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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总结了杜家旺耍无赖的前车之鉴,不能再吃一次亏,林悦和张玉林提前就商量好对策。

      到了杜家兴的家,不给他反应时间,先冲进去找到他老爹再说。

      困难准备做足了,但又想多了,费不上丝毫的气力了。

      杜家兴的老爹老杜头,正游闲地坐在院子正中晒太阳呐。

      张玉林指给林悦看,“你看,老杜头没事啊。”

      没事就好!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老杜头见有客人上门,脸上挂着笑,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他的脸像是干掉的橘子皮满脸的褶皱。看着并不像七十多岁,而是早过了耄耋之年的百岁老人。

      “杜爷爷,怎么没在自家住着?”张玉林先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老杜头点点头,鸡同鸭讲地回了一句,“晌午的太阳正好咧。”

      这?老杜头也学狡猾了,会装傻打哑谜了?

      张玉林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别的,老杜头还是答非所问,没一句答到点子上。

      “真是!”张玉林又毛躁了,他爹张德广总结他十分到位,家里独子惯坏了,不合心意就忍不住发脾气。

      “你们就都装吧,老杜家还能有个正常人不?”老杜头的不配合,让张玉林的火气往上顶,站在院中大声吆喝着。

      听到喊叫声的杜家兴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见到是村大队的人,大致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哎呀,这不是小张嘛,快快屋里坐。”杜家兴全当看不见张玉林的黑脸,脸上堆着假笑。

      他们家全靠种田维持生计,年底还要靠大队算公分,虽被小辈张玉林斥责了,但也不敢发火耍脾气。

      杜家兴一眼瞧见站在张玉林身后的林悦,顿起了八卦之心,一男一女站在一起,难免会让人往歪了想,给张玉林添堵的办法也来了。

      他阴阳怪气地讪笑,“这不是王家媳妇嘛?小张你也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这都不避人了。”

      “你放屁,这是我们新上任的小林队长。”

      “小林队长?”杜家兴嘿嘿地讥笑嘲讽张玉林的无能,“现在的村大队,可真是乱套了。咱村可是有传统的,女人家不能管事,你们被女领导呼来喝去的,心里能得劲儿吗?”

      “女,女领导怎么了?”张玉林主动帮林悦树立威信,“小林队长是有真本事的,我们心服口服就愿意辅助她。”

      张玉林是明白事理的,关起门来,他们内部如何斗争不团结都行。

      但在村民面前,他们是一个团体,荣辱一体,不尊重领导,就是给自己脸上抹黑。

      俗话说的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杜家兴本想挑拨离间的,没料到张玉林为了维护林悦的面子,大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他只讨没趣,丧气地耷拉下头,“大外甥咋死的,我可啥都不知道啊。”

      不打自招啊,连他们的来意,杜家兴都知道了。

      原来早有准备了,林悦也就不和他拐弯抹角了,“你家老爷子好像是不太对劲儿啊?”

      杜家兴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老爹,也不担心,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年年月月都这个样子,有啥不对劲儿的。”

      “他好像听不懂话了。”

      杜家兴眉毛轻佻,一副瞧不起人的眼神看着林悦,“要不说女人们没见识呢,耳朵背不知道吗?我爹是聋了,你现在骂他,他都会夸你两句。”

      “聋了?”这借口张玉林也不信,“我爹帮着盖房子时,老爷子还耳聪目明呢。到底是聋了,还是你们不让他说话啊?”

      “老弟啊,盖房子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岁数大了,就是一天一个样,等你爹老了就知道了。”

      林悦观察着杜家兴说话时的表情,五官都在用力,每回答一个问题,他都能应对自如,像是背台词似的,早就准备好了。

      这番说辞,也许都是借口。老杜头一直独自生活,如果听力受损到一句话都听不清,应对日常生活是很麻烦的。

      林悦看了看不远处老杜头,他的头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天,眼神空洞茫然,对一旁的聊天内容充耳不闻。

      人老了,有很多的无奈。话语权,在年纪渐长后,都是奢侈的。

      “听说老爷子常年一个人住,为什么突然接到你这儿来?”林悦继续问。

      “老二说我爹最近身体不舒服,让他来我家住几天养养。”

      “为什么不接到他自己家里?”

      “家里有人横死,不吉利。”

      “张墨横死,你有没有怀疑过凶手是谁?”

      杜家兴偷瞄了林悦,这问题让他暂时停顿下来,思考后才回答,“我和张墨这孩子不熟,他一直住在老二家里,谁知道他得罪过谁?”

      “听说张墨分走了本该属于你们三兄弟的房产。他死了,是不是正合心意?”

