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蝙蝠侠不在的哥谭》月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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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蝙蝠侠这个一点不符合婚礼场合的蹩脚安排，哈莉和毒藤欣然接受了，牙签般纤细的藤蔓将她们的无名指缠绕到了一起，手拉着手一起从韦恩塔的天台走向阿卡汉姆的监牢。

　　猫女本来和个没事人一样也跟着过去了，没想转头就被蝙蝠侠拉着胳膊转送去了看守所，理由是行为影响公序良俗（猫女：嘿，你不能翻脸不认人）。

　　“真浪漫啊。”夜翼这么感叹。

　　红头罩：“你觉得浪漫就一起跟着进去呗。”

　　“你一定要在这种场合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么……”夜翼弯下腰，咕哝着抱怨。

　　“兄弟们，先别讨论这个了。”红罗宾轻轻拍手凝聚起大家的注意力。

　　达米安半是找茬问：“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没注意到。”

　　“那是你存在感太低的原因吧？”

　　“你是在夸我比你还像个天生的刺客？谢谢。”

　　红罗宾头都没低，就给达米安造成了暴击，弄得他气鼓了脸颊，开始踢起脚边的小石子来。

　　“你们不觉得他很奇怪吗？”红罗宾暗指不远处的蝙蝠侠，对迪克道，“你说他是我们的布鲁斯，但我不这么认为。”

　　迪克倏忽站直了身体，正色道：“你不记得你说的话了吗？”

　　“我知道你的考量，但人死不能复生，布鲁斯死了，而他并不是复活后的布鲁斯。你只是被一些表象所迷惑了，而且下判断的时间未免太快了。”

　　在迪克反驳之前，提姆用眼神打住了他：“他们只是同位体而已，不要轻易混淆同一张脸。”

　　“抱歉，我不该对你们发脾气的。”迪克伸出手掌，想要握手言和。

　　“没关系，大哥。”提姆回握住了他，其间一个黑色的小球借此传递。

　　迪克收紧手掌，握住了那个球，嘴角露出了不可查的微笑。

　　在一些不方便用语言或者简讯交流的时候，他们就会像现在这样嘴上说着不相关的话，手上偷偷传递“小纸条”，本来就觉得他们俩行为有些奇怪的杰森与达米安此时也会意了。

　　达米安还对提姆比了个他也想知道的手势，却被提姆摇动手指回绝了。

　　那不是现在杰森和达米安需要知道的事。好在他们并不会为此在意，不管什么事，只等时机成熟他们自然会知道。

　　修复城市的疮痍、收容昏迷不醒的群众，联系媒体，提供解释性新闻稿件，再加上帮哈莉与艾薇做登记，这么一来一去他们耗费了近乎一个晚上的时间。

　　第二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起了个大早，照亮的平静的哥谭市。

　　毒藤女的花粉经过了几个小时也自然从中招人的身体中代谢掉了，有些人悠悠转醒疑惑自己怎么在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人抱怨自己上班迟到了（但幸好公司炸了），又有些人对着墙直撞头，样子那叫一个后悔呀。

　　从“洗脑”状态中恢复的本一开始有些沉默，他先是靠着墙坐了一会儿，一天没有整理过的头发有点乱，细碎刘海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晨光将他的周身的一圈打得通红，拥有强大爆发力的两条胳膊放松地放在大腿上，拳头虚虚握着。

　　“实在是抱歉，我都干了些什么……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想攻击你们。”

　　“没事，你比我想象得厉害些。”达米安拍拍本的肩膀，像个小大人一样不算很诚心地安慰了他，“但优秀的刺客要时刻保持稳重格……夜翼你别敲我头！”

　　因为人实在有些多，而且刚恢复的本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达米安和杰森先一步带着超人回了韦恩宅，简单洗漱换上睡衣装出一副一直在家里休息的样子。

　　超人的超能力没有恢复，身体依旧是透明的样子，在恢复正常之前他便只能留在哥谭，和大家一起回韦恩宅躲躲外界的视线了。但他的脚程却一点不落后，毕竟那身肌肉不是白长的，就算是有了重力的束缚也不比普通人差。

　　但作为一个打工人，这却是他不能准时出现在工作岗位上的n+1天了，佩里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不带点劲爆的新闻回来，就别想蒙混过关。

　　所以刚在韦恩宅坐下，佩里就给他丢了个题目（明天交稿），让他看着写。

　　题目是“在爱情到来的那一天”，据说专题是近期C国的国内备受瞩目的情人节，所以佩里让他们这些没什么事的记者写点爱情故事来拼成专题。

　　在爱情到来的那一天啊……思考着这个标题，克拉克坐在电脑前打了一页A4纸的字，删删改改却又一点也不剩。

　　他现在暂住在迪克房间的隔壁，之前这里是间放东西的空房间，知道他要住进来，阿尔弗雷德给他临时打扫的。床铺十分干净，房间的角落的陈列柜里还堆了一些韦恩家小主人们留下的东西。

