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无法忘却的过去(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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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走上预先留好的逃生路线。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并非我想偷听大蛇丸和自来也的谈话，而是，我的腿有点僵硬。
停住脚步，靠在一棵树上，我叹了口气。刚才的正面对决实在需要莫大的勇气，倘若，我的猜测是错误的话，也许我现在已经横尸于天地桥上了……
闭上眼，享受一下风声，叶子的沙沙声，天地桥下的潺潺流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细微又柔和。渐渐的，感觉自己的腿恢复了些许的力量，再一次，迈开步子向之前约定的汇合点走去。
远远看到卡卡西站在约好汇合的山洞口向外望着，我微微笑着，向他走去。
他看到我，迅速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开始查看有没有受伤。
“没事的，你要学着相信我的判断，大蛇丸大人其实是非常善良的人的。”我轻轻挣开他抓着我肩膀的手，继而，把整个身体的重量转移到他身上。
“善良？”搂住我偎过去的身体，他低下头，看着我，似乎对我用的这个词感到困惑。
确实，这世上知道那些事的人除了大蛇丸自己、自来也和我外，就只有死去的三代目了。我觉得似乎解释起来会花一定时间，所以我选择先不告诉他真相。
“恩，是啊。有些事情等我向纲手报告后再告诉你吧。”我笑了笑，“宇智波家的两兄弟情况怎么样了？”
“唉，有些事情鼬不肯说，佐助似乎也只认准了杀了父母和族人的既然是哥哥，那哥哥就是仇人。”卡卡西抬起头，有些无奈的说着。
“这样啊……”我伸手挠了挠头“真是的，人家可是经历了场生死考验，好容易想放松下的。果然那家的人都很难搞定。”
“我都觉得自己快赶上国际间的维和部队了。四处解决国际争端……”我嘟囔着，拉着卡卡西的手臂往洞里走。
一进洞，我看到了让我有些好笑又笑不出来的景象。鼬沉默不语，樱夹在佐助和鼬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鸣人则在大发脾气。想来，是为了佐助的固执吧……
我放开卡卡西的手，悠闲的晃近他们。咳嗽了声，示意我的归来，顺便看看他们看到我有什么反应。
“梨花姐，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好色仙人呢？大蛇丸死了吗？”鸣人依旧向往常般沉不住气。
“梨花姐，你回来啦，你没受伤吧？自来也大人呢？你们跟大蛇丸打起来了吗？”樱看到我进来，立刻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梨花，你没事吧？”鼬靠着岩壁坐着，眼神关切的望着我。
“切，大蛇丸死了？没想到他也那么不中用。”佐助一脸嫌恶的表情看着我。
“恩，我该先回答谁的问题呢？我很好，自来也大人现在也好好的，至于大蛇丸嘛，也是是毫发无伤。事实上，我们不但没打起来，反而是一起坐在天地桥上赏月兼聊天。”我懒散散的走过去，拣了块看起来还算舒服的石头坐下，瞟着眼前的4个人。真是好反应，每个人都对着我露出一副活见鬼的痴呆像。
秉持着每天的娱乐要适度的我，被他们好笑的反应娱乐够了，才漫不经心的望望石洞顶上天然的纹路，向他们稍做解释。
“大蛇丸大人可是木叶村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啊，我能坐下跟他和自来也大人聊天可是很荣幸的呢。”我冲着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显然，他们听了我的解释似乎是越听越糊涂。
“唉”我二度望望洞顶，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鼬，其实他很像你。”
我望向鼬，看到他低下了头，似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而坐在他旁边的卡卡西，也了解了我的意思。不过，其他三个人却依然是一脸的迷惑。
“呵呵，等回到木叶我再跟你们好好解释。”
“切，谁说要跟你们回木叶了？我的仇人一日不杀，我一日不会罢休。”佐助恨恨的盯着鼬。
唉，这个固执的孩子，人们常说，爱与恨实际是两位一体的，当一方面到达极至时，它便很有可能向着另一个方面转化。而这孩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越是爱他的哥哥，也就越恨他……
“哦？仇人？假如我跟你说你所见的不是真实，害死你父母的并非你的哥哥你会怎样？”我站起身，走到佐助面前，垂着眼冷冷的看着他。
“不是？笑话，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事实怎么会不是真的？”佐助不为所动的反问我。
