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不过是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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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这成吗？”旭茉拉住前进的我，缩着头朝着人群中噜噜嘴巴问。
我只拉着她的手往前走道：“你只管跟着我，等下可是一出好戏呢！”
旭茉被拽着硬是混进人群中，这人挤人还真是热闹，那小孩一看见我，眼珠子灵活一转，跑上去，拉着那女人开始抹眼泪，嘴巴里还不忘我教他说的话。
“娘，您快回去吧！家里的弟弟还等着吃奶哇哇大哭呢！”小孩一边抹着眼角的泪花，一边死死的拉扯着女人的衣角，甭提苦的有多伤心了。
那女人先是一愣，抓住康熙衣服的手也有些松下来，小孩见那女人愣住更是哭的凄惨：“娘，奶奶到现在还没吃饭，叫您快回去。”
要说刚才那孩子无缘无故跑出来让大家都愣住，可接下来这句话顿时让人群中炸开了花，指指点点，纷纷议论康熙，福全还有芳儿姐姐。
“既是你家的孩子就赶紧抱回去吧！这糟糠也是弃不得的。”
“孩子还这么小，你这杀千刀的怎么能丢小，更何况家里还有老太太嘞。”
“看着孩子多可怜，小小的年纪就平白受这种苦，你爹良心被狗吃了哦。”
四处的人议论开来，人越来越多，讨伐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还有几个姑娘上前往小孩手里塞果子，馒头之类的。这康熙福全他们可是急的团团转，忙着四周解释，汗都急出来了，那女人也不辩解，拖着康熙的衣襟死活在那哭着喊着要他留下银两给孩子老人增添衣物。
我暗地里看着直乐，那小子也着实调皮，不把我刚才教的直接说出来，现在这吊着康熙，福全他们，看来也是个罪魁头子。
这旭茉可是有见过福全的，前儿看着那孩子，急着直打转，又知道我是不会再说什么的，只是干瞪着眼睛，手上的帕子怕是要被她揉碎了的。
还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远远的官兵声音，怕是有人报官去，循着闹事的地点找来的。
小孩耳力比我还好，我前脚才刚听上，他后脚就开演了，这好戏才真正上场········
只见他拉着女人的手使劲的摇晃，哭着喊着：“娘，您又疯魔了，爹上个月刚死的，您怎么给忘了？”
他旁边站着一个嫂子，一听这话，眼儿都亮起来，抓着小孩的手质问：“娃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小孩手抹着腮帮子，哭的可怜道：“开春的时候，家里没了柴火，爹做工回来，饿的慌，我娘就把冷饭给爹吃了，谁知就这么病下了，家里穷的很，没钱请大夫，就这样拖着，前几天就没了，呜呜········”
众人听了都唏嘘不已，小孩抹干脸上的泪珠继续道：“家里的二弟也被狼叼走了，娘这才魔障了，天天出来认爹，认小弟弟，前几天我一时没看住，出来抱了其他家的孩子回来，人家家里来闹着。呜呜·······”
“真是可怜啊！”
“是啊，是啊！看来我们是冤枉好认了。”
“是啊，是啊。”
看戏的大叔大爷大妈大嫂全部转了风声，向着康熙他们，还有几个好心的还往孩子手中塞钱，有一个铜板的也有几个铜板的，那小孩也照样只收。
小孩演了一出好戏，这女人可不愿意了，到手的肉硬生生被认抢了去，很是狠心的甩了小孩一巴掌把他打了趔趄，开口闭口就是脏话：“哪来的小兔崽子，敢抢你姑奶奶的活儿，老娘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么有你这么大的崽子，再胡闹我要你死！”
女人凶悍的手插腰，眼眉向上挑起，手腕上的金镯子都掉下来，这下子众人更是唏嘘，一伙子上前，有的牢牢抓住女人喊着要送官，有的把倒地的孩子扶起来给他拍膝盖上的灰尘。
我看那远处的官兵已经在跟前了，向小孩子做了个快走的动作，自己抓住旭茉也夹着四散的人群散开，这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是卫府的姑娘吗？”
我顿住，心中暗骂自己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这救人也不是那么好救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真是要把人急死，哪来还有一点刚才看戏的悠闲。
还在想的功夫，三人已经到我面前，旭茉一一给他们行了礼数，我也只好一样画葫芦行了半礼，芳姐姐抬起我的手，仔细的打量我的练，渐渐的脸上也是笑开了，她道：“听说你病了”
她又抱歉道：“原是打算去看你的，只是那段日子身子正好重，所以也没去成。”
按她这话的意思，要不就是她在和我打客套，要不就是康熙没把卫老爷说我得了麻风的病告诉芳姐姐，按初晴和芳姐姐的情分不至于是客套话，看来就是康熙瞒着了。
既然康熙不想说我现在也不能说，我瞥了一眼镇定站直的康熙回握住芳姐姐的收道：“只是小病，如今都好了的，还让您费心了。听说姐姐生了二阿哥，妹妹还没恭喜呢！”
“好妹妹，这是哪里的话？这做姐姐的哪有不关心妹妹的，况且我俩又不比别人，在你家都是同吃同住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惹了康熙那根筋不对，他眼皮子一挑哼了一声，拔腿就走，芳姐姐抱歉的看着我，又担忧的望了一眼福全，眼中满是疲惫。
