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不容爱》庙儿山

186、说媒

　　早上例会结束，但益恒回到办公室，李航就跟进来了。他扫视了一遍办公室，带着羡慕的口气说：“但哥，我就从来没有看到过龙总这么多年对一个下属这么好，配了单独的办公室不说还配车，真不知你是如何得到他的赏识的。”
　　“哎呀，李总监您这不是埋汰我吗？”但益恒坐在办公椅子上，脸上微笑着。
　　李航这个有强硬后台的人，自然怀疑但益恒这个毫无背景和资历的新人坐火箭式地爬上总经理助理这一位置，何况昨天中午他与温志远企图说服龙总撮合他女儿与韩俊林却得到龙总的委婉拒绝，就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但益恒当然不明白李航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他有事：“李总，我虽然在您的手下没干多久，但是您对我的栽培和支持我是永远记在心里的。您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绝不推托。”
　　“呵，你我现在同级你再您您您的就见外了，不许再说您了。我呢，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摆摆龙门阵。”李航在办公桌左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但益恒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李总，想摆什么啊？”
　　“你看啊我一直干着采购突然把我弄来管财务感觉压力山大，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但益恒扣了扣脑袋，说：“李总，不一样的工作就有不一样的业务，每个人刚接手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我想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业务自然会娴熟的。何况我们这个公司从上到下无论是从管理还是从公司的运营上都已经很成熟了，说穿了我们不过是协助龙总把把公司整体运作的方向而已。”
　　“呵，但助理，你是不是太过于乐观了。我们的工作有这么轻松？”
　　“当然，我的工作就是协助龙总做好日常管理工作，你呢就是管紧口袋管好钱，做好收支工作。”
　　“说起简单，做起就难了，尤其像我，别人都知道我与李总的关系，凭我的本事哪有机会坐上财务总监的职位啊。如今我是赶鸭子上架稍有不慎都会落人话柄，那像你是靠真本事爬上来的。”
　　但益恒扭头看着李航，完全听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谦虚还是在试探自己什么。他李航财务专业本科毕业而且负责采购多年，与各色人打了多年交道且处事圆滑，会虚财会业务？
　　李航见但益恒不说话，拿出一支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说老实话，你这么快爬上总经理助理，让办公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后来，我听到一点风声也就释然了。”
　　“什么风声？”但益恒心里咯噔一声。
　　“有人说你跟龙总的女儿在谈恋爱。”
　　“什么？”但益恒脸一下板起，“你们咋个拿龙总的女儿来开玩笑？你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如果我有那层关系还跑人才市场找工作不是丢龙总的脸吗？我是怎么进公司的，王小兰想必都给你们不知摆了多少次了；我进公司后干的是什么工作你难道不清楚吗？至于龙总为什么没选辜副经理和温经理，而是选我这个刚进公司不久的人，说真的我都在疑惑呢，为此还几晚上都睡不着呢？而那些八卦这事的人想必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都是领导级的人了难道思想境界跟他们一样？”
　　李航尴尬一笑：“但助理，那些风言风语我自然是不信的。龙总的女儿公主一样的人物，灌城市里能配得上她的人屈指可数。给你说吧，昨天我与温经理本想撮合韩总跟龙总的女儿，可龙总委婉的拒绝了。你想啊龙总这一关都过不了就不用说她女儿了。”
　　“哎呀，你们真是瞎操心。龙总有这么大的事业这么大的家底，咋可能把她女儿嫁给我们这些在他手底下打工的人呢。这社会，任何时候都讲究个门当户对。你懂吗？”
　　李航点点头，看着但益恒一如平常的坦然，心想龙总提拔他多半为了平衡公司中层的斗争不得已而为之，这小子只不过运气好了点。他悠闲地又抽了一口烟，说：“但助理，你这么年轻就有这职位，你女朋友听到一定高兴惨了吧？”
　　“呵，你看我像有女朋友的人吗？我连个房连个车都没有，那家姑娘能看上我哟？”
　　老子婚都结了十多年只有老婆没有女朋友，这事能给你说吗。
　　李航嘿嘿一笑：“我看了你档案的，比我都要大几岁，会没有女朋友？”
　　但益恒不想纠缠于这事，反问：“韩总上四十了吧，他有女朋友吗？”
