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月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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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这场景在本面前重演了至少三遍。

　　次数多到让本直接问布鲁斯：“你说你们是父子，然后他……他怎么了？”

　　他也注意到布鲁斯总挂在脸上的淡淡微笑不复存在了。

　　回到韦恩宅后，布鲁斯并未休息，他只是简单洗了个澡，再修了下胡须，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接着他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尝试，他找机会单独试探了迪克、杰森、提姆，说他是他们的父亲，他们可以相认了，结果他们都和达米安一样，表现得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他在餐厅里，注视着时钟，在异世界来客的“观测”下又一次进行了实验。

　　结果就在达米安接收到它语言信息的那一刻，秒针确实往回转了，但这时间的倒流似乎影响不到异世界的客人。

　　在他漫长的英雄生涯中，当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早上好，虽然现在应该不算早上了，但还是向你们问好，我想说时钟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它在倒流。”

　　头上戴着条宽围巾，鼻梁上架着普拉达大框墨镜的克拉克扒拉着餐厅的门框，露出半个脑袋来。

　　也许他是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透明”，但还是被人一眼看了出来。

　　“克拉克？你也在这儿？你怎么这么通透……哦，原来你是超人！”

　　“这就暴露了吗？”

　　也许是因为每次见本都是在超能力消失的时候，所以他的脸在本眼中一直是十分清晰的，清晰到一副墨镜根本无法混淆的地步。

　　“……事实上还挺明显的。”

　　本的眼中满是惊讶，他指着慢慢摘下装扮的克拉克道，“你被允许进入孤独堡垒，和那些英雄好像很熟，然后这孩子他对我可以在墙上如履平地也不吃惊……啊，虽然声音有点不一样，但看身高，他是罗宾？”

　　他话中的“这孩子”达米安却在他们三人一同到来时突然就和没上发条的人偶一样，停止了任何动作。

　　对于跑错宇宙的异世界超能力者，克拉克的身份已经不用隐瞒，克拉克的身份确认后，他们其他人的秘密身份便很好推断了。

　　“我的直觉很准的——不过他怎么回事，怎么呆住了？”本伸手戳了戳达米安的肩膀，那孩子依旧是分毫不动。

　　“不是他呆住了，是时间停止了。”布鲁斯回答他。

　　“嗯？”

　　本看了一眼餐厅的时钟，确实连一秒也没有走动，四周也变得异常安静——韦恩家的院子很大，鸟儿在在林间筑巢鸣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时会从窗外传来，坐在边上会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但现在那落地窗就像铁壁一样隔绝了所有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被封闭了的感觉，安静到让人觉得毛骨耸然。

　　本的直觉并未给他“警报”，所以他姑且心大到没把这当成太大的危机。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不是很危险么？万一只有他们被困在时间的夹缝中——他们穷尽一切的一生对他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睁眼他们就已化为枯骨了。

　　这时，克拉克开口了：“要不我们去外面看看？”

　　“别太担心，我有头绪。”

　　本觉得自己名义上的老板语气变得有些冷漠了，哦，快用你了不起的直觉来意识到些什么吧，不是差不多吗？他的个头和那个蝙蝠侠差不多啊。

　　“可你没有那么壮啊……”

　　布鲁斯的眼皮顿时跳了下，“你说什么？”

　　本摇晃着自己也没那么强壮的胳膊道：“你穿制服的时候肌肉大块得快赶上超人了，但你现在呃……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刚刚好，很健康，嗯，很健康。”

　　身形与走路方式和说话语气的不同，让本不能像肯定克拉克是超人一样肯定布鲁斯时蝙蝠侠，所以本只能委婉地表示蝙蝠侠或许差不多该是垫了吧。

　　原来超级英雄也是需要穿肌肉衣的吗？他有些不着调地想。

　　“可能会显得更有气势？”克拉克替本猜测。

　　即便他一早就发现了蝙蝠侠制服的与众不同，他也没有像本这样直接提出来过

　　“你们可以这么想。”

