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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情关难过 ...

  •   看着阳光一点点从浓密的云层后投射出来,大地重回光明世界,但是武陵春的心却一点点沦落入不知名的黑暗中。整整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专心服侍,也没能换回陶源的苏醒,他还是高烧不退,嘴里不停的呼唤着一个名字“明凌云”。武陵春很想放声大哭,可是眼前的情形根本不容许她做小儿女娇态。所以她只有拿起布巾给陶源抹身散热,一面暗暗思忖:明凌云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苦思冥想半晌之后,脸色微微更变:难不成是传说中南明国那个绝色无双的天之骄女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位自称为陶源的义兄身份就很可疑了。
      记忆迅速返回当初相遇的时辰,那时候自己遭遇情变,心灰意冷之下返回故乡武陵郡隐居,却在一个大雨瓢泼的深夜捡到了这个落拓消极的年轻人,那时候本道是萍水相逢罢了,却没想到是同样遭遇的天涯沦落人,几次倾谈后志趣相投,遂相约携手同游大好河山。但直到现在,方始知晓自己的义兄一直以来并没告诉自己真实姓名,反倒是自己傻乎乎的无所保留。
      想到这里,武陵春觉得很受伤,本来清澈的眼眸里迅速沉淀了某种复杂难明的物质。

      陶源却在做梦。他又一次见到那个魂牵梦萦多年的绝色女子,可是她为什么总是那么飘忽不定?武陵春本来正专心抹拭他身上的热汗,忽然之间就停住了手,不敢相信的看到陶源睁开了眼,随即倒吸了口寒气,年轻人睁开的眼睛完全没有焦距:他在梦游?以武陵春的见识很知道梦游者多半会暴露出自身性格的反面,立刻缩回了手。
      陶源缓缓坐了起来,脑袋无意识的左右晃动,似乎正寻找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候,房东家的小丫头彩霞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喜滋滋的叫:“春姐姐,药熬好了!”话音未落,那个比女孩子还好看的大哥哥到了眼前,女孩子还没说出口的话随即变成了一声尖叫,因为药碗被他打落的同时衣衫也给撕开。
      武陵春叹了口气,这情况下自己不出手的话绝对会闹出大麻烦,忙悄没声息的溜至他身后,狠狠一掌斩落。遗憾的是陶源的动作居然没有半点迟缓,反而是她自己被陶源超常发挥的护身罡气震了回去,重重砸在墙上,再落地时咽喉发热,一股子又腥又甜的液体随即喷将出来,瞬时染红了帷幔。
      小丫头的尖叫声转化为惊恐的呜咽,过不了片刻,呜咽随即变成了呻吟。
      武陵春挣扎着爬起来取过洞箫,忍痛奏乐,全然无暇揩拭自己口边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水。
      虽然明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吹奏极耗内力的“洗心伐髓诀”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她已然别无选择,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清白无辜的女儿家受害吧。
      陶源的动作渐渐变缓,终于停止。彩霞倒也不笨,立刻没命也似的逃了开去,只留下委屈之极的哭声。
      武陵春松了口气,放下箫管去扶陶源。但她随即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点,陶源面上虽然没有了疯狂之色,但眼睛还是没有焦距,而且已经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手。
      武陵春再想撤退时已来不及,手臂交接处沛然无匹的气流瞬时游走于四肢百骸,忍不住再度吐血。陶源轻飘飘的站起身来,拖着失去反抗能力的武陵春往床榻前走的同时居然没有忘记扣上门。
      武陵春却直望着桌上的箫管,伸长了手臂去勾,但才到中途就给陶源按住了要穴,登时
      浑身乏力,眼睁睁看着这个忽然陌生的“熟人”恶狠狠逼近。

      陶源前所未有的狂放肆意,一刻不停的宣泄多年来的相思之苦。在他的头脑中,由始自终都只有一个明凌云。
      那个高傲如天鹅的明凌云。
      那个国色天香的南国公主。
      那个无情无义的绝色美人。

      武陵春默默看着帐顶。身体的痛楚很快就可以消失,但是心里的伤却没那么容易好转,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纯属替代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不过最要命的却还不是这个,而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心结。陶源固然是心有旁属,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么此刻二人之间极度亲密的行为又该怎么归类?
      当陶源身体的某部分强行进入时,武陵春才真正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徒劳的挣扎只带来陶源更疯狂的征伐,激烈的动作不断的周而复始,长长的帐幔无声无息的飘落,些微掩饰了绞缠的躯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源的神智才渐渐回归,随即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武陵春披衣而起,行至窗前去看花,艳阳下、外面的花枝开的正盛,空气中弥漫着甜馥馥的味道,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一刻落了泪。

