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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四、情震山林 ...

  •   我把礼物放在小菲床前,说是你让来看她的,礼物也是你送的。她哭了,哭的很伤心!我问她恨你吗?她说恨,非常恨,恨不得啃你两口!我问她为啥,是伤害过她呜?她说是恨你跟她退了婚,恨你没有答应她提出过的要求!我问什么要求,我能办不能?她脸红了,看了看我,说我办不了。她说她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本事得到你。我问她的病是否与你有关?她说是,是因思念与不舍。她认为是你毁灭了她十几年的喜望与努力,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她喜欢的男人了。我问她还爱你吗?她说农村不讲这个,但很想你。她让我看了你送她的手表,是用几层手绢包着的。我让她戴上,她摇头不肯,说农村人没戴的,怕人笑话。她说她管不往对你的喜欢。她问我咋喜欢上你的,我说了咱俩的很多事,也讲了你几次救人的经过。她听后很是感动,说她知道你是好人,说我洋气漂亮应该作你的媳妇,让我好好的帮你,别让外人欺负。我说了你的近况,说了那封信,说了那封信对你的影响与打击,问她信中写的是不是真的?她想了很久才说不是真的,是马庆生回来探家时说你是为了团长家的闺女儿才不要他的,她气不过才写了诬陷你的信。是她弟弟以外出打工开介绍信的名誉骗取盖的公章。但她说,信发出后她也后悔,知道你俩的事与我无关。她说她走不出成不了你媳妇的打击,总觉得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有几次都想从崖上跳下去,是她娘一直跟着她。她承认自己是鬼迷心窍,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我说她是因爱而恨,问她现在能不能说实话,把信改过来?他说愿意。
      小菲心好,重新写了证明,承认了写诬告信的错误,冒雨带病跑了大队,公社,开了误盖公章的证明。那天雨很大,又下了半夜。
      一路上张小菲说了你很多好话,说你不同意她,不是嫌她不好,是你心不在农村,你从小就想着往外跑。她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嫁给你,说下辈子吧!我说她是个好姑娘,一定会找到比你更好的。她说不是好不好的事,是心到哪了,心里的坎过不去,换心哪那么容易的事!心不换找谁也不中。她说的没错,她心里装的是你,坚守着心中的爱,眼中也看不见别人。她想让我把表带给你,说恁贵的东西在她这糟蹋了,看见心里还难受。我说:留着吧,是个念想。她说和我说说话心里宽敞了许多,病也好像好了。说实话,她的真诚善良感动了我,我要是个男的,可能会娶了她!看来你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该你倒霉!

      上午姐夫陪我看了你的老家,也该是我的老家吧,还应是咱们孩子的祖籍。道路虽然泥泞,但心中很是高兴。半山腰上一座大大的院子,几孔窑洞。姐夫说多年没有住人,院内的荒草大深,是你探家时才割掉的。大门外平台的周围全是枣树,枣也有红的了,只是太小。不远是庄稼地,玉米长的比人还高。也确能看到黄河和你说的玉皇庙,只是没有河中的白帆和拉船的艄公号子。我们顺一条小路去瞻仰了丛氏的“英烈林”,接受一下丛家的传统教育。开始姐夫不敢去,怕四老爷用拐棍撵地。我说:有我呢!
      老远就看见四老爷站在一块高大的墓碑前,像守护英烈林的太白金星。姐夫说搀扶的是他孙女。看我们走近,命孙女前来盘问,姐夫跑去说明来意。近前看四老爷,鹤发童颜伟岸挺拔,目光炯炯的望着远方,银丝般的胡子在风中吹动,沧桑的脸上刻磨着岁月的沟壑。听姐夫说明来意后,四老爷连说:山东好哇!齐鲁大地,圣人之乡。自古英雄辈出,孙子兵法、豪杰秦琼、水泊梁山,义和团……都出之山东。又对我说:你是丛林的朋友,也算命中有缘,来看英烈林也属应当。“英烈林”是此地丛氏一族的精神家园,今天你来,我祥以介绍,也望你们能有所继承!我让四老爷慢慢的讲,我细细的听……林中全是元末以来的英烈,有几百年的历史,丛氏一族也真不简单。老爷爷摸着胡子说:丛林在你们那当兵,那也是为国戍边,告诉他只可血染疆埸,不可贪生怕死,有辱祖风。
      我向四老爷保证说:四老爷,我们会的!一定不辱祖风!四老爷点头认可。
      四老爷说扶他的女孩是高你一辈的小姑,托着你我也应叫她小姑。我叫了小姑,女孩羞涩的不敢答应。四老爷倒觉得满意。

