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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二话 都城瑾俯 下 ...

  •   见丞相娘亲来到自个儿的状元俯,瑾笙很是激动,又是摆茶又是问候的,热络的很。俯中下人,也忙进忙出的去备晚饭,其实还早,亥时未到。

      “去书房,我有要事与你详说,此处不方便。”瑾钦寒看了看正厅四周,似乎刚上了新漆,味道有些许重,她不甚舒适的皱皱眉。

      瑾笙瞧着娘亲的面色不大好,连忙恭身带路去书房,她兴奋着,不知这次娘亲会交予她何种差事。

      到了书房,瑾笙吩咐门外伺候的家丁看着别让人接近,这才进了屋。

      有些难开口,瑾钦寒随手拿了书柜上的大启正史翻看,接过大女儿殷勤递过的精巧茶杯,杯口上边围了一圈金边,很是好看。

      “娘亲,您有事尽请吩咐,瑾笙定不负所拖。”瑾笙在红木书桌前,伏身说道,语调昂扬,看似心情不错。

      瑾钦寒坐定后,放下书册,斟酌如何开口。瑾笙到底也是她的女儿,做事不可做绝,必须留有后路。如不然,待自己老去不在……她的瑾瑜定会与之交恶。

      “很容易做到的事,只怕你不愿意罢。”瑾钦寒稍微提到一些,她也不想过于伤到瑾笙。无奈,家中小女儿实在另人费心,不得不疼。

      瑾笙可以说是瑾钦寒的耻辱。这二字用在瑾笙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自小瑾笙便不得她喜爱。

      “娘亲,是否说……家中之事?”瑾笙不笨,她能猜到一些,原本的热情被浇熄许多。她一心想入丞相正俯,年少时住的房间已被清空,偶尔回去一趟,他们从不留她小住。

      切入正题,瑾钦寒不再拖泥带水,“瑜儿今日病了,你……日后没要紧事也不用来俯中寻我,差个下人过来送书信便可。朝中我们也能见,有事就摆那会儿说。你妹妹……素来不大喜欢有外人进俯,你就当做回好姐姐,别和她计较。”

      一字一句全是牵挂瑾瑜,此番话好生无情,瑾笙一下白了脸,勉强回道:“瑾笙记住了,娘亲放心。妹妹身子不好,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清楚就好,若是不小心遇上了……你也知该如何做,成了亲的人了,做事讲些分寸。之前我同你说过,无事尽可能别来俯里,你未听,昨儿个饭桌上就没见到瑜儿。今儿个你又来俯中,瑜儿就病了。算命师傅说的没错,你俩实在不适合在一道。”瑾钦寒其实是信这说法的,每次瑾笙来总会惹到瑾瑜。

      “瑾笙明白,娘亲放心。”仍是回了这句,瑾笙怨恨滔天,面上却无任何表示,依旧恭敬怯懦。

      明知说了此话会造成不好的后果,瑾钦寒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说了不该说的。不过,只要她在一天,“祸秧子”就别想接近她女儿半步。不是自己刻薄,瑾笙生父,是有心计之人,设计自己与他同房,从而有了瑾笙。如此得来的孩子,纵使是个女儿,她也是不喜的。没人喜欢被算计。

      瑾钦寒满意的笑道:“能忍就好,若忍不住了,也别将气撒在你妹妹身上。”

      千斤重鼎迎面压来,便是此种感觉吧。瑾笙苦笑,她的丞相娘亲究竟将自己看成何物了,读圣贤书的人,怎会……此般下作。

      “瑾笙定当牢记在心,不劳娘亲记挂。”瑾笙说出的话,显了些怒气。就算难过又如何,算命的说她是瑾瑜命中的灾星。她倒要看看,以后自己会带给瑾瑜什么,她的丞相娘亲总不可能护着瑾瑜一辈子,她不急,一点也不急。

      所有的一切,她都会讨回来,现在不急。

      瑾钦寒怎会不知大女儿所思何事,但也不想继续说下去。重点皆以挑明,以后的日子就是陌路人,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有舍必有得,自己欠瑾瑜太多……希望,她的小女儿能够真心原谅她与夫郎若浮。

      心思各异的二人,又讨论些朝事,瑾钦寒并未提点何事该做,何事该避。瑾笙再一次失望透顶,胸中的闷气愈积愈多。好不容易送走丞相娘亲,瑾笙回到书房,将瑾钦寒碰过的所有东西,一并砸了摔了,并且撕了自己最喜欢的那本正史。

