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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饿饿，饭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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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芽真的是一个很会得寸进尺的人。
睁着那么漂亮的眼睛，脸蛋红扑扑地露着，嘴角弯着甜蜜的笑。
积极欢乐地张开双臂，摆出一个索要拥抱的姿势，在试探不会被拒绝后，柔柔地拥住他。眼底里是没掩饰住的得意，偏偏还要故作矜持的点头，刻意显得自己波澜不惊。
就……很可爱。
禅院甚尔将分散的注意转移到地下的咒灵——它笨重的身躯在地上爬行，留下青绿色的粘液。
“有点晚了啊……”太阳挂在天上，透明的清亮的光线穿过树叶擦过眉峰。禅院甚尔微微觑起眼睛，刀柄在手中转了一圈，锋利的光芒在刀尖一闪而过，“这个角度——啧，可别把血溅给我啊。”
…………
“禅院？”负责人瞥向装着咒灵的盒子，有些咂舌，“你最近速度有点快啊？”
禅院甚尔甩了甩手，黏糊的触感似乎仍能感受到，“还有多少、算了，全部发给我吧。”
“行。”负责人翻了记录，显示未完成的只剩个位数了，“发给你了。”
信息的提示音滴了一声，禅院甚尔简单的看了两眼，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
“啊对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禅院甚尔抬头，看向负责人，“名单给我一份。”
负责人装傻:“名单？什么名单？哪有名单。”
禅院甚尔沉下眉眼，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贴近腰腹的袖子里，手摩挲着刀柄。
负责人慢慢收起了表情:“你……”
“叮。”
负责人的心差点随着这突兀的声音一起跳了出来。他有些气恼地看着造成气氛紧张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正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浏览信息，甚至还好习惯地立即回复。
被光亮照射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温度，但等到再次抬头，负责人看到的还是那双透不出感情的双眼。
负责人:“……”要不要那么双标啊喂！
但他放下了心——因为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意的褪去——握住咒具的手也松了几分，半真半假地抱怨:“还以为你脾气变好了呢，结果还是老样子。”
嗯，对他是老样子。负责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禅院甚尔不可置否。
“开个价，我向你买。”他补充道，“要完整的，全部。”
“行。”一听能拿钱，负责人立刻就很爽快地松口，“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义上，给你算三千万。”
禅院甚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情义倒挺贵重的。”
负责人笑眯眯:“好事成双嘛，和清水小姐刚好——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调查你。”
禅院甚尔没有收回存在着杀意的眼神，嘴角的伤疤危险地闭合。
“当然，也没跟踪她。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是她。”负责人顿了顿，“还没成占有欲就那么强?”也不怕把人给吓跑了。
负责人嘀嘀咕咕，很明智地把最后一句话给憋在了心里。
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转了半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情绪，“你不问问她花三千万买了什么吗？”
本来是想问的，但……
“能有什么，买我呗。”禅院甚尔不动声色观察负责人的面部表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挑起嘴角，“除了我，你这还能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人家是买你的信息，别整的跟个颜色交易一样。”负责人皮笑肉不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烦呢。 ”
“那你烦着吧。”禅院甚尔说变脸就变脸，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整理好直接发给我就行，回去把钱打你账上。”
“真三千万啊。”负责人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一个两个，价都不带砍一刀的?”
这年头，钱都不是钱了是吗？
禅院甚尔向门口走去，头也不抬挥挥手:“我跟你可不一样。”
他矜持又低调地说:“我是有金主的人。”
负责人:“……”
负责人:“你他妈有病啊！”
…………
带着白色耳罩的女孩蹲在路灯旁，柔顺光亮的黑色长发垂在胸前，红色的围巾遮住了下巴，露出一双耷拉着没什么神采的眼睛。
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那双眼睛被‘唰’地点亮，忽闪忽闪的像两颗水光的黑宝石。
从头到脚包裹的密不透风，唯留下眼睛和泛红的指尖。站在人群里，远远望过去就像一只带着红色围巾的企鹅。而这只企鹅在起身时，还因动作幅度太大磕绊了一次，继而快快乐乐地向前冲。
禅院甚尔扶了把没刹住脚的企鹅，企鹅便顺势抱住他，双手无师自通从敞开的外套里钻了进去。