康熙的背影很直，却又很刚毅，远远看去像巍巍不动的泰山，可却也是孤寂万分，芳姐姐和他，这辈子看是说不清了，不过能生下个孩子倒是好的，只是这孩子命也是不长的，只有四年，短短的四年。
“走吧！我们去清风阁坐坐，晴姑娘怕是也累了。”一直不语的福全望着我开口道。
我知道这是躲避不了的，与其推脱还不如干脆应下的好，等下早退也不会上了相互的面子，于是我也不推脱，让旭茉扶着芳姐姐，跟着福全后面走。
清风阁离这不远，就这一个巷子的转弯就到了，和其他的酒楼不一样，是个四合院的样子，进去就是一个假山，挡住外周的视线，把里面遮着是严严实实的，看不出里面半点的构造，再望里面走去先是路过一个小花园，然后就是正厅，里面和外面可不一样，热闹的很，里面摆着几个桌子，和茶肆里倒是一样的，喝茶的听小曲的，看茶艺的，那也是五花八门。
来往的小子，侍女，马不停蹄的奔走，手上有的是拿着热乎乎的白帕子，有的拿着一种长长嘴壶的茶壶子，还有的手上是漆器托盘上面摆着瓜子话梅，时新水果，这人来人往，各个脸上都是带笑的，我一时看的眼迷了，也忘记福全还在前面带路，直到被旭茉拉了袖子还回神。
芳姐姐打趣道：“怕是初丫头也想念凡间了！呵呵······”
我原本是懒得去理的，可是又不能不理，只能假装是害羞，别过脸去，还好福全一个心思的在跟前领路没理会我们。
我们跟着他又是转了几个弯，绕了几个走廊才来到一个院子里，推进门去，确是一个茶间，福全又把我两引进里间，只见康熙早就坐定在里面等着我们，福全先让芳姐姐和我先进去，自己才进门，旭茉不敢唐突留在门外。
康熙手啪啪两声，外间就来了个老板模样穿着马褂的男人出现，他先是向我们都做了鞠才问：“爷，您吩咐着，小的听着。”
“龙井，二哥你要什么？”他又转头问福全。
福全笑道：“我和你一样吧，倒是不知晴姑娘喜欢什么？”
被提到名字的我，在康熙面前哪敢造次，低头道：“和两位爷一样。”
我说这样，倒是皇后不依了，她道：“可怜这丫头片子的，以前可是不爱喝龙井的，要不还是喝你的茉莉花茶吧！我知道你是最爱的。”
喝就喝呗，反正我对这些茶也不精通，不是味道特人浓的都好，这茉莉花以前也是喝过的，倒也行，于是我点头应好。
这侍候的人接到命令，一溜烟的应好，又问：“不知道各位爷，姑奶奶还有什么要点的没？”
这次是福全摇手道：“你下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行了！小的这就出去吩咐，几位您稍等着。”
这人也是麻利的，接到话也不多说了，恭敬的鞠躬出去，扣上门。
这下子房间的气氛又压低了，我就闹不清楚了，你说我除了上次不买康熙的账外我哪里还得罪过他，要说得罪那也是礼琮的功劳，平白的挨我什么事儿？又必每每见面给我脸子看，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欠了他八百万呢！
“呵呵，刚才是姑娘帮了我们吧！”福全先开口。
我正要摇头，却又听他道：“刚才那个孩子肯定不是那女人的儿子，一来那女子再大也生不出那么大的孩子，二来女子也亲口招认的，而且我还看见你跟那孩子做手势。”
“既然二爷都看清楚了，怎么会吃了那夫人的亏？”我笑问
“哈哈！二爷？二爷！”芳姐姐听着我喊福全二爷大笑出声，我和福全都愣住，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这话出口我就羞住了，我干脆啐了芳姐姐一口：“这外头，我又不便喊他王爷，不叫二爷叫什么？”可是这也是止不住她笑的，只听她说：“这全天下只知道有个二贤王，我还头次听到有人喊他二爷的！除了家里的奴才，或者是，或者是家中的人！呵呵······”
这越说越没谱，我都不想理了，只能羞得一脸子红一脸子绿的，倒是康熙很严肃道：“芳儿，这句话莫再提，二哥已经有了二嫂了！”
还是康熙说话有分量的，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下来，可是我心中不知怎么的压得沉重，以前送你定情信物的，如今却成了别人的丈夫，虽然自己也没真爱上，可这觉得就是别扭。
“刚才，那孩子说的话都是你教的吧！只是你一个不出门的大家闺秀，怎么知道这些个民间疾苦的？”康熙又问。
原来是这个啊！刚才我交给那孩子的原本就是套鲁迅书上的《祥林嫂》里的话，我哪来会懂得这些，只是要糊弄过去还得想个像样的说法。
我低头想了想才道：“回三爷，初晴看过以前看过一本书，书名也是忘记的，只是记得里面有这个片段，当时情况急，初晴就脱口而出了。”
“原来是这样。”康熙也不追究，直接答应了，这倒是让我想不到，我原先还准备了许多说辞的。
正说的，一向安静的旭茉突然在门外大喊：“姑娘，快要午时了！外头石爷派人来接你回去。”
“初丫头，石爷是谁？”芳姐姐茗了一口茶放下问。
我还正思量着怎么回答，门就被推开，却见来人正是旭茉口中的石爷········
“初初，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一进门就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我道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不过是故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