      瑾瑜病了,她从前生病总是将药偷偷倒掉。每次生病,她总觉得自己即将回家,回到她真正的家。这次仍是一样,用药时叫柳若浮出去,别守在里头,结果毫不犹豫的将白瓷晚中的药,倒入后窗。

      因为倒了药,瑾瑜夜里烧得厉害,神志已然模糊。无人知道瑾瑜倒药之事,三更半夜,瑾钦寒命人去请曾太医过俯,为瑾瑜诊治。她早已被浑身大汗,嘴唇干裂,面色红的异常的瑾瑜吓着了,吓的心慌意乱。

      柳若浮哭肿了眼,一步也不肯离开女儿身边。丞相俯,半夜灯笼大挂,瞧着亮堂的很。曾太医匆匆赶来之时,瑾瑜已说了好一会的胡话,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柳若浮和瑾钦寒一遍一遍唤着瑾瑜的名字。夫妻二人,皆是憔悴之极。

      曾太医凝神把脉,许久,她才说,“病气发到五脏六腑中,如两日内无法退热……怕是不好……”

      柳若浮生生忍住晕眩,泪水不断滚落,哀戚的叫着瑾瑜。瑾钦寒见女儿此般,不禁心中发酸,硬是落了几滴女子英雄伤心泪。

      曾太医开了几张药方,带着家丁一道去抓药,全程看着药煎好,再送入房内。

      瑾瑜艰难的吞下几口药汤,而后牙关禁闭,再也不肯张一下嘴。她潜意识里是开心的,她开心自己能回去。她的家人正在等自己,她马上就能到家了……

      “女儿!你张张嘴……喝药吧,喝一口!”柳若浮泪流满面,颤抖着捏开瑾瑜牙关,瑾钦寒灌药进去。可惜,每做一次,瑾瑜必是吐出,完全吞咽不下去。

      曾太医也被惊到,照这样下去,丞相家的小姐怕是……想到这,她也哆嗦起来,丞相不是良善之人,自己无法医治……能否活命?简单的风寒症,发狠起来亦可夺人性命,尤其瑾瑜的身子底不好。

      “降热,降热……”柳若浮像是想起什么,慌忙从榻边起身,喊上外头的侍从叫他们打上冰冷的井水过来。

      他是照瑾瑜以前为他所做的那样,用冷水浸泡过的布巾为她敷额。水一盆一盆的换去,瑾瑜仍是双颊通红,丝毫没有见效。此时,天已微亮。到了上朝的时辰,瑾钦寒必须要去,她留曾太医在这看顾女儿,摸了摸瑾瑜滚烫的前额,憋着心疼出了丞相俯,坐上马车上早朝。

      这一去便是很久,她被朝中大事拖住走不得。

      陌子桑夜里听到动静,但也没放在心上。由于,昨天整日未见到瑾瑜,他有些念想,于是随便找好借口,就去南边瑾瑜屋子。

      越过去越不对,陌子桑被侍从们悲戚的神情刺到,加快脚步去了瑾瑜屋子。

      “瑾瑜小姐出了何事?”陌子桑着急的拉着门口伺候的侍从问道,他只不过一天未见,怎会变成这样?

      侍从见是二小姐带回的男子,轻声回道:“二小姐染上急症,曾太医正在亲自看火煎药……”侍从还未说完,陌子桑便不讲礼仪的推门进屋。

      迎面便是一股药味,冲鼻的很。陌子桑见柳若浮神色恍惚的盯着瑾瑜,当下走去,看个仔细。

      只一日未见,瑾瑜模样大变,下巴削尖,面颊嫣红,唇色灰白。看这样子,明显是烧过头了。

      陌子桑轻轻在柳若浮耳旁说道:“您别担心,我有土法子可退烧,只要烧退了,便无事。我小时侯也烧成这般,我爹就是用那法子救了我的。”

      他不会行礼,不会敬称,话说的还有些激动,陌子桑生怕柳若浮会将他赶出房门,因此颇为不安的站在旁边,等柳若浮发话。

      柳若浮听到陌子桑这么一说,稍许回过神来,看着陌子桑说:“曾太医也没法子,除非是退了热度,小病甚是凶猛……”说着,泪水就落下。

      “好坏您先让我试试,我早已是……小姐的人了。”陌子桑咬咬牙,说出违心的话,他眼见瑾瑜这么虚弱,完全没有生气,心中大急,似有把火烧着一般。

      “罢了,你试就试。”柳若浮怜爱的抚上女儿,凄楚不堪的眼神注视瑾瑜。

      陌子桑一喜,“土法子应是入不得您的眼,您回去歇息一会儿,这儿有我照看。”

