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梨树来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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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顺利的结束，午夜时分，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们既然没有必要再继续缩在山洞里面。便留了个记号，回去之前投宿的旅店。看着老板笑逐言开的样子，我不禁想，两次入住，只有我的样子没变，好象导游啊……我这么照顾他的生意，是否该要点回扣呢？
第二天，雨依然在下着，抱着樱泡的热牛奶，我坐在窗台边，望着外面的天。屋里，佐助和樱在忙活着鼬的疗伤。经过一夜的交谈与休息，鼬的伤势已经明显好了许多，长年来的孤寂一被打破，心情的愉悦能够治好□□上任何的病痛。
鸣人开心的向卡卡西列举着草隐村的土特产，似乎是打算为这期盼了三年的重聚好好庆贺一番。
接近傍晚的时候，自来也大人回来了。他的身上满是雨水，像刺猬般乱翘的白色长发此刻也服帖在了脸上、背上。虽然进门便向大家打了招呼，但他的表情依然无法掩饰内心的悔恨与落寞。那张平时总是显得那么不正经的脸上，现在也覆细细密密的水。说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或许，是这两种水的交融。
小樱跑去为自来也大人泡杯热茶，我，则递过去一条干净的毛巾。看着自来也大人默默的擦着脸，我觉得，此刻的他需要的并非一杯热茶，而是一壶热酒。
“鸣人，恐怕你的庆祝会我不能参加了。”我扭头冲着鸣人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呢，突然很想去喝杯酒，很久没喝了呢。所以啦，今天晚上我想居酒屋，当然，自来也大人是必须要坐陪的啦。”
我快乐的挽住自来也的胳膊，望着唯一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卡卡西。他明白了我传达给他的暗示，便温和一笑，“第七班真的是好久没一起行动了呢。这次庆祝佐助回来、兄弟团圆，咱们去吃草隐的名产去。”
我感谢的向他笑笑，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我点了点头，便一手挽着自来也大人的胳膊，一手直指门外迈步而出。
“自来也大人，我们出发，今天一定要喝到尽兴。”
一路上自来也听着我开心的向他讲着今天一定要去喝喝草隐的名酿。
到了居酒屋，先点了两壶温热的日本酒，一些下酒的小菜，我们便静静的等待着上菜。
酒菜摆好在桌上，我替自来也斟满一杯酒，然后，便嗅了嗅我的酒瓶。从来没来居酒屋喝过酒呢，只在原来的世界喝过超市里卖的梅酒，想想原来大概啤酒2、3瓶的酒量，换算成日本酒的小壶怎么也能喝几壶呢吧……
倒出一杯来，拿舌尖浅尝了下。味道不错，而且度数似乎也不高的样子，于是，便放心的喝着酒吃起小菜来。
自来也把我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喝干了第二杯酒，他轻叹了口气，向我一笑，“谢谢你，我现在倒是能有点体会到那家伙喜欢聪明人的理由了。确实处起来很轻松呢。”
一提到他这位自儿时起便一直在一起的同伴，自来也的声调中充满了无法宣泄的悔恨、愧疚。
我只是在一旁喝着酒倾听，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自来也给自己斟上第三杯酒，拿起来，却又放下了。他无神的盯着眼前的酒杯，似乎透过这酒杯看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他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你知道那家伙每三年换一次身体的理由吗？”
我轻晃着手中的酒杯，垂眼答到“大概猜到了吧。”
自来也又叹了口气，二度对我苦笑了下“你果然是天才，难怪就连他也向我提起，希望收你为徒。”
我转头向自来也微笑“得到传说中的‘三忍’中两位的赏识是我的荣幸。”
自来也笑了，显然，他是为我称呼他们为三忍而笑……
“我真的很傻。比不上你，有那种能猜出真相的头脑；也比不上鸣人，有那颗自始至终坚信同伴的心；更比不上他，即使同样是默默忍受着痛苦，他却做的远比我多的多。”
“咣铛”一声，自来也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杯中的酒泼洒而出。