“呵呵，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么听你哥哥话的孩子啊，你既然认为你哥哥是仇人，却还相信他说的话？我还觉得像笑话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故意用尖刻的语言嘲笑他。
“你！！”佐助怒瞪着我，想必现在如果没有自来也的术束缚着，他会跳起来给我一拳。
“梨花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杀佐助一族的不是鼬？”
“梨花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鼬干的？”
面对两个只差冲到我身前揪着我衣服问我的孩子，我双手举到胸前，真是哭笑不得。
“哎呀，听我把话说完嘛。”
“的确，杀他们的人确实是鼬……”
“哼”佐助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笑声。
“唉，现在的孩子真是不懂礼貌，要把别人的话听完，懂吗？”我两眼冰冷的目光刺向佐助，我看到，在我接近绝对零度的目光与语调下，他闪过一丝畏惧。
“我不想说废话，杀了你父母的人是鼬，但害死他们的人却是你。”
“你说什么？怎么会是我？”佐助明显被我的话激怒，不顾身上的束缚，企图冲向我。
我轻巧的拿手拦住他，用懒洋洋的语调嘲弄着他“孩子，耐心点，不要像头看到红布的野牛一样，你是人，有理智，不要作出兽的行为。”
我斜眼瞥了鼬一眼“鼬，有些事不说出来并不是为他好，反而会害了他。”
鼬的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
我转回头，直视着手下那张愤怒的脸，“听着，我是二尾的人柱力，倘若你还想保留自己的灵魂就乖乖的听我说完。我不会说谎，事实上，我完全没必要骗你，我也不想太罗嗦，说一堆你也不见得都听，所以，只要三分钟。”
三分钟后，我把关于9年前的惨案原由、始末简要的说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头，沉默了。
“你骗我。”佐助突然抬起头，冲着我怒吼，“你骗我，这都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我有些恼怒，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人劝。
“本小姐的脾气并不好，不要拿你的愚蠢挑战我的耐性。我再说第2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我的声调逐渐向冰冷的深渊掉去“人类就是这样，当别人说的是自己想听的话时就欣然接受，而当别人说的并非自己所想时，便拒绝接受，甚至指责对方是骗子，诋毁对方的人格。这还真是人类让人恶心的劣性！”
佐助的挣扎在我的注视下渐渐变弱，那原本充满了仇恨的眼神渐渐变的有些迷惑，他原本怒吼的声音变为低低的呢喃。
“那我究竟为什么在恨我的哥哥，我这些年来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我活着意义又是什么……”
我松开原本禁锢着他头的右手，抚着他的脸颊，“你恨他是因为他想让你恨他，你这些年只是做着以前每天都做的事—让自己变强，你活着，过去是为了你的哥哥，而未来依旧是为了你的哥哥，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是一样的感情羁绊。”
佐助抬起他的头，望着我，我知道，这孩子迷惑了许多年，只有仇恨能凝铸他生存的目标。现在，也许他无法适应这种仇恨的突然消失，但我想，新的感情会再次凝铸他的目标，那就是爱。
“不想对你哥哥说点什么吗？虽然他离开你很久，但他依旧是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我给了佐助一个温和的笑。
佐助望向坐在一旁捂着伤口，但仍用一脸既关切又悲伤的神情望着他的鼬。
“我，哥哥，假若说这些年我真的恨你，我也只是恨你不告诉我真相”佐助的语调透出他的心声，“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你这么保护我，我希望你能让我这唯一的亲人帮你分担那种让人窒息的折磨啊！”
鼬用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笑望着自己的弟弟，“我只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只要我唯一的亲人能活着，我就满足了……”
“哥哥……”佐助的眼泪在经过极大的隐忍后，依然如他个性般固执的流了下来，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孩童的时代，那个兄弟间无比相爱的时候。
站在旁边的小樱已经哭的泪流满面，向来神经大条的鸣人也眼圈红红的幸福的笑着。
我转头看向卡卡西，他温柔的向我笑着，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着这对经历了上天最残酷的考验后重新回到一起的兄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无法忘却的过去(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