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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饿饿，饭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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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芽愣在原地，迷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禅院甚尔:“我……你……?”
禅院甚尔平静地收回视线，交握的手还未松开，牵扯着轻缓的力度往外带:“不是饿了吗？走吧。”
他的态度太过平淡，显得清水芽大惊小怪一般。
“……噢。”清水芽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又紧巴巴地跟了上去:“不过禅院，做这种事是要经过双方同意的。”
“未经允许的亲吻，是耍流氓哦。”
禅院甚尔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秒，背对着清水芽，眉眼轻压，不爽地撇嘴。
“不过当然了，像我这样成熟的女人是不会上手揍你的，也不会找人阴你一顿。”她刻意地停顿，“成年人自然有更体面的处理方式——你懂我的意思吗？”
“……什么?”
清水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个啊，就那个啊！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东西。”
她的食指和大拇指合并，交叉摩挲了几次，然后期待地看着他:“懂了吗？”
禅院甚尔侧目，停住脚步转身，牵着她的手放进口袋，颔首示意:“摸。”
“?”清水芽疑惑地摸索，“什么都没有啊?”
禅院甚尔嗯了一声，也问:“懂了吗？”
清水芽:“……”
“白嫖哒咩。”清水芽快速摇头，抽出手在胸前比了一个叉，“没关系，我给你记账上。”
禅院甚尔想了想:“也行。债多不压身。”
“……是这么个道理。”作为压迫人的清水芽良心遭到谴责，她眼神飘忽，音量逐渐变小。
她回想到了成为资本家的那个晚上……
…………
清水芽在回到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边觉得自己占了禅院便宜，说难听点就是老牛吃嫩草；一边又觉得应该乘胜追击，不管游戏里怎么羞愧，出了游戏又是一条好汉。
打工人要什么道德心！（逐渐自信）
清水芽打开备忘录，咬着指甲一字一句谨慎地输入，在反复看了三遍确认语言得体后，她如释重负地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她锲而不舍地缠着禅院甚尔，连哄带骗地把人带进家。吃好喝好后，摆正身姿委婉地说:“禅院君，或许你听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
“?”禅院甚尔抬头看着她。
“你长大了，你得知道……”清水芽一点一点挪了过去，暗示般，慢慢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压低声音，“所有东西，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小指勾在一起。清水芽安慰般拍了拍他的手背。
“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
“……”禅院甚尔的身体僵硬，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清水芽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七分震惊，两分冷冽，一分恼羞成怒……好吧，什么都看不见。
“你别这样看着我。”清水芽干咳一声，底气不足地提高音量，“金额还在记录里堆着呢，你也不想年纪轻轻牢房走一圈是吧？”
“……威胁我?”禅院甚尔的声音有些怪异。
“你先冷静一下。”清水芽唰地收回手，噔噔噔跑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像是有了底气，“对！我就是威胁你！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警察就哔啵哔啵来抓你。”
门把手往下拉，清水芽半个身子往外探，凶巴巴地举着手机，给他看拨号页面，趾高气扬地:
“不顺从我的话，就等着蹲大牢吧你！”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那如果……我听话呢？”
“那你就会享有一份五险一金，自由度极高的副业。”清水芽秒答。
“副业?”
“对。我不会干涉你的兴趣，甚至提供资金帮助。”
“我可以还钱。”
“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肤浅的东西应付我?”
