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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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的确是黑发蓝眼，笑起来也够甜～可你不是我的菜？”
再次从黑暗中苏醒，克拉克当头听到了布鲁斯的再次拒绝。
克拉克：“………”
啊，我好难啊！
现在，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卡尔·艾尔启用了一直被他封存的超级大脑，从记忆深处调出上一个存档中克拉克和布鲁斯的所有表情和动作。
从嘴角抽动的幅度，到瞳孔放缩的程度，再到面部约44块肌肉的伸缩与牵拉，就连嘴中吐出的字句，语气也因为对声带的绝对控制显得和上周目一模一样。
布鲁斯：“酥皮，听我说——？”
卡尔突然拽住了布鲁斯的手，将他往韦恩庄园那边拉。
语气轻快，带着让人怀疑的轻松。
卡尔·艾尔：“B，我好久没吃阿福的小甜饼了，就今天，好不好？”
他和布鲁斯调.情，将带着尖刺的试探软化成糖。
他对布鲁斯诉说天梯的故事。
他输入了正确的密码。
他被蝙蝠侠讯问。
他对蝙蝠侠说：“嗯，布鲁斯，能给我纸和笔吗？多一点。”
他对蝙蝠侠说：“嘿，B，偷看禁止！”
卡尔·艾尔拿起笔，抽出第一张纸，写下一连串将在未来发生的对话——
克拉克，先把那张给我看。
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未来？
以剧本的形式，你是想说…未来可能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
如果他的语气没有出现纰漏的话，事情的确会这样发展，“布鲁斯”会说出他所有写在纸上的话，这将成为最强力的证据，关于读档，关于未来，关于剧本……他没那么多时间和布鲁斯步步试探，他不知道世界意识什么时候会恢复回溯时间的能力，他赌不起。
如果真的有出入也可以，他不介意多死几次，直至成功。
卡尔·艾尔写完了来自未来的对话，自己皱着眉头默读了两遍，似乎是觉得不太满意，就把这张纸放到了那一叠纸的最下边，又抽出一张洁白的，重新写起来。
他对布鲁斯说：“布鲁斯，可不可以请你把红太阳——”然后被打断。
他小小的“嘁”了一声，又像一个被留堂的坏学生一样罚抄班规。
他…用标准的印刷体写《不义联盟：人间之神》的剧本。
已经写过一遍了，所以写的特别顺畅，没有一丝犹豫或停顿，但每隔几行就会有某个字母比周围的字母多那么3度的倾斜度。差别虽小，但蝙蝠侠之后一定会把这些手稿反复研究，他就会发现它们，然后把这些字母连缀成句……
然后布鲁斯就能知道卡尔·艾尔到底将做什么，他的内心没强大到能把一切直接和盘托出。
他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打算再拿一张写。
“克拉克，先把那张给我看。”布鲁斯出声。
他控制肌肉僵了一下：“好…”
布鲁斯接过稿纸，还没细看，就听到了房间内响亮的“咔嚓”声——
卡尔·艾尔把自己的左手牢牢铐在了实验台上。
布鲁斯：“……”
卡尔·艾尔：“…我说是手滑你会信吗？好吧…其实我——”
他顿了顿，又用右手一顿狂写起来。
他看到布鲁斯的手不自觉收紧，在纸上攥出了皱纹。
这很难接受，布鲁斯，刚向你告过白的的好友摇身一变，要成为独.裁.者了。
卡尔看着皱纹爬上布鲁斯的眉头，他的表情渐渐凝重，杀意一闪而过。
没关系，布鲁斯，想杀我没什么奇怪的，有时候我也想杀掉自己。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剧本行进着，而执笔者就是卡尔·艾尔，这让他有一股荒谬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都是虚伪的，每个人都像被无形细丝提着的木偶，走向命运既定的终点。
卡尔·艾尔顺从的任由布鲁斯将自己铐在实验台上，往自己脑袋上贴满电极和贴片，突兀的说：“布鲁斯，你知道我为了让你信任我，可以付出什么吗？”
付出什么？死亡而已。
但死亡对于卡尔·艾尔算不上什么，死亡对于现在的他来讲毫无意义。
玩弄时间，玩弄法则，玩弄生死，玩弄世界……这就是卡尔·艾尔。
警惕我，防备我吧，布鲁斯！但为什么我同时又如此渴望获得你毫无保留的信任呢？
“……”
噗嗤，布鲁斯，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就像被吓到了的黑猫，弓着腰身呲着利齿，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布鲁斯，去看看我写的第一张纸吧。”卡尔叹息一般的说道。
卡尔只听到纸页翻动的声音，和另一个人越来越粗的喘气声。
“咚——！！！”
让大脑嗡嗡蜂鸣的巨响在卡尔耳旁炸开，带着铁锈的淡淡血腥味在这个密封的房间里蔓延。
布鲁斯的手…受伤了？！
“时间回溯？操控？读档？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使用这些东西不需要付出代价。”