      吃晚饭时,娘给了我五十块钱,说是新媳妇头次来必给的,别嫌少!我只好收下。但我给了母亲一百元,说是儿子,媳妇孝敬的,也必须得收下。全家人都很高兴。
      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些话本可以见面说的,可一想到明天就离开了娘,离开了哥嫂,就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不睡了,用笔与你说说心里话吧!
      明天,或后天就可以见到你,拥抱你了。这次见面可不能再推三阻四的拒人千里之外,我们应该开始过男人和女人的生活了。对,还有结婚的事,我定了,回去咱们就结婚,我要成为你们丛家的媳妇!
      我自兼邮差吧,明天随行!我眯一会儿吧!回去见!
      是我,你的我!
      泪水湿透了信纸,他对秀慧说:怎么这么傻呢?这是大老爷们的事,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该管的,是我带给你了压力,造成你当前这样,不该这样的。其实,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能顶得住,你就是我的天,现在可好,你把事情弄清了,可你也不在了,我心理的话找谁说去!你让我不知所措,我想随你而去……

      丛林似在信中,又像在阴间,进进出出的分不清阴阳两界。似在秀慧身旁,看到了她的一行一动,一颦一笑,又像牵手在“奈河桥”边,说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会忘记今生牵挂的人,她不想忘记,她不想离开他……
      丛林被呼唤声惊醒,恍惚地看着身旁的秀智,小梦,他哥与护士。他问自己在哪?秀慧呢?秀智哭着说:丛哥,你在病床上打针呢,是我们砸开太平间的门把你弄出来的,你昏迷了,再不救你也会死的!爸说让我们看好你,把你带回去。丛哥,你不能再出事了!丛林有气无力地说:你姐呢?是我害死的你姐,我得去陪她!秀智说:再折磨自己我姐也活不过来了,我姐不想让你这样的,醒醒吧丛哥!明天上午县里要给姐开追悼会呢!你还得参加呢!丛哥,别这样了,求你了!她们在哽咽,已经没了恸哭的力量。
      丛林说:不行不行!开了追悼会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得去陪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儿!丛林拔掉针头,踉跄地站起来,在秀智的搀扶下走向太平间……

      妮妮深陷在爷爷的往事中,泪水伴随情感游弋,有时也会激扬澎湃。她不理解那个年代,不理那个年代解培养出来的那种感情和往事。奶奶的死让她崩溃,她控制不住压抑的感情,把书扔到了一边,她不能接受那场事故的残忍。她嚎啕地痛哭起来,她需要发泄和依靠。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是痛哭……
      妮妮的悲痛欲绝让电话那头的父母惊愕不已,不住地问:喂,宝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快说!急死人了!快,你闺女哭的厉害,出事了!妮妮,我是爸爸,慢慢说,出什么事了,我们坐飞机过去,别怕!
      爸爸,奶奶死了,为救人死的,就在咱老家那儿。爷爷也差点死了,爸爸,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妮妮在哭,爸爸妈妈不再吭声……
      一会儿妈妈接过电话说:妮妮,控制一下情绪,多大的姑娘了!一惊一乍的吓死人!看书还能看成这样?
      妮妮说:你们没看过,你们不知道,那么好的奶奶,明明是可以活的,可为救不认识的人选择了死亡。谁的错?是谁的错?还有爷爷明明没有错,可灾难一个接着一个,怎么那么倒霉呢?我读书读得心疼!
      妈妈又说:妮妮,你也是大学生了,分不清过去与现在、历史与现实吗?!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是那个时代的历史,受到感染、有感而发可以,但不能穿越时空,不能在那个时代的人和事中痛苦。文学创作是需要激情,但也需要理智和冷静,要么今后怎么进行中国文化研究与创作!还有,要为爷爷的现在着想,让爷爷现在更加幸福才对,对吗?
      妮妮说:妈……我要为爷爷做点什么?想好后告诉你们。别担心我!
      妮妮慢慢从失控中恢复,从书中走出,为刚才的失控而羞涩。为什么会被书中的往事感染到那个程度,她在思考感动背后的原因!爷爷奶奶像生活在忘我的精神状态中,救人时会毫不犹豫,明知是死也会赴汤蹈火。哪像今天的功利算计,常为‘扶不扶’而纠结。妮妮像找到了不同时代的不同追求……
      妮妮想到爷爷皮箱盒中的瓷罐,那里边应是奶奶的骨灰,应是封存的那段情感,像封存了四十多年的陈年老酿,醇厚而浓烈。爷爷还一直生活在那段感情中,还在为那份爱情而自责。是那段感情塑造了他忧伤的学者气质。
      在妮妮的心中,爷爷奶奶把爱情故事演义的史诗般一样美丽,她想到了梁祝,想到了宝黛,想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想到了茶花女玛格丽特,还有爷爷与奶奶。她爱这诗一样的美丽爱情……但不知道这个时代能绽放出什么样的爱情之花!