“?所以不能和解，对吗？”
“没错！”
清水芽抬高下巴，“要么跟我，要么进去。”
禅院甚尔默默无言地看着她，半晌，从喉咙里滚出一点细碎的闷笑:“你好厉害，你是黑手党吗？”
傲慢、霸道，独裁的黑手党。
得意过头后，清水芽后知后觉小脸一红，干巴巴凶他:“不要岔开话题，我们现在正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
“好啊，我同意了。”
“你再想……什么？”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清水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好吧我再想想。”禅院甚尔皱了皱眉，低头似乎真的在重新想。
“！”清水芽弯起眼睛，瞬间将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钻了进来，带着冷气连跑带劝:“别想了，不准想！只有笨蛋才会放着火锅烧烤寿司章鱼小丸子不吃而去傻兮兮吃牢饭！”
那句笨蛋，似乎多少带点私人情绪。
“来，聪明人。”不知道从哪拿的，禅院甚尔看见清水芽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纸，“看下合同，签个名吧。”
“……?”禅院匪夷所思地接过纸张，简单扫了两眼。
“我计算过了。”清水芽洋洋得意，“就算单陪我聊天，过个两个月左右，也能把账还清。如果你多陪陪我，那离清白身简直是手到擒来。”
“那个先放着吧，倒是这条，‘陪清水芽吃饭’”禅院甚尔疑惑，“这个饭钱，你算哪?”
清水芽:“……”
清水芽若无其事地吹起口哨，但因为她不会吹，只能撅着嘴干巴巴地呼呼两声，气氛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尴尬了。
禅院甚尔懂了:“陪你吃饭抵一千元，花费的两千再记我头上，我得倒贴一千，越陪越亏。”
他感叹:“清水芽，你真会做生意。”
“……”清水芽羞愧地低下头。
白纸一页见底，禅院甚尔还往反面看了看，确实是一片空白。
“……一张?”
清水芽小心翼翼地点头，“怎么了?太多了吗？”
“……还行。”
不如说是，太少了。
白纸上洋洋散散写着几行字，大意就是陪吃陪玩陪聊。
单纯的不行。
“我还以为……”禅院甚尔及时止住了话题。
清水芽歪头:“以为什么?”
禅院含糊:“不，没什么。”
“噢。”清水芽奇怪了一瞬，继而兴致勃勃，“检查完了就可以签字啦！”
两人的名字挨得很近，看上去有种莫名的暧昧感。禅院甚尔看着字有些出神。
“好耶！”清水芽欢欢喜喜地举着看了半天，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个照，最后把纸工工整整叠起来放柜子里。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啦！”
…………
门口的风铃叮铃响着，清水芽回了神，发觉已经到了餐店。进了屋子随意点了几道菜，就捧着装着热水的杯子端坐在座位上。她的视线漫无目的，从泛着波纹的水面到青绿色的杯壁。她柔软的指腹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
于是她联想到了自己刚离手的温暖触感。
没有偏白或偏黑，那双手的颜色的很健康的肉色。随意地搭在桌面上，修长而骨节分明，虎口上有着薄薄的，相触时感到粗糙的茧。
那是和她完全不同的手。
【负责人:（文件）】
【负责人:名单发给你了，你检查一下。】
【禅院甚尔:嗯。】
【负责人:对了，你的动作太大了，有人在向我打听，你注意一点。】
【禅院甚尔:谁?】
【负责人:毒蛇那批人。】
【负责人:要我帮你拦着吗？】
【禅院甚尔:拦。等我回去解决。】
【负责人:行，帮你拦一会儿。】
【负责人:你那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禅院甚尔的动作一顿，偏过头看向搭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
指腹被轻柔地按捏，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划动。
清水芽双手握着，好奇地不停捣鼓，眼睛亮亮的，像是有了什么稀奇发现一边，高高兴兴露出笑脸:“哎禅院，你的手硬硬的，而且比我的大好多诶。”
为了证明自己，她将自己的左手贴了上去，对齐尾端，小心翼翼地挪动位置。
“你看！”
大拇指和食指上下分离，比划出一段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挪了出来，放在了视线平行处。
灯光明灭在瞳孔中，光晕柔软地落在发丝中，水润的唇瓣上残留着一层莹莹水光，乳白色的牙齿露出来一点，再里面，是颜色更深、更艳的舌尖。
修长的脖颈上，突出的喉结下压几瞬。几乎是无意识，禅院甚尔向前倾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忏悔，我不该被外面的花花草草给迷住了双眼从而找不到回家的道路
……虽然但是，瓦尼塔斯他实在是太帅了（哽咽）
怎么就九百收了，那我坑的话多不好意思啊（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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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你们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