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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

  •   “大腿根都有伤,你不怕感染?”
      上马车,夏浅栀低头去拧裙子上的水,听他这句话后,几乎想拿鞋板,跳起来抽他。
      “本想你难得出来,还带你去逛点别的,算了,作罢。”
      鞋板收回来,还是继续学乖巧,才有机会再出来,“明天,明天再带我出来见世面,行吗?”
      不置可否,秦玄墨努力不去瞧她的狗腿样,貌似心情舒畅地抻抻大长腿,倚靠背板,把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来。

      太阳,将整个世界染成晕黄,远处的山,近处的屋,全都被成片的晕黄和紫红包裹,街上的人们,寂寂寥寥,三两个路过的,夏浅栀都会盯着看上一眼。
      街面上形形色色的店铺,让她看花眼,每一家,她都想进去见识见识。
      一家店铺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她抬眼:炒坊。
      瓜子磕起来,太惬意,她抿抿唇,失落写在脸上。
      她太想逛街了。
      “别瞧,当心晒黑。明天再带你出来,咱们明晚出来吃席。”
      “真的?!殿下最好,秦玄墨最棒,藜王我最爱。”
      “不走心,别以为我会信。”瞧见裙子干的差不多,他关上窗帘。
      夏浅栀瘪嘴,然后,出其不意地,打个大大的喷嚏。
      这季节,还会感冒,也是醉了。

      抱紧身子,夏浅栀觉得还是有些冷,接着,又一串的喷嚏,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秦玄墨打开坐着的马车箱笼,在里面翻找,找了一会儿,找到件自己的旧袍子。
      夏浅栀裹着那件有着他特有香味的靛色衣袍,沿路又打了不少的喷嚏。
      一下马车,夏浅栀便觉得自己有点晕晕乎乎的,再加上大腿根的擦碰痛,让她不自觉地走的歪歪扭扭。
      秦玄墨一把薅过她衣领,直接打横抱起。
      “别逞强,我知道你哪里痛,掉水里,先前擦的药肯定都没,不痛才怪。”
      夏浅栀又羞又恼,恶狠狠地抓住对方衣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五秒后,又软绵绵放下。
      算了,好女不和男斗。
      把头埋进旧袍子的衣领里,当自己是死人算了。

      谷满仓的山羊胡,笑得都快起飞。
      徐图走在后面,谷满仓拉着他,还没开口,徐图笑答,“别瞎想,夏姑娘掉水里,染了风寒。”
      “我还以为·····”
      “你想多了,铁树是开了花,离结果,还早。”
      ······
      酸杏去熬姜汤水,丑桔去打热水来沐浴。
      夏浅栀继续捂着袍子,在那坐着直打喷嚏。
      秦玄墨也没闲着,找了床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这么虚弱,还骑马?以后不学了。”
      “那怎么行?”把被子甩开,把旧袍子扔地上,夏浅栀佯装强壮,拍拍胸脯,哪知,神气不过三秒,软沓沓的她,就往地上栽。
      秦玄墨再次一把抓住,哪知,这次位置没抓准,他直接搂上了她的腰。
      夏浅栀噗嗤噗嗤的热气,一丛丛的往他脖颈奔。让他想走却又迈不开道。
      她发烧了,就像一条频临死亡的鱼。
      凌乱的秀发,低搭的头颅,修长的脖颈,甚至,两只不再张牙舞爪的手,都让他太阳穴突突跳,心如擂鼓般的悸动,让他竟不知是该把她放在床上,还是继续搂着。

      丑桔放好水,打算来拉她。
      见殿下一副依依不舍,盯着她的样子,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怎么办。
      呆杵浴室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愣着呢,快把夏姑娘带进去啊,已经发烧了。”
      丑桔这才慌不迭过来,夏浅栀还在嘟囔,“骑马的人,才不会病······”

      酸杏端着托盘还没进屋,秦玄墨已经从自己屋内拿了个黑色小瓷瓶出来,“记得让夏姑娘擦药,这是稀有药材碾的,应该有特效。”
      酸杏一脸茫然,夏姑娘居然受伤了?
      被看急,秦玄墨脸色微红,“她自己知道,你且给她···”
      酸杏更加不解:怎么,夏姑娘有的伤,王爷知道,她们却毫无所知?
      带着疑问,夏浅栀喝完姜汤,又喝了中药弹你躺下之后,酸杏才把瓷瓶子给她。
      “我家爷说你自己知道,让夏姑娘赶紧擦,才好得快。”
      糟了,烧还没退,脸又红赤赤。

      到底是小姑娘,八卦心重,酸杏和丑桔,趴在门缝里,瞧夏姑娘给白花花的大腿根上药。
      两人悄声退出,站在屋外,面红耳赤。
      原来···原来,夏姑娘和殿下已经···已经那个了?!
      这八卦,劲爆。
      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往外说。

      怎奈秦玄墨,非要让流言坐实一般,时不时地过来转一下,不是手里拿本书,就是端着一杯茶,在熟睡的夏浅栀床前,晃上几圈。
      到了亥时,见夏浅栀还没醒,他居然坐在床头,瞧了好一阵。
      这让值夜的酸杏,不得不多想。

      不到第三天,小消息满府飞。
      背后妄议,肯定是不行的,可怎么挡不住,八卦的心。
      夏浅栀连着喝了三天中药,中药里有安眠的功效,她愣是昏头搭脑地睡了三天。
      到了后来,大腿根那的药,自己有没有擦,她都不记得。