      “这女人还真是快言快语,够敢说的。”杜家兴暗忖,仿佛一下子戳到了痛处,五官紧凑在一起。

      为了掩饰紧张,杜家兴呵呵地干笑几声,“这话说得就太冤枉人了,我可没这么想过。老大和老二可能还有这个心思。我呀,没戏。”

      “为什么?”

      “老大老二家都有儿子准备娶媳妇。我呢,就两个姑娘,姑娘都要嫁到别人家去,我和老伴儿也有住的地方,这房子怎么轮也到不了我头上啊。我以前是和两个哥哥争过我爹的房子,但就是不服气,故意捣乱的。”

      “你的意思,大哥和二哥都有杀人的嫌疑了?”

      “怎么说呢?”杜家兴眨巴两下眼睛,“大哥性子倔,二哥脾气急,他俩还都和爷爷学过两天功夫。但怎么说也是故去三姐的儿子,我想他们不至于杀他吧。”

      林悦瞧着杜家兴,毫不留情地戳破兄弟们杀人的动机和条件,三言两语就把两个亲哥哥出卖了,脸上还能挂着笑,纯正的笑面虎。

      “据你所知,张墨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人?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那孩子性格挺孤僻的,不太爱说话,这几年总共没和我说过几句话,挺生分的。最后一次见他,大概在三个礼拜前吧,我去看我爹,那孩子也在。”

      “张墨有玩得来的朋友吗?”

      “不太清楚啊,他和老二家的二小子挺好的。那孩子是外来的,我二哥又不太喜欢二小子,两人在家里都不受待见,自然往一起凑。”

      林悦想起去杜家旺家时,他应该想打杜忠,竹筐正巧扣在了张玉林的头上。

      “杜家旺为何不喜欢杜忠?”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杜家兴捂着嘴偷笑,“我二哥总怀疑二小子不是他们家的种。”

      “为什么?”

      “都是亲兄弟,二哥另外两个儿子和他的脾气是一模一样,压不住事,别人呛他一句立马就炸了。但二小子就胆小,怕事,和不熟悉的人说个话都脸红,被他哥弟欺负了就躲起来,从不敢惹事,也不反抗。我二哥总说二小子不像男孩,看他的窝囊样就生气。”

      “老实本分也是罪过啊?”张玉林和杜忠接触过几次,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

      杜家旺一家人在村里的口碑并不好,从老的到小的,都是欺软怕硬,不务正业。

      杜忠却懂礼貌,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并不是他们家人说得窝囊废。

      “二哥就是不喜欢他啊!”杜家兴耸耸肩,“我没儿子,二哥还想把他过继给我当儿子呢,多待家里一天都嫌烦。自己不想要的,就往别人家里送。”

      林悦又问了杜家兴案发时的不在场证明,临走之前,她又想起一件事,“张墨喜欢放风筝吗?”

      “都要娶媳妇的年龄了,放啥风筝啊?”杜家兴忍着笑,觉得林悦的智商堪忧。

      “那他喜欢做干花吗?”

      “干花?”杜家兴挠挠头发,想起件事,“听说他和花圃的小程处过对象,没多久又黄了。做干花也是讨好人家姑娘吧。”

      离开杜家兴的家,张玉林烦躁,抓心挠肝的。

      这一趟过去,问了又好像是没问。

      张玉林忍不住问林悦的看法,“杜家兴说话不老实?”

      “你觉得他在装傻充愣?”

      白走了几趟,杜家旺杜家兴两兄弟,就像是早搭好了戏台子,故意和他们兜圈子。

      张玉林心有不甘,“他就没准备和我们说实话吧?”

      “半真半假,他可是个聪明人,对自己不利的事,没必要透露给我们。”

      “哪句真,哪句假?问来问去的,都是浪费时间,一点用都没有。”

      “多去问几个证人就会分辨了。人多口杂,总有人会在不经意间说出真相的。查案子嘛,不能怕麻烦。”

      “她是真淡定啊!”张玉林思忖。

      快跑一天了,毫无进展,张玉林是真的沮丧,自信心都快打击没了。

      林悦倒是不嫌累也不烦躁,还是情绪稳定得像是无事发生。

      张玉林理解的调查就是能快速出结果,三下五除二就能抓到凶手,就像是猫抓老鼠,轻而易举就能获得成功的。

      现在来看,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其他人诡辩的本事。

      林悦还是干劲十足,张玉林也没理由泄气,他跟上她的脚步,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见见张墨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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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预收文《我在东北当闺女的日子》求收藏 南方姑娘穿到东北家庭,水土不服or灵魂深处就是个东北人?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