“禅院，好慢哦。”她低低地抱怨，没什么力道的声音闷在怀里，更像是撒娇，“我快要被冻死了，你得对我负责。”
咒灵和术师的血沾满了衣角，禅院甚尔随手把它扔在了街角的垃圾桶里，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袖，外加单薄的外套。禅院甚尔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贴在腰处有些冰凉的手。
他站在原地，纵容着清水芽试图把凉意传染给他的这一坏心眼的行为。
清水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最后还是道德的良心受到谴责，抽出手站直:“迟到就应该有惩罚对吧？我才没有恶意报复哦。”
“嗯。”禅院甚尔低低地应声，温热的手触碰，松松地握住，“好点了吗？”
清水芽愣怔一瞬，眼睛弯了起来，狡黠的光亮藏在眼底，:“没有没有！”
她这么说着，手指交错，顺理成章地握紧。身子自然地贴了过去，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臂弯。
她得寸进尺道:“要这样子！”
…………
清水芽对当下最热的悬疑预告片尤其心动，但瞥到旁边的男人，她还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忍痛选择了隔壁。
禅院甚尔对她这种行为表示不解，但没有多说什么，被她牵着手进了影院。
“哎。”清水芽愁眉苦脸，“禅院君，我可为你放弃太多了。”
禅院甚尔的余光扫到大片的情侣和开头的几个镜头预告。身后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听说这部电影超灵的。”
“据说拯救过好几对破碎的婚姻。”
“我的兄弟带着他暗恋的女神，第二天便公布在一起了。”
“好神奇，简直就像是——”
“被施了魔法一样。”
禅院甚尔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
“开始了开始了！”清水芽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凑近，期待地看着他:“一定要好好看哦。”
禅院甚尔注视着她的眼睛，喉结在黑暗中上下滚动了一瞬:“……嗯。”
“嗯！”清水芽用力地点头，再次强调:“要认真地看，不可以敷衍我。”
“……”
交握的手心似乎有些发热，禅院甚尔垂下眼睫:
“……好。”
…………
【零碎的岛屿终会找到祂的海。】
【慢慢，也漫漫。】
…………
结果
是BE呢……
清水芽不死心地看到结尾，希望有什么彩蛋出现。可一直到ed的出现，也没有任何惊喜跳出来。
清水芽:“……”
敲你mua这河里吗？？？
说好的绝美爱情甜甜恋爱呢？就这？就这。
清水芽感觉受到了欺骗。可又似乎没有。别问，问就是邻座小情侣在互相依偎，抽抽噎噎在诉说自己肉麻的爱意，许下了这辈子当你对象，下辈子当你女儿，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承诺。
……虽然芽芽子不懂但她大受震惊！
清水芽坐立不安往后看——好家伙直接就拉丝了。
她触电般转回了脑袋，严肃地看向前方。
等等……？
清水芽一脸呆懈地看着前方的大型虐狗现场——她甚至还看到了两男一女的3p行为。
清水芽:“？？？”
有问题的竟然是我自己/大惊失色jpg.
急于求证的清水芽慌忙地看向身边的人:“禅院禅院，你有没有感觉哪不太对劲？”
不是魔法。
而是【诅咒】。
禅院甚尔收回看向虚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是有点。”他回答。
“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不正常。”清水芽庆幸，“原来你也不正常啊。”
禅院甚尔:“？”
荧荧的光线倒影在她的脸上，在灰暗中显得柔和而静谧。她睁大了眼，继而松了一口气:“我还想着要不要加入他们呢，不然我也显得太突兀了吧哈哈哈。幸好你也不正常。”
禅院甚尔:“……”
他的视线掠过其他人中了诅咒而自发的行为。
清水芽催促:“我们快走吧，轻轻的，别打扰到别人。”
清水芽牵着他的手，视线一直集中在地上，生怕一抬头就看到奇怪的画面。临近门口，她终于放松了神经，脚步迈快了点。
“有点饿，我们去吃饭吧？”电影院里有暖气，手握久了就会有点热。清水芽看到一半的时候就想松手，但被剧情吸引住了，看着看着就忘了。室外的冷气慢慢传来，清水芽抽出手，打算等冷一点再去取暖。
“……？”
没抽出来？
清水芽不解地回头:“我现在不是很冷了。”
“……”禅院甚尔有些出神。
电影院里的其实是一只一级咒灵，但除了传播【诅咒】外，意外的没有攻击力。禅院甚尔随手捏碎快连接到清水芽的透明触角，因此没有任何咒力的她才没有中诅咒。
普通人是不该知道这些东西的，会沾染不幸。禅院甚尔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知道。可不留名字做好事，也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稍微收取一下报酬也是应该的。对吧？
他的视线慢吞吞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还是说你不想去吃饭吗？可我真的好饿……！”
清水芽半是耍赖的声音霎时凝滞，她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种东西、还能带延迟的吗？”
然后再是:“不对劲的原来只有我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宣布最佳mvp:负责人
当事人:就那么咻的一下，很快啊，含泪收了六千万，现在已经在考虑辞职享福的事情了。
禅院·越想越吃亏·甚尔:我又不是大善人，做了好事收报酬这是理所当然的吧（瞬间被自己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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