　　像是益智启蒙乐高玩具、沙盘，还有一些模型玩具，他们似乎都有使用过这间房间——从陈列柜里偏好明显不同的模型就能看出来。

　　有神奇女侠的雕像，有绿灯的挂件，有灰色幽灵的设定集……当然穿着蓝色紧身衣肩披红披风的超人玩偶是必不可少的。

　　克拉克还记得他在其中一个的脚底签了名，那是迪克刚和他认识没多久，一起夜巡时带给他签名的。

　　真是令人怀念，当初那孩子的个子还那么小，他也很青涩，满脑子英雄主义的情节，做“英雄”的动机也单纯只是想要做些好事，觉得那很酷，同时也能让这个糟心的世界变得稍微不那么糟心而已，可现在……

　　就如同面对“爱情”这个议题一样，过了那个充满活力的年纪，责任感便将他的一腔热血化作了相对的深思熟虑。

　　他也曾经有只为了看拉娜一眼，就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速度绕着学校飞一圈又一圈的时候，不隔墙透视是因为他觉得在学校里透视不太好……当然放到现在他是不介意这么做的。

　　他现在就想打开窗户，漫步到云霄之上，在寒冷的同温层沐浴阳光，目睹着芝麻大小的货轮驶离哥谭的港口，头也不回地进入狭长的海峡——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在他眼中如拇指一般小。

　　他会在一片嘈杂中仔细聆听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在他好不容易起床之后，再慢慢飞到他的窗户前，隔着玻璃直视他的眼睛，然后对他说声早上好。

　　但如果让他在爱情的路口向布鲁斯搭话，他断然是不会那么做的。

　　爱情到来的那天，譬如苦夏，令人难耐。

　　似乎一开始见到“韦恩先生”时的敬畏之感又找上了他，让他的脑海里一浮现出那张脸的的样子就开始没由头地苦恼。

　　但他觉得自己总会和是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行成一种比所谓“爱情”还要牢固的关系的，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

　　他这边在电脑边抓耳挠腮，另一边在餐厅里，面对达米安提问“我听说了你有超能力，你到底还会些啥”这种问题的本，也开始了他的自我探索道路。

　　“嗯……我想想，我可以这样。”

　　本当着达米安的面如履平地一般地走上了墙，然后像脚上有个吸盘一样倒挂在了天花板上。

　　他盘腿坐在天花板上，头发因为重力而显得有些杂乱，他抬头看着达米安问，“怎么样？”

　　哪知道达米安就像罗宾一样不算很诚心地安慰了他：“行吧，挺少见”

　　划掉心里那句“嘿！你不觉得我这样很酷吗”，本转而问，“你认识很多超能力者？Well，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奇，而且和夜翼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你们家在资助他们吗？那些哥谭的英雄们？”

　　“是的，很显然。”达米安拉开长桌边的椅子坐下，“还有呢？你除了这种还会别的么？”

　　“也许还有，但我真的不记得了。”本站了起来，伸手想去抅达米安的头发，只可惜韦恩家的层高太高，他的身高好像确实不太够。

　　“你不觉得我这个也挺酷的么？”

　　“你不如说你走路没有声音比较酷。”

　　本感觉这个小小少年似乎头顶长了眼睛，达米安头也没抬就指出了另外重要的一点。

　　格雷森和他都是天生的刺客，即便如此，也无法做到像本那样仿若将“轻巧无声”刻入DNA中。但本表现得又像是个后天的超能力者……像毒藤女、沼泽怪人、野兽小子，他们运用超能力绝不会像渡鸦一样得心应手。

　　“你的特点在我看来你就像是某种动物……有人对你做了基因实验。”

　　“为什么这么说？”

　　正当达米安决定和本这个超能力新手解释一下一般超能力者的来源时，布鲁斯打着哈欠走进了餐厅。

　　“中午好啊孩子们。”

　　“嗨，老板。”

　　达米安一转头就发现本在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上，速度快到连他都没反应到——这是学到了罗宾们的精髓啊。

　　“你好，叔叔。”

　　布鲁斯慢悠悠地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可以直接叫我‘父亲’的。”

　　“嗯？嗯？？”本有些惊讶地看看布鲁斯又看看达米安。

　　“……”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就是你的父亲。”

　　就像时针被往前拨了一度一样，达米安抬头又一次对布鲁斯问好。

　　“你好，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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