      三十四、情震山林

      追悼会在县高中的体育场上举行,是丛林他们当兵走时新兵集结出发的地方,但音乐、气氛截然相反。哀乐萦绕,戴着白花的人站满了会场,庄严而肃穆。追悼会讲述了秀慧的救表现,号召生县人民向她学习。与会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悼词上说:她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人民,交给了国家,交给了这个时代,她的一生是短暂的,但也是伟大的,她的死重于泰山,她的精神永存,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火化时秀智与小梦扑了上去,拉住灵车不放,不要……不要的呼唤着……哭声再次颤动了大地……

      丛林的悲痛已经麻木与痴呆、少言寡语,身体渐瘦,精神恍惚。追悼会后,秀智、小梦注意到了他的情况,怕他会有想不开,怕他会出问题。她们劝他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应注意身体……秀智说:你以为只有你痛苦吗?可痛苦有用吗?还有很多事要办呢!你得把她姐的骨灰带回去,得给我爸妈有个交待,得对得起我姐为你作的一切,不能只顾自己的痛苦。你还有部队、还有责任呢……
      丛林的痛苦不只是悲伤,还有深深的悔恨与自责。她认为秀慧的遇难是他造成的,如果没有退婚,如果没有自己给她造成的压力,如果坚持不让她来……她就会灿烂的活着。可今天这一切……
      自己还有什么?她带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带走了他对前途事业的追求,带走了他的一切。他感到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应该到黄泉路上照顾好孤苦伶仃的秀慧……
      但他想到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办?对,是秀慧提出的结婚,只有结了婚她才是他的人!才能是丛氏子孙!才能名正言顺的陪伴她一生。他要把秀慧带回老家,让她与他结婚,让她成为丛家的媳妇,成为“英烈林”的英灵。
      收敛秀慧骨灰的时侯,是把骨灰分为成两份的,一份入住了县烈士陵园,一份是要带回山东的。现在他要再分出一份入住“英烈林”。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时都以他精神出了问题,更不敢离开他半步。

      秀智,小梦陪丛林,陪伴着秀慧回到了丛林的老家,也是秀慧的婆家,丛氏村庄。县武装部的车跟着她们。
      丛林给四老爷行了大礼,说明来意。四老爷坐在罗圈椅内,一手端着茶盅,一手捋着飘逸的白胡须说:全村人都知道了秀慧的事,是位了不起的侠士烈女,世人罕见,为之敬佩。但入住丛氏“英烈林”的事怕不好办。不是说她不够资格,事迹不够震撼,而是说她条件不够。从功迹上讲,她的壮举感天地、泣鬼神,让人敬佩,令人敬仰,入住英烈林也无话可说,但“英烈林”是咱丛氏族人中的英烈入住的,她是外姓人,虽救了先汉的命,但多数人是外村的,这条件不够。
      丛林说:她是我恋人,是我的未婚妻,不该算是咱丛氏族人吗?
      四老爷说:未婚不能算,只有婚后才是。四老爷喝口茶又说:可别轻看这结婚仪式,他可不只是凑个份子图个热闹那么简单,那也是入族入宗的仪式,从此是耍上家谱族谱的。
      丛林说:如果秀慧是我的媳妇呢?
      四老爷说:那自然应是了。若结过婚,自然是我族人的骄傲,是光耀门楣的英烈!可不是还没有结吗?
      丛林说:四老爷,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我要在咱村与她举行结婚仪式,要与她结婚,让她成为咱家人。在场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以为这孩子伤心傻了,说的净是胡话。
      四老爷的茶盅端了半天,捋着胡须,歪头看着丛林说:哪有活人与死人结婚的道哩?!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旧社会也有女子与死去的男子结婚的,用只公鸡,或木人代行婚礼就行,结了婚的女子成了男方家的媳妇,是要守寡,要伺候公婆的。可那是旧社会,是被逼的,还是活的女子嫁死去的男人的,你现在可是活着的男子要娶死去的女子,这事别说见过,听也没听说过,这是千古奇闻,古之罕见呐。你可不敢一时冲动,犯了糊涂哇!
      在场的婶子大娘也责怪地说:你这孩子咋了,是疯了还是傻了?,哪有与死人结婚的理?漂漂亮亮的大小伙子与死了的女人结婚,这多丧气,这以后咋还成家,让以后的媳妇还咋过门?让人家一过门就是二婚呀!不行孩子,可不敢这样想!你俩个再好,她不是也去那边了吗,以后过年过节的多烧点纸,多念叨念叨,多想着点不就行了,她也不会怪你的,她也会想叫你好。现在得先顾活人乖,可不敢想不开!这是一辈子的事!
      丛林说:婶子、大娘,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可俺俩在一块多少年了,她还是为我的事来咱这的,说好回去就结婚,可现在为救咱这的人死这了,我不能无情无义无良心吧!不能撇下她不管吧!她是咱家的人,这次结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了,是守着她过一辈子的!
      四老爷看丛林坚决,喝了口水,放下茶盅,眯缝着眼睛思忖了半天后说:细想想你俩的事还真有些特殊,除过她的英勇壮举不说,单说这缘分就有点特殊。她的一切是为你而起,这算是缘;你二人婚期已定,如今该有个名分,这叫有分在后。这闺女前两天还到过咱“英烈林”,还受教于我,她扑身救下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你侄子光汉,这冥冥之中也确与咱丛氏有缘。因情而起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为情而做是‘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古往今来为情为义而至的事也不少,如今你能这样,也算是重情重义的真男人,为此按旧俗办了婚礼,入宗入族入林也算各正言顺。但重要的是她的事迹感人。光汉回来说了那场面,要不是这奇女子的壮举,车上的人十有七八得死,他的命就是死者换的。光汉话让少老少爷们动容。但若办,用的是民俗旧礼,合不合当代法度?运动上允不允许,还是找明理人商量一下为好。
      下午四老爷召族人议事,族人代表悉数到齐,商议秀慧入住英烈林的事。光汉辈虽低,但他家是丛氏长门,如今又是生产队长,到会先给丛林磕头,声泪俱下的同意这件事。最后一致同意先结婚后入住。但提两点要求,一是婚后秀慧作为原配,入族入宗,灵位在家中贡奉,人事记入族谱;二是这只是民俗,是特例特办,应从属政府法度。
      四老爷说:姑娘从山东来到咱这山村僻地?自然是与丛氏子孙有缘而来,但姑娘的壮举也受丛氏之风影响。丛林的婚事,情在个人,义在族人。情义所至,理应受之!所以他们的婚事与入住“英烈林”的事可一同办理,只是结婚时免去请客送礼,祭奠英灵时可自愿上香、自觉上供品。重在英灵归来,耀我祖上功德!大家赞同四老务的这个决定。

