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徒弟犯病了》蒸羊羔

9、chapter9.0

　　已经入了头伏，天气热的不行，为了避免中暑，剧组中午停工几个小时。

　　原川在房车里休息。

　　昨天又赶了一场夜戏，收工时已经两点，今早上五点就起来上妆，因为重头戏份都在他和洛炀身上，他在片场能休息的时间极少。

　　“笃笃笃~”有人在敲玻璃。

　　助理看了一眼，小声提醒，“原哥，是洛炀。”

　　原川拧着眉头睁开眼。

　　助理拉开车门把洛炀放进来。

　　“原川你没睡吧！”

　　洛炀把戏服都脱了，只穿着T恤和短裤，头套是粘上的没法摘，披在后背的长发用发圈扎了几道。

　　原川目光打量洛炀一圈，微笑着问：“洛老师，有事么？”

　　“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原川忍着烦躁，“什么地方？”

　　洛炀靠近原川压低了声音，眼里难掩兴奋，“一个水塘，就在后头，我看水还挺干净，周围全都是树挡着，巨凉快！”

　　原川：“洛老师是想……？”

　　洛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么热的天，中午又没人，你不想去水里泡着么？”

　　原川：“……”

　　洛炀目光灼灼。

　　原川好脾气地问：“洛老师，野外池塘水质经过检验了么？有定期消毒措施么？水里有微生物怎么办？”

　　洛炀：“？？有这么麻烦？”

　　原川：“洛老师，未经检测水质直接接触皮肤有风险，要不你……”

　　洛炀打断了他，“算了算了，你别说了，我就不该来找你。”

　　原川：“野外池塘确实有风险。”

　　洛炀悻悻下车，原川躺回去继续睡。

　　下午三点半剧组重新开工。

　　原川休息两个小时后精神好了很多。

　　大家都懒洋洋的，场务赶着工作人员动起来。

　　导演在监视器边上，原川过去，导演抹了把脸，“洛炀呢？”

　　原川环顾一圈，“他没来么？”

　　王导：“我看他中午的时候上了你的车，你俩没在一起？”

　　原川：“没有，他后来又走了。”

　　王导自顾嘀咕着，“那他能去哪儿？”

　　原川环顾四周，确实没有洛炀的影子，莫非他还在水池？

　　王导举起他的大喇叭，开了最大音量：“各组就位！各组就位！洛炀呢？谁见洛炀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见过。

　　“王导！王导！我在这里！”

　　老远处洛炀狂奔而来。

　　两只凶猛的大白鹅在他背后，大张着翅膀抻长了脖子一路追随。

　　“救我！救我！”

　　这是一片空旷的外景地，周围没有任何阻挡，大白鹅铁了心要啄洛炀一口，紧追不舍。

　　王导呼哧从道具箱上站起来，抄起喇叭大喊，“洛炀！别忘这里跑！往边上跑！引开他！”

　　洛炀奔跑的步伐出现一个趔趄，“王导！不行了！跑不动了！”

　　大家这才发现洛炀手里还抱着一束莲蓬，被大白鹅追成傻狗还不撒手。

　　洛炀直直往中心跑，剧组的人尖叫着往外散，王导慌忙站上道具箱，声嘶力竭地大喊：“快点有个人去抓鹅！”

　　场务和几个小伙子已经去抓了，但是事发仓促，那两只大白鹅异常凶残，几个小伙子抓鹅不成，还被啄了好几口。

　　“这两只鹅是怎么跑出来的！啊！”

　　王导已经看出来这是剧组的两只道具鹅，他们应该安安分分在笼子里，怎么会跑出来的？

　　“中午洛老师说要带大鹅出去放风！”道具组在一片混乱中大喊。

　　一伙人扑棱着去抓鹅，人仰马翻。

　　王导已经气炸了，“洛炀！！！！”

　　洛炀：“啊啊啊啊！在这儿！”

　　眼看着大鹅咬上洛炀的衣角，千钧一发之际，洛炀纵身一跃……

　　这一刻就像是慢镜头，洛炀抱着一扎莲蓬跟荷花，表情惊恐，迎面原川万年淡定的脸也变了色。

　　“砰！”