      陶源一言不发,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慢吞吞整理自己的衣衫。房内气氛尴尬之极。不过这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房门已经给人撞开。

      房东吴近拿着棍子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抡圆了便朝陶源没头没脑的打。
      陶源茫然不解的避开,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对人家的小女儿做过什么。
      但是武陵春知道,可她没开口。
      陶源虽有一身武功,却非凶恶之徒,绝不会对寻常的贫民百姓动手,所以无法避闪时也只好结结实实挨了几棍,忍不住质问缘故,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后吴近的怒火更大。
      武陵春眼见吴近双眼血红,似乎恨不能将陶源当场打死时才说了话:“吴大叔你且消消气,有什么事情不妨坐下来再说。何必气苦了自己的身子?我这就给您倒茶解渴!”
      吴近这时候击打的精疲力竭,耳听她说的还像人话,便放下棍棒坐下,气呼呼的拿过茶壶来喝着。
      武陵春系好腰带,转过身来问:“彩霞妹子现在如何?”
      吴近闻言立刻砸了瓷盏:“你倒说说看,她会怎么样!她可是我家最最值钱的活宝贝哩,这两天官府屡次派人来相看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武陵春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应征入宫?!多么荣耀!多么堂皇!但这里面包含了多少女子望断长门的刻骨苦楚,从古至今绝无例外。难道就在自己眼前再度上演一回不成?虽然吴彩霞这孩子单看外表,确实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但却只是空有好皮囊而已,因为吴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乡民,除了会卖女儿挣钱外毫无能耐,这样的家庭又怎么能够培养出适应宫廷生活的阴谋家呢?彩霞的前景不容乐观呐。

      陶源完全插不进话去,只能旁观。

      吴近又道:“偏偏你们这位陶公子闹出这种事来,可不是要把我家丫头给活活逼死嘛!”
      说到这里,又想拿棍子打人。武陵春暗暗运力伸手按住他,一字字道:“少安毋躁。”
      吴近只好乖乖听话。
      陶源心里顿时浮起极度不安的感觉,随即看到女孩子嘴角又溢出血来,急忙上前探看时却被武陵春挥手制止。
      武陵春道:“我哥哥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自然会负起责任。所以你也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讨价钱,想要多少聘礼,只管报个数就是了。”
      陶源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吴近却是喜上眉梢,连声道:“小娘子太见外了吧。一旦做了亲,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谈什么价钱呢?”
      武陵春冷冷看着他:“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彩霞是给官府选中的秀女。这时候若闹出秀女嫁人的事情,你是觉着自己有无数个脑袋可以砍着玩呢?还是根本活的不耐烦了。”
      吴近终于色变,嗫嚅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呢?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您还是给指条活路吧!”
      武陵春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两个人,淡淡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冒名顶替。”
      她语气虽然平淡,但在另外两个人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其实在她心里,也未尝不是如此。
      陶源第一个反对:“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武陵春只冷冷道:“莫忘记我们并不是到这里来游山玩水的。”
      陶源到嘴边的话只好缩住,俊脸渐渐发黑。
      吴近则是大摇其头:“彩霞的标致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而姑娘你似乎有一点”毕竟是有求于人,委实不好意思说出客观的评断。
      武陵春却冷笑:“你想说我没彩霞好看吧,何必藏着掖着。”说着起身在自己包袱里翻了两翻,取出两只瓷瓶放到吴近面前:“红的用热水化开敷脸,黑的每天合酒分三次吞服。我保证三天之间彩霞就会面目全非,再也不必让您老儿操心上面吃饭的家伙难保。”
      吴近将信将疑的紧紧拿住:“此话当真?”
      武陵春却不看他:“信不信由你,反正脑袋长在你头上,又不是我的。”
      吴近才走,忍无可忍的陶源就一脚踹上了门,怒道:“你疯了么?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去牺牲不说,居然还当起我的媒婆来了。”
      武陵春看着她,目光依旧清澈,但是说出的话却比冰更冷:“我的幸福!我如今还有任何幸福可言吗?”

