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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饿饿，饭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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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又沉又闷，黏糊的水声细小闷弱，还有隐隐约约的呜咽。
身下是有些冷硬的桌子，脚悬在半空中没有什么力气的晃悠，半长的白袜，一只还卡在小腿，另一只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到了脚踝，层层地堆积在一起。
额头上出现密密的细汗，清水芽被亲的喘不过气，一味地往后退，宽松衣服下的腰肢细细地颤抖。可是男人宽厚的手就停在她的后脑勺，不算强硬地搭在上面。它在清水芽忍不住发出呜咽声时松了一点，又很快在判断她可以承受后贴了回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清水芽怎么都无法逃脱这圈范围。
视线被泪水模糊，色彩在恍惚中斑斓成一块。好不容易偏过头躲过了亲吻，还没来得及喘两口，又被掰过头凑了过去。
“……够、够了。”清水芽细细地呼气，声音在紧贴的唇肉中溜出，又轻又闷。她的眉间紧缩，像是遭遇极其恶劣的事一般，露出苦楚的表情。粉白的手掌挨着男人的肩膀，不住抗拒地推着，但又因为全身使不上劲，反倒是被他有些硬的肌肉磨的手心红了一圈。
她是坐在桌子上的，比站着的男人高了半个头，因此男人是仰着头亲她的。按道理来说，这个姿势应该是很不舒服的，可亲了半天，清水芽都没发现他有半点不适，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像狗寻着骨头般，一个劲地凑上来。
“停……停下……”被亲狠了，求生欲让清水芽突然变得机敏起来，在被放开喘气的瞬间，双手缩回急忙忙地捂住自己的嘴，说话说的太急切导致嘴里的东西被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清水芽都没来的急脸红，带着水雾的眼睛恼怒地瞪他。
男人的动作一滞，身体只向前移动了一公分，便被清水芽察觉，睁大眼声音都有些变调，“别动！不准动！”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嘴巴疼的厉害也没管，白嫩的面庞被染上红粉的色彩，还弥留着热气，惊惧和气愤在她眼底，照的眼睛又润又亮。
“不能、不准——”她下意识换了一种更坚定的说法，瞪着他凶巴巴地命令，企图让他明白事情的严肃，“不准再亲了！”
她被亲的全身发软，缺氧导致指尖都有些颤抖，哪有力气还凶人啊，说出来的话跟猫儿叫一样，也就她自己不知道。
但这次是真的过头了——不，应该说是没有哪次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可这能怪他吗？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被亲狠了也只会不停掉眼泪，嘴里喊着磕磕绊绊的‘停下’，伴随着稀稀碎碎的呜咽，呼出的气都是香的。推拒着肩膀的手软的要命，唇肉也是，又热又软，她似乎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是软的。禅院甚尔甚至不怎么敢用力，手臂虚虚地怀着，舌头也只是克制地勾了两下。
他只感觉自己什么甜头都还没尝到，就被叫了停止。
黑色的碎发垂在耳边，半瞌的眼皮遮盖住了眼底幽暗的情绪，削薄的唇轻抿，带动着嘴角的伤疤动了一下。
人高马大，长得还有点凶的男人站在原地，像是条被主人拒绝靠近，又不能违背命令的黑背。
他的表情，似乎比清水芽还委屈。
——甚至有些不死心。
清水芽:“……”
清水芽简直有些被气笑了，生气地大喊，“后退、后退！再往后退！”
看到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清水芽自觉是脱离了危机，放心地松开一直捂嘴巴的手，气喘吁吁地呼吸新鲜空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小腿肚都在打颤，清水芽也懒得下桌，干脆就坐在桌子上恢复体力。手掌有些热，清水芽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水
清水芽:“……”
清水芽黑着脸擦，嘴巴一碰就痛，她不敢用力，委屈巴巴用手背一点一点碰，边碰边在心里骂。
说实话，清水芽在之前早就想好了为be献身。大家也都是成年人，没有扭扭捏捏这种说话——好吧还是有一点。但这种事情，意思意思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没错，原本她是那么以为的。
可现在清水芽已经不能那么想了。
她快害怕死了。
接个吻都那么凶，勾着她的嘴巴一个劲往里探，在平时很听话的一个人，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听，被亲的喘不过气也不管，哼哼唧唧哭着骂他也不管，叼着她的嘴巴就像是把她亲痛才有成就感。
‘这么凶的人。’
‘要真到那种地步。’
清水芽下意识发了个抖，可怜兮兮地想着
‘她绝对会死的吧。’
陷在自己的焦虑里，直到手上被塞了杯温热的水，清水芽才反应过来禅院甚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接了杯水，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
“……”清水芽试图从不算温暖的杯壁中寻求安全感。
禅院甚尔顿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看到她放松了一点后低眉顺眼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他已经能把这句话说的很熟练了。
“喝点水吧，不要生气了。”
他说的诚诚恳恳，清水芽听的一肚子火。
“闭嘴！”她真的气急了，不然也不会握着杯口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到桌上，自己被坚硬的杯口撞的倒吸一口冷气。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欲言又止，偷瞄着她的手想看一下伤势，但不敢靠近。
清水芽疼的眼泪珠掉了下来，边哭边骂，“你又这样！刚才为什么不停，我说我疼你没听到吗？事后道歉装什么好人。”
她越想越觉得气愤，不满地控诉，“你还只会说这两句！”
禅院甚尔目光游离了一会儿。
“抱歉，我没听到。”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沉默半晌，又说了句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甚尔:“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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