      “知道吗?殿下看上夏姑娘了。”
      “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出来,殿下那眼神,简直是定在夏姑娘身上,拔都拔不出来。”
      “可不嘛,夏姑娘又漂亮又聪明,还会赚钱,哪个男人不喜欢?”
      “······”
      谣言满府飞,秦玄墨听了,并没制止,相反,还喜滋滋的。
      徐图是何等人物,既然三皇子喜欢听,那就权当自己没听见,让他高兴为上策。
      哪知,病后的夏浅栀,却不干了。
      大叉腰,先在屋里苦口婆心的对酸杏和丑桔说,“怎么可能?我夏某人不会总是困在你们府的,我是要回安东老家找婆家的。还有···就冲你们殿下那病,我也不可能和他有牵扯啊。”
      酸杏憋嘴,“夏姑娘此言差矣,我家殿下也算是金枝玉叶,天生贵胄,即使得了病,配上夏姑娘,那也是你的造化,你怎么能够嫌弃他是个病人呢?”
      \"就是,夏姑娘你现在别说还在咱们府上,即使以后不再这里,你到哪里也找不到像我们爷这么好的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夏浅栀唉声叹气:孺子不可教,理念不通,说的都是废话。
      被逼急了,一跺脚,一昂头,“反正,秦玄墨这种人,和我气场不和,处不来。”
      “那你还同他一起同床共枕?”
      “我哪有?别瞎说。”想到刚认识的误会,她连忙解释,“以前那是说着玩,当不得真的。”
      酸杏心直口快,像个斗公鸡似的,“夏姑娘就别狡辩,我们俩都瞧见了,你擦药···”
      丑桔赶紧捂她嘴,“别说,别说·····”

      夏浅栀这才回过味来,敢情,罪魁祸首在隔壁?
      气哄哄,提着裙子就往隔壁去。
      哪知,脚步刚迈进门槛,她后悔了。
      赶紧转身,来不及了。
      一屋子人,从来没见过,秦玄墨会一下子接见这么多人。
      她一直以为,他不善交际,喜欢独处,这,看来,并不是。
      “你们聊,你们聊,打扰,打扰···”
      拔腿就跑。
      太糗,还真是气场难合。

      今夜,外面是辛成当值,杵在那,像根电线杆似的。
      夏浅栀抓着他的手腕,手指都快点上他的鼻子抱怨,“屋里那么多人,你怎么也不拦我一下?”
      \"姐姐,你这就错怪我,我们殿下和我们说过,只要夏姑娘要进屋,谁也不得阻拦。即使半夜也不例外。\"
      “这,说的是个什么屁话?哪有半夜找人说事儿的?辛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巡防营是不是听了很多关于我不好的传言?”
      “这个···这个···姐姐,你就别为难我了,要不,改天我带你出去玩?”
      “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带我,你就是小狗。哼······”
      两人正唧唧歪歪地商议去哪玩,身后,一众人等已经全散。
      大家眼神好像很有默契,都是先朝穿着一身墨色裙子的妖娆背影瞧一眼,然后才走。

      “缠着侍卫说什么呢?还不进来?”
      辛成吓得差点把剑给扔了,夏浅栀鄙夷地帮他在腰间摆好,“吓成这样,他又不是老虎。”
      “殿下啊,辛成他说他很爱戴您,正在跟我痛哭流涕,说您的千般好,万种善呢。”
      秦玄墨阴鸷脸,阴阳怪气地问,“真的?还是你编的?那我可要好好打赏打赏他才是。”
      辛成吓得在后面只作揖,低声求道,“小祖宗,我拿月银请你吃大席,你可别添油加醋,好吧?”
      “这还差不多。”夏浅栀开始佯装柔情万种,“殿下,他是在说我呢,不是您。”

      进得屋去,连徐图都不在,刚才满满当当的人,现在,只剩下一个,和满屋她熟悉的香味。
      就跟变魔术似的。
      “别瞧,都走了,都是来商议事的,哪知遇到你这冒失鬼。说吧,什么事?”
      夏浅栀:是要说什么事来着?
      正巧见小猴子端了盘七彩水果进来,红橙黄绿,诱人得紧,她捻起一颗葡萄吃了,她才想起,“殿下是不是需要组织府里的人解释一番,我看传言 传得挺厉害的。我这外来姑娘的名声无所谓,可您是堂堂的王爷,这要是诋毁到您的名誉,是不是不太好?”
      “是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小猴子,你们在外边说夏姑娘什么不好的吗?”
      “没···没···”小猴子放下果盘,连连后退。
      夏浅栀气的跳起脚来,差点拿西瓜砸他,“都说咱们同床共枕了,传得像真的,还说殿下给我大腿根亲自擦药什么的,还叫没有?”
      这话一出,一阵尴尬。
      大红虾都不能足以形容此刻的脸色。
      小猴子撒腿就往外跑。
      秦玄墨拿起一小片西瓜,就往夏浅栀嘴里塞。
      夏浅栀脑袋正抽,也没考虑那么多,狠狠咬了一半。
      “难道不是吗?夏姑娘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亲口承认过勾引到我,难道,你现在想赖账不成?”就着那柄木叉,秦玄墨把剩下的半块,塞进自己的嘴里。
      “你······” 这故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怎么就绕不过去呢?
      刚才,刚才,是又做了什么?
      这鬼天气,夏浅栀抬脚就往外奔。
      “别走嘛,记得半夜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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