这个小屁孩烧的孙悟空了。通臂猿猴也不和他废话，挥鞭便向他打去，招招是狠手。
　　孙悟空眼睛见不得烟，竟然拿火烧他。
　　红孩儿到底是孩子，仗着三昧真火横行霸道惯了，小妖打不过他，孙悟空顾及他是牛魔王的儿子，也不下死手。通臂猿猴此刻怒火中烧，那金鞭如毒蛇一般越过火尖枪，狠狠打在他右臂上。红孩儿痛极，一时丢了火尖枪。
　　孙悟空是齐天大圣如此骄傲，竟然害他法力尽失打回原形。
　　“谁给你的胆子，拿三昧真火烧孙悟空？”通臂猿猴冷冷开口。
　　红孩儿见他提起三昧真火，狂妄笑道，“你敢打我，我不仅烧他，我还要烧你。”说着便向通臂猿猴喷火。
　　通臂猿猴捏起避火决，趁红孩儿喷火行动不便，又一鞭打在他腰上。
　　“你以为所有猴子的眼睛都像他一样怕烟？”
　　那厢猪八戒看红孩儿挨打，落井下石道，“通臂猿猴，打他打他，哇，你不是很神气吗，不是要吃烤猪吗？”
　　红孩儿捂着伤处狠狠地瞪着通臂猿猴，脚上踢着猪八戒，“信不信我现在就烧死你！”
　　梦魔见半路杀出个通臂猿猴，红孩儿不敌，捡起火尖枪拉了红孩儿就走。
　　“通臂猿猴，追啊追啊。”猪八戒在笼子里叫唤。
　　通臂猿猴蹲下，用法术解了他身上的束缚，问道，“孙悟空呢？”
　　猪八戒不慌不忙地扒开身上的绳索，说道，“哇，你这个猴子是不是有病，第一次见呢，你把大师兄打个一顿，上次骗我说你杀了我大师兄，现在又来，”猪八戒指指点点，“勉强算是救吧，救我大师兄，你找我大师兄到底想干嘛？”
　　通臂猿猴向猪八戒灿烂一笑，露出一嘴尖牙“红孩儿可以把你做成烤猪，你信不信，我也可以。”
　　猪八戒吓得直冒冷汗，撇嘴道，“不就是找大师兄嘛，师傅和老沙带着他先逃了。”
　　“那你，”通臂猿猴抬手，地上的钉耙飞回猪八戒手里。
　　“我懂我懂，我现在就去把师傅他们追回来，你去村长家喝杯茶先啊。”猪八戒抓起钉耙，脚底抹油溜了。生怕迟一步，通臂猿猴真把他烤了。
　　火云洞。
　　红孩儿气得乱摔东西。“我长这么大，阿爹阿娘都不舍得打我，那死猴子，算什么东西，他竟然敢打我。”说着一脚踹倒土地，“快说，通臂猿猴他有什么弱点。”
　　“大王，小神只是火焰山的土地，通臂猿猴是西方弥勒佛的弟子，他有什么弱点，小神真的不知啊。”
　　“你不知，我便烧到你知！”作势就要放火烧他。
　　一旁的梦魔突然开口道，“大王，他的弱点不是自己告诉你了吗。”
　　“你说什么？”
　　“大王，我有一计可以解决通臂猿猴，助大王捉到孙悟空，但大王也需帮我擒来唐三藏。”
　　“好。”红孩儿满口答应，梦魔便向红孩儿细细说明了计划，唬的红孩儿直道好计好计。“既如此，你便快快施展入梦之术。
　　这是哪里？
　　通臂猿猴只觉自己身处一片白雾中，向南向北，向东向西，无论向哪方看，向哪方走，都是无边无际的白雾。
　　终于，白雾散去。
　　是天宫？
　　牌匾上南天门三个字依然潇洒肆意，却不见守门的巨灵神。
　　整个天宫，似乎一个人也没有。通臂猿猴踏入南天门，边走边四处张望。天宫华美辉煌，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而此刻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直到他踏进凌霄殿，他见到了，齐天大圣孙悟空。
　　孙悟空穿着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踏藕丝步云履，斜靠在玉帝的龙椅上，抚唇，张扬一笑。
　　“通臂猿猴。”
　　通臂猿猴走过去，跳上龙椅前的案桌，背对孙悟空坐下，拿起案上的蟠桃吃了起来，张望着这个只有他二人的蟠桃宴会。“孙悟空，你怎么在这？”
　　“你想我在，所以我在。”身后孙悟空的声音带着蛊惑。
　　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尾巴。
　　通臂猿猴低头看去，是孙悟空的尾巴。
　　摇尾，求欢。
　　通臂猿猴手中的蟠桃滚落在地，皱眉道，“孙悟空，拿开你的尾巴。”
　　“你不想，要我吗？”身后忽地一重，孙悟空压在他背上，热气喷洒在他耳侧，一只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手绕到他胸前，缓慢滑到左下第七根肋骨的位置，指尖轻轻绕着画圈。“你的心，跳得好快。”
　　通臂猿猴抓住胸前作乱的手。从孙悟空出现那刻起，他的心就被那张脸摄住，跳得越来越快，似乎要飞出胸膛。故意压低的声音之下，藏匿的是他的慌乱无措，“孙悟空，发情了去找母猴子。”
　　“摸我的手，你就满足了吗？”
　　通臂猿猴这才发觉这样的姿势下，他抓着孙悟空的手是多么暧昧，惊得放开，却没料到孙悟空的手转而缠上了他的，修长的指节滑入指缝，贴在他手背上，竟是十指相扣。
　　比刚才，还要暧昧。
　　通臂猿猴的心更乱了。
　　心越来越乱，脑内一会闪过弥勒佛收他之时赐他金鞭的情景，一会浮现孙悟空踩在玉帝龙椅扶手上，指尖抚过红艳双唇。通臂猿猴连忙单手紧贴，念起了观音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你的心已经乱了，念心经有用吗？”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你为何不敢回头看我？”
　　脑内忽然闪过那日水帘洞，醉酒的孙悟空离他很近，眼中盛满漫天星子，闪烁地迷离地看着他，指尖点在他唇上，酒气喷在他脸上，“，猴。”
　　空即是色。
　　孙悟空。
　　他心中再也听不见师傅的声音，口中也念不下心经。
　　通臂猿猴自暴自弃地转头，亲上了那方嫣红的唇，无师自通地撬开贝齿，缠上丁香小舌，攻城略地。
　　比花果山的桃子还要甜千万倍。
　　眼前的景象忽然开始变换，他吻着孙悟空，将他压在弥勒殿中，他的床上。
　　墙上写着大大的佛字。
　　眼中是双唇被吻得肿起的心上人。
　　去/他/妈/的/戒律清规。
　　以下内容请脑补

作者有话说

　　只是亲了一口，能过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