      柳若浮不依,他本就对没教养的人无甚好感,现下听陌子桑这样一说,更是不悦。

      “做爹的,怎可离了骨肉,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最后一句,柳若浮极小声说出,神情冷淡的看向陌子桑。

      “此病只需退热,我也得过,现在活的好好的,您信我一次,我不会害……我的良人。”陌子桑完全舍下尊严,他一心只想用那办法救瑾瑜,虽是羞人,但也有用。

      “只要瑜儿脱险,你便是我的恩人。”柳若浮退步了。

      “好,那请您烧上一壶生姜红糖水,再加一床被子过来,四个时辰后……也就是晚上,您再叫人将浴桶备上热水,里头就装正好叫人洗浴的热水,其他什么也别放。之前那几个时辰,您就去好好歇会儿。”陌子桑认真说道。

      柳若浮一一记下,不久,就拿来了煮好的生姜红糖水。按照陌子桑的意思,送来被子后,柳若浮回避,整间屋子只剩下他和瑾瑜二人。

      柳若浮不可能走,他叫人搬了软榻过来,守在房门口。满心满眼的全是女儿,他怎能休息的好。

      陌子桑用的是民间土法子,捂汗。他顾不得自己是否会过到病气,扶起瑾瑜带进怀中,嘴对嘴,一口一口把生姜红糖水渡进瑾瑜口中。瑾瑜这样喂着,可以咽下,陌子桑继续将适才曾太医端来的药,再以这法子让瑾瑜咽下。

      他不怕苦,见到这样的瑾瑜,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闷痛,整颗心被吊着,不舒服。

      “我是你的人了,多……看几次也无防。”陌子桑自言自语道,一边脱着衣衫,最后只留了亵裤在身上。

      陌子桑的身子线段很好,若被瑾瑜亲眼见到,又得好好调戏一番了。

      上了暖呼的床榻,陌子桑双手微抖的褪去瑾瑜的里衣,脱剩肚兜。陌子桑口干舌燥的盯着异常柔弱的瑾瑜看,随后脸色泛红,快速拉上被子,将瑾瑜带进怀中,两床被子,榻上也暖的很,不一会儿,陌子桑便觉着热了。

      可他怀里的瑾瑜仍是热烫,没有出一滴汗。陌子桑咬咬牙,侧身用光裸的大腿夹住瑾瑜,把她大半个身子紧搂怀里。现在他顾不了瑾那么多,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好。

      陌子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全身发麻,僵疼僵疼的。好不容易摸到瑾瑜光腻的背脊上有些汗意,他一动也不敢动,就怕走了风进被中,愣是熬着抱紧瑾瑜,直到他迷迷糊糊的睡着。

      瑾瑜梦到自己被包裹在蚕蛹里,动弹不得,很难受。她挣扎着醒来,发现自己被紧抱在陌子桑怀中,他们二人肌肤相贴,似乎没有衣衫相阻。

      没有欣喜,瑾瑜二十多年来,从未和男子这般亲近过,心中反倒泛起丝丝恶心。满身汗湿后的粘腻感,她不用想也知道,陌子桑是在给她捂汗去热。

      直接推开陌子桑,瑾瑜冷着脸掀被下床,一点也不在意没有力气的身体,快速穿上衣衫。

      陌子桑被一阵力道猛得弄醒,见怀中人儿不顾身体,身子直接暴露在外,又尴尬又微恼瑾瑜的任性。

      “怎的刚有些好,就这么不注意身子,你不知道么,你爹爹眼睛都哭肿了。”陌子桑披上外袍,下了榻要将瑾瑜朝榻上带。

      “你一个男子,难道不懂回避?”瑾瑜心情很不好,回家的梦再一次破碎,顺便将气出在陌子桑那。

      “我说过,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就一定做到。”陌子桑倔强的强忍羞耻,拉着瑾瑜的手腕说道。

      浑身软棉软无劲,瑾瑜胃里涌起阵阵难受,想甩开他的手,哪知道一个趔趄倒在陌子桑身上,力道过大,陌子桑往后仰去,朝天摔在床榻。

      柳若浮隐约听见声响,心下大喜,直接推门进屋……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纠缠于榻上的一对男女。

      自己女儿扑在……好象在强……要那男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话 都城瑾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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