　　布鲁斯也不对秘密身份藏着掖着了，毕竟现在是只有他们三个能行动的时间。

　　他大概也能猜出为什么，他本身和创造这个世界的“某人”有极深的联系，本是平行宇宙外的来客，而克拉克……可能是被那块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氪石所影响吧。

　　所以只有在这一天——剩下的十四个小时中，他们才有机会搞明白一切的原因了。

　　“你们跟我来。”

　　布鲁斯带着三个人离开餐厅，通过书房的秘密通道进入了蝙蝠洞。

　　实际影响的范围比他们任何人想得还要大，时钟停止行走，机器停止运作，好像除了他们周围的空气外其他一切都被禁锢了起来。

　　这种感觉和之前超人与蝙蝠侠进入的幻境完全不同，就像有一个超越他理解层次的力量把整个地球笼罩起来，让他们处于隔绝于此世界的特殊世界中。

　　“感觉我们好像游魂。”本联想道，“像是《招魂》那种，无视了时空的规则，在别人看起来可以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嗯……也许没有空间？但不对，时空是相互联系的。”

　　他很快就独自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但在仅限我们流动的时间中做出的空间的移动，对于之后其他流动起时间的事物来说，我们也从时空上发生了改变。哇，这个地方好酷啊！”

　　连瀑布都停止了下落，水汽在空气中也无法移动，但当布鲁斯拉下开关时，蝙蝠洞里的灯还是能够打开。

　　“这里的系统是独立的吗？”本用手指的骨结敲了敲溶洞边的灯条，“自发辐射不受影响吗？”

　　布鲁斯说：“它本应该受影响的，理论上来说，如果时间真的停止，只有我们能行动，我们用不了一秒就会窒息而亡。所以时间并不是真的停止了，只是在我们的认知里被停止了。”

　　“但为什么是我们三个？”克拉克问。

　　“因为这个。”

　　布鲁斯轻抚墙壁，在一个微微凸起的部分轻轻敲了敲，拳头大小的小门便自动滑开了，其后的空间也就一个魔方大小，一个平平无奇的击锤簧正躺在其中。

　　“这是什么？”克拉克为自己经常进蝙蝠洞，却对这种一眼就能看到的小机关一无所知而有些郁闷，“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弹簧的，迪克和你说的？”

　　“这是真理之门的钥匙。”

　　“？”

　　“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它在这里，所以它便在这里了。”

　　他这么说，反而让克拉克听得更不明白了。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被困在捣蛋鬼制造的宇宙中吗？”

　　“记得，哦，模仿老电影的……”

　　“你有想过我们离开了，那里就不复存在了吗？虽然我们出来了，但不代表它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分支的世界依旧不断在分支，我们现在只是处在一个微不足道，连时空都很容易被影响的小世界中，就算只是思想，也足以让它坍塌。”

　　没人喜欢听到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世界被这样贬低，就算说得是布鲁斯，听得是克拉克，那也一样。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克拉克说，“可是我真实的活在这儿，我的喜怒哀乐就是我的喜怒哀乐，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思想而改变！”

　　也许克拉克自己没有意识到，虽然平时大家总把他当和善的外星救难犬，但以他那种高大的体格，再配上一副严肃到极点的表情的话，是非常有压迫感，又非常吓人的。

　　不过“吓人”是针对一般人的情况，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布鲁斯，当然不会轻易被他唬到。

　　“是，因为你、我都是真实的，所以这是不对的。”布鲁斯继续冷静地说，“现在我要纠正这一切。”

　　他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定，正如他不知道多少年前所做得一样。

　　时间轮转，年岁老去，他依旧是原来那个决绝又果断的男人，为了守护他所重视的一切而倾尽全力，就算是站在普世的对立面，也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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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看完了《海王2》感觉DCEU宇宙结束得还是挺圆满的，为合家欢鼓掌，包饺子万岁！艺术就是爆炸！当然我出坑是不可能出坑的，都喜欢了这么多年了，早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