      北林大队是以丛林他们村为中心的几个自然村组合形成的,大队部设在丛林他们村,队委干部各村都有,支部书记姓尚,是丛林他们邻村的,五十多岁,是参加过土改的老党员。丛林叫他表叔。
      几个村祖辈相邻,你的三姑奶是他的二舅妈……都是扯不断、理还乱沾亲带故的老亲戚,谁见谁都得喊点啥,有时论这头该叫叔,但论那头又该是侄,甚至是哥哥娶的是表姑,弟弟又娶了表姑的表侄女儿,论起来弟弟不知是该叫哥哥表姑父,还是该叫表姑爷,一家人能乱村中几辈人,不知该从哪头论起。无奈,只有拣最亲的论。这样的亲情邻里,再大的官办事也得有情有理的看面子。村人说:官大不压乡邻。
      尚支书听说了秀慧入住“英烈林”的事,是听他大表哥说的。外地女子救人的事他也知道,他们村就有被救的,很是感人。那天他也是准备随车去的,后来有事给耽误了,要是真随车去了,不也得被这女子给救了!但现在是在运动中,他不知道这入住“英烈林”的事是不是允许,他皱起了眉头。
      他是丛林他们村的外甥,知道入住“英烈林”这事在这村的轻重。从抗战争,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回来的先烈,哪一回不是赶大会一样隆重,别说三里五里,十里八里的各村,就是三五十里的外村也有送供品,行礼行孝的。他作为外甥,每次都得去行孝磕头,抬棺送殡。但那是平时,平时别说是为英烈送殡,就是一般家庭的白事也有大操大办的。可现在不同,现在是运动,前两年还平坟反四旧呢!还批判入住英烈林是封建迷信的呢,不过他们村给顶住了。但办红白事的规模小多了,特别是白事,基本上没有了过去那一套。
      他也想过,若私下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办一下,他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糊弄过去,毕竟是他舅家门上的事,但现在是他们要大操大办,要像过去那样的英雄召彰乡里,外村人又群情激昂的要来参加。现在的运动虽不似前几年风高浪急,形势紧张,但现是在是反击□□翻案风的当口!这样办是不是属于□□反案风,他吃不透拿不准,也担当不起。
      可他也制止不了这事,他知道这村人的祖传心劲,又是四外姥爷伸头挂帅,那是他从小请教到大的先生,也是老母亲每年都得回去磕头的四叔,谁敢硬拦,谁拦谁失民心……左思右想,拿捏不准,只好请公社示下。一大早,尚书记便匆匆到公社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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