　　李航哑了声，抬眼扫了一下但益恒的神情，看不出一丝说假话的异样。也是，韩总上四十都没有女友他但益恒三十多没女友就更正常了。也不知现在的这些男人是咋想的，宁愿打光棍也不耍个女朋友，他们是不知女人的妙处还是一门心思就在事业上呢？他把烟丢进垃圾桶，有些遗憾地说：“你们这样单身太不值了，像你和韩总那可是香饽饽哟。你想啊，在这座城市能拿上万以上工资的人不多，一说出去而且还是单身还愁找不到女友吗？不过，与其便宜外面的女人，还不如就地解决。听说我们公司何开楠、孟兮兮、雷思玥都还是单身，你可以考虑考虑。”
　　想到龙总的警告，但益恒那还有心思跟他扯这些，而且龙总答应让欧珈馒来公司送饭以此打消公司某些人的妄想，如果不断然拒绝李航这建议，他长舌一吐，要是公司的人真把他当单身看待，说不定真要闹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来。他搓了搓脸，叹口气说：“我可没这艳福哟。给你说实话吧，我最大的坏毛病就是爱赌。刚参加工作那几年一发工资我就去跟同事打麻将，打大麻将，而且经常输且越输越想打，我跟好多同事都借过钱。最可恨的是近几年他们结婚了就不跟我耍了，我向他们借点钱也不借给我。我想我都快四十的人了，咋活成这样，痛定思痛觉得应该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才能重新做人。所以，我辞掉了以前的工作，决心戒掉赌博，这才把心思全扑在了工作上。”
　　李航顿时一脸呆滞，没听过沉迷赌博的人轻易就能戒掉的啊，不过看他样子也不像有这种嗜好的人啊，他说这话明显是在拒绝我的建议。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说辞，粲然一笑：“哎呀，但助理，那个男人没点嗜好。什么都不爱的男人干脆去当和尚得了，你看我吃喝抽赌泡样样都好，不过好归好，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成个家才行。何开楠、孟兮兮的个性跟你不搭，想必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你看雷思玥清纯漂亮而且你知道她是马董事长的亲侄女，偏偏她还对你有点意思，你如果跟她成了，岂不美事一桩。”
　　这小子今天咋扮演起媒婆跑来说媒来了，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雷思玥对我有意，咋老子一点也看不出来。说实在的，老子要是年轻个十岁，也许还真信了你的话。不过，要是我跟雷思玥成了，你李航多了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半点便宜都得不到，相反我还有可能爬得更高，这是你想看到的吗。你恐怕没有这么蠢吧。想必还是在试探我与龙总的女儿究竟有没有关系吧。
　　但益恒沉吟一会，说：“李总，谢谢你的好意了。说老实话，像我这个年龄在灌城没房没车没存款，谁看得起？何况雷思玥那么好的家庭，你就不要在洗刷我了。我只想找个与我条件匹配的女人，只看重我这个人，并不在意我有钱没钱有房没房的。说真的我还碰到一个，就是我的干妹妹，你见过她的，就是上次你买灯具时碰到的那个腿瘸的女孩。”
　　“她啊。”李航堆起一脸真城，“难怪你看不上其她女人了。说真的，那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纯干净，要不是腿瘸有点瑕疵，那就是男人心中的完美女人了。”
　　但益恒诧异地看了李航一眼，这人虽然有些花心，但是说到点上了。男人无论在外如何拈花惹草骨子里想娶回家的还是那些清纯矜持的女孩吧。他扣扣额头说：“李总，我跟你说我虽然喜欢我干妹妹，她对我也有点想法，但是我干爹嫌我没房没车一直都不同意，就像龙总拒绝你们说合韩总与他女儿一样困难重重。所以，有些事没确定之前传出去会影响女人的名声的，因此在我们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之前希望你给我保守秘密。另外，我最讨厌办公室恋情了，没有一点自由空间。你想啊晚上回家在一起白天上班还在一起，公司发多少钱彼此都一清二楚，对于男人来说想存点私房钱都难，最重要的是不经意间跟那个女同事多说两句话很可能晚上回去都要跪搓衣板呢。”
　　李航哈哈一笑：“你啊想得透彻。看来，就算没有你那干妹妹，听你这话，想在公司给你撮合个好事挣个红包都是痴心妄想。”
　　“行了，还不去上班再调佩一上午就过去了。我还要把早会的会议纪要弄出来呢。”
　　李航站起来，边走边说：“那不打扰你了，等那天你与你干妹妹成了，我请你们吃饭。”
　　“好。”但益恒边回答边点电脑鼠标。等李航关了门走了，他才吁了一口气。
　　与欧珈馒能成吗？他没有把握，想起一起走了十多年的老婆都悄无声息地在背后捅了你一刀，才认识三个月的女人感情又能深到那里去？前两天她的所作所谓不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撕了一丝裂痕吗，要是她真跑到办公室来，我说她是我干妹妹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