      十年前失去养母。
      两年前遭遇情变。
      一年前恋人别娶。
      而今又没了童贞。
      幸福?人生至此,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陶源气馁道:“我知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但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你还是算了吧。”
      武陵春冷冷道:“那你呢?你愿意娶我么?你就放得下心里头那个明凌云?”
      陶源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自己这惹祸的手给砍掉。情关难过,自己固然是看不破,但武陵春何尝不是如此。但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结束在自己想做补救之前。因为武陵春的个性便是如此决绝,不给人留半分回旋余地。那么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陶源只能改变话题:“你知道那天在望云楼的那个小顽童是谁么?”
      武陵春声音变得很奇怪:“不就是南明国的九皇子明澈吗?其实他说自己叫王康时我就知道了。何况他身边还有传言中形影不离的哼哈二将在。”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搭档间的默契令陶源明白了其潜台词:正因为知道明澈的身份,所以才有把握出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陶源吃惊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更意外。
      武陵春居然面目全非,再不是他印象中的丑丫头。
      女孩子手上捏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嘴里的血不知不觉地溢出来,淋淋沥沥滴在那袭黑衣上,在她毫无血色的笑容衬托下,委实有种无法形容的奇谲妖冶,更带给陶源前所没有过的震撼,年轻人目瞪口呆:原来不单是自己有所掩饰!若非情势所逼,她大概永远不会让自己见到真面目。那么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在彼此心里到底有没有意义?
      武陵春凄然道:“然则我也不过是想在这乱世里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其实我们是一样的痴情人。情关难过啊,陶哥哥!”
      陶源倒吸了一口寒气:“你”下文还没出口,武陵春已迅速伸手揩落口边的血痕,送到眼前细看,叹息似的道:“看来我是再也见不到故乡那片桃花林了。不过如果你有机会再回去的话,记得替我多瞧两眼,好吗?”
      陶源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那抹黑色已经软软的跌在地上。
      虽然明知她不可能听到,但陶源还是叹息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绝对可以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但”说到这里,面色骤然改变,厉声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虎公子也有偷听的嗜好!”

      随着他语声,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影轻轻飘了进来,吃吃笑道:“我也想不到传说中孤高绝尘的金鼎太子会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刻,所以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陶源被她喝破了身份,也不着急,转过脸来仔细端详此女,心头有些微的明悟:北夏国的白虎公子是个铁塔也似的伟丈夫,而她却娇娇滴滴的吹弹得破,自然不会是白虎,但是这手轻身功夫实在和白虎脱不了干系,那么她究竟是谁?
      美丽少女娇笑:“才几日功夫,就不认识我了!看来还是拿刀子出来说话比较简便。”
      说着随手摇了摇,蝴蝶双刀立即握入纤柔的十指,刀光一闪,便往陶源面门斩落。她估定了陶源伤势未愈,而武陵春一时半刻也无力反击,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放翻了陶源后便可以好好“款待”那小贱人以报那日之仇。

      陶源不言不动,只静静看着她的双刀下坠,待到面前三分之处时,才伸出指来在刀尖上轻轻一弹,美丽少女顿时色变,苗条的身子倒飞而出,在半空中撒出无数血珠。若非外面的人及时伸手扶助卸了大部分霸道的内力,她势必当场呕血而亡。
      陶源抱起武陵春放在榻上,扬声道:“江湖传言白虎公子是个作得大事的英雄豪杰,但现在看来却有点名不副实。”
      美丽少女虽口角溢血,却兀自愤愤不平的想反驳,却给身后的高大青年按住了嘴。
      白虎公子冷冷道:“此言何意?”
      陶源微微一笑道:“ 霸业易成,情关难过。”
      白虎公子暗吐内力,止住了美丽少女涌到口边的愤怒叫嚣,淡淡道:“多谢指教。可惜女人于我如衣服,倒是金鼎太子你要好生小心了,我可是听说那位公主娘娘新近打算送一顶大大的绿帽给未来的新郎倌戴呢!”
      白虎公子带着美丽少女飘然远引,只留下得意忘形的狂笑声。
      陶源伸出手去扭住在风中摇曳的窗扇,雪白俊脸已变了颜色:明凌云,又是明凌云。
      武陵春睁开眼望定了陶源,目中神色越发怪异,因为他们的对话已尽数落入女孩子心头,掀起了无数惊涛骇浪。
      陶源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回忆中全然不觉。
      武陵春咬紧了唇,口边血水溢出,她却不管不顾,静静瞧着陶源,似乎想把这个人的影像铭刻入心灵深处。
      是否人到真正心碎的时刻,都不会再流泪?