　　莲蓬的香气甩了原川一脸，洛炀整个人扑到原川怀里，原川被惯性冲击倒退了几步，站稳了。

　　刹那间两人目光相接，洛炀眼底的惊恐变成了惊骇。

　　“抓住了！”勇敢的场务抓住了作乱的大白鹅。

　　洛炀慌忙从原川身上下来。

　　荷花又甩了原川一脸。

　　原川：“……”

　　被制服的大白鹅被场务攥着脖子，不甘心地发出“呷呷”的叫声叫，洛炀抱紧怀里的莲蓬，瞪大了俩眼睛，惊魂甫定。

　　混乱的场面稍稍安定下来，王导从道具箱上跳下来，拿着剧本往洛炀身上打，“看你干的好事！说，你是不是想偷着烤了他们俩！”

　　洛炀边跑边躲：“我错了王导！”

　　“还笑！”王导看了看洛炀，洛炀身上的短裤T恤紧紧黏在身上，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警惕道：“你中午去哪儿了？”

　　洛炀：“我就是去凉快了一下！”

　　王导鼻子都气歪了，“洛炀你……”

　　洛炀中午跟道具组借了两只大白鹅，道具组虽然很疑惑，但是也不至于得罪主演就把大白鹅借给洛炀了，王导不至于真不给洛炀面子，揪着道具组说了几句。

　　洛炀见没什么大碍，拿出一直护在怀里的莲蓬来，跟李梓蒙和程淼招招手，“过来。”

　　李梓蒙和程淼过去，洛炀掰开莲蓬，扣出两颗莲子来，给她俩一人一个，“尝尝。”

　　两个人都没生吃过，愣愣地问：“怎么吃啊？”

　　洛炀扣出一个莲子来，剥掉外皮，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就这样，生吃就可以了。”

　　说罢，洛炀把剥好的莲子扔进嘴里，一口咬开。

　　洛炀脸色变了变。

　　程淼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洛老师，你怎么了？”

　　洛炀目光四下探寻，没找到垃圾桶，又继续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洛炀斟酌着说：“可能这个有点老了，有一点点苦。”

　　李梓蒙观察着洛炀的表情，小心的问：“真的只是一点点？”

　　洛炀：“就……亿点点……”

　　李梓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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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戏的时候洛炀拽着李梓蒙跟程淼磕莲子，主要休息室都在一个屋里，洛炀分给俩小孩莲子，却没有原川的份。

　　程淼压低了声音问：“洛老师，要不要给原哥尝尝？”

　　原川就坐在旁边看剧本，神情专注，三个人在一边嘀嘀咕咕完全没影响到他。

　　洛炀偏头看一眼，笃定地说：“不用，这东西没经过质量检验，他肯定不吃。”

　　程淼觉得哪里不对，但洛炀说的好像也在理。

　　原川看上去亲切好说话，但是接触起来就发现有距离，原川喝水吃饭自成一体，剧组食堂做的饭吃的极少，水也是助理随身带着，每一个细节都微妙地透露着我们不一样。

　　旁边原川从椅子上站起来，程淼立刻往洛炀身边缩了缩。

　　洛炀警惕地看向洛炀，像护崽的老母亲。

　　原川挤出一个笑容，“我去拍摄现场看看。”

　　洛炀把一颗莲子塞进李梓蒙嘴里，“去呗。”

　　原川出去了，李梓蒙把莲子拿出来重新剥皮去芯，他已经相当熟练了。

　　“原哥，是不是生气了啊？”

　　洛炀：“？？？他生什么气？”

　　李梓蒙和程淼互相看看，彼此脸上都很无奈。

　　原川从休息室里出去，看几个演员在拍支线剧情。

　　助理递过来一瓶水，原川喝了几口，低头看看没有任何标志的瓶身。

　　原川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助理谨慎地说：“原哥，要不收工后我去给你买点？”

　　原川看向助理。

　　助理：“您不是也想吃莲子么？”

　　原川：“……”