卡尔被布鲁斯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他直直望进那双钢蓝色的眼睛，那眼里怒火波涛汹涌，好似要将敌人活活烧死的同时也把这双眼的主人从内而外焚烧殆尽。
多么，多么美丽，多么赏心悦目！
你永远都不知道，在黑暗与痛苦的打磨下，在悲伤与剥夺的洗礼下，这双眼睛透露出的，掩藏在黑色躯壳中的灵魂会迸发出怎样如钻石般璀璨的光明？！
一旦看过，就再也不可能忘记。
布鲁斯嘶哑着声音：“我熟悉死亡，我与它耳鬓厮磨。”
布鲁斯，有人夸过你的声音很性.感吗？我都要嫉妒死亡了。
“咔嗒”一声，手铐解开，卡尔·艾尔被布鲁斯拽到地上，踉跄了一下。
“你不珍惜自己，”布鲁斯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布鲁斯把双手按的咔咔直响，漆黑的阴影笼罩住小记者：“打一架，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克拉克·肯特！”
卡尔·艾尔：“……”
太犯规了，太犯规了布鲁斯。
你已经看过剧本了，知道我最终会变成什么，也知道读档的能力意味着怎样的危险与隐患。
可，你…你竟……
最让你生气的，竟然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一记腿鞭，带着划破空气的声音，狠狠抽到克拉克腰间，疼痛一瞬间炸开。
“好痛！”(?д?; )
“现在才知道疼，嗯？”
一套组合拳轮番上阵，克拉克堪堪躲过一个上勾拳，却直接被一个扫腿扫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砸到地上尘土四溅，接着一个直拳就落在他的嘴边。
克拉克好似听到了牙齿松动的声音，偏头吐出一口血来，抓住布鲁斯的双臂用力，试图在地面战占据上位。
…然后就被一记犀利的肘击打到胃都要吐出来了。
在布鲁斯挥拳的间隙，克拉克迅速用肘部抵在他的喉间，另一只手接住一击勾拳，试图翻身。
…然后被布鲁斯95千克的体重压得再起不能。
克拉克直接成了一个人形真皮泄愤沙包，他直接放弃挣扎，躺平任其蹂.躏。
布鲁斯打出了暴击之后，只是微微喘气，脸不红心不跳的。他骑.跨在克拉克身上，制住他的四肢，冷冷的问：“冷静了？”
克拉克：“？？？该冷静的是B你吧？”
布鲁斯一脸“我超冷静，但我认为你很不冷静”的表情，开启了新一轮的讯问。
“你的新能力？”
“决心。”
“可以操控时间？”
“不，是读档。”
“使用条件？”
克拉克沉默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不，布鲁斯已经猜到了吧？只是再求证一下。
于是两声“死亡”重叠到了一起，全都是肯定的语气。
“TA是谁？”
“世界意识。”
“有什么能力？”
“…时间回溯。”
“你能保有回溯前的记忆？”
“是的，只有我。”
“它现在在看着我们吗？”
“它很虚弱，况且剧情还未开始，没功夫时时刻刻盯着我们。”克拉克呲牙咧嘴，“并且它的视线无法穿透铅层，或许。”
“或许？”布鲁斯慢条斯理的咀嚼这个词汇。
“目前还没有时间回溯过，世界意识它就是个…小智障。大概只有人类3到4岁的智力，傻乎乎的。”克拉克慢慢解释，磨牙凿齿的说道：“遇到演员不走剧本或者不合逻辑的情况，它就只会干一件事——回溯，回溯，再回溯！”
你想把一天重复过个上百遍吗？这一天每个人，每张出现的面孔，哪个拐角会出现哪个人物，下一个人将会说什么话，你对他做出一些别的举动，他又会做出另外的什么反应，你全都一清二楚，无所不知。
他妈的糟糕透了！
“所以，你要以合理的理由制造我们俩独处的机会，并且是在某个密封的铅房。”布鲁斯歪头，“而且我们呆在房间里的时间不会太短，这就是你提出当炮.友的原因。”
“喜欢黑发蓝眼的哥谭宝贝和来自大都会的单纯小记者，在夜深人静之时玩小.黑.屋play，这很符合逻辑，嗯哼？”
克拉克：“！”危机感！
布鲁斯露出可以吓哭死射的微笑，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头发拨乱，解开领子露出锁骨和颈脖，毫不吝惜的用指甲划出道道血痕，就像精致白皙的陶瓷渐渐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慵懒而又松散，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而从衣领袖口透出的道道伤痕，更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凌.虐的美。
克拉克咽口水，这是他不付费就能看到的内容吗？
布鲁斯腰跨猛的发力，将克拉克的脸怼到了地上，俯身，肆无忌惮挥洒着自己的荷尔蒙。
他俯身，后牙槽摩挲着。
克拉克感到后颈一阵刺痛——
一个带着水渍的牙印，就像是领地意识超强的大型动物标记他的所有物一般，赫然印在克拉克后颈。
哥谭宝贝低低的笑出声来：“接下来——”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