      陶源的手终于离开窗扇,但是窗扇却变成了齑粉随风而去。他再看向武陵春时,已将负面情绪全部收起,然而他接触到的那双眼睛里已经有了地狱的温度。
      武陵春微笑道:“能够和金鼎太子您这样的大人物春风一度,小女子实在是三生有幸,荣耀之至!是否应该三拜九叩,感激涕零,然后跪下来舔你的脚呢?”
      陶源忍不住打个寒颤:“春儿你想必是误会了。”
      武陵春只是自顾自道:“遗憾的是我从来没有和别的女子分享男人的习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真是对不起。”顿了顿:“你大约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初恋情人的事情吧,其实我只告诉你前一部分,至于那件事情的结局,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好了,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当着新娘子的面把那个负心人给阉了,然后找了几个下九流的嫖客与那个幸福的小媳妇共度良宵,你说这是不是很解恨?听着是不是很痛苦?”

      陶源白皙的额上不停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嘴里忽然变的很干:以武陵春的个性完全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武陵春淡淡道:“那么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吴彩霞走吧,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否则的话,我说不定会忍不住在上面划上几刀的。”
      陶源张大了眼睛,一字字道:“这都是扯谎,对不对?告诉我,你刚才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武陵春忽然拍了拍手,掌声乍起处门帘掠开,九个绮年玉貌的美少年鱼贯而入,动作轻巧之极,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声响发出,进门后便恭恭敬敬的跪下。
      陶源虽只淡然而视,也能瞧出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若九人合击的话,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够稳操胜券。
      “从来没有人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除非我自己愿意。所以刚才的事情,就算是彼此扯平了,以后见面时也最好不要再提起。”
      陶源叹道:“但你还是欠我一个解释。”
      武陵春道:“姓氏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但如果你执意追问的话,我也不啬赐教。你可要记清楚了,我是玄武,西方玄武。”
      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扰生灵数十年。神州大陆上年轻一代的英豪们已经成为了万民目中的传奇,更有无数少年争相效仿,以期有朝一日能够扬名立万。而其中最为传奇的便是人称“天地九绝”的几个年轻人。陶源自己是“天地九绝”之一的金鼎太子,身份显赫不说,还有过人的才华武技独步一时。白虎公子也是“天地九绝”成员,但身处北国苦寒之地,脾气秉性虽与他大相径庭,却是同样的受人爱戴拥护。至于这位来自西域的玄武公子则属于“天地九绝”中的神秘人物,不单没人知道样貌来历,更不清楚其人是男是女,仅是因为做过几件大快人心的锄恶义举便被定义为绝世无双的美少年佳公子。
      不过现在陶源自然知道玄武是个女孩子了,而且绝对是心狠手辣的那种蛇蝎美人。因为跪在最前面的那个黄衣少年毕恭毕敬道:“吴氏父女应该如何处置,还请玄武大人明示。”
      玄武淡淡道:“如果这位金鼎太子还不打算把人带走的话,那么你们便把吴家庄烧成白地好了,切记不要留活口。”

      这种情形下,陶源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带走。等他将吴彩霞安置妥当后返身回来打算再多救几个人时便看到吴家庄火光冲天而起,随即警觉到大事不妙,急忙飞奔而回去看那孤零零的吴家父女。
      但还是晚了半步,美少年侍卫们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只留给他三具血肉模糊的尸骸。所以陶源只剩下一件事好做:杀人者死!山林间立刻传出无数非人的惨叫。

      看着那冲天的烈焰,玄武冷冷笑着又从脸上撕下一张面具抛进火里,如今在火光照映下的脸才是她的真面目,从来没有活人能够见得到。九大侍卫或许可能无意中瞧过,但是现在真该感谢金鼎太子替她灭了最后的活口,而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受人控制的西方玄武,更不是武陵春。过往的一切都因为这场火而消失。

      她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随即想到了那个天真稚气的南明国小皇子明澈,自己接下来的事情只怕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行呢,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无论如何,能被异性喜欢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所以她决定按照原计划到南明国皇宫玩两天再作计较不迟,却没想到这一玩真的玩出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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