我拿起一旁的抹布，把桌上流动的液体擦干。
“我曾当面指责过他，做那种实验，他丧尽天良，他根本不配做人。可我却从来不知道，他每三年换一次躯壳原来都是对他人的一种帮助。”自来也的眉头深刻入对自己的极度嫌恶和对朋友的崇敬。“他每次换的肉身并非只能使用三年，但他坚持三年一换实际是对那□□主人的一种承诺。三年的时间，给他时间，他给予那身体主人力量，用那力量完成一个心愿。而三年内，那人的意志并不会消失，三年后当他脱离□□时那身体将会归还给原来的主人，完全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他从来就没有夺取过任何人的身体，事实上，他只是在真正需要他的力量才能完成心愿的人中挑选最需要他的人。”
看着自来也大人越说情绪越是激动，那种对自己的不原谅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无法磨灭，亦随着时间不断的加深。
“大蛇丸大人他，一直都是很善良的，虽然他似乎不擅长表达出这种善良，但正是这种善良使他不去怨恨任何人，也不去怨恨捉弄人的命运。”
我努力寻思着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两人都如童年般不变的善良，不论过了多少年，经历多少事都一如继往的善良。我实在不能就这样放任这善良的人不断的自责下去。然而，我短短24年的生活中，安慰人经验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我只得搜肠刮肚的找着合适的词语。
“自来也大人，人只有做了无法弥补的事情后，才会只能不断的自责与悔恨，只有死亡才能阻止人弥补曾经犯过的错误。大蛇丸大人心中最重要的，从前是木叶村，现在，除了木叶村外更多了新兴的音忍村，他希望木叶火一般的意志在那里继续传承。而您，木叶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应该可以对大蛇丸大人的心愿有所帮助的吧？如果说，大蛇丸大人一直都在帮助着他人，那么，您是不是也能在他需要时伸出您的援手……”
说完，我招呼酒屋的服务员，再添两壶酒和一些小菜。
转头看看深思的自来也，我笑着向他眨眨眼，“自来也大人，今天的酒钱可是要充当我的咨询费了呦。”
自来也楞了下，随即笑了，那是自他回来后第一次放松的笑容。
“呵呵，还真是便宜的咨询费。”
三天后的下午，我们一行人马回到了木叶村，身为队长的我向纲手做了任务的报告。
纲手听过报告后，思考了一会，抬头问我“你觉得，从你接触他时的感觉来看，这件事他是否希望公开？”
“我想，恐怕大蛇丸大人不会希望公开吧。有些时候，在别人的眼睛里，知道太多的人不会是绝对正直的人。而大蛇丸大人一直都对杀死猿飞老师怀有深深的愧疚和罪恶感，现在，大概保全恩师的名誉将是最重要的吧。”
纲手轻轻点点头，平时那副精明能干的表情被一种怀念伤感暂时取代，“那家伙，到最后都是我们之间唯一没变的人……”
“关于大蛇丸大人建立音忍村的事情，自来也大人有些事情想要向您请示。”
“哦？自来也？他有什么事？”纲手疑惑的看着我。
门外等候的自来也轻敲了下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后，他做了一项决定。
“火影大人，我希望代表木叶对音忍村的建立表示支持，并希望能驻音忍村协助大蛇丸的工作。”
纲手挑起一边的细眉，手臂支在脸颊上，叹口气“为什么三忍里净是些顽固的人……”
无奈的坐直身体，纲手快速的写好一份文件递给自来也“我以木叶村第五代火影的名义，任命你为常驻音忍村协助忍村建设的木叶特别忍者。”
“谢谢你，纲手。”自来也对着纲手笑了下。
“三忍中有人需要帮助，其他的人当然会竭尽全力……又有什么好谢的。”纲手那依然停留在年轻时代的脸孔上，浮现出还在猿飞老师教导下的小姑娘的神情。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痛苦与磨难，三忍终于又一次能真正的彼此心灵相通。即使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便我并没有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事，我却依然能为这情景所感动，为他们感到欣